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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泡汤这两个字在遇到宇智波佐助之後就特别频繁地出现在生活中了,而且屡试屡灵。
帮他制作香水原料的事泡汤了,特训拿第一的目标泡汤了,酒店卧底抓现行犯的任务泡汤了,请他吃饭的事情也按照历史规律泡汤了。
什麽啊,谁爱请他啊?真是的。
不过滞留在法医楼外到半夜第二天却被告知人家从另一侧走掉了的现实不能说不打击人。
更打击人的事还有呢。
比如,在地铁附近的点心屋想犒劳一番自己的时候遇到了让自己深受打击的人。
“老样子?”那家夥和点心柜台後站著的漂亮小姐对视,淡淡地笑。
然後一盒包装好的奶油泡芙被放进手提袋里。
这个人不但是禁欲主义也是甜食主义?呸呸呸,甜食和那个什麽禁X没什麽关系,不对,本身会联想到之前他的这句禁X就是对自己的人格犯下了严重错误。
可恶!
在心里暗暗骂出第三百六十二了可恶的时候,那人转过身,望著自己,一点都不惊讶。啊呸,但是凭什麽我要对著他客气地笑啊!!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6
一笑过後两个人相对沈默无言著,像两条平行线在某个轨点遥对望见了对方,心里只是想著打个招呼而已,但又不知打招呼的方式除了笑笑还有什麽。
最後还是佐助先想起来,对面的他勉强还算是他的助手,暂时的。
“今天HG大厦那里有香水展,去看看吧。”
就算是作为助手和调香师之间的契合点,两个人终於第一次在户外有了交集。
香水展不是拍卖会,会场冷冷清清的,偶尔见到几个匆匆而过的女人和男人,瞬间的风中残留著香奈儿和金属古龙水的味道,掺合在一起,像过期的牛奶,闻著是说不出的恶心。
“喂,我说,这里人怎麽这麽少?”实在忍不住,鸣人捅了捅身边一声不吭的人。
“这里有很多厅,别人大概都在不同的厅里欣赏,正厅人很少。”佐助回答道,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怎麽了?”鸣人疑惑地问。
佐助没有回答,似乎被什麽迷住了,视线凝结在前方,脸上显现出一点惊讶,和,黯然的悲伤。
前方左侧的玻璃柜里,陈列著一支小小的棱柱状水晶瓶,淡蓝色的透明液体,反射著清澈晶莹的光泽,一看便知它的纯净和高贵。香水牌的名称标署很小,不凑近看根本看不清它的名字,鸣人走近仔细拼著它的名字:“Jonathan…”
“乔纳森。”佐助接上鸣人的话。
“是谁的作品?这里没写。”鸣人扭头,却望见佐助注视著香水的眼神空洞苍白,即使是稍微低下了头,依旧可以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惶惑。
那,好像是,受伤的兽般,悲痛、愤怒、不甘的眼神。
看这场景鸣人也可以猜出几分它的渊源。“这,不会是,你的手笔吧?”鸣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不是,”佐助几乎一口否定,然後竟然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怎麽可能调出这样的香水?”
重音放在“这样”上,不知“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是我哥哥,”佐助顿了顿,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过和我没什麽关系。”
“哥哥?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你不是一个人住吗?”话一出口鸣人自知失言了,反正又不是多麽亲密的关系,况且一个人住也并不表明就没有家人。只是,这样想,在胸膛左边有点隐隐的不舒服。
“他在法国,”佐助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反问道,“鸣人,你知道乔纳森的故事吗?”
鸣人心里一惊,好像被叫了名字,这样还是第一次,不是漩涡警官也不是漩涡鸣人。鸣人突然就有了种释然的轻松感,就像两个人之间隔挡的东西正在慢慢融化。
“那是谁?”
海鸥乔纳森.利文斯顿,在远离渔船和海岸的地方独自练习飞行,在一百英尺的上空,慢慢地飞,慢得几乎听不到耳边的风声,慢得连脚下的大海也仿佛静止不动了,它的翅膀使劲弯著,它眯起眼睛,集中精力,屏住呼吸,想再弯那麽一英寸,然後,它浑身的羽毛直坚 ,失去平衡,摔了下来。在空中失去平衡对海鸥来说是丢脸的事,极不光彩,但是乔纳森并不觉得丢脸,它再一次展开双翅,依旧颤抖著使劲弯曲──一点一点地放慢速度,又一次失去平衡──它不是只平凡的鸟。大多数海鸥只求学会最简单的飞行本领,如何从岸上飞出去觅食再飞回来,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是飞行,而是觅食,但对於这只海鸥来说,重要的不是吃而是飞。乔纳森热爱飞行,它只是想知道它在空中能够做什麽,不能够做什麽。
“它独自出去,飞到海上远处,饿著肚子学习,很快乐。”佐助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张开眼,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酷眼神。
乔纳森,代表了独立,坚强,自由的快乐,随心所欲的才华。
“那只海鸥,很神奇。”鸣人不知怎麽来形容那只顽强的海鸥,他脱口而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词,却没能调动起开玩笑的气氛。
这样的情景,确实也不适合开玩笑。
“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像乔纳森一样,然而最後,我才发现,原来我一辈子也变不成乔纳森。”佐助微微扯出一丝笑容,勉强而苦涩。
即使你这样说,鸣人偷偷看了一眼佐助的侧脸,暗暗在心里说,你也是个成功的人了。
从香水展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面对空无一人的家,鸣人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有了对比,也或者是因为,有了同样孤独的人,让你知道在月亮的另一边,也有同样孤独的一个灵魂存在著。
如果自己有一个兄弟,一定会很热闹,至少他是这麽觉得的。佐助是怎麽想的呢,和自己的哥哥有矛盾吗?说是没关系,他明明是受伤的表情啊。
一个人这样,真的好吗?鸣人不明白是什麽会让家人之间存在间隙,只是单纯地觉得,佐助和他哥哥,以前一定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不是因为是亲兄弟,而是因为,佐助在讲海鸥的故事时,声音很温柔。
“鹿丸,你认识佐助他哥哥吗?”
正在看案件的鹿丸有些吃惊,他抬起头看向鸣人,後者正神游般恍惚地看著墙壁。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鹿丸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味地看著鸣人。
“随便问问,诶,你到底认不认识啊?”鸣人被这含有充分八卦口气的问话搞得很不乐意。
“认识啊,以前见过几次,听说他常年住在法国。”鹿丸慢条斯理地回答,目光有些狡黠。
鸣人顿时警惕起来。“喂,我可没什麽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你有什麽意思啊,还是你想让我想点儿什麽意思,或者你真的就有那麽点儿什麽意思?”
“什麽啊我什麽意思都没有!!”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问他了,可是,去问佐助他肯定会不高兴吧,这个问题,不清楚答案果然还是不行,总觉得心里惦记著什麽,十分在意。走出鹿丸的办公室,鸣人才发现鹿丸这次交给他的案件还是上次被他搞砸的那个。
可恶!!是让他将功补过吗?竟然又要去卧底录音!!
卧底的工作并不是鸣人擅长的,更何况这次的任务要求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好不好?!女装?鸣人气得差点没冲进鹿丸的办公室把这份文件砸到他脸上,好歹也是老朋友了,竟然这麽不给面子!可想想鹿丸的脾气,说不准冲进去会闹翻脸,为了友谊长青树,鸣人决定忍气吞声一把。
只是,再忍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唉!!!
苦恼著走在下班的路上,鸣人留下了一路的唉声叹气,惹得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他。不过鸣人并不自知,紧锁著眉头,怎麽看都像被谁欠了几百万。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书店,书店的玻璃上贴了张大大的海报,是几条跃出海面的飞鱼,不知怎麽的,鸣人就想起了那只海鸥的故事。他站在书店门口好一会儿,最後还是走了进去。
“请问有没有一本关於海鸥的书?”
店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慢慢开口道:“您是要饲养类科普类还是环保类的书?”
“额,不是,是有关一只顽强的海鸥的,”鸣人被问住了,他有些费力地回忆著那个故事的内容,“那只海鸥叫乔纳森。”
“《海鸥乔纳森》?好的,您稍等。”
听了有书的答复,鸣人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不管怎麽样,他现在真的非常想再看看这个故事。
《海鸥乔纳森》,理查德.巴赫。
烫金的封皮上写著这样的字样,封面图案是黝黑的海面,海的远处是一点星光,亮亮的,很耀眼。
每个人的记忆里,总有那麽一个角落。
因为太美好而舍不得分享,因为太卑微而不忍心展示,因为太遥远而无从言说,因为太隐晦而无处倾诉,因为太不堪而只想自己承担。
年少的心事,温暖而又美好的过往,现在的轻描淡写,曾经的刻骨铭心,在失眠的夜晚,蜕成巨大的音响融汇在血液里,像沸腾的开水,翻滚著,在心底反复鸣叫,山呼海啸。
“哥哥,我要做乔纳森。”
曾经他这样信誓旦旦地说过。
“要努力哦。”
曾经他这样微笑著鼓励他。
“什麽时候才能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调香师呢?”
曾经他这样犹豫地问过。
“等到你赶上我的那一天。”
曾经他这样给了他致命的伤痛。
他以为他早都忘了这些,其实他一直记著,就是这样的一根刺,锐利得准确得扎在最疼痛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活著,总感到身後埋藏著监视他的第三只眼,只有一少部分时间,仅仅那麽一少部分时间,觉得自己有点随心所欲。
“我觉得,你不做那只海鸥也可以,因为你就是你。”
当时间磨平了血痂,记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