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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鸣人。
“没问题。”喂喂,真的不会有事啊,鸣人看著接近过来的佐助的眼睛,那里闪烁著浓浓的不安,让他的心跳都渐渐有些冰冷。
“好。”佐助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好,是规劝顽固地不想点头的自己还是在鼓励鸣人,他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要眼睁睁地放他走,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无力。
“你一定能带他们出去的,”鸣人有些尴尬地看看佐助身後那两个以异样眼神看过来的人,“你看,你还欠我住宿费……”
“不会说冷笑话就不要说。”佐助的笑容看起来怎麽那麽难过呢,鸣人咧咧嘴,不知道自己笑得是否正常,他慌乱地挡开佐助向他脸颊伸过来的手,然後在佐助失望的表情下以其他两个人都看不见的角度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我会很快出去的。”他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就跑开了。
那是我的初吻啊混蛋!鸣人在心里恨恨地骂著自己,不要轻易就给一个男人啊,真是的。他跑得很快,差点摔倒,可心跳得更快,他感觉呼吸卡在喉咙里,氧气灼烧著胸口,以至於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可恶,不管对手是什麽黑帮警察,我都不会认输的!
“走吧。”待黑暗里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佐助才回过神来,他有些颤抖地摸了摸嘴角,那里的温度猛然升高了。“你一定能把他们带出去的”,他耳边回响著这句话,眼神变得很温柔。
“哼,他倒是挺相信你。”鼬轻笑了一声,从佐助旁边擦肩而过。
佐助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他握紧了从嘴角边抓住的那一缕空气,感觉掌心在燃烧。因为,鹿丸选择了相信宁次,你选择了相信自己,只有鸣人,他,选择了相信我。
我喜欢被信任,我也喜欢他。
“妈的!”副队长靠著墙打开弹夹,他的MR73。257因为多次发弹枪管已经开始热得烫手。他咬住从弹夹里摸出的手枪弹,又掏出一支CN防暴弹,幸好不是来自救援队的武器库,他掂了掂防暴弹,又掏出几枚来别在腰间。
他们刚前进不久,就被热感应警报器发现了,那刺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古堡,他咬牙切齿地一枪结果了那该死的警报器,让大家分头行动。他们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路线,但是这古堡的地牢显然经过了现代的处理,更加复杂且危险,他只身一人从岔口摸进来,一路上闻风而来的警卫还真不少。他咧嘴笑了一下,看来他们的师弟们还真受到了严格的保护。
“什麽人?”突然耳边有异样的动静,他略一闪身,一个身影轻巧地蹿了过来,一手擒住了他拿枪的手,一手探向他的喉管。他赶忙伸手抵挡,反扣住了那只手,却发现那人的胸口几个字母闪闪发亮。
“喂,见到前辈不敬礼问好还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好吧?”他趁著那人愣神的空隙闪到一边,一手从背後卸下HK535,扔给他。“几号?”
“啊?”接过枪的人眨巴眨巴眼,有些惊喜地答道,“报告,外派13号,漩涡鸣人。”
“我见过你,”副队长摸了摸下巴,“不过现在没时间罗嗦,知道剩下的人在哪儿吗?”
“知道,”鸣人激动地抱紧了久违的冲锋枪,指了指前方,“就在前边不远。”
“太好了,”副队长拍拍鸣人的肩膀,“不过你是怎麽出来的?”
鸣人正要回答,耳边便是一阵混乱嘈杂的脚步声。“算了!”副队长猫著腰冲了出去。
“前辈!”鸣人不知道该怎麽叫那位扔给他冲锋枪的人,只好跟著他冲个了出去。
他们和敌人打了个照面,双方火力悬殊,两个人明显敌不过赶来的敌人。副队长不愿恋战,扔了个防暴弹,拉著鸣人烟雾中冲了过去。趁著烟雾还没散开,他换过那把冲锋枪,将手中的MR73和弹夹塞给鸣人,“你去救其他人,我来打掩护。能行吗?”他不放心地看了这个後辈一眼。
“没问题!”鸣人自信地拍拍胸口。
“那就快去!”副队长一把推开鸣人,拉枪上膛,对著烟雾一阵扫射。烟雾里传来中弹的哀鸣,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行动敏捷的後辈,得意地笑了。所以才说,我们是战无不胜的。
很快鸣人就赶到了自己先前被关押的密室,按照他的记忆,另一个监牢大概就在不远处。他心急火燎地寻找著,不过幸好,敌人的所有人马显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来救援的队伍上,无人关心监牢,这给了他寻觅的时间。
终於,他找到了记忆中的地方,那里却只有一堵墙,他诧异地拍拍墙壁,想起这地牢的推拉式机关。他努力地在墙上摸索著,冰凉的墙壁让他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饿了吧,鸣人想。胃里的不舒服慢慢地蔓延到全身,似乎不是胃的不适,像是神经。他使劲拍拍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什麽东西亮了一下,他看不清楚,胃部砰的升腾起一股大火,滚烫的火苗包围了他,黑色的浓烟扼住他的喉咙,渐渐快要窒息。怎麽了?鸣人艰难地想,突然发现脚下的大火变成了火红的岩浆,身体正一点一点下沈,被血红血红的流炎侵蚀。他抬起头,从上空那里,成千上万的手向他伸过来,指甲刺进他的身体,抠走他的皮肉。
好痛苦,他疼得快要流出泪来。谁来,谁来救救我?他看不清四周,耳朵里是巨大的鼓声,他感觉自己像是非洲祭祀仪式的祭品,就要堕入地狱。
佐助,你在哪里?我想要回家,我想回家。
佐助,他仓惶地大声喊道,岩浆从张开的口烫进去,牙齿都被熔化了。
佐助!!没有回音。
眼睛也要熔解在烈焰里了,不知为什麽还在流泪。
笨蛋。他从岩浆中抬起头,隔著那层模糊的热气清楚地看到一双眼睛,深深地,温柔地,想要望进他心里……
胸口的重量没有了,鸣人试著深呼吸,没有灼烧的感觉,视野里满是洁白的颜色。他想动一下,四肢像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他歪了一下头,他的右手贴著胶布,胶布边缘露出几根管子,弯弯曲曲地连到他边上的机器和注射袋上。
这是怎麽了?他放弃了行动,注视著雪白的天花板,他的头好疼,但是似乎那里没有受伤。
“笨蛋。”有人走了过来,拨开他的刘海摸了摸他的头。
是鹿丸。鸣人想著,动了动嘴唇,喉咙干燥得发不出声音。水的声音,嘴唇慢慢地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湿润了,口腔里有股硝烟的味道,水流淌进来,把它们冲散了。
好熟悉的感觉。他抬起手,想碰一碰旁边喂他水的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是你吧?他对著那个模糊的人影吃力地笑了一下,那双眼睛突然清晰起来,对著他深深地看。
“没事了。”耳边的声音缓缓地说,有一丝香甜的气息传了过来,贴在他的唇上。
喂,他在沈睡之前想,不要当著别人的面吻我啊。
“你是说,我们是饵?”阿斯玛用力地拍著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跳了三跳。
被质问的老人揉了揉耳朵,有些无奈:“当然不是,你们只是催化剂,我也劝过你,可是你不听。”
“那既然警视厅早就有所准备,为何不出手,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人差点因为这个挂掉!”阿斯玛气急败坏地吼道,也不顾老师的面子。
“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猿飞望著他和蔼地笑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是警视厅的机密,从奈良鹿丸下派就开始了。”
“竟然!”阿斯玛握紧了拳头,“竟然让我的学生去当诱饵。”
“但是也只有他们能办到,不是吗?”猿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阿斯玛一时语塞,他盯著老师,半天说不出话来。是的,老师留个人们的印象就是冷酷,坚决,果断,从不失败。没有人能看出他埋藏在心里的感情,可是,他猛然间想起临行前老师那深深的一瞥,那是充满了不舍和担忧的父亲的神色,他突然明白了,原来,没有一个老师是不关心自己的学生的。他们在法国出生入死的时候,老师恐怕也在警视厅的会议上坐立不安吧。所以,他们的行动才得到了谅解,老师遵守了规则,守住了警视厅的秘密,也挽回了他们的声誉和他们的尊严。
“是的。”阿斯玛用力把那滴眼泪眨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所以说你还真是爱给我添麻烦。”鹿丸挠了挠头,看著那个在自己办公室里忙来忙去收拾东西的人。
“没办法,”宁次把搬东西的盒子挪开,又拉开抽屉,“我就是个麻烦的人,拜托你接受吧。”
“嘁,真是,麻烦。”躺在沙发上什麽都没做的人百无聊赖地转过头,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哟~”一个声音推门而入,伴随他的依旧是女警们无奈的劝说声。
“又见面了,奈良,署长。”鹿丸翻身坐起来,望著那个随随便便闯进来的金鱼眼,这个人居然是警视厅埋伏在武川藏身边多年的卧底?不知怎麽还是有点碍眼。鹿丸把嘴角象征性地翘了翘,算是打招呼。
“呵~”金鱼眼摆摆手,不在乎地笑了,“看来你还是不认可我呢,不过,照你说的,我还是来接你的班了。”
“切~”鹿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脸冲另一边说道,“宁次,你收拾好没有,赶快走了。”
当知道自己下派的目的,情势就迅速扭转,他被牵著鼻子绕了一大圈,分明是被自己人骗了。不过还好,鹿丸想,没有人受伤,除了,鸣人。那家夥真是容易受伤啊。
为什麽受伤的总是我……鸣人躺在病床上,有那麽点儿想不通。也许天将降大任於斯人吧。他自我安慰著,咬了一口佐助削好的苹果。说实话,他的刀功真是惨不忍睹,削下来的比剩下的还多。
“额,我会学会的。”看著被自己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佐助也不好意思把它放在盘子里了。
“没关系。”再天才也有弱点,鸣人在心里笑了,至少这些弱点我都知道。他捉住那只仓惶逃走的黏黏的手,拿起纸巾擦拭。
“鸣人,你死了没有?!”天天学姐刚推开门,就愣住了,她看了看房内定格的两个人,眨了眨眼,又关上了门,对身後的雏田说道,“咱走错了……”
……房里的两个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