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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啊……我也想跟幸村君一起上学。”
“明明才转学来没多久,而且也不是一个班的,真不明白是怎么勾搭上的。”
“是妖精吧,用的妖术什么的……”
“你啊,还真敢猜呢~呵呵呵~”
“真是的、幸村学长怎么会跟那样的不良少女扯上关系啊!想不通……”
“伪娘配不良,不是正好凑成一对吗?哈哈哈哈哈~”
“俊介你是嫉妒幸村学长女生缘比你好吧!哼!”
“切!本长的就是一张女人脸嘛。不过他们俩如果真成了一对的话,我还挺为山崎觉得可惜的,外形又好性格又帅气。浪费了啊浪费了!”
“俊!介!”
“啊哈哈哈哈吃醋了!”
……
虽然这些话中多是闲谈八卦与调侃的成分,真正的恶意不一定有几分,但终究让人不能不在意。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从起初的讨论渐渐变成猜疑和无凭的中伤,最后连累到身边其他的人,这个过程山崎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本来以为,以幸村的温柔和煦和好人缘,是不会遭遇这样的牵连的,而且,她本以为自己并没有和他走得有那么近……
结果——
原来,还是她错了吗。
在山崎径自思考的当口,话题已经进展到了她无法跟上的地方。
“说起来,今天你们两个是一起上学的?——部长,你不要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没有尾随哦。”在山崎还在思考着的时候,仁王接着丸井的话补充提问。
“那个、是从布告栏看到的吗?我也听说了。”柳生点头表示肯定,同时说明了八卦的来源。
“为什么会是布告栏……”幸村显然是刚知道这回事,震惊之后立刻纠结了。
“在听社团企划的时候,记得新闻部的计划是从学校开门起到后夜祭的广播八卦和新闻放送。”柳淡淡地一语道出天机,“幸村你早就算是学校里的名人了,他们会抓拍你的八卦也在情理之中吧。”
说着,军师又将视线转向了从刚才起就没有再发过言的山崎,顿了顿,复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某种意义上,山崎同学她也许比你更有名。”
末了,军师在做出总结的同时更是犀利地直接切中要点,一击必杀之:“总之,我还没见过幸村你和哪个女生走那么近,难道真的是女朋友?还是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其他人虽然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排演了这样一出戏,但还是不由得为柳莲二的直接大胆和敢说捏了把冷汗。
连作为当事人的幸村都愕然了。
呆滞了好几秒他才勉强做出了回答,然而,正是这耽搁的几秒给了之前一直在发呆的山崎机会。
“不是的,我们只是——”
文雅的男声被突然冒出来的女声盖过,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说话的缘故,女生的声音有些发紧,连肢体动作显得僵硬起来。
幸村那温柔的“朋友”二字,被山崎刻意拔高了的“邻居”盖过。
空气中几乎可见的尴尬,让所有人都一时无言。
片刻,还是少女先开口做出了解释。
抬眸的少女脸上挂着十分爽朗的笑。
在见到这样笑容的第一时间柳生就起了阻止她开口的念头,然而终究是没来得及赶上制止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嘛,也没差嘛。再说,我说的也没错啊。今天会一起过来也是因为是住得近不是吗?而且这次我会来帮忙也是为了还上次你帮我的人情嘛。说到底还是债务关系啊。虽说这次没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我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幸村,下次你有事情要帮忙还请务必开口啊~”
明明像魔鬼一样说着玩弄人心的残忍话语,可此时的山崎白鹭却笑得像个纯洁无辜的天使。
在她那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分,恰好起了一阵风。
明明给皮肤带来的是丝丝凉意,然而传入心中的却是刺人的寒冷。
这是幸村在她脸上见过的最阳光的笑,可却偏偏绽放在了这样一个时刻。
在场的其余人面对这样的突变,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能将幸村的好意给否定得那么彻底、让他那么尴尬下不来台的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怎么说才好呢?
虽然因为魔王有时实在太可恶所以总是很想看看他被驳面子的狼狈模样,平时总苦于找不到机会,但是今天亲眼见到了,却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
*
良久,显然被打击得不轻的幸村轻声开口了。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少年在身侧垂着的手并未握拳,却见凸起的青筋明晰可辨。
注意到他那白瓷一般的手背上发生的变化,少女面色不改。
“嗯,是啊。”
伴着少女那笑意满满的肯定声,有人似乎听见了什么玻璃制的东西碎掉的声响——清脆而沉重,悦耳又刺耳。
是那些被装载在玻璃瓶中的美好梦境,终究在玻璃瓶坠地的一瞬,连同瓶身被一并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QAQ
☆、你是蹭的累吗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呐。
在监考老师从自己面前经过收起答卷的那一刻;山崎的脑海中突然没由来地回响起那天那个少年的声音。
因为问心有愧所以当时的山崎并没有抬头去看幸村精市说话时的表情。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听到少年愤怒或失望的声音;谁知那时的幸村却只语气平平地淡淡说了那么一句。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无喜无悲的少年说着无头无尾的话语。
他;在说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不过也不能去问了。
而且,已经没可能问得到了吧。
就算当时幸村的语气听起来是不喜不悲的,但对于说出了这样践踏人心意的话的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满和厌恶的吧?
想到这里,女生无意识地将左手覆上了自己的右手。
——不安、紧张、还有悔意。
只不过监考的老师却把这看成了祈祷的动作,于是走到山崎的身边敲了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在考场不要做与考试无关的事影响别人:“还有最后五分钟,与其求天上的神明保佑,还不如检查一下自己的卷面。”
被这样小声提醒的山崎明知这是误会,但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来反驳的。
再说了,老师专门从讲台上走下来提醒她也是为了她好……这么想着,山崎在将手部的小动作收下去的同时,连原本挺直的背脊也稍许弯下去了些。只有这样她才能使得自己不在伏案答题的同学间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瞥见老师终于放过了自己转身向讲台走了回去,山崎这才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她侧目垂眸的那刻,因为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从右方而来的视线让她不得不有些在意。下意识地回看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身处有明文规定“不能东张西望”考场的山崎十分意外地发现刚才与自己视线相碰的竟然是隔壁桌的学习委员柳生比吕士那副藏于眼镜后若有所思的眼神。
——柳生比吕士。
默念了一遍那个人的名字。
学习委员也会在考场东张西望?是为了向谁求助吗?
而且为什么看着我这边?我的成绩可是完全帮助不了身为学习委员的柳生的啊。
女生面露困惑,不明所以地回望。
但是对方却好像没有任何想与她有眼神交流的意愿,只是像在发呆一般,直直地盯着山崎的方向,既不退缩也不再向前探索更多。
可是眼镜后的那眼神却既不是空洞无神的也不是茫然无措的。
这样的眼神有点熟悉……
“——!”
只回想了片刻,山崎白鹭就顿悟了。
——柳生他并没有像那个监考老师一样误会自己的动作……他是因为知道自己刚才真正在想的究竟是什么,所以才会看过来……
明白了柳生看向自己的原因,山崎倍感尴尬,慌忙移开视线。
若是在战场,自己这应该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吧?
自嘲一句。
山崎觉得自己胆小得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不过……也没办法,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澄澈得好像能看透一切似的,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给自己找着理由与借口的山崎显得有些慌乱。
显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那种眼神。
事实上,就在不久前,这样的眼神她刚见过一次——澄清通透却又犀利迫人。
就在那天,也是在这个教室里,就是这个少年……
只是,那时的教室与现在不同,是空无一人的。
柳生就是这样看着她说出了那些话的。
“果然在这里啊。
为什么会知道?不要忘了经手处理我们班社团活动相关事项的不是别人,是我啊。
现在还没有到可以随意进出学校的时间,所以我就猜你应该会在这里。
说起来……
除了这里其实你也无别处可去吧。
因为,看起来山崎同学你对社团活动什么的完全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在当着这些人的面对幸村说了那些话后,山崎本来是想拔腿就跑的,不过她没想到幸村竟然会比她跑得还快。
只留了一句“到了负责人开会的时间了”。那个网球部的领头少年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步伐平稳地走着的少年——
他那并不宽的肩上依旧披着那件好似永不离身的外套,衣服的下摆也正随着主人的步子左右摆动着。
这个背影很熟悉,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山崎有些愕然亦是有些茫然。
愕然是因为她没料到自己会是被丢下的那个,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可亲的幸村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就像打电话或者发简讯,那个先挂电话先结束对话的人比起另一方是多了一份主动权的,而那被独自一人留下的,无论是因被留下而产生了落寞感还是仍有什么话想说却尚未来得及开口,总之,是并不会留下什么好心情的。
——所以她才会意外。幸村竟然会比她逃得还快。比她这个一向这样残忍对人的家伙溜得还快……该说是无情吗?还是说,是冷淡?
哈,结果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她这种人有资格去评判去议论的啊……
但是,比起前者,让山崎更为困惑的是,幸村如此言行背后所隐藏的情绪。
他在生气吗?
可是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与表现,而且生气的人会是这样淡然淡定吗?
嘛……总觉得与其说他是生气了,还不如说他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压根不值得让他为之心情起伏吧。
这样一想,山崎自然有些受伤。
不过,会变成这样都是她所造成的,所以……
感到受伤这种事情,她根本是没资格的。
而且,就算这样,她也不后悔。
因为……这本来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在幸村前脚离开后,山崎后脚就跟着逃走了。一是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