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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错,天天泥浆臭虫作伴,情趣多多。”
想起陈以生说话时没个正经的样子,
飞龙就浅浅的笑了。
只觉得电话那头的陈以生愣了愣,
然后俩人又在没意义的套话中结束了电话。
直到结束,
陈以生才将视线从窗外调回来,
然后躺在床上许久才起身出了营队。
*
然而令陈以生惊讶的事情竟然是在半夜的时候又再一次接到了飞龙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接通飞龙就说:
“陈,我在10公里外8点钟方向的山丘等你。”
说完咔嗒就挂了。
陈以生揉乱一头短发,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
营里点着夜灯,
灯下都有站岗的士兵,
他摸出一根烟,
长长的吸一口之后,
又躺回了床上。
直到天明吹响了集合号的时候,
他才醒过来。
他到的时候,
已经接近晌午了,
与队员一起完成上午的训练任务之后陈以生才开着悍马出发。
没有任何想法,
悍马一个急转弯扬起干燥的尘土,
陈以生在浊浊黄土之间看见坐在树下的飞龙,
一身白色的锦绸,
上面绣着百来只形态各异的展翅雀鸟,
长发被他撩在身后,
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陈以生走近,
飞龙缓缓睁开眼睛,
对着还穿着特种兵训练服的陈以生缓缓绽开笑容:“来了?”
陈以生看见他轻挑着眉毛轻轻的展开笑容,
心头一跳,
压抑住想一把将他揽在怀里的冲动之后,
坐在飞龙身边,也靠在树下:
“是啊,上午训练。
诶,向你透露个机密,今儿上午是武装泅渡,
外泄的话就判你泄露国家机密,是重罪知道不!”
飞龙一拳打陈以生胸口:“机密你还说!”
每当陈以生开始没正经贫,
飞龙就觉得他这么有品味的人怎么就看上这个兵痞子小无赖了呢!
陈以生状似痛苦捂着胸口,一副要牺牲的样:
“我这不是挺着最后一口气儿么!”
没等自己倒下就开始笑。
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草地上。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罅隙泄在他的身上,
跳跃着一块块的光斑,
映得那身军绿色像是树木的伪装。
叼着一根草叶,
陈以生想,
是不是不触碰底线,
然后两个人又是朋友了呢?
似乎转了一圈,一切回归原点。
陈以生忍住自嘲的笑,
用手背横在眼前遮挡刺眼的眼光,
下一刻,
他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躺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
陈以生心噗通的猛跳了一下。
然后一种热并难受的感觉充斥着胸口。
是阳光太盛,他有中暑的倾向了。
训练后的陈以生身上出奇得没有汗臭的味道,
飞龙知道陈知道他素来爱洁,
怕他不喜刻意冲洗了才来见他,
陈以生的温柔总在细小的地方发现,
一件一件挖掘出来,
像寻宝的儿童一样。
突然觉得昨夜和今天一上午的等待,
在这具身体里都找到了平衡,
只是听着他的心跳声就发不出来脾气了。
等陈以生终于调整好状态转头看飞龙的时候,
一夜未睡的飞龙已经睡在了他的怀里。
陈以生看着他的睡脸,
才做好的准备又被他带着疲累和无防备的样子击碎了。
第二天早上,
陈以生离开酒店的时候,
飞龙蒙蒙睁开眼睛,
声音是情欲后惯常的沙哑:“要走了?”
陈以生穿着衣服,系上腰带:“嗯,你再睡一会儿。”
飞龙用手指捋过滑在胸口的长发,
昨夜颠鸾倒凤到天明,
直到他昏沉沉倒在陈怀里才结束,
现在显然还很疲累。
飞龙在迷糊之间感觉到陈走之前走到床边替他掖好了被角,
一声轻声的叹息之后才离开。
有那么千分之一的时候,
他以为陈以生会吻他,
温柔如羽毛那种吻,
可是陈以生只有一声轻叹。
飞龙摸着身边凉了的床榻,不放手的东西就从来不放手!
陈以生一路飙车回营队,
一路上,
心都乱糟糟的。
昨天下午看着熟睡的飞龙他的心就在挣扎之间选择了放纵,
然后在飞龙的睡颜之间迷失。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见飞龙骑坐在他的身上,
长发在月色里有着水漾的光泽,
唇角带着柔软和水泽吻上他,
于是,
在一片妖娆之中陈以生沉醉了,
一个翻身就将飞龙压倒在身下,
在飞龙眼里看见波荡的月光和他自己展眉的脸,
然后他就倾身做了上次情事之后想念了很久的事情,
他就着一片月色吻上了飞龙的唇瓣。
听见低低浅浅的呻吟从飞龙口中泻出的时候,
陈以生几乎忍不住,
将他抱到车上,
放下椅座,
以一种最接近的亲昵吻着飞龙的额头:
“地方太窄……我会尽量减少 你的疼痛的。”
飞龙睁开荡着情欲的双眼,
看着陈以生,
无声之中只轻轻一个微笑,
就让陈以生所有建立起来的盔甲和坚硬脱落。
一阵难耐的前戏之后,
陈以生将飞龙抱坐在腿上,
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肢,
一只手沿着他大腿的曲线向那片柔软之地进攻,
唇流连在已经被他的津液浸润的晶晶亮的两粒珍珠之间,出啧啧的声音。
飞龙仰着头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
长发轻荡在身后,
随着陈以生手指在他身体内的开拓波荡着,
配合着一声妖娆过一声的呻吟,
是对陈以生最好的春药。
陈以生进入的时候飞龙还是在瞬间被疼得紧缩了欲望,
陈以生知道飞龙的疼痛,
忍着欲望上下安抚着飞龙陈以生啃着他的唇角,
喘着粗气的时候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渐渐的飞龙感觉到欲望和酥麻从腰下上窜,
他缓缓的坐下身子,
让陈的欲望完全没入体内。
陈沾湿的眼看着他,
手掌扣着他的头,
让两个人的吻加深的同时缓缓的律动着腰,
欲望在他们身体里一波一波的荡开,
直至没顶。
第一次之后陈以生没有再在车里发起欲望,
尽管彼此的身体都没有得到完全的纾解,
他还是在飞龙沉浸在欲望的时候迅速的穿上衣服,
跳上驾驶座就向最近的酒店飞驰。
飞龙披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平息喘气之后低低的笑,
靠在陈以生肩头,
发丝滑在陈的手臂上,
一阵阵的痒。
陈老脸难得憋红了,
嗤牙咧嘴道:“笑什么笑!”
飞龙笑着摇头,
靠着陈的肩膀,
白色的里衣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鼓风,
领口被吹得大开,
撩得欲望正蒸腾的陈以生冷一阵热一阵的。
看着嘲笑他的飞龙心里恨恨的想:
等呆会到酒店的,不让你下不了床爷跟你姓!
到了酒店,
陈以生下车就将飞龙打横抱在怀里,
恨声声道:“不许出声听见没,我现在是恶徒!你要敢出声老子毙了你!”
横眉竖眼的恶徒,果然很恶徒。
飞龙憋着笑,
被陈以生用他的锦绸长褂蒙在身上,
长发荡在身下,
随着陈以生的步伐荡在酒店大厅所有人的眼里。
于是某酒店就看见某位英俊军人抱着一位漂亮十分的长发美人,
一脸欲望冲动的冲上了电梯,
留下一堆人的失笑。
32
第一次是放纵,
第二次是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
于是第三四五次就很容易发生。
陈以生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
放纵的结果就是他发现自己更加自虐。
每每在欲望纾解,
看着飞龙睡在自己身边眉头轻展的样子,
他的心就仿佛被温水浸润。
却又在离开的时候,在路上惘然自责。
陈以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飞龙眼里逐渐不一样了,
否则以飞龙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岂会跨了半个中国只为和他共度春宵?
可是……
陈以生握着方向盘,
嘴角绽出一抹苦涩的笑,
这种替身式的偷情能维持多久呢?
新鲜度过去了,双方究竟是彼此的谁?
是一时冲动过了线的朋友还是因为被多年的守候感动的回报?
于是,
就在陈以生刻意的情况下,
第六次第七次没有了,
更多的时候他愿意用个土方法,
让自己疲累得不去想任何事情,
甚至不接任何非军队内部的电话,
彻底的将飞龙隔绝的同时,
以更诡异的方式拉练自己,
累得他甚至可以在泥浆里睡着了。
如果从来没得到,
单纯的疼会纯粹些,
尽管不甘心可是也输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一次,
陈以生亲手将自己掐断,
无人的夜里,
累得动一下都疼的身体却失眠了,
然后在压抑的想念里让自己的胸口像被打了闷拳一样,
心仿佛被细线吊着,疼得酸楚又尖锐。
直到那次震惊了全国的灾难降临。
陈以生的军区因为离事发地点最近所以首先被派出去了,
飞龙在与陈以生失去联络后的一个月多,
进一步失去了陈以生的任何消息。
半个月之后飞龙以个人名义向红十字会捐款一亿元,
在军部的松动之下得到了‘陈以生上校在三天前一次余震中的抢救中与部队失去联系,
目前尚在寻找之中。’
他看着传真,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了无颜色。
半个小时后,
‘白蛇’组组织了在港的一批建筑结构专家和专业解救队伍,
飞向了那片灾难后的土地。
*
就像陈以生对爱情和对他自己的决绝那样,
他再一次消失得干干净净。
飞龙再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与绝望之间坚挺着脊梁,
站在震后的废墟之上,
只让眼睛在远方眺望几眼,
随后就投入了再一次的抢救工作之中。
入川的半个月以来,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的苍白。
林身为入川抢救的特种兵的小队长,
在震地与飞龙几次相遇,
前几次没有不在怒视之中错身离开的,
但看着飞龙解救越来越多的人,
看着他疯狂寻找的样子,
想起失踪的陈以生,
心理酸楚软烂疼,
没有一样不拢上他的心头。
队长在养伤的时候对他说过“趁着还早,赶紧拔出来吧。”,
此刻终于明白了话里的含义。
尽管甘之如饴,
明白陈以生心里飞龙占据太多太多,
多到他自己都看不清的地方,
可是林也不放弃。
爱太多时候是一个人的事情。
瞪着飞龙的眼神也难得软化了几分。
可埋头寻找、救人的飞龙却没有心思考虑喜欢陈以生的林,
他自己曾经情人床伴无数,
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单纯暗恋着陈的林呢?
突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中、在震地的废墟瓦片之中能理解陈以生的绝望和挣扎了,
陈以生这样的人嬉笑怒骂贫,
看起来总是没个正经的样子,
其实他太决绝太骄傲。
他要的东西少了一分他都不要,
也许,
从陈以生将感情默默的埋在心理的时候,
就已经决定了这是一个人的爱情!
夜色将飞龙站在废墟上的坚挺身影晕染,
模糊成了震地废墟上的一个仿佛被吹散的影子。
陈以生,
只要你平安,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刘飞龙终于在与陈以生分离后的98天,
蹲在寂寥的废墟上,
被模糊的黑影吞噬了呜咽的声音。
*
找到陈以生的时候已经是又两天的夜里,
探照灯照着他惨白的脸,
手上的血迹已干,
大概是灯光太强,
陈以生眯着眼睛,看向飞龙,
仿佛是咽下最后一口气:“你……来了……”
视线没有焦点的看着飞龙,
衣衫褴褛,
双臂一直托着滑下来的磨砂玻璃黑板,
身子弓成一个弧形。
飞龙抖着手想擦掉陈以生脸上的灰尘,
陈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快……孩子……”
飞龙顺着他的手臂,
在他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