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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不急不缓,听了小鱼儿尖锐的话也不动怒,平和道:“换成他人,我也定当如此。”
反倒是少女絮绯,狠狠的瞪了小鱼儿一眼:“我就是终生不嫁,也看不上他那样的混蛋——一会霍零一会霍初,该不是名字见不得人,刻意改了吧?”
小鱼儿皱了皱每头,还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没立即开口了。他对着花无缺,也大概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霍零冷眼凝视出言不逊的圆脸少女,不等花无缺开口,便道:“我姓名与否,与你无关。既然是无关旁人,就轮不到你出口评判霍某是非。”
她说话时冷意森森,看来是有些动怒了。
少女絮绯哪见过如此凶恶的人,特别是霍零已经有了次说打就打的特例,吓得她几乎花容失色,逞强道:“天下那么多人,你能、你能……你才管不过来!”
花无缺看了絮绯一眼,温和而笑:“正是如……”
看他安然的笑容,似乎完全没察觉道厅堂里针锋相对的火气。
还没等花无缺说话,小鱼儿便打断道:“你这女人好没道理,明明说了不喜欢听你乱嚼舌根,你还非要让别人喜欢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絮绯,莫要在公子面前失礼!”
就在小鱼儿辩驳圆脸少女的时候,荷露皱眉肃然道。絮绯狠狠的跺了跺脚,瞪了眼说话的小鱼儿,心中把对小鱼儿的不满也归结在了霍零身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霍零冷淡的忽视了少女絮绯,只是淡淡的冷声叙述道:“大道三千,也无一道敢自称为王道。”
霍零并没说完,眯了眯眼睛,显然心情极为不佳。她这番举止,在少女絮绯的眼中,已经自动诠释成了睚眦必报的森冷混蛋。
“足下如此认为,虽不是无稽之谈,也有些偏颇了。”花无缺还是一脸微笑,对霍零和善点头,才缓缓侧过头去。
霍零皱眉,杏目半垂,作聆听状——显然,她内力还是不如花无缺,才晚了他三分发现了响动。
响动声越来越大,在场众人逐渐收了言语声,被响动吸引了注意。
一碧绿罗衫的女子,冲了出来。她发髻凌乱、双颊通红、喘气不均,行走间虚浮无力,一路又摔着本就不多的家具饰品,踉跄行走时更是给人孱弱之感。
此人正是刚刚苏醒的慕容九妹。
至于内力不弱的她脚步如此虚浮、如同普通百姓的原由,就要问霍零昨夜对她鼻尖那一抚了。万春流号称名医,自古又医毒不分家,万春流的书房里自然也有不少毒药的解说。只要医术研究的够了,凭解药就能推断出毒药的制作方式。
霍零对慕容九妹,使用的就是种能抑制内力运行的毒药,名为“醉酒”。醉酒无需解药,看用药量多少来决定内力被抑制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三日有余。
慕容九自昏迷醒来就感受不到自身多年联系的内力,自然惊恐烦躁。见了众人,脆弱茫然的目光一闪而逝,随即冷声叱道:“想不到你行为如此卑劣!你到底作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丝毫内力!霍、零、江、小、鱼!”
到了最后,慕容九妹更是声色俱厉,字字啼血。
还未等两人开口回答,花无缺突然收了笑容,凝视不甚正经的小鱼儿,字字肃穆:“江小鱼、小鱼儿,就是你了?”
小鱼儿也略收了嘴角顽劣不恭的笑意,诧异道:“我莫非已经出名到了如此,移花宫的公子竟然都琅琅上口。”
霍零也皱了皱眉,和小鱼儿对花无缺的不顺眼一般,她对花无缺对小鱼儿的凝重也不甚理解。莫非,这兄弟两个,是天生的竞争对手?
有限的记忆里,霍零并没能找出合理的解释。
花无缺默然和小鱼儿松散,彼此形成了鲜明的比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两人,也只有两人;两张相近的脸孔,神采迥异就不再相同了。
气势,如同沉闷而绝望的鼓点,一点点蔓延开。
沙场点兵,那也需士兵还未逝去火热心血中的希望。不然,只不过是临终的悲歌罢了。
霍零遥忆起那和她有着惊人相似面孔的兄长,几分怀念,几分失落。碧色棉袄的孩童早就从她的视线走出去,始终陪伴她的,只有一杆长枪。
霍零凝视花无缺,枪身源于激动的心情,也跟着微微嗡鸣作响。
花无缺动了,向前迈了一步,淡然道:“抱歉的很,天下芸芸众生,在下该杀者,只有江小鱼一人。”
小鱼儿临到对敌,倒是失了那对花无缺骇然武功的惧怕,一扬眉宇,颇有倜傥潇洒的不羁公子味:“如此甚好,本来我就看你不怎么顺眼,你要杀我,我就不用费脑子找要杀你的理由了。且让我猜一句,你要杀我,该不会是长辈的命令?”
失了平日的顽皮,小鱼儿脑筋依旧灵活,能命令动花无缺这种人的,也只有他的长辈了。长辈,不如说是移花宫宫主,还形象些。
此时的江小鱼,虽没平日的顽劣,但不惑、不羁、不卑、不亢的气势,远超于嬉笑时那一抹璀璨耀眼。
此时的江小鱼,似乎是在瞬间由孩童转变成少年。
花无缺沉默,轻点了下头。说是歉意,不如说依旧中正平和、举止优雅。
霍零亦是沉默。她插入两人之间,枪尖微斜,红缨飘荡,双眸本该是冰寒的冷意中,却跳动着赤红的烈焰。
她,在请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腔炽热血的好战者,譬如霍狂刀。
高楼大厦的生活虽好,可却少了那策马挥鞭的快意、也少了那秀景间大口饮酒吃肉的豪爽、也少了那挥剑相迎的侠义。
动荡的年代,最容易出英雄。
霍零自认为算不上英雄,但脱离了汽车楼盘的生活,也让她渐渐的找到了本身的热血。一柄铁枪,就敢于挑战武林圣地移花宫!
花无缺从荷露手里取过了剑,优雅自然的一欠身,“既然足下执意不悔,无缺也就得罪了。”相比霍零的张狂凝重,他自如的如同去赴个微不足道的约会。
小鱼儿本打算出手,可见了霍零几乎燃烧起来的眼神,握了握拳,放弃了。
铁枪呼啸,霍零枪尖指地,自身气势一分分高涨。杏眼上挑,凶焰席卷过周身,化为战意附着在铁枪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霍零的武功,并不如天之骄子的花无缺。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枪和剑第一次交接。
如同锻造利器,一声清脆如重生般快意的嗡鸣。铁枪和宝剑,都化成了无数道影,忽如蛟龙忽如猛虎,拖出道道残影。
花无缺就站在那,宝剑似乎成了他手臂的眼神,小臂已经模糊不清,几乎残影。双手持枪,霍零似乎整个人都与枪结合在了一起,上下飘飞,忽如闪电破云,忽如微风吹拂。这儿不大的地方,已经让她挪移犹如鬼魅。
铁心兰早在最初就被圆脸少女絮绯拦住了,她自认为武功高明不过絮绯,咬牙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刻意拖住了絮绯。早在霍零施展时,两人就对上了。
可是,小鱼儿这边还是弱势的。
先不说中毒了的慕容九妹,就单单荷露一个人,小鱼儿就没把握对付。出于对花无缺的崇敬,荷露并没有去抓小鱼儿。
小鱼儿咬咬牙,破窗而出。
被霍零纠缠不休的花无缺见状,身形虚晃,紧追小鱼儿而去。
武痴发作的霍零当然不可能放过花无缺,即便她占了下风;也正是她处于下风,每交击一次,她气势就长了几丝。当下,她也足下轻点,如鬼魅似的飘荡出去,一枪朝花无缺紧逼,破空之声大作。
花无缺宝剑回锋,剑花朵朵,纷纷扰扰;柔情间别有中肃杀感。正是那一招繁花绒绣,紧接着内力一转,又是一招移花接木。
枪刃犹如打在了棉花上,又被棉花反弹开。
花无缺化解的精妙,却也没机会去追那江小鱼了。霍零枪身一横,也不刻意去对抗那股挪移的暗劲,甩尾向花无缺抽去。毫无停顿的一甩抽,正是从神龙摆尾中转化而来。剑锋一转,花无缺疑似谪仙饮酒,剑锋三点,荡开了霍零锋锐十足的一枪。
小鱼儿、花无缺、霍零三人的相继离开,使屋内立刻空了大片。
荷露摊开芊芊五指,洁白的手掌内托着个碧绿色的药丸。她走到慕容九面前,侧头清冷道:“姑娘,我看你是中了封人内力的奇毒,此乃素女丹一枚,助你解毒。”
她虽然对自家公子很是自信,但不介意给公子找些帮手。再说,她并未做什么,反而是帮人解毒,更是无过了。
铁心兰也知道不好,猛然出手,却被对面的絮绯拦截住。
絮绯武功是不错,但铁心兰也不赖。两人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絮绯毕竟从小出自移花宫,稳稳的占了上风。可疯狂一百零八打本就是情绪越高涨、招式越厉害的武功,铁心兰本是技不如人,可凭借一腔繁复的情感思绪,硬生生的拼出了个几乎是平手的局面。
慕容九妹双眸流波婉转,看了荷露一眼,冷笑道:“你虽是利用我,可这次我却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说罢,她伸出两指捏住了那翠绿的药丸,一仰头吞了下去。
荷露不骄不躁,浅笑道:“移花宫不用利用别人,只是我家公子看不过女人吃苦。”
慕容九冷眼瞄了片刻,当即坐下打坐,运行内力,助素女丹化开药效,趁早逼退身上的奇毒。她的确气得很了,不管是江小鱼还是霍零。
白雾飘然。荷露含笑看了眼慕容九,又回眸看向絮绯和铁心兰,持剑走了出去。
在外,花无缺稳稳站在原地,霍零犹如手腕鬼魅般上下翻飞,身轻如燕。她一柄长枪,时而凛然,时而诡谲。大气时自然如同霍狂刀的刀,仿若是一枪在手,天下皆可纵横。花无缺本身稳扎稳打,也不见什么出彩的惊艳招式,单单是随手一挥一挑,平淡安然的破了重重叠叠的枪影。
霍零自认为不如花无缺的功底深厚,从霍狂刀身上学来的以慢打快也无法用在花无缺身上。两人交锋了数十招,她逐渐转为以高速为主,卷了阵阵枪影,暴雨般向花无缺甩去。
在外的三人都注意到了荷露的到来。
小鱼儿抽出脚边的匕首,暗暗防备着荷露,眼眸转动间,一条条应对的方式被他模拟出来。花无缺本就没打算让荷露插手,自然也不会和荷露说些什么,抛去他那似乎是面具的谦逊与温和,他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而霍零,她虽有心防备出现的荷露,可她现在维持攻势就已经耗费了太多内力,就算荷露参与或者偷袭,她也没有办法了。
就在花无缺越来越占上风,霍零攻势越来越慢的时候。
一只芊芊素手扶着门框,将它的主人从房间里拖了出来。风姿摇曳间,正是那慕容九妹冷清中带着几丝风情的容颜。
她缓步走出,像是参加个女儿家的约会,面露着浅笑,看了眼荷露以及纠缠的花无缺与霍零,就像小鱼儿走去。
小鱼儿在心中叹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挂起了灵动的笑容,对慕容九眨眨眼,笑道:“九姑娘,你好啦?”
“好,我很好。”同样在微笑的,就是属于慕容九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绝色容颜:“从没有一天,我感觉如此之好。小鱼儿,江小鱼,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的确很聪明,可是……”
慕容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