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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子第二颗进一步,”伊南娜开口,被灌进一些酒气,她觉得就算这酒兑了水,自己也得醉,缓了一下才道:“王子,哈扎斯将军说你从前也招过虫子。”
伊兹密拿黑子摆对了地方,准备二十步之内让伊南娜投降:“我那时12岁,第一次来到埃及,和随行的几个士兵一起去尼罗河洗了个澡,第二天就浑身都是红点,奇痒难忍。好在有哈扎斯将军在,给我找了医生,三天后就消了。”
所以你整整痒了三天吗?伊南娜不晓得该不该幸灾乐祸,探出脑袋看了看棋盘:“白子四进一步。”
真是好臭的棋路,伊兹密觉得花原本一半的时间就可以把伊南娜解决了,看来这棋是姆拉教的,绝不是哈扎斯将军:“还有10天,爱西丝女王和拉格修就要启程前往巴比伦了。”
“白子二再进一步,作为弟弟,曼菲士总会相送的吧,王子您是打算要在城门口抢人吗?”伊南娜晓得深宫内的爱西丝女王,此刻恐怕正在拉格修王身上努力,若她能把凯罗尔骗出去,那伊兹密王子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不过她是不必过早提醒他。
“尼罗河女儿是个不安分的,还有10天,谁知道事情会有什么转机?”伊兹密拿掉伊南娜两枚棋子,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胜利曙光:“从德贝城抢人,我也曾经得手过。”
真是好自信,伊南娜腹诽,不过伊兹密有自信的资本,再几步之后,伊南娜就彻底认输了,虽然她承认古人的棋牌游戏很精妙,但是她也有特长啊,80分啊国粹麻将什么的,伊兹密才打不来呢!
“你输了!”伊兹密讲棋盒扔到了一边,慢慢地朝伊南娜走来,虽然晓得他什么都看不见,伊南娜仍然缩了缩,让酒液盖过了自己的肩膀。
“我们又没约定赌注,”伊南娜警惕地看着伊兹密:“我还要泡多久?”
“你随时可以出来。”伊兹密却没有走开的意思,伊南娜肯出来才见鬼呢!
晓得这王子又拿羞耻感来胁迫自己,伊南娜气急又没法说,她的替换衣服虽然就在边上,那也要爬出罐子才能换啊:“王子,我愿赌服输,我的财产您都心里有数,您要是看中什么尽管拿吧。”
伊兹密笑了起来,却双手撑到了瓦罐边上,伊南娜想提醒他袍子的长袖湿了,可是伊兹密就这样压了下来,伊南娜退无可退,被堵个正着。
明明埃及的天气炙热,他的唇却是凉丝丝的,明明他的唇是凉丝丝的,可他那种用力的不熟练的吸吮,却热烈得要把酒都烧沸了。伊南娜咬紧牙关,眼睛瞪大,被伊兹密的鼻梁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离她很近,刚刚那丝难得浮现的笑意已经退去,只余下那种深沉而复杂的暗潮。
伊兹密不耐起来,捏了下伊南娜的下颚,他那奢侈的、平常人没法用的苏美尔人制造的牙膏的清凉味道,便占据了伊南娜所能感触的所有气息。
伊南娜想这大概是他胜过其他男人的一个优点,至少他不是满口烂牙、嘴里到处都是食物残渣的气味。爱西丝都是女王呢,还在对拉格修王施展美人计。那么伊兹密乐意吻她,伊南娜就想着,这点豆腐就不用省着了,只盼他卸下心防,让自己逃得顺利点。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要不是伊南娜藏身在瓦罐里,伊兹密一定已经合身将她压在下面了。
伊南娜竭力喘着气,这缠绵火热的一刻,她也说不清到底谁吃亏,但她知道帅哥在眼前,却吻着一个浸在酒罐里的姑娘实在很可笑,伊南娜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用来泡药酒的白胖萝卜,而伊兹密在啃萝卜叶子。她笑了起来,嘴里“呜呜”的,伊兹密便咬她的嘴唇,伊南娜吃痛,又逃不开,只好拼命拉着他垂下的袖子,大家一起湿光光好了。
伊南娜的确不知道,伊兹密派着跟随她的的确不只两个士兵,只是因为进不了神庙,伊南娜才不至于败露。伊兹密见她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企图,才觉得自己做的这许多努力可能并不是一点没有建树。
至于伊南娜,她晕晕乎乎地想,自己一定是醉了。
爱西丝在分手后,在宫殿里名正言顺地见了自己的未婚夫拉格修王,上次他送来一块足有人手掌心那么大的红宝石项链,上上次他送了一串粒粒足有鸽子蛋大的黑珍珠穿成的腰链,再前次……总之爱西丝收着礼物,但没见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女人果然都虚荣,拉格修想,这个女人即使贵为女王,也终于被巴比伦连神都垂青的富庶打动了。
不过他没想到爱西丝要求他在明日的宴会上邀请凯罗尔做他们的婚礼贵宾,将她引到巴比伦去,拉格修不管爱西丝有什么目的,但这绝对正中下怀。
爱西丝或者那个外国佬,不管哪一个落在他手里,他有百般的手段可以轮流使在她们身上,榨干她们最后一滴血和最后一丝秘密,来保护自己的秘密并找到那个早已融入他骨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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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拉格修,他百般想找到的女人,如今在我儿子怀里呢~
周六就要走了,明天收拾行李请假一天,30号回来,我会合理安排存稿,这期间不会断更~
谢谢大家,mua~
我是拉格修,我是坏蛋,我为自己代言~
最近poco相册似乎有点问题,我研究研究,换个相册,明天重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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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所料未错;凯罗尔从来就是埃及的大空门;平日里就有无数空子可以让人钻;就算没有空子;她也能制造出空子让你钻。
哈扎斯将军截获路卡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激动得不顾礼仪就在半夜敲醒了伊兹密的房门;伊兹密睡梦中一向比较警醒;在门口守卫的士兵连忙给屋里点上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王子殿下,今夜埃及王宫的宴会上,拉格修王与埃及正式缔结了婚约;并且邀请尼罗河女儿作为曼菲士王的代表前往巴比伦为证婚人。”
“这……”伊兹密这下觉得自己的估计一点没错;那个爱到处跑、嘴里说着他不懂的所谓“历史、未来”,热爱着各种国家的尼罗河女儿一定会对巴比伦心动:“爱西丝女王表现如何?”
哈扎斯将军努力回忆着:“路卡并未详说;只说爱西丝整个晚上都对尼罗河女儿异常和善,说是要尽释前嫌,承认对方埃及王妃的身份,热切希望她能为自己的婚礼祝福!”
伊兹密简直要为爱西丝的能屈能伸叫好了,她若是一直这样口蜜腹剑,早就成了事,何至于这样众叛亲离,最终被远嫁他国?
“这个拉格修很不简单,什么让尼罗河女儿做曼菲士的代理,无非是说着出使为名的话,行抢夺之实,恐怕这对将要成婚的夫妻是合谋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看来爱西丝女王找到了主心骨啊,竟然能说出这样泯灭前仇的话来,哼哼!”伊兹密冷笑道:“曼菲士答应了没有?”
伊南娜真是佩服爱西丝,竟然能够这样轻松就将拉格修王拿下,让他按照自己所设想的行事。只要凯罗尔迈出德贝城一步,先不说她知道的几方人马都在摩拳擦掌,还有暗处不知道多少国家的人都在等待机会,凯罗尔简直是插翅难飞。但若是曼菲士执意不允,一切就都是白搭。
哈扎斯将军道:“爱西丝做不聊女王,但也没有低嫁。对于拉格修王的求婚松口得也快,如今谋害尼罗河女儿的风头过去,埃及宫廷内正在商议我国与亚述结盟的事,那么爱西丝女王和巴比伦的婚姻无疑是与我国抗衡的绝妙计划。如今阖宫对爱西丝女王的识大体都是赞不绝口,拉格修王更是比蜜蜂叮花还要勤快地对爱西丝献殷勤,曼菲士王也有些投鼠忌器。而且……”哈扎斯将军几乎也快笑出声来:“埃及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和巴比伦联姻,一面又和利比亚积极接触。”
“利比亚?”伊兹密手一顿,想起件不好的事情来:“莫非利比亚向埃及派了使者,不会是她吧?”
哈扎斯笑得胡子都抖起来了:“王子果然聪明,正是嘉芙娜公主。那利比亚王也是个精明的,如今手段狠辣、根基稳固的爱西丝女王远嫁,王宫里就剩下一个卖弄把戏、不懂权谋的王妃,这可是利比亚人的好机会。曼菲士为了迎接利比亚使者走不了,尼罗河女儿又不在身边,就算不为了权势,光是曼菲士英武俊挺的外貌,也值得嘉芙娜公主去争一争啊!”
原先比泰多王后害怕儿子太生猛,想给他找一个粗壮耐打的王妃,第一人选就是嘉芙娜公主。如今伊兹密王子任务在身,顿时知晓曼菲士已做了他的替罪羊,心里别提多舒畅。
但想到始作俑者,他便淡淡扫了伊南娜一眼,见她沉默乖巧,也未生起什么再把旧账算一遍的念头。离日出还有些时间,他草草安排了一些紧急的部署事宜,便觉得一切果然有神灵照拂,异常顺利,这一觉便睡得十分的香甜。
伊南娜则因为爱西丝行事顺利,也是心中大喜,数日来忐忑的心也定了下来,睡得比伊兹密还要香甜百倍。
以至于太阳升起后,伊兹密盯着她看了许久她也不知道。对于伊兹密来说,事情有意外进展固然是好,但他个人却充满疑惑。譬如他看苏卡姆姆觉得顺心遂意,就希望她一直在自己身边。那尼罗河女儿何以就能在新婚燕尔的时候欢天喜地地离开曼菲士,而那人人皆知恋慕曼菲士几乎发狂、痴心一片的爱西丝,又怎么能在夜晚投入拉格修王的怀抱呢?
此时他还并不了解女人,或者说他没有必要去了解女人在想什么,不知道女人的爱憎、不知道女人的记恨,也不知道女人也向往自己的自由。
曼菲士虽暴躁,面对凯罗尔却是从来让步;伊兹密看似谦和,内里的固执却是难以撼动,他只愿做个园丁,以自己的审美观将你身上看不顺眼的枝桠修剪干净。但伊南娜这样的岂会甘愿让他摆布,于是这便是伊兹密苦难的开始了。
10日之后,德贝城外已经排列好了长长的仪仗队,包括拉格修的数百随从、因求婚成功从边境紧急调来的五百士兵,而埃及方面,则备置了近百名侍女和侍从搬抬各色财物,曼菲士亲自指定了两百名上埃及精锐士兵护送姐姐去巴比伦。
爱西丝的脸蒙在纱内,看不真切。只见得她嘴角弯弯,似乎也十分喜悦的样子,哪里能看到她那双妖艳有神的双眼,正对着这满是陌生人的队伍,盈满了讽刺。
曼菲士到底还是不放心,安排了自己的心腹,而非爱西丝最亲近的下埃及士兵,就是为了提防她有逃跑或谋反的企图,便清除了她的羽翼,不给爱西丝一点非分之想的机会。
爱西丝早有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亚莉最后的忠告,她都绝不会嫁给阴险卑鄙的拉格修。若是奈克多将军为自己战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她这埃及女王也会发誓,即使在冥府受尽苦难也要生生世世诅咒仇人。若是神灵眷顾,萨鲁能够不负她所望将她救出,这样的男子才能少少获得她爱西丝的青睐,没有本事的男子凭什么肖想自己。
因这位未来王妃出身高贵,又惯常一副不怎么搭理人且凛然不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