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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五指一翻,大红袖袍毫无预兆的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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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苏老大我恨你!!!
4 下山(下)
苏梦枕有一个外号,红袖梦枕第一刀。但是却从没有人见过苏梦枕的刀。元长阁修习的是法术,从没有人听说过有哪一门的法术是需要用刀来发出的。在当事人拒绝回答,当事人的师门无人敢去询问以及外界的多方论证仍未得到结果之后,红袖梦枕第一刀的称号由来,俨然成为十万为什么之十大经典问题之一,数年来掀起无数风波。
有人说苏梦枕之所以被称为红袖刀的理由是刀就藏在他的大红袖之下。所以苏梦枕的外号准确点来说应该是袖里藏刀。还有人说因为苏梦枕刚下山时风神如玉迷倒一片,所以那外号应该是红袖梦枕第一人。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信奉真正的大美人都是带着杀气的这一名言,虽然具体出处已不可考,然其正确性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红袖梦枕第一刀比红袖梦枕第一人更能准备而深刻的表现出苏梦枕红袖飘飘杀气凛冽美艳动人的模样,故此更名。然而说归说,位于八卦中心的当事人,却从来没做出任何回应。
于是此刻已然见过大红袖的顾方二人,心中感慨万千。
方应看带着迷离的眼神一脸倾慕的看着那大红大红的袖子:“果然是红袖梦枕第一刀。”
顾惜朝亦点头:“刀的确是好刀,人也真的是笨人,你就站在那等他抓啊?”
方应看一脸梦幻般的痴迷状:“我也无可奈何,红袖刀太迷人,我见之倾心啊。”
苏梦枕一手握在方应看手腕上,居然也点头道:“难得侯爷倾心红袖刀,不如就随苏某人去金风细雨楼做做客罢。”
顾惜朝一摊手:“我们也想去啊。可惜你家金风细雨不是已经有了我家二师兄做主么?”
方应看一击掌:“是啊!我们专程来拜访入赘你金风细雨楼的二师兄,却没想被知人知面不知心刚过门的二师嫂给调戏了!怎一个悲切了得。”
苏梦枕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一搭一和。唔了一声:“虽然我对你们口中的定位关系不怎么表示支持,但是不得不提醒一句,我似乎好像貌似大概还没有见到你们口中的所说的刚入了我金风细雨楼家门的传说的二师兄。”
此言一出,顾方二人皆默然。果然不能指望有人会乖乖听蔡老头的话。。。。。。
方应看沉痛道:“大师兄,你被抛弃了。”
顾惜朝叹了口气:“二师兄真狠心。大师兄节哀顺变罢。”
方应看反握住苏梦枕的手:“大师兄莫难过,我们做师弟的理应为大师兄分忧,我们这就去寻回二师兄。”
顾惜朝会意拉过方应看,转头就往楼下走。尚未迈出一步就觉得手上一空,顾惜朝心下一个咯噔,便听得苏梦枕嘿嘿一笑道:“何必都急着走呢,要找老二,顾惜朝一个人就够了。”
方应看看着苏梦枕那张笑得极为开心的脸,只觉得眼前一黑,暗道这次真的惨了。
顾惜朝若有所思道:“是不是除非我找来白愁飞你才会放了方应看?”
苏梦枕笑着点头:“的确。”
“再没得商量了?”
“绝无二话。”
顾惜朝一点头,合掌笑得眉眼弯弯道:“正好,那他就教给大师兄你了。我身负师命前往自在门,这些日子,就劳烦大师兄看着方师弟了。”说着蹬蹬下楼,一溜烟人影不见了。
苏梦枕笑脸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方应看大叹道:”就知道顾惜朝那个性,打不过你,气也要气死你的,只可惜苦的可是在下方某人啊。”他又是跌足又是掩面,一副懊恼后悔的模样,声音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儿在里面。苏梦枕愣了一会,终于勾起嘴角,轻轻的说:“你似乎很高兴嘛。”方应看立刻站好,一脸肃容道:“哪里,师弟很是为大师兄你被抛弃一声痛苦伤心心急如焚啊~~”
苏梦枕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没看出来。”
“师弟愁在心头不上眉头,大师兄虽英明,却也难窥人心嘛,不然现在的大师嫂以前的二师兄也不会弃你而去啊~。”方应看笑嘻嘻道,反射性的去摇扇子,才发现已经被顾惜朝带走了。顿时脸色黑了几分。
苏梦枕将他这一番举动全看在眼里,笑道:“你们感情似乎很不错嘛。”方应看没了扇子,只好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手,道:“哪里,冤家路窄而已。”
苏梦枕喔了一声,道:“那就好了,反正你和你那冤家路窄来着,早晚又会碰上,那时候,你最好祈祷下,他已经找到你们口中的大师嫂了。不然。。。。。。”说到这里忽然闭嘴,脸上浮现一抹很是期待的笑意。
方应看被他笑得寒毛直竖,心下哀叹:“白愁飞~!!!你到底跑哪去了~!!!!”。
王小石从药铺出来时的时候天色已晚,找到白愁飞的时候月色已爬上中天。王小石默默的叹了一声,问都不用问看白愁飞的表情就知道又没卖出去一幅。虽然这是早知道的结果,但是。。。。。。真的很不忍心看到这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诶。。。。尤其是每当这种表情出现时被无辜牵连的一定是自己的时候。
王小石拍了拍白愁飞肩膀,白愁飞低声道:“小石头,我的字画就真的那么不受欢迎么。。。”
王小石无言,轻声安慰:“白二哥。。。。。。字写得丑不是你的错。”
白愁飞的书法其实不错,或者并不仅仅只是不错。
并且白愁飞除了书法不错,其他的很多事也都不错。可他偏偏要去卖字画。
不是说白愁飞的字画不好,问题是,白愁飞这人本身就不适合卖字画。证据就是,他从早晨守到晚上,都没有卖出去一幅字画。
顾惜朝曾对此事做过评论,具体言辞已不可考,一言以蔽之:“白愁飞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不适合他做他就偏偏要做,典型的。。。。。。找抽啊。。。。。。”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很严重。。。
愁石斋
5愁石斋
白愁飞下山之时就没打算来找苏梦枕。据他的意思,去京城是必然的,因为京城好啊,景致风流不说繁华也是一等,不去可惜。然而去了京城还要去找苏梦枕嘛,那就是多余了。毕竟,他白愁飞跟金风细雨楼可是一点也不熟。跟那苏某人嘛,更是八字不合,那是死活对不上眼的,没去拆烂污就已经算不错。
白愁飞其实比顾方二人要早来几天,他没有顾方二人那么有技巧性的先去自在门打了个转儿直奔京城,他一路走啊一路瞧,间或停停看看,虽然速度比之顾方要慢上不少,然而他比顾方二人要提前几日下山。等到他到京城之时,顾方二人也才刚刚从最高峰落跑。况且,他这一路上,可是捡到了好东西的。
王小石比白愁飞来得更早,他是一个月之前来京城闯荡的。临走之前他师傅天衣居士把他叫到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王小石一看到他师傅笑眯眯就寒毛直竖,可尊敬师长是王小石从小到大被他师傅教育的后遗症,刻在骨子里,想改也改不了。具体就体现为王小石一见到天衣居士就忍不住要垂首低头俯首帖耳做认真聆听状。
王小石小时候其实挺皮的,皮到天衣居士叫他往东他就往西,天衣居士叫他上树他绝对下河。
天衣居士不以为意,他觉得这是每个活泼好动的孩子都会有的必然经历,只要好好的跟沟通就能矫正的。于是天衣居士的沟通方式就是对着王小石开始将道理:从天圆地方讲到万物滋生,从万物滋生讲到人生哲学,从人生哲学讲到物种起源的发展,天衣居士生平爱好众多,随便什么个话题都可以即兴发挥洋洋洒洒来个百万字,一讲到兴头上更是绝不歇嘴的直说上几天几夜。于是王小石就被天衣居士一直念一直念一直一直一直念从小念到大直念到他耳边围绕着几千只苍蝇亦面不改色。终于到这个时候,王小石也养成了一个无法磨灭的习惯:看到天衣居士就禁不住垂首低头做凌天状,这一习惯在多年之后今天也依旧改不过来。
天衣居士把王小石叫到跟前,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话:下山去,带个老婆回来,没找到,就别回来了。
直到王小石站在京城城门口思考了半天他终于把师傅那段话想清楚了,请原谅这个迟钝的孩子吧,他第一次听到他师傅用这么简短的句子来说话,十分之不适应。
等他想明白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噢~原来他被他师傅赶下山来找老婆了。
在各个大小街道里溜达了一圈后,王小石终于仰天长叹,京城这地太复杂,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人生。于是王小石在京城一条小巷里开了个药店,鉴于他当时的状态,于是取名:愁石斋。
白愁飞遇到王小石的那天天气不太好,微微有些连绵雨意。白愁飞这人有点轻微洁癖不说,偶尔脑子还挺转不过弯,明明一个手诀就将可以直接辟雨,他偏要变出一把油纸伞了,变出了油纸伞他又嫌湿了衣袂。于是如同路上其他的行人一般,匆匆奔至屋檐下,傻愣愣的躲雨。
那天正巧王小石也在同一个屋檐躲雨,王小石不像白愁飞那么矫情,有法术不用偏要躲雨,他甚至觉得自己完全都不用躲,偶尔淋淋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是一种情趣,但是他可以淋雨,他手里抱着的药材不能淋。于是他也如同路上行人一般,跑到屋檐下躲雨去了。
说起来王小石这人看着自来熟,其实内心比较腼腆,在屋檐下傻愣愣的站了一个时辰愣是没好意思上去搭话。他看着白愁飞修长的身形裹在飘逸的白衣里,修长的五指轻轻握住伞柄,轻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线,人说薄唇的人薄情。王小石稍微有点紧张的想,他可以不可以认为,这个人是不同的呢?
一次次希冀的迈步,却又一次次小心翼翼的退却。
雨越下越大,王小石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那单薄的人影也似要隐入黑暗之中,再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终于轻轻咬唇,鼓起勇气,道:“兄台,若是方便,可否将伞借与我?”
此刻,白愁飞看向王小石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傻子。
也幸好,王小石傻是傻了点,好歹也算个聪明的傻子。
算算日子,白愁飞和王小石相遇之时,正是顾方二人已然完成了前往自在门的忽悠任务,一路欢快的向京城奔来之时。
白愁飞没有把伞借给王小石,白愁飞和王小石打着一把伞一起回了愁石斋。在愁石斋转了一圈视察环境之后,白愁飞就决定,他在京城生活的日子,将从这里开展。王小石虽然想提醒一下白愁飞这里是他的地盘,但看在共用一把伞的情谊之下,他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毕竟不管以何种挑剔的眼光从任何一方面看,白愁飞,都是一个相当讨人喜欢的人。
王小石开始以为白愁飞会站在愁石斋中间不屑的四处打量,然后袖袍过处竹椅木屋全变得金碧辉煌——这是志怪小说看多了;也或许是白愁飞站在愁石斋中间不屑的四处打量,然后响指一打,一群人影突然从暗处冒出,抱拳跪地口呼主上——这是江湖传奇看多了;也有可能是白愁飞白愁飞站在愁石斋中间,还来不及不屑的四处打量,一群杀手突然冒出,手执利器面容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