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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山上三根毛,人鬼见了都难逃。”
三人一追上,就杀了想逃走的李家兄弟,活活的吃了人的心脏。
霍零的手早就搭上了马上的枪,这三人不但说话声音难听的很,连作风都让霍零感到厌恶。若不是小鱼儿拦住她,打算再看看好戏,霍零怕早就将三个人用铁枪刺穿,省得在这里污染视听。小鱼儿也不喜欢三个人,却还想看看他的徒弟的本事。
铁心兰已经和三毛打了起来,小鱼儿见铁心兰已经快输了,便摇摇头放开拉着霍零的手:“早知道这么无趣,就不阻止杀了他们了;白白浪费了时间。”小鱼儿呲牙咧嘴的掏掏耳朵,似乎耳朵里也进了只毛毛虫似的。
霍零给了他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缓缓从草丛中走出去。
“又一个待出笼的馒头自己送上门来了。”毛毛虫“叽叽”的笑着,那声音比玻璃摩擦黑板的声音还难听了好几倍。
霍零提着锈铁枪,莫名其妙的想:这声音若是以无上的内力发出来,恐怕不比一流武功差劲;以音之无形杀人,是最轻松不过的了。
毛毛虫见玄衣少年旁若无人的提着杆破铁枪缓步走来,根本无视了他们兄弟三人,不由得大怒。他脸色几变,又摆出一副宗师的样子,开口嘲讽道:“这小娃娃也真可怜,恐怕初入江湖从未听过咱兄弟三人的称号吧,咱兄弟三人就慈悲一回,教教这小娃娃。”
“这学费,就由大哥决定。”毛猩猩怪异的扭曲了脸庞,像是在笑。
“不如就是那胸中的馒头吧。”毛公鸡也是笑,三人得意的声音越发的刺耳。
三人说归说,被他们围在中央的铁心兰却是越来越难以招架,不得不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嘶声道:“要打就打,为难个路人算什么!”
霍零诧异的看了眼铁心兰,首次扬起冷淡的笑容,双手环抱,将铁枪抱在臂弯中;傲然的看着毛家三人:“霍零,盏茶时后,阎王那别忘记报杀你们之人名字。”不爱与陌生人说话的霍零,多半看不惯三人狂妄态度,冷言讽刺。
未等三人回话,她就一抖长枪,消失在原地。这速度,和她刚刚缓慢的速度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第一个。
霍零在心中默念,破空之声大盛,一柄长枪就像从虚空中钻出来,袭上了那安然坐在马上的毛毛虫。毛毛虫瞳孔放大,扭身跃起,以怪异的动作避开了要害心口,可还是被一枪将大腿捅了个穿透。此时,毛公鸡和毛猩猩也放弃了铁心兰,从上、下两个角度向霍零杀来。
铁心兰大大松了口气,虚脱的坐在地上。刚才和小鱼儿、霍零一战已经耗去她大量的气力,又对上比她武功高许多的三毛,她刚刚都是在强撑,压力一撤,自然浑身脱力。
面对毛公鸡从下方的攻击,和毛猩猩拳头带起来的劲风。霍零冷静以转身的巧劲抽取毛毛虫体内的锈铁枪;以分毫的差距避开毛公鸡的攻击,在他头上一踏,越上半空又躲开了毛猩猩的拳头。毛毛虫痛苦的嘶叫声中,长枪带着血液,滑过一道弧线。
毛家三兄弟早已经心意略通;从毛毛虫的一声痛叫开始,三人默契的选好了各自的攻击方位,再次向霍零发动了攻击。毛猩猩还是从正面攻击;毛毛虫却带伤跳起,从霍零身后偷袭;毛公鸡以下打上,毛茸茸的爪子抓向了霍零的足底!
霍零长枪一摆,向下刺向毛公鸡;手握枪柄的她,借着毛公鸡抵御之力侧踢向毛猩猩,仅仅三连踢,这个受了铁心兰十四拳都无事的毛猩猩脸色发白,吐出一口血被踢的远远的。也因为霍零的动作,本是同时攻击的三人,却变成了毛猩猩与毛公鸡先攻击,之后是毛毛虫。
借着枪身之力转了半圈,下落中霍零一挑枪身放过了脸色发红的毛公鸡,枪身震动侧摆,一枪抽在见她转身、逃退而去的毛毛虫身上。
还未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被抽飞的毛毛虫急速的坠落,又被追上来的霍零一枪捅穿了心脏——居然轻易的死了!
简单的交手间,竟然如此轻易的被杀死。
第二个。
霍零眼神微转,看向了见事情不妙逃开的毛公鸡。
马铃声才刚刚响起,一匹火红马上、一位火红女子、手持火红鞭子。就是这如火的女子,在这紧张的时候竟然策马飞奔,快速的朝这边而来。
丝毫没受影响的霍零转身,足脚点地,身体前倾,鬼魅般的飘到了毛公鸡的前面,摆动长枪。锈铁枪抖动不止,暴出团团的银色;在毛公鸡显得有些绝望的目光下,刺了下来。一旁,毛猩猩青筋凸起,以命相搏,撞向霍零
也不知是毛公鸡运气好,还是霍零不屑为他受伤。
在毛猩猩撞过来解救毛公鸡之前,霍零微退两步,避让开这野猪一样的攻击。她倒没趁机杀死毛猩猩,因为她认定的“第二个”不是毛猩猩。
也因为毛猩猩不要命的打扰,毛公鸡从那团死亡的枪影中解脱,快速的后退。一身冷汗的他大口大口的粗声喘息着,似乎在感受生命的气味。
马铃声,喘息声,微风声。
竟然奇妙的和谐。和谐的曲调无法保持的太久,一柄尖锐的破风声打破了片刻的和谐;长枪顺着风的轨迹,从毛公鸡的头刺到脚,竟然把人硬生生的贯穿成了两半。血立即从刺入的伤口猛的喷出来,毛公鸡的喉咙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瘫软下来。
霍零弃了那已经被染红的锈铁枪,还是粘上了一片血色。血顺着她玄黑色的衣袍滴下来,落在正需要肥料的草丛里。
她的脸色很白,虽然杀过人,显然还不是太适应这种感觉,尤其是杀一个浑身奇臭、连血液都是酸臭的人。
“第三个。”
毛猩猩紧紧的盯着霍零,玄衣滴血的少年略有些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的符咒。
毛猩猩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面露恐慌的神色;随即又变成了拼命的表情。也许是霍零没有了兵器,给他的压力不是那么大了。
就在此刻,红衣少女娇脆的喝道:“住手!一共十八个,一个都不许走!”第一句住手是对霍零说的,之后的十八个除了霍零、毛猩猩、铁心兰之外,剩下的十五个就是指,那想走不敢走、想逃又怕死的李家人了。
说罢,红衣如火的少女也不再管霍零和毛猩猩,越过两人抽打起聚集在铁心兰周围的十五个人来。李家兄弟被抽下马来,火红的鞭子撕裂了他们的衣服,在身体上印上一道道红痕。奇怪的是十五人一个都不敢反抗,咬牙痛哼,脸色苍白。好像受了这鞭子,是莫大的恩赐;在地上翻滚间,竟然一个个都是乖乖挨打。
这平日毛家三兄弟看不上的火红少女,骑马而来时,却着实让毛猩猩松了口气。看向霍零的时候,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霍零可不管谁阻止她,声音难听、态度狂妄的毛家三兄弟使她真的起了杀心。虽然李家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没生吞活人心脏这举动。
恰恰,没什么本事的毛家兄弟态度又是如此狂妄。
霍零脸色依旧冷如冰,让毛猩猩产生了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霍零完全不管小仙女的警告,变掌成爪,闪身向他而来。
毛猩猩的速度并不出众,可以说有些慢。可他的皮肤比另外两人要硬、力气比另外两人要大。就像罗马的大力士般,即使打不到别人,也使别人无法伤到他;只要打到别人一下,那人不死也要是重伤。
保护好身体上的要害,毛猩猩疯狂的朝周围打起拳来。
霍零轻松的躲开毛猩猩的拳头,一脚踢在他的脚筋上。巨大的痛苦使毛猩猩跪了下来,急于活命的他显然忘了,眼前的人是几脚能把他踢的受伤的人;平日的经验使他陷入了误区。
内力灌注进四肢,毛猩猩的铁皮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捏住毛猩猩的喉咙,一扯,霍零果然在盏茶的时间内杀死了毛家兄弟三人。
当毛猩猩巨大的身体,瞪着双眼不甘心的倒地的时候,红衣的少女突然薄怒的呵斥道:“我不是叫你住手了!谁让你杀他的!”
李家兄弟痛苦的呻吟着,铁心兰动了动唇,也终究未再说话。只是双眼看向了霍零。
霍零冷眼看如一团火焰的少女,也懒得搭理她的话,转头就走。红衣少女面相一冷,胯下的火红大马也似乎是感觉到了少女的怒气,人立而起。
“住手!你说‘天下的恶人,都和我仇深如海’,可他不是恶人!你不能打!”在霍零转头的瞬间,铁心兰愤怒的喝道。
“我的事,用不到你来评论!”
那少女本是对向霍零的鞭子,灵活的转头,向铁心兰抽去——
“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霍零没有动,落日的余辉映在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面瘫。铁心兰也没动,不是她不想躲避那毒辣火红的鞭子,实在是她连躲的气力也没了。动的只有这看似娇美,却有些刁蛮的火红色的少女,她表情冷漠,却给人一种火的感觉。
鞭子抽打的很大力,把铁心兰周围的土地都抽起一片。可以想象,这样用力的一鞭,若不转向,抽打在铁心兰身上是什么感觉。
三个人呈两点,隔着一地的死尸相望。
红衣少女策马走过来,霍零已经从李家兄弟的口中知道了这少女是谁。她抱着双臂,看红衣少女的火红马迈开步子,缓缓走过一地的尸体。
红衣少女收起鞭子,居高临下的打量霍零,那鞭子似乎也是积蓄着力量。
她的优势很明显,霍零在马下,她在马上;她对霍零的攻击起码加了几分威力。同样的,优势也是劣势;霍零灵活的动作也不知那火红的马是否能跟上。
“你为什么不救他?”最终停在了霍零面前的她,用鞭子直指铁心兰。
为什么要救她。霍零莫名的在心里浮现出小鱼儿想要说的话,好笑的看了眼那火红衣襟的少女,歪头皱眉,冰冷冷的表情多了几分茫然的无辜,故意奇怪的道:“为什么要救她?”
“看铁心男受伤,不应该伸手相助么!”红衣少女张菁空抽一鞭,怒道:“不出手救人,你和我作对杀什么毛虫?!”
逻辑混乱,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霍零随便从地上拎起把未坏的刀,用种“你很烦”的眼神瞥向张菁:“我杀人,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你传记小说看多了。”讽了下小仙女略有些幼稚的思维,霍零随意的把刀挂在腰带上,抱起双臂扫了眼张菁身后的铁心兰,撇嘴。
见霍零撇嘴应对,张菁实在是怒不可遏,连说了数声好,怒笑道:“好,你这是逼我动手,你可知我一动手就不会停手……此时乖乖求饶,我还放你一马!”
要说打斗的话,无论是霍零的武器还是位置都处于劣势;霍零还未说什么,铁心兰眉心含冷,哼声道:“若是你想杀人给我看,大可不必。就算在我面前死千百人,我也不知道东西的下落。”
“我从未对别人这样好好说过话,你、你、你还要装蒜?”张菁气急,指着铁心兰说了数个好字,最终,一鞭抽在地上,怒道:“那我就杀了这人又怎么样!记住,这是、你这是逼我动手的,还有你也记住,要恨就恨不交出东西的铁心男!”
最后一句,张菁恶狠狠的瞪着霍零说的;虽然表情凶恶,却有种可爱的感觉。
霍零慢悠悠的挠挠头发,扫过张菁,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