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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仿佛没有听到小樱的大吼,佐助咕哝了一句,站起身,歉意地对小樱说,“对不起,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了,我们去吃拉面吧。”
“……我生日?”眨眨眼,小樱确信看到的不是那张带有猫须的脸後,嘴角有些抽搐,“你记错了,我生日早过了,还有我也不爱吃拉面。”
“哦,错了?”佐助皱起眉,“不是十月十号吗?以前你老说要吃拉面的。”
“啊,哈哈,那个,是我记错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小樱打著哈哈,抢先走出教室门,只是在走出门口的时候默默地叹了口气。
自己记错了?佐助有些苦恼地看了看窗外,为什麽最近一直心里这麽烦乱,上天台的时候也没有遇到那个男孩了,真的不知道为什麽,有点想见他,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和小樱一点也不一样,想到这儿他又看看在门口等他的小樱,在心里做了对比,还是他更好看。奇怪,为什麽我会有女朋友?
坐在拉面店,两个人沈默地对坐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桌上,谁都没有动一筷子。
“小樱,怎麽了?怎麽不吃?”氤氲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佐助皱了一下眉,对面的人丝毫没有食欲的样子,不像是对著她最爱吃的东西。可他明明记得他最爱的人应该是最喜欢拉面的,如果那个人不是小樱,那麽又是谁?
“呵呵,啊,我最近在减肥。”小樱推开碗,见佐助又阴沈了脸,连忙拉回来,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
“减肥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做,你本来就够瘦的了,抱起来都轻了好多。”突然的一句话让小樱差点噎住,她咳嗽几声,拿起餐巾纸掩饰著自己的失态。
“你最近,都怪怪的。”佐助审视了小樱一番,皱著眉下了定论。什麽都不对,被她一碰就下意识地躲开,一起去的地方没有一点熟悉感,坐在一起没有话说,根本就不像恋人。
“哈哈哈,是吗,我看是你刚出院有点怪吧?”小樱眼睛望著拉面,并没有看向佐助。
“也许吧。”听到医院,佐助不由感到一阵头痛,似乎在那里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
复健的时间很快到了,在弥漫著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白茫茫的都是一片病号服或者白大褂。佐助看著这一切,不知怎麽的,反而很是熟悉,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适。
“哟,是佐助啊,一个人来的啊?鸣人呢?”复健的医生是年龄稍大的女士,说话很亲切。
“啊?鸣人,鸣人他……”突如其来的名字,在大脑里打转,仿佛是一道光,迅速照亮了又微弱下去,他惊异地发现自己想都没想地说:“他还能干什麽,在家给我做爱心晚餐呗。”
“你啊,真是,就会欺负他。”医生责怪地说了一句,没了下文。
可是,鸣人又是谁呢?看著白色的一片,佐助想起了天台上见到的那个男孩,柔软的金发,蔚蓝的像天空一般的眼睛,他微微张口,那些呓语般的话流泻出来,我叫漩涡鸣人,佐助,你,要记住我,一定,不要,再忘了。
有些惊异地睁大了眼,发现眼前还是医院一成不变的景物,而心脏那里传来一阵阵酸酸的抽痛,像是痉挛般,难过得播散到全身。
“怎麽了,不舒服?”看到佐助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医生急忙问道。
“没有。”佐助松开手,左胸膛那里还是丝丝疼痛著,他勉强地笑了笑,离开了。
医院的後院是一大片绿地,三三两两的病人和护士在这里走动,绿意盎然的景色在初秋的季节里非常惹眼。佐助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什麽,走到了这里来,腿脚不听使唤地继续向前走著,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块更加隐秘的花圃。
眼前的花圃看上去像是个小孩子堆砌的,歪歪扭扭的一圈拳头大的石头作为围栏,里面疏疏密密的是金灿灿的小雏菊,花朵们随风摇晃著,娇憨的花瓣像只只可爱的小手,向他打著招呼。
滴答。又是那样清晰的水声,掉落在地上,掉落在心上。像干涸的土地遇到了久违的雨水,那一滴水声渗入心的缝隙里,带出了浓浓的苦涩。
揉揉眼睛,果然,又见到了他。佐助慢慢走近那个蹲在花圃旁的男孩,他正聚精会神地看著花朵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佐助的到来。
“鸣人?”喊著一点也不陌生的名字,佐助也蹲下,看著那触碰花瓣的手突然定格。
“啊,是,是你啊。”他仿佛不怎麽欢迎他的到来,依旧看著花朵,只是探出去的手有些颤抖。
“嗯,你怎麽会在这里?”佐助注意到他的声音不正常地夹带了颤音,似乎一瞬间受到了深重的打击,声音里都饱含了水分。
“我,我来看看。”他低著头结结巴巴地说,下方的土地上被滴上一颗水珠,缓缓晕开,潮湿了一片。
“你怎麽了?”不知名地就心痛了,仿佛难过的人应该是他,佐助凑近鸣人,伸出手轻轻拍著他的背,“怎麽哭了?”
“我……”他抬起头看著他,透明的蓝色一下子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那蓝色泛著晶莹的泪花,一滴一滴,顺著脸颊慢慢流下。
“别哭了,鸣人。”看著他这样的难过,佐助心里有种抱他进怀的冲动,他怜惜地看著那双美丽的眼睛,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颊,柔声劝慰著。
没想到他扑了过来,扎进他怀里,紧紧地抓著他後背的衣服,放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迭声说著,颤抖的声音止不住眼泪,佐助感到他抱著自己的双手拥得那麽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肩膀略显削瘦,腰似乎一手就可以握住,嘤嘤的声音隐没在他的怀里,柔软的金发就抵在他的下巴上,随著抽噎的动作小幅抖著。
“鸣人,你瘦了。”佐助低声说著,拥紧了怀里的人,他不知所措地听著自己不断地说著安慰的话,却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说。
“对不起,佐助,”他哭著说,“我不能陪你了,对不起。”
“什麽?”听了这话,他的眼眶突然热得难受,喉间哽咽起来,努力许久却始终找不回说话的能力,他想回应,但尝试了几次,才得困难地吐露出颤抖语调来,“为什麽?”
“对不起。”他还是那般语调,只是身体单薄起来,越来越单薄,单薄到透明。
“鸣人?”佐助只说了一句,怀里的人就消失了。他看著自己的手,忍了许久的泪落了下来。那样熟悉的他,像是……刚才搂住他,就像搂住他最爱的人……而,这却是一场梦,发生在白天的梦。
什麽也没有,他看著地上潮湿的一小片,猛然想起什麽似的转身跑开了。
…
“佐助,你知道吗,鸣人他,很爱你。”坐在对面的女孩低著头。
“我知道,”他冷静地回答,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所以,我不会抛下他一个人。”
窗外的天空还是一样的碧蓝,像是泪水润过的蓝眸,佐助叹了口气,伸手按住胸口,鸣人,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听著,你真的好傻,你以为你不在了我可以这样活下去吗?如果给了我你的心,那麽我又要拿什麽给你?我不要欠你的,所以,要等著我,知道吗,等著我,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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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七世情缘──触不到的秘密NO。1
远处翠绿的山像车轮下绵延向北的路,一寸一寸往後退去。低垂的天自然地融在连绵的山尖,乍一看,仿佛漫天飞舞著散不开的绿韵。午後的伊豆在这绿的包裹下,悄悄泛出秋的气息。
“哥哥。”趴在车窗上凝视远方的孩子突然转过头来。
“怎麽了,佐助?”被唤作兄长的少年温和地询问。
“什麽时候能到汤岛呢?”佐助又看了窗外那片美好的绿一眼,墨黑的眸子亮闪闪的,充满期待。
“快了,马上就到,”鼬在佐助额头上弹了一下,“别著急,说不定爸爸妈妈正在旅馆门口等我们呢。”
“哦。”孩子不服气地揉揉眉心,重新趴回车窗上。
大概是因为进入秋天的缘故,或者是因为汤岛众多露天温泉的蒸汽渲染,到达汤岛时天已变成了迷离的灰蓝,原先翠绿的山脉也模糊得没了棱角。不过这并不影响佐助的心情。他好奇地跑来跑去,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动动那个,似乎一切在他眼里都蒙著神秘的面纱。毕竟是个孩子,鼬无奈地拎著行李,跟上佐助欢乐的脚步。
“哥哥,你看,是爸爸妈妈!”身後小碎步般的奔跑由远至近,小孩欢快的喊声让他不禁望了那孩子一眼,他像只初生的小鹿,一蹦一跳地跃进母亲张开的双臂中,撒欢似的咯咯笑。如果是二十年前,那那一幕便也像眼前这般吧,只是主角换成了自己,和身後尾随而至的兄长。
“宇智波先生,请。”一旁的同行者做了个恭维的手势,佐助抬起头,同样的旅馆,竟一点儿也没变,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木地板和稍使力才能推动的纸门,还有挂在前檐上随风作响的风铃。
“叮铃叮铃”风铃在开门的刹那摇晃了几下,发出清脆的鸣叫,仿佛在欢迎故人的归来。有些恍惚地扫一眼风铃,佐助突然抬手卸下它,攥在掌心,一行人不明白地看著他的举动,均惊愕地瞪大了眼,但碍於他的身份又不好指责什麽。
“先生若是喜欢,就拿去吧。”老板娘大度地说,双手毕恭毕敬地垂在身前。
“这……”佐助一惊,本想说那本来就是我的,转念抛弃了那童稚的想法,勾起一丝浅笑,客套地回应,“那多谢了。”众人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只当他不好意思要,又是一轮番转移话题的无聊谈话,内容无非还是关於他在当地疗养院任职的种种,尤其是那远道而来接待他的院长,年纪明明老的可以当他父辈,仍见到财神似的敬著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您打算在这里呆多久,疗养院那边,您看……”老院长殷切地问,言下之意是想催促他早些启程,老实说,他久未能盈利的关键便是在那里待著的大多数老人精神状态不佳,影响了他们院的声誉,这次请到这个刚归国名气却响当当的心理学医生实属不易,再加上此人身上麻省理工大心理学博士後的牌子和在那所众所周知的心理研究所傲人的工作成绩、研究成果,令他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