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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加列海港的进出地道有三条,一条通往海上,两条通往后山的东部和西部。如今海上被埃及人封锁,如果我们再堵住山里的一条通道,再派人从唯一的一条通道半夜里偷袭城内,让他们阵脚大乱出逃,到时候我们只要在城外设下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就行了。”凯罗尔搅着手指,想着这样一招倒和放狗赶羊一样,到时候里头的人大多都会成为俘虏,不至于死掉太多的人。
伊兹密并无反应,一切听从父王的调遣,至于他私底下怎样调兵遣将留有余地就是另一回事,胡瓦力便拍着大腿道:“伊兹密,你去守着东部的出口,届时将他们一网成擒。至于西边的地道,就让亚尔安和拉格修带人去堵上,这种又苦又累的活儿我比泰多人才不干呢!”
他哪里知道拉格修就是个大大的内奸,他还没找到伊南娜,又怎么可能让喜欢的女人被困在城里坐以待毙。
拉格修便假意和亚尔安商量着大家轮流干活,亚述人先干上10天,巴比伦再干上10天,如此这般用山上运下来的巨石,将通道完全堵住,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拉格修还大方地送上一打巴比伦的神/妓,供众人享乐。亚尔安根本无暇顾及自家人好不容易做了10天的工,事后却又被巴比伦人悄悄给掏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城中众人也在关注紧张的局势,海上的进出被埃及人封锁,萨鲁不能再故技重施,但既然埃及人不打,他也乐得不出去,但是城里的存粮很快就会耗光,比起英勇地战死,形销骨立地饿死实在太不英俊潇洒了。
“比泰多王可没有耐心等我们饿死,”伊南娜撇了撇嘴:“更没有那么大方拿自己的士兵的尸体为入城铺路。我看他们一定会偷袭,只是不知道是哪天,也不晓得从哪条道进来,若是不做点准备,也对不起比泰多王这点用心。”
爱西丝便下命全城严阵以待,一直熬了将近半月,也没有放松一点警惕。只是奈克多将军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了奇怪的事情,外头的人把西边的通道堵上后,不知道何时又给疏通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比泰多人不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反而老天作美的几率反而更大点,便留了一队士兵执行原计划,剩下的人分散从西边的地道出城,躲藏在沿海的山林里,比泰多人最后只能得个空城,又无海军。爱西丝方面保存了有生力量,等胡瓦力折返回哈图萨斯,再重新将沙利加列海港占回来。这是流氓手法,但是一国主事者要忙碌的事情极多,这样来回争夺又相距甚远的麻烦小事,才是最最令人烦心的。
当夜,有200名全副武装的比泰多人从东边的地道潜入了沙利加列海港,城里一片宁静,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无知无觉地沉睡,丝毫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在他们的头上。殊不知,始终埋伏在两侧地道的哨兵早就报告了爱西丝,比泰多人果然是从东边进来的。
那队比泰多人一入城,城头上埋伏的下埃及士兵便淋下滚烫的热油来。比泰多士兵身上都是穿的精美牢固的青铜战甲,胸前要紧处更是用的铁片果腹。热油一淋上去活生生就是个铁炉,登时城内就传出不断的惨叫。胡瓦力不明所以,还以为城里的盗匪被从睡梦里迎头痛击,比泰多大获全胜指日可待。
须臾,那城里却燃起大火来,惊得他目瞪口呆:“这群蠢货,我没让他们烧城,他们怎敢将海港付之一炬!”
伊兹密却知道一定哪里出了纰漏,他的苏卡姆姆就算遇到危险,每次也都能临危不乱,侥幸逃脱。她虽然从不肯将聪明才智奉献给伊兹密,但是足够她自己使用了。
可是城里如今燃起大火,难不成下埃及人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伊兹密直觉不会,下埃及人显然是将计就计,让比泰多偷袭的军队全军覆没,又趁着夜色出逃。这里沿海是大片没有开发过的山林,若是等到天亮,城里的几千人分散了出去,就再也很难找到了。但是陆路的通道只有自己这东边的一条,他们要从哪里逃出去呢?
伊兹密心里火烧火燎,再顾不得那么多,便悄悄吩咐路卡:“你认识苏卡姆姆,我留你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人从城里溃逃出来,一个都不能杀死,待我看过再说。”
然后他调转马头,叫上凯西,带上了一队士兵:“跟我走,我们去西边看看亚尔安和拉格修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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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米诺亚的怪物王子安多司,也喜欢凯罗尔……
但凯罗尔这个身形,还没他大腿粗吧,好重口
87章
伊南娜绝没有想到;西边的地道出口竟是一派月朗风清;完全没有人烟的迹象。除了山下隐隐绰绰传来的人声;可以看见灯火和人影;竟是丝毫无人要来拦截他们的样子。
殊不知;此时亚尔安正和拉格修帐中同乐,觥筹交错间;亚尔安乐得有人殷勤做东让自己痛快,暗地里却又把对方的如坐针毡看在眼里,更是起了坏心眼:“胡瓦力那老儿让我们来充苦力,好歹还有些良心。咱们把活干完了,就可在此良辰美景,沙利加列海港如今正在搏杀,比泰多总也要死些人!”
拉格修心里正烦着里头的人有没有逃出来,便强笑道:“自古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只是两方实力悬殊,比泰多死一人,对方就要若是十个人,决计动摇不了根本。”
只是这话是顺着亚尔安的话头说的,拉格修是恨不得比泰多人全军覆没,这话说得他自己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苦苦寻找日久为的可不是找到伊南娜的尸体,只为没了前尘烦恼两人好好厮守。这样一来,他只好匆忙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将嘴角的苦涩强自按了下去。
到底到了酒酣人醉,拉格修按捺不住,见亚尔安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便琢磨将他留在这温柔乡里,自己好出去看看战况如何。若是老天帮他,恰好将逃出来的人拦在外头,自己一一检视,就不怕伊南娜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流出去,两人也好就此长相厮守。这里没人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也没有人知道伊南娜曾和自己敌对的立场,这里甚至没有完善的法律,只有纯粹的强权。拉格修想着,酒精瞬间就在体内沸腾:“亚尔安王,小王不胜酒力,去外头吹吹风。”
别看亚尔安那副来者不拒好糊弄的样子,这几天更是把拉格修送来的女人毫不客气地一个个睡过去,可他这是扮猪吃老虎呢!巴比伦人的风吹草动他可都看在眼里,心里对拉格修墙头草的举动也是好奇得紧,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乐得看他到处钻营。
这当口,亚尔安这样的奸人怎么可能轻易将拉格修放走,他借着醉意摇晃两步,将自己搭在拉格修的肩上:“这风一吹,酒气上头,可是难受得很。不瞒拉格修王说,小王15岁登基的时候喝了足足一晚上,在露台上睡了半宿,病了十天才好。如今正是兵荒马乱之时,拉格修王您可要保重身体,若是想散了酒意,不如搂个美人,攒足了劲儿都泄在女人身上,酒色齐全,就再无烦恼了。”
不等拉格修发话,亚尔安一招手便将自己冷落了几日的乔玛丽招了过来:“爱妃,这可是本王的贵客,亚述和巴比伦可是唇齿相依,又同是比泰多的盟友,你可要卯足了劲伺候,届时本王重重有赏。”
亚尔安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大堆话,乔玛丽也知自家男人的性子,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绝对不能让拉格修如意。她便像条美女蛇一般整个缠到了拉格修的身上,身上只披了一件浑似无物的薄纱,其间勾勒用的金线间或在灯下一闪,好像一层薄透而流光溢彩的鳞片。
因急切地找寻伊南娜,拉格修自从在幼发拉底河醒来,就没有真枪实弹地抱过女人。眼下他被亚尔安劝了喝了不少酒,虽然想推开乔玛丽,但是蓬勃的欲/望却让他没什么力道。在乔玛丽媚功的勾引下,他也就勉强保持不主动伸手而已。
帐内正是一片迷乱时,帐帘被猛地掀起,冷风灌入,正喝酒放纵的众人像被试了法术一般停了下来,眼见伊兹密王子正带着一队战甲铿锵的士兵站在门外,神色冷峻,眼里却好似带着点讽意,使得平日那看上去温和明亮的琥珀色眸子带上了点厉色,让亚尔安不自禁地就手一抖,把身边的两个女人踢到了一边去,站着干笑。
而拉格修则拢了拢被乔玛丽扯开的外袍,趔趄了一步站起来,正待开口,却听伊兹密不冷不热道:“两位真是好兴致!”
亚尔安向来好/色惯了,有违风格的事情他做不来,便索性放开了笑道:“可不是嘛,伊兹密王子,我亚述人搬了十天的石头,才能坐下歇歇!拉格修王愿意请缨收尾,我当然乐得接受,如今我坐在这里享乐,绝对算不上失职。”
他这么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加上伊兹密突然从东边的督战现场出现在这里,拉格修心里打鼓,但是他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脸上一点不变:“西边的地道严严实实堵上了,里头的人绝无可能出来,亚述和巴比伦的士兵虽然没有亲临战场,可是从山上搬了那么多巨石下来,也没少受罪,自然该放松一下。再来,也影响不了战局,比泰多陆战强盛,也无需我们再从旁协助增光添彩了。”
伊兹密只觉得这话说得不阴不阳,但他心里“突突”跳个不停,也不愿意再同这两个自己看不上的人浪费时间,也没将此刻于比泰多不利的战局告诉他们:“如此,就不打扰两位的兴致了。只是这关乎比泰多的大局,我亲自来看看,若无异动,我自然就回去。”
说着,伊兹密便带着人马,在星夜策马上山。这里本是密道,平日根本无人走动,山里也没有开路,马儿虽然能在上面颠簸攀爬,受罪的却是马背上的人。伊兹密目力极好,见得山下背阴处有条底下涌出的小河,却被一堆巨石截留,积攒成了一个水坑。心里顿觉不妙,这该是有人将填塞的巨石掏了出来,又不愿叫人发现,才推到了山下。如果他所料未错,此时城里的人应该已经从面前不远的地道里逃跑了。
他亟不可待,也不管身下是自己的爱马,平日洗刷喂草无不是亲自动手、精心驯养,如今却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掏出自己的刀鞘,就往马屁股上狠狠捣了两下,马儿吃痛撒开蹄子便往上攀登,凯西叫了两声“殿下”,不见自己的主人缓下速度。只好无奈叹气,叫后头人跟紧,自己也打马跟了上去。
爱西丝众人从沙利加列海港海港分头散出,最后一批护卫在他们周围的下埃及士兵大概有三百人。暗夜里,因为怕人发现,他们也不敢点火,在山头的密林里行进速度极慢。但因为事先布置得当,只要一直往西,就有先前安排的村落供躲藏落脚。只要比泰多大军放弃空城一撤,他们就可以重新占据海港。这种山高皇帝远的骚扰手段,就是胡瓦力也得头疼死。
可还没有走出多远,萨鲁便喝令队伍停止,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有马蹄声!”
众人以十人一组分散开来,伊兹密先时已经到了地道出口,只见那里新鲜的足印量多且乱,晓得人没有走多远。且他身后跟着比泰多众人,也不怵爱西丝会真敢与自己动手,便招摇地点着火把过来。一面是威慑,一面却是想让伊南娜见到自己,能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