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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伊兹密出手就是杀招、毫不拖沓,拉格修腰侧沁出血来,脸上挨的一拳青了大片,他从前在手下人眼里虽然是刀里来剑里去的老大,碰到更强的却照样无可奈何。
且伊兹密当日就把伊南娜那些诡异的路数放在心里,虽然拉格修比之要技高一筹,但几个来去就足以勘破。莫要看不起古人,武术这种东西越是到后世越是没落,就是金庸大师流传著作影响巨大,《九阴真经》之流如雷贯耳,但他笔下武功最为神勇的却是《越女剑》里春秋时期拿一根牧羊棍就灭掉了千军万马的阿青。
伊南娜看出再闹下去要出人命,便弯腰捡了那个青铜灯台朝两人扔过去,堪堪止住了这生死相搏,伊兹密和拉格修均是一愣,本还要缠斗,就听伊南娜拥着身上凌乱的衣服已经坐起,脸上没什么威慑力的带着一片晕红怒道:“你给我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她这话是对着伊兹密说的。
这样一来,伊兹密脸上万分挂不住,他看了眼一脸肃然的拉格修,怕这个卑鄙小人偷袭,也没将剑还鞘,只分了点注意给伊南娜:“该出去的是他!”
然后他又全身贯注地盯着剑尖不停颤动、好像随时又要扑上来的拉格修,把伊南娜要把自己赶出去的怒火一股脑地发泄在这个倒霉鬼的身上:“我都答应把套子给你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伊南娜真是不知道男人遇到这种事会这样的幼稚,她抄起手边的鹦鹉毛抱枕就朝伊兹密扔过去,伊兹密随意拿剑一劈,那五彩缤纷的羽毛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拉格修得了伊南娜的支持只在一边冷笑,伊南娜不敢火上浇油,只好劝伊兹密:“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你也好意思给别人?你先出去,我有话同他说。”
这话说得伊兹密眼睛一亮,原来只能用一次,那么他马上就可以和伊南娜生孩子了:“那天亮之前,你得和我将另一个也用了。”
想起另外一个浮点的,伊南娜心里暗暗叫苦,不过伊兹密晓得伊南娜这个人固然倔强,也不乏圆滑,逼到这个份上也可以了。再说伊南娜虽未言明,心却是在他身上,就给他们一刻的时间,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还是装得大方些好,伊南娜之所以现在对他改观,当日忍痛放她离去未尝不是立了大功。
拉格修见他们话里头亲昵更不乏调笑,脸上青了又紫,可他打不过伊兹密,至少没占到上风,与这个男人纠缠实不明智。还是要在伊南娜身上下功夫,才有一线生机。
伊兹密看穿他心里所想,虽然现在不得已要出去,也不会给他可趁之机。便大声喊着让路卡进来,将那挂在自己东西上到处甩的套子撸下来,扔在路卡带来的盆里,抄起拧干的毛巾大大方方地往自己身上抹,看得伊南娜又不由自主地脸热,他像个就要离家的丈夫般出门前不忘叮咛:“他若是有何不轨,我就在近旁,你叫我便是。天色已晚,拉格修王你也别赖在别人女人的帐篷里,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说罢,伊兹密便整好衣衫,扶着腰带风姿英朗地走了出去,岂知他挂上帘门就将凯西一脚踢开,霸占了两个属下的最佳地盘。路卡和凯西只好立到一边,这位王子自小爱洁,如今虽然草草擦了身却还带着满身汗味,他却不急着沐浴倒干起了偷听的行当。路卡却甚觉欣慰,觉得这坠入爱河的王子总算是真正有了些人情味,当个高高在上的神祗固然好,但是体验过普通人的心酸甜蜜才更是完满的人生。
拉格修见伊兹密出去,立刻近身上前,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再次刺痛了他的双眼。伊南娜拿衣服将自己包得严实、半点不露,可是却没在意自己露出的脚踝和脚背。那细白平滑的脚背上却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是伊兹密燃情一刻啃了她的全身,连这地方都没放过。光是看着就可以想见,两人之间是如何得连命都不要纠缠在一起。
今夜的所见所闻,已经把拉格修淌血的心碾成了一堆烂泥,他不客气地冷笑道:“当日我们在一起,你倒是整日摆着一张脸装个圣女一般,如今也学会在男人身底下享受。一样都是男人,他的手也不比我干净,你怎么就屈服在他的胯/下?你还要不要脸,还把避孕套也拿出来……”
伊南娜习惯了对方那张不留口德的嘴,早已刀枪不入,也知道对方的痛点在哪里,戳一刀进去还要搅上一搅:“你问你和他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看你们不一样,他在我眼里就如天上一轮月,银光遍洒却又熨帖人心。你呢,就像地狱来的业火,穷追不舍要把我烧成灰才甘心!”
“那是因为我爱你这个女人!”拉格修轻易不说这话,可他当年保□为卧底的伊南娜,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百般呵护,若不是她执意不肯归顺,依然偷偷收集了大批材料上交让自己不能翻身,惹得他怒不可遏,他们何以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伊南娜觉得面前的男人着实莫名其妙,这世上最没理由的就是爱情,自然不爱也全无理由可言,而顾北坤此人老早就只配自己的恨之入骨:“哦,太巧了,我偏偏不会爱你这样的男人!”
他心神俱裂,她却仿佛毫不在意,看着拉格修像个电影里为情疯狂的可怜虫,做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可拉格修演绎的是真实人生,毫无出戏的可能,他上前一步便握住了伊南娜的肩头,摇晃着嘶吼地问道:“为什么!”
伊南娜眼神里放出恶意的光来,顾北坤做尽种种求爱之事、也因为求不得而做尽种种折磨之事,可她从未有过动摇,也从未告诉过顾北坤原因,因此顾北坤才一直无法放弃。他摸爬滚打了十数年,也算成功人士,接触过的人不知凡几,实无法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坚强的意志。
明明肩膀被捏得生疼,伊南娜却硬是忍着,双眼里带着怜悯坚定道:“顾北坤,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以为有爱才会有恨,那你必然就错了。我永不会爱你,恨却是不死不休。你十年前在缅北初出茅庐、声名鹊起,以下手狠辣、不顾头尾著称,你可想过有朝一日那些枉死的冤魂也要找你索命,索不到命必也要让你生不如死。你可还记得从前被叫做“阿昆”的那些双手不断沾血的年月,你可还记得你曾做掉三个警察。你一定不知道其中有我的父亲,你从他脖子后面捅进匕首,挑着他的眼珠子穿出来的时候,你用手枪顶着他的头把整个天灵盖都轰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跪在这个冤魂女儿的脚下,求这个无辜地成为孤儿的女孩子,施舍一点爱呢?我总在想我爸爸那时候疼不疼,那些红的白的脑浆一定溅在你的脸上,顾北坤,血的味道好不好闻?”
与此同时,嘉芙娜公主正带着她忠诚的奶娘,潜到了埃及营地。这是一个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夜晚,久别重逢的情人们在热火朝天,而孤枕难眠的则夜不能寐,只好灰溜溜地爬起来窥视一下心上人。
奶娘心疼道:“我的公主喂,曼菲士王若是一个人,你还可以趁他美梦时行勾引之事。这会儿尼罗河女儿睡在他身边,你这是自找苦吃啊喂!”
嘉芙娜公主却不以为然:“就是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回来才好呢!”
说着,两个女人坐到帐子后边,龇牙咧嘴、肉麻不已地听着里面的款款情话,然后听着里头的行军用的简易床铺“咯吱咯吱”响起来。
“奶娘,当日我召巫医给曼菲士王诊治的时候,可是趁他昏睡将他全身摸了个遍,他可是最接近我的最爱的玩具的呢!”嘉芙娜公主摸出自己从初潮来时就带在身边的玩具,看着奶娘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就是帮助我找到真爱的神谕。”
非洲人民自古就有图腾崇拜的习俗,更是有一些阳/具偌大堪比牛马的神秘部落,黑人们拿木头雕一个硕大无比的男物来朝拜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嘉芙娜公主成年以后,她的母亲便传给了她一支用整只小公象初萌的象牙所做的男形。虽说是“乳牙”,捧在手里也是非常惊人,若拿后世作比较,那这就是嘉芙娜公主爱不释手的“芭比娃娃”。
“奶娘,我收的天赋异禀的男奴也不少了,”嘉芙娜公主抚摩着随身的象牙男形:“可是只有曼菲士王的与这个相差无几,我一定要得到他。”
两个女人正激动,里面的动静便停了,嘉芙娜公主与奶娘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奶娘面露难色道:“公主喂,或许是曼菲士王重伤未愈?”
嘉芙娜公主脸色变了几变,觉得自己又遭遇了重大失望,就像捧着玻璃鞋到处找尺寸合适的脚的王子的失望一样。尺寸是合适了,王子却找到了一个丑女,她二话不说拉起奶娘便走。却不知帐中两人彻夜未眠,凯罗尔躺在曼菲士怀里,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想念比泰多内宫的两个神女,而曼菲士屁股底下满是凯罗尔的杰作,濡湿的床单让人浑身不适,可他压抑住叫人进来换床单的冲动。他不敢想象凯罗尔在过去一年遭遇了什么,但是凯罗尔说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他就相信她,但是百般纠结的结果就是草草结束,重逢带来的那些激情却被夜晚真正的激情“一刻”冲淡了。
嘉芙娜公主万般失望地踱到一个浅滩边,望着星空祈求神明赐她一个如意郎君,突然“哗啦”的水声传来,她凝眸看去,满眼都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男形在跳动,粗壮狰狞、生机勃勃,看来这夜孤枕难眠的人还真是不少。
令嘉芙娜公主狂喜的是,若说曼菲士王的是相差无几,那这位就是严丝合缝。虽然她有一刻为伊兹密王子的光风霁月动心,可是这种书生气十足的男人,嘉芙娜公主连脱他衣服查验一下的兴趣都没有,下面一定不能看的!
这一夜,嘉芙娜公主找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她是利比亚国王的长女,下头只有一个体弱的王太子弟弟,若这个没用的弟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是下任女王。这世上没有男人会拒绝她的魅力,也没有男人敢拒绝她的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唔,嘉芙娜王子捧着象牙JJ在找自己的灰姑娘,在100章番外里提过伊南娜的父亲被一个叫做阿昆的人所杀,事实就如大家所见的那样,恨的反面不是爱,也会是纯粹的恨……
今夜左边的伊兹密王子表示甚好,接下去的时光值得期待,右边的曼妥思,亲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老婆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比真金还真……
94章
伊兹密换了只脚支撑身体;星夜里只有近旁草丛里虫鸣的声音。他熟读各国史书、脚底下踏过大绿海周边不知凡几的土地;如果说他的老师拉巴鲁是当世第一学者;伊兹密也可称个第二。他会说比泰多语;会说比泰多三大土著部落的哈梯族语、帕莱克语、鲁维族语,亚美尼亚高原旧国的米坦尼语;亚述和巴比伦语;甚至远至埃及语;他都能说。
他从未有一天设想自己在语言的问题上栽了大跟头,明明伊南娜和拉格修交谈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进他耳朵里,他却全然不能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那种毫无缘由又无发泄出口的烦躁感折磨着他,伊兹密虽然明了伊南娜那双乌黑的眼眸里如水流动的感情,但是一旦面临她和拉格修可能有个共同秘密的时候,伊兹密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焦躁;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