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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为她了,竟然能花这么多。”
王嬷嬷赔笑,“可不是,话说回来,这还是奴才拦着后的结果。奴才想着,总不能为了老鼠打上了玉瓶,这官中的银子一向就是那些,这儿用多了那儿就地用少了,到底这里是京中,不必别处。”
时夫人接过萱萱送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这么拥挤的地方怎么住下咱们家这一大堆人?我带着玉儿回来总不能也跟着凑活。我记得京中有我林家的老宅,咱们时家在京中也有院落,为何都不住,反而跑这里来了?”
王嬷嬷撇撇嘴,“夫人有所不知,这儿是翠姨娘亲选的地儿,是她家远房亲戚的房子,咱们来这儿住是花了银子的。”
时夫人冷笑,林黛玉一旁颔首感慨,“寸金寸土的地儿,是要花银子啊。”萱萱捂着嘴巴嘿嘿直乐。时夫人看着两人,撑不住,也笑了。
……
翠姨娘回到屋里,心急如焚,忐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翠姨娘的丫鬟小菊劝慰道,“姨娘别着急上火,夫人即便来了又能怎样,这管家的事情是夫人指给您的,您所做的每一件事儿老爷也是知道的,左不过多花了些钱,真要怪罪下来,大不了姨娘就说自己没理过家,不太会节俭就是,夫人还能怎么说?上头可有老爷呢。”
翠姨娘定了定心神,缓缓坐到椅子上,愤恨的拧着手帕,“不就是几个银子嘛……”
小菊道,“可关键是,咱们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少。”
这就是翠姨娘傻的地方,光想着争风头,让时老爷觉得她做得好,还想为自己娘家捞点儿东西,也让娘家人知道她别看是个妾但照样过得风光无限。什么都想得好,什么也都去做了,在时家里头也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子,甚至还恩威并重的提拔了几个她以为的她的心腹,去了几个时夫人的“左膀右臂”,结果,就是忘了看账簿!
时忠给她提过醒儿,但也只是提过,她怒斥了后便再没说过,当时她还以为自己胜了,现在看来,这等着她往坑里钻呢。
翠姨娘捂着胸口呻吟,“哎呦,我胸口疼,疼死了。恐怕,旧疾复发了。”
小菊跟翠姨娘时日久了,见惯了翠姨娘的伎俩,心领神会的跑出屋,大肆宣扬翠姨娘旧疾复发,需要药材,需要静养。
刘姨娘扭着腰探出头听了会儿,嘲讽的回屋,对墨渲道,“这狐媚子总算安生了,哼,又用着招儿,也不知老爷为何总信她。”
墨渲轻笑,这阵子她是没受气,但翠姨娘言语里对她也是多有不敬,她都在时老爷面前大都的容忍过去,为此很是赢得时老爷的赞许。刘姨娘等就没她这份功力了,且翠姨娘对刘姨娘等也更过分些,这会儿时夫人回来,正屋发怒,翠姨娘称病,对刘姨娘来说,是天大欢喜的事情。
墨渲告诫刘姨娘,“姨娘别多嘴多舌,既然夫人来了,往后这内宅还是看夫人的。我估摸着,咱们也不会在这儿长久的住。”
刘姨娘小心的说,“那大姑娘看,我要不要去给夫人卖个好,说点儿什么?”
墨渲急忙摇头,“这事儿不妥。姨娘,别的事情我听你的,可想在这家里站得住脚,希望姨娘还是听我的,相较于姨娘,我更能揣摩爹爹的心思。”
这话不假,墨渲别的事情上或许鲁莽,或许没脑子,或许做得很不好,可在时老爷这头,她是怎么做怎么对,她受时老爷的宠爱是萱萱这个嫡女望尘莫及的。
正午未到,时老爷就从外头匆匆赶了回来,满头大汗,心情看着似乎甚好,脸上也挂着笑意。时夫人带着萱萱林黛玉在正屋门口迎接,时老爷过去一把握住时夫人的手,高兴道,“夫人可是回来了。一路辛苦,这会儿出来晒什么太阳,小心眼晕。”
时夫人将时老爷迎到屋内,林黛玉萱萱起身告辞,时夫人早在信中说了带林黛玉回来之语,故而林黛玉的出现时老爷并未惊讶。
“夫人,你猜今日我去见得谁?”时老爷兴致勃勃的问。
时夫人见时老爷高兴,便也笑着询问。时老爷朗笑了几句后才道,“看来这次是老天也向着我,今日我去拜见恩师,结果,在恩师家中竟然遇到了光华贤弟。贤弟如今是大理寺少卿,也能在上头说上几句话,看来,这次升迁我是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全了。”
时夫人神色骤变,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时老爷一旁说得兴致昂扬,时夫人一句都未听进去,好久才惨这着脸缠着身子站起来,对时老爷道,“老爷,我这会儿身子不舒服,想回房休息,您看行不?”
时老爷太头,吓了一跳,连忙扶着时夫人,不容有异的将时夫人送到屋里,时夫人将时夫人按倒在床上,又让牧歌抓紧去请大夫,好一阵慌乱。
时夫人难得没有让时老爷忙碌,也难得随众人折腾,躺下后,闭上眼睛,头一侧,一滴泪流下。
时夫人一倒,萱萱立马就听到消息,赶紧赶过来,时老爷正出来,瞧见萱萱,将人拦住,“等会儿再进去,你娘暂时需要休息。一会儿大夫过来瞧过了你再进去看你娘把。”
萱萱不放心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舍得转身想回去,却被时老爷出声拦下。
“萱萱,过来,为父有话要问你。”时老爷道。
萱萱面露怯色,有心不去,却又不敢,只得耷拉着脑袋跟在时老爷身后去了书房。这三进出的小宅院书房很小,时老爷又是个身材魁梧的,王嬷嬷跟着萱萱加上时老爷王屋里一站,到显得有些拥挤。时老爷也没关门,只是让下人在外头侍候,自己亲自询问萱萱和王嬷嬷。
“你娘在林家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时老爷斟酌了半天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萱萱原本抖得跟筛子似地身子猛地停住,不解的抬头看向时老爷,不明白时老爷此问何意。
时老爷只得继续问,“要不,你娘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难道娘不是被翠姨娘给气得?”萱萱下意识的反问,问完后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又赶忙继续道。“呃,爹爹,这话女儿不好说,您还是问旁人吧,牧歌王嬷嬷,或是管家,他们都会将事情给您说清楚地。长辈的事情女儿不好插言。”
翠姨娘这会儿已然对外称病,而时夫人并不可能真心受气,但萱萱这会儿只能这么说,她也不知道时夫人到底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所以,不敢说太多,又不好说太多的萱萱只能避而不谈。
时老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萱萱的意思,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示意王嬷嬷解释一下萱萱的话中话。
王嬷嬷低下头如实回答,特别是账簿,说得非常细致,特别是后来时夫人看了账簿后愁苦的模样,不说刻画的入木三分也形容的栩栩如生,让萱萱大开眼界,她头一次知道,王嬷嬷竟然也如此的有文采,竟能将事物刻画得如此传神,令她刮目相看。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
萱萱的感叹时在心中的,可时老爷的怒气却是外露的,听了王嬷嬷的话,时老爷有些生气,侧头看见萱萱,没好气儿的问道,“你是怎么看的?既然在场为何不劝着你母亲一点儿,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为爹娘分忧。”
萱萱心中不屑,这 摆明了迁怒,可又不好顶回去,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长辈的事情女儿不好插言,再者,女儿虽愚笨,却在母亲教导下,在林家帮着理了一段时日的家务,这八百多两银子,真不是个小数目,女儿有心为姨娘辩护,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况姨娘未被母亲训斥就已自惭形秽得旧疾复发,女儿实在不好说别的,本就嘴笨万一再让姨娘和母亲心生芥蒂,岂不是坏了事?”
时老爷默不作声的听完,问了句翠姨娘病了,得了肯定的答复后,冷笑,“闯祸的本事不小,八百两!”
萱萱低头不语,这八百两不是小数目,如今十两银子都能让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平稳的一年,这种宅院在维扬一年的租金左不过五十两,短短时日花销八百两,萱萱都很是佩服翠姨娘,这要怎么才花得了这般多?保不齐中饱私囊,但数额也定没多少 ,要是翠姨娘知道账面上少了这许多,估计今日迎时夫人的时候也就不会这般趾高气昂。
想到这儿,萱萱嘴角微微上扬,该谁倒霉谁倒霉,不管时夫人走这一步为了什么,萱萱私以为,至少从现在来看,走得好。
其实,萱萱会错了意,却又达到了意想不到又是意料之中的好效果。
王嬷嬷紧接着将时夫人之前的吩咐回禀了,“夫人让奴婢打发人去城西的老宅处打扫,奴婢以为,林家宅院大,又和咱们时家比邻,倒时即便咱们家住不下,也可周旋着。打扫的事情已经吩咐人去办了,至多两日的功夫,老爷夫人就能搬过去。”
时老爷手捏胡须不住点头,赞叹,“到底是夫人,办事就和那起子半吊子不一样,让人放心啊。”
☆、第一十四章
外头有人回报说大夫来了,正给时夫人看呢,时老爷一听,扔下萱萱和王嬷嬷就出去了。王嬷嬷也记挂着时夫人,紧跟着也走开了。萱萱慢慢的走出书房,只见侯轩站在廊下看着萱萱正对萱萱招手呢。
萱萱走过去,抬头看着侯轩,自从见过这位长兄后,萱萱就很少见侯轩笑,也很少见到他去玩乐,整日不是读书就是做文章,消瘦的身型,即便穿着华丽的衣裳,也给她一种这人过得很苦的感觉。记得在回来的路上,萱萱同侯轩交流过,当时萱萱问侯轩为什么要难为自己。侯轩当时的话让萱萱辛酸。
“苦修,非身处老林深山,非衣不裹体食不裹腹,只在心境。”
“哥哥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不读书了?”萱萱轻笑,侯轩很爱看书,在船上时,几乎昼夜苦读,用他的话说,书使人心境,利于苦修。
侯轩抬手揉揉萱萱的脑袋,望着时老爷离去的方向,叹道,“你可觉得委屈?”
萱萱淡淡一笑,“哥哥可觉得委屈?”
侯轩长叹一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用力的揉了揉萱萱脑袋,“妹妹放心,哥哥再不让妹妹如此委屈。”
萱萱惊讶的看着侯轩,说实在的,她对侯轩的感情不深,也没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感,交谈时能真诚以对是放心对方不会害自己,且和成年的大哥交流要比跟德楦那个破小孩儿说话轻松容易得多。
“大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动身?”一个下人过来汇报,侯轩点头道了声知道。萱萱问,“哥哥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娘知道吗?”
侯轩笑说,“谁说我妹妹是个傻丫头的?这不挺知道事儿的。我刚才见过娘了,也跟娘说了,我先搬过去,左不过三日你们也就过去,不碍事儿。”
“既然左不过三日,又何必这个时候搬?”萱萱有些担忧,时老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时夫人要是真病了,万一时老爷犯病要责罚,她觉得为了这种事情让侯轩和时老爷闹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