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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连他名字都叫得这麽亲热,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牙不容反驳地把一罐东西塞进鸣人手里,“这几天我实在是走不开,他要的东西麻烦你交给他吧。还有,这是地址。”
“哪里亲热了啊?”鸣人翻翻白眼,“你怎麽不找别人?”
“你不知道啊,他的名气其实还不小,平时低调就显得神秘,在警界可是颇有口碑的,听说心理学界也是很有成绩,所以想访问啊追求之类的人很多,这个地址让别人拿去了一定会挪为他用,你拿著就错不了,以你的记性也记不住。”牙说得条理分明。
鸣人哭笑不得:“牙,你是故意讽刺我吧?”
“没有,我看他对你也挺关心,正好,可以互相交流交流~”牙拍著鸣人的肩膀,深思熟虑似的。
“……骗人……”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3
尽管被拜托了也知道了地址,可是……这明明就是一件超级奇怪的事不是吗?!谁会去拿著看起来这麽恶心的瓶子去只见过一面的人家里突然造访啊?!
一想起那个贴著危险标志的棕红色瓶子,鸣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还好,裹得严严实实。好吧,他只是因为好奇心驱使小小地揭开了包装的一角,没想到它那麽不结实,结果还害得自己被那突然冒出来的八叉骷髅头吓了一跳。不不,他没有大惊,只是有点失色……
出於警察的天性和私心里一点莫名的别扭,这个诡异的东西已经待在鸣人的身边一个星期了,上班下班,吃饭外出,回家睡觉,它看起来简直就像定时炸弹,可就是没办法把这个棘手的东西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到底怎麽办啊啊啊啊啊?!”
咳咳,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那是什麽?那种“这个人是神经病吧”的眼神!
不、不是吧……鸣人尴尬地笑了笑,移开视线,尽量不让自己陷入众人怀疑的眼神网里。唉,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这件事。
窗外的景物飞速闪过,眼睛跟著这速度变得渐渐一片模糊,有点犯困。眼皮好沈重,大概是最近的特训太累了吧,这样想著,鸣人眯著眼看了看手表,距离下站还有大概半小时时间,正好休息一会儿。
很多人认为,地铁,是个产生奇迹的地方,也许那不是真的,但在地铁里,会发生很多故事,就像即使在特警区的办公间里也会邂逅你以前认为永远不会相识的陌生人。
比如说,今天在地铁里又遇见了那个人,依旧提著新鲜的奶油提子泡芙,袋口紧紧扎著丝带,像无时不刻在思考著似的走上地铁,然後停在车厢中央皱起眉。
他穿著宽松的乳白色毛衣和干净的牛仔裤,纯黑的发尖锐得刺眼,就像滴在生宣纸上一颗饱满的墨汁,显眼、随意且张扬。深邃的黑色眼眸想要遮盖神采似的隐晦在薄薄的镜片後,冷酷得不带任何表情。
他是一个完美的存在,散发著致命的诱惑,哦,他走过来了,难道说……今天会在我身上发生魔法的爱情故事~~~~~
地铁里也会产生如上的少女天真的幻想。
调试再次失败,焦躁之下打翻了一管“poetic romance(注:诗情,卡尔文的一款香水)”样本,浓郁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实验室,恶心得他差点吐在蒸馏池里。香水,香水,到底要多久才能脱离……胃酸又开始不适地翻涌,佐助嫌恶地皱了皱眉。
不过,烦心的事似乎也带来了意外的惊喜。佐助停下脚步,闭上眼确认了一下,然後在他完全不知晓的少女由激动转为失望的情绪起伏中选择了一个位置。
就是这里,一上地铁他就察觉到了,特殊味道的源头。这味道就像是教授曾描述过雅克.卡佛里尔接到的第一个订单要求,沈静了复杂多面的极度感官,像纯净的空气冰凉的雪山融水一般清朗,简单干净,无忧无虑,然而又如同空谷中飘渺的一缕晨雾,若隐若现,触不到、摸不著。
可……他旁边正侧著脸熟睡的人,不是一个男人吗?如果说古龙水也可以恬淡到这个地步的话……或许他可以修正原来的配方,不,这个配方已经花费了自己12年的时间,即便是考迪的“吸引”、娇兰的“爱之歌”,也不过五年七年……唉,到底…究竟…还在在意著什麽……
佐助暗自苦笑,12年,已经过了那麽久了麽?时间总是爱开玩笑,冷不丁的,记忆中就有什麽东西被翻了出来,像是不经意被扎入的一根细刺,不碰就不会痛,当注意到它的存在时,才发现原来它和血肉都长在了一起,密不可分了。
只是,至少,有这样一个不容忽视的东西存在著,比面对毫无目的渺茫的未来要好得多。
“那个,先生,请问,下一站是BRG吗?”坐在对面的少女终於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嗯。”还是学生的样子,喷了YSL(伊夫圣罗兰)的水果香型,佐助站起身,眼神扫过少女拘谨得发红的脸颊,突然就想起了雅克.卡佛里尔万般无奈之下制作出的那款香水,名为“一生之水”。
一辈子都想要的,一生之水,只是像平平淡淡的水就好了,只是像每天都喝的新鲜的水就好了,只是像刚才那样的味道就好了,只是,那样还算是香水麽?
出了站,佐助才想起来忘了看看那个散发著恬淡香味的男人长什麽样子。
眼前站著的孩子,低著头,浅色的毛衣,头发微卷,有些乱,发旋是逆时针方向。
我没哭。他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好像棉花糖。
真的。他继续说,肩膀却微幅颤抖起来。
我真的……话没有说完,黑暗中伸出一双手,幽幽地探向他。孩子猛地抬起头,紧张得向後退了一步,闭上了眼。昏暗里他面孔苍白,只有脸颊上的几道血痕红得触目惊心。
……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表情……
我在。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拥住他,叹了口气。
死一般的沈寂多了压抑的呜咽声,一点一点刺著耳膜。
“咚咚咚!!”“咚咚咚!!”“抱歉,我来送牛奶!”眼前的两个身影渐渐模糊,沈沦进一片黑暗。
“这里没有……”“等等!!”看著卡在门缝里的半截腿,佐助索性拉开了门,这个从头到脚一身黑色的人,具体说来,福尔摩斯式的黑色礼帽,镜片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把身体裹得和僵尸一样的黑色竖领风衣,共同构成了目前身份不明的来人。
“什麽事?”佐助略略打量了来人一番。
“哈?正常人一般会先问‘你是谁’吧?”来人的口气里充满了恶作剧被揭穿的懊恼。
帽檐下隐约露出一点淡金色,像午後洒在眼睫上柔和的阳光。佐助一时间就有点恍惚。“那麽,你是谁?”
“真是……想不通你……”
“好久不见,你还是没变啊。”卸了黑色礼帽,女人甩了甩长发,随意地拿起摆放在壁炉旁的书。
佐助暗暗叹了口气,惯例皱起眉。
“呐,你不至於见了美女就沈默吧?”
“不知道。”惯例再叹气。
“……那……”女人眯起眼睛,扬起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我有事拜托你。”
“所以刚才我就说过,什麽事。”似乎有什麽该死的回忆又涌上来了,关於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女人的,BVLGARI(宝格丽)浓香般令他厌恶的味道。
“呵,你知道的哦。”女人斜眼看著他,站起身来,走近。
佐助下意识地抬起手:“我不知道。”
看了他抬手的动作,女人停下靠近的意图,失望的神情浮现在美丽的脸上:“你不用遮鼻子,我不会再靠近你了。唉~既然这麽不喜欢,就不要调香了吧。”
“这和你无关。”佐助放下手,脸扭向一边。
“这次还是拜托你加快调制速度,你的进度太慢,她已经在催了。”
“如果那麽急著用,随便在巴黎订购一款,难道黑龙堂的千金连化妆品都买不起?”推了推眼镜,佐助冷冷地笑了,浅浅的笑纹像冷冻的裂缝撕裂开,渗著莫名的寒意。
“你知道,她只希望用你亲手制作的,”女人想起什麽似的停住了话语,尴尬地笑了笑,“抱歉,不过,希望下个月能完成,我们会派人来取,或者你能亲自送来……”
“行了,我会亲!自!送过去的。”佐助挥挥手,打住了女人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呃,那,我告辞了。”女人默默拿起黑色礼帽,走向玄关。
“叮咚~”
突然的铃声把女人伸向门把的手震了一下。“没想到你这麽繁忙。”她嘲讽似的笑道,随即打开了门。
“请问……”门口的人正想询问什麽,看到一身黑色的人突然就愣住了。
“告辞了。”那个奇怪的人压压礼帽,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
……这是……鸣人楞楞地看著眼前好似电影故事般的场景,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佐助想起那天清晨,这个人脸上迷离的笑容,透明的,很呆,心里忽然憋闷起来。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和黑市有交易吗?”站在门口的鸣人问著职业性的话,笑得无比尴尬。
…………
客厅很小,至少比自己那警局分配的经济套房的客厅小多了,鸣人好奇地观察著屋内的摆设,冷色调,而且非常简单,木质地板,熄灭的壁炉,放著一本古旧厚书的单人木椅,一扇拱形窗,简单得奇异。
“呃,那个,你家很难找,我从早上到这里花了好久时间才找到,”鸣人没话找话地说,只有一把木椅,他们都没有坐,就站在空荡荡的地板上敌人似的对视著,看得鸣人浑身都不舒服,“啊哈哈哈……”
“坐。”佐助拿开占座的书,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是算了吧。”鸣人摆摆手,拜托,他怎麽好意思坐,再说,这里气氛不知怎麽感觉很恐怖,他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对了,我是来送东西的。”想起自己的目的,鸣人赶紧把窝藏在自己口袋里“犯罪”的罐子拿出来奉上。这个定时炸弹终於要物归原主了,鸣人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没想到这个人连究竟是谁拜托送的他到底怎麽找到这里的送的是什麽东西都不问就接了过去。
还真是什麽都不怀疑的家夥,不,是没有心机还是太有心机了呢?鸣人思!著,发现对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定住了,似乎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
“你,一个人住?”接东西的瞬间,佐助注意到那毛绒绒的金发间的发旋,像个小小的逆时针的漩涡,心里某处轻轻动了一下。
“啊,是,啊,不是,不是,那个,反正和你一样,就是普通人的那种。”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情况是警察的禁忌啊,鸣人前後矛盾地解释著,差点咬住舌头。
“和我?”仿佛抓住了重点,佐助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
“啊哈哈哈,不要在意这种细节……”镜片後的眼睛透著发亮的浓浓的深邃,望著这双眼睛,鸣人感觉好像有某种东西狠狠地尖锐地镊住喉咙,有点喘不上气。
“我一个人住。”佐助说著摘下眼镜,唇角荡开一丝微笑。
…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4
“干嘛突然把我拉进这里啊?”鸣人一边小声嘀咕著,一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