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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大事?”少女碧眸里的光彩黯淡下去,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生硬地说道,“是不是终身和你没有关系,况且,我想,你也不会关心。”
她说完这句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补充力气,随後,她漂亮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不过,我想要的,不会轻易让给别人。”
几分锺後,等鹿丸和宁次赶到盥洗室时,大敞的门前只剩下佐助独自站著。他出神地盯著地毯上的某点,像在思考什麽问题。鹿丸有些吃惊,他一时无法猜测到佐助在这里的原因。而宁次,在远远看到佐助的侧影时,就放慢了脚步,银眸里闪现出不知是疑惑还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佐助?”鹿丸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走上前拍了拍佐助的肩,“”後者似乎吃了一惊,他猛地转过脸,狂乱的眼神几近凶狠残暴,即使是鹿丸,也被他这一反常态的表情震住了。
不过鹿丸总归是了解眼前这个人的性格的,他伸手在佐助眼前晃了晃,调侃道:“你在干嘛?思想者?”
佐助愣了一下,眼里的戾气慢慢褪去。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毕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你怎麽在这儿?”他显然对鹿丸的到来并不感兴趣,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我刚问过你,你还没回答我,”鹿丸抱臂看著佐助,“你从什麽时候在这儿的,见到鸣人了吗?”
佐助微微皱了下眉,仿佛没有听懂鹿丸的问话。他的眼神飘过鹿丸,在看到鹿丸身後一直不发一语的宁次时,肩膀像被刺扎了似的抽搐地缩了缩。注意到他的动作,鹿丸眼里露出怀疑的神色,他一边思考一边打量著佐助,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腕上一道明显的血痕正在向外渗著鲜红的液体。
“宁次。”鹿丸扭头对宁次使了个眼色,走进了盥洗室。宁次点点头,很有默契地跟在他身後。在从佐助面前走过时,宁次停了下来,他仰起头,仿佛想在他们之间找出点什麽,最终,他叹息似的低语了一句,走进了盥洗室。
宁次走过的时候,鼻腔里顿时充斥满opium辛辣醒目的芬芳。我从没想过要留恋什麽,看了眼空气里的背影,佐助默默地转过身,这次除外。
盥洗室的储物间里,被铐起来的女人还在昏迷中,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一个年幼的孩子毫无生气地靠著墙壁。没有鸣人。
鹿丸定定神,重新扫视了一番储物间。杂物,女人,孩子。突然,他紧盯著一个暗角,许久,他抬起手,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角落里一席假发凌乱地铺地砖上,活像触电的章鱼。他走近那团假发,蹲下身捡起它,手腕一抖,无线电“啪”地掉了出来,尾柄缠著纠结的长发。
“他人呢?”鹿丸眼睛看著前方,嘴里却问著身後的人。
“应该走了。”宁次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盥洗室敞开的门,平静地回答道。
夜半,意外地刮起了风。冷冽的寒风凄厉地吼叫著,吹得没关好的窗子啪啪乱响。
要下雨了?佐助朦朦胧胧地想著。其实,他并没有睡著,但思维乱得像团麻,一时间不知从哪理起。一小时,也许是两小时,或者是在更长的时间里,他就瘫坐在沙发上,任烈风灌进房间,把眼睛吹得又干又涩。
房间里没有点灯,倒是壁炉里燃著些木炭。那微弱的火苗被风刮得左右摇摆,受惊似的逃蹿。它扑闪的暗橘色光芒照在沙发上看上去精疲力竭的人身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大团黑影在那里缓缓地蠕动。
最终,那一点火苗也嘶嘶地熄灭了,房间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你进步了。他低低哑哑地说著,掌心覆在沙发上,耳鼓回响著五年前听过的同样的话。
那时,他还在格拉斯,刚晋升初级调香师,有一个闲暇时可以共同看云的朋友。
他留著夜色的长发,银色瞳仁的边缘晕开一抹淡紫。
他很少笑,很多时候,他们就躺在草地上望著天,谁也不知道谁什麽时候来的,什麽时候走。
话多的时候,他们会谈谈香料,讲讲自己计划的配方。
他经常听他讲一只绝顶聪明的鹿的故事,不厌其烦。他悄悄地告诉他,那头鹿在图芦兹,他毕业後要申请到那里进行学徒训练。在说这些的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微笑著,让他有些羡慕。
他十六岁到法国,在那待了七年。四年化学和心理,三年调香。第一年,他用生涩的法语艰难辨认化学术语。第二年,他拿到奖学金,选修心理学。第三年,他开始拼命打工,还清了一切贷款。第四年,他毕业,来到格拉斯。第五年,他遇到一个喜欢鹿的人,他叫日向宁次。第六年,那个人站在宁次身边对他说,你进步了。第七年,他被勒令退学,回到日本。
後来,他在日本遇到曾经的心理学老师,和他一起研究心理和催眠。再後来,他被邀请协助案件调查,见到了那只聪明绝顶的鹿。再再後来,他看见鹿丸身後站著宁次,他问他,你後悔过吗?
十六岁之前呢,他似乎幸福过一阵,仔细回忆,却品不到半点美好细节。
原来,二十七年的时间,他能记起的,只有那麽一点儿。
可能还有很多事,只是一时想不起。佐助摩挲著沙发,缓缓把脸贴在软软的棉垫上。比如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春野樱马上就要和一别五年只在今天打了个照面的宁次订婚,比如说他和鹿丸谁都没有和对方提过日向宁次。
可这些混乱,他不使劲去想,就想不起来,大概是被同化了吧,被那个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家夥。
你就是你。他闭著眼,感觉到那个人的味道从沙发的各个缝隙流窜出来,点缀他呼吸的氧气。
他记得他见到的他的一切,就像他所掌握的所有香料,一件一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只有这些,奇迹般的,没有被磨损细节。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麽,他想,在他确定之前,那个人,谁也别想夺走。
窗外的风早就停了,白昼也已来临。晨光透过树枝间隙在他身上洒下粼粼斑驳,明晃晃的有些耀眼。
他抬手盖住眼睛,心安理得地睡去。手掌下的表情坚决毅然。
因为,这次,我想确定我的现在和未来。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栋西洋别墅里,暮秋的阳光正悄悄跃过窗棂,在蜡地板上投下一个黑色的剪影。
“怎麽样?”沐浴在阳光里的男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晃动手中的玻璃杯,眼里噙著含意不明的笑。
“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引起的昏迷,休息两天就好了。”床边坐著的人卸下听诊器,站起身。
“嗯。”男子随意地应了一声,很享受地舔著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
“够了。”站在床边的人走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酒杯,像是要发火似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
“……”鼬仰起脸,一缕黑发顺著肩膀滑落到胸前,那邪魅的脸孔此时露出无辜疑惑的表情:“老师?”
“唉……”被唤作老师的银发男人无奈地叹口气,“…你应该忌酒…别忘了,你可是调香师。”
“这只是葡萄酒,”鼬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拉过卡卡西端著酒杯的手,纤长的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敲击节奏似的点著,“老师,要不要看看您以前的学生?”
看著鼬若有若无的冷笑,卡卡西略一蹙眉,挪开视线。阴影里他侧脸的曲线显得有些黯然:“是谁?”
“是你的得意门生。”鼬轻快地说道,视线飘向躺在床上的人。t
床上的人平躺著,双眼紧闭,胸口随著安稳的呼吸轻轻起伏。他的脸色还很差,但已经没有初见到时那麽吓人了。“你感觉到了吗,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鼬的目光掠过那铺在白色枕巾上乱糟糟的鬈曲金发,舒展的眉宇,嘴角浅浅的笑纹,然後停在面前的人静默的表情上。
“你怎麽打算?”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眼睛仍然盯著别处。
鼬再次看了眼沈睡中的人。“我们需要一场公平的战争。”
“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吧。” 他侧过脸,歪著头微笑,仿佛变回了十几岁。
卡卡西垂下眼帘。“我的立场无足轻重。”
“你必须站在我这一边。”鼬突然双手扳住卡卡西的肩膀,目光咄咄逼人,“我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
许久,卡卡西抬眼,两人目光相交。他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觉得有种被灼伤的感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卡卡西说完,推开鼬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2
日本,长崎。一辆黑色凯迪拉克正缓缓穿越大村市。在路过大村警察署时,茶色的车窗摇开一道缝,现出车後座被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人。他侧过脸,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警署的大门,墨镜上反射出一道不自然的光。很快,车窗又升起,将那若有若无的笑容遮挡在茶色的幕布後。
此时正值午餐时间。虽然在署长办公室里也充满了午饭的香气,但丝毫不见面对美食的两个人有用餐的迹象。
“上次是兔子,这次是孩子,作案手法完全一致,算不上精密,但也不粗糙,”牙瞟一眼合目思考的鹿丸,翻著验尸报告,“不过很明显的一点是,罪犯并不害怕被捕,或者说,他蓄意将地点选择在容易被警方发现的地方,似乎目的在於暗示什麽,非常嚣张啊。”
鹿丸没有做声。他闭著眼,脑海里飞速地闪过接手这次任务的始末。上次的“兔子”案件是浦上警署要求协助,而这次的卧底任务则是警视厅秘密下达。两件案子发生在不同地点,嫌疑人一为本地人,一为泰国人,作案手法却惊人相似,如果说两次作案的罪犯为同一犯罪团夥,作案方式也未免太轻率了。第一次的“兔子”案件後浦上警署曾公开感谢大村警署协助破案,对嫌疑人及其招认的小团体公开审判。若罪犯还有同夥,他们应该更加谨慎,暂时不会轻举妄动。而时隔不到一年,却又发生类似案件。并且作为警视厅,没有长崎县请求直接插手县内事务必定是事关重大。被烧掉的密报原件里曾隐讳地提到关乎长崎某重要人物,sp只接受对内阁成员以上官员,各国政要人物或财界经团联会长的贴身保护,虽然他现在是sp特警编外,也只负责对前来长崎的各国政要人物进行暗中保护,这类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