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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娇贵的人,如今看起来自己高估了自己个。
“妹子,给。”继学勇拿出新换不曾用过的帕子。
刑部的狱吏多掌着灯。
她还是跳过了那些刑具,强忍住那股恶心感;继续往里走。
崇王也是养尊处优的,住在这种地方怎能受得了;怪不得太后反应这样激烈,似也不能全怪她。
狱吏将他们引到牢狱中段,那里关押着那日在乾清宫外的官员。
“难道就只有这种牢房?”好像说抓的人里也有几个清廉,抄家的时候只有百余两散碎银子。
狱吏也是极为看眼的,这个内侍虽年纪不大,可既然锦衣卫指挥使都这样小心着;自己便更小心了,恭敬回复“没有特别关照自然都是如此,到了这里多大的官都一样。”
宁宁捂住口鼻“三哥,那些家里只抄出几百两银子的官员,银子都还给他们;再各自送个200两过去,出错的是他们,但念在他们素日清廉,家人也是无辜;便不许为难了;这些人,我用不着;百姓也用得着,我会求爹格外开恩,降到各府县做个小官;守一方天地,做一方青天也不白费他们十年寒窗。”
“是。”继学勇点头。
宁宁看了一眼他们,他们在牢中也望向她。
有些人见过她,有些则没有。
“呦,哪来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里面传来了一个讥嘲的声音“原来是我那个大慈大悲的侄女,赶这儿来收买人心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宁宁冷哼,随即想回他一句‘我买的是人心,畜生的心就免了’,但还是没有反驳出口。
“朱宁宁,本王不是败给了你!”崇王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尊荣的样子,头发散着,上面污泥;身上的衣服也看不清颜色了。
宁宁往里走了二步,见他身上这般狼狈,还带着脚镣;依然只看着,而没有说话。
崇王一改往日敦厚模样,露出奸佞表情“朱宁宁,你瞧着吧;本王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模样!”
宁宁回头“他也没武功,为何非要带这么沉重的脚镣?”
“大人们怕他的同党来救。”狱吏答“他是重要人犯,丢了的话小的们性命也都不保;其实已经是宽待了,不然戴上那几十斤的枷锁,能把他肩胛骨都压碎了。”
“不用你来充好人!”崇王狰狞的叫着“本王成王败寇,不稀罕你的假好心!”
“这些人的饭菜不要用馊食,准备一些普通的就可以。”宁宁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他不再是我皇叔,也是我叔叔;他能杀女无情,我却不能无侄女之义!”
狱吏怎么敢接她的银票,连忙跪在地上说不需要。
继学勇则拿过银票塞在他手上“让拿就拿,哪废话多。”
宁宁也看了一眼其他牢房里的官员,轻叹“是啊,今日我给你们改善;焉知明日葬我身的又是谁。”记住这点就要自己狠下心肠。
此话一出,身边众人都各自躬身退了一步。
“妹子啊,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只有继学勇还在她身边“有督主……”
宁宁用手指封住了嘴唇,目光往二旁边扫了一下。
继学勇立刻抿嘴。
所有自牢中的人也都各自有着思量,表情各异。
☆、第 65 章
她几乎是快步逃出牢狱的,出了门便被风吹了下。
然!
“妹子,难受的话就去前面坐坐;哥让他们给你奉上好茶。”继学勇见她脸色煞白,被里面的味道薰的难受。
宁宁叹口气“不用,回去吧。”
手压在胸口。
这点苦她都受不住,果然姐还是个叛徒的体质;想武瞾在感业寺所受的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后面实在背不出。
她终于了解当初那个臭豆腐的功效了,怪不得雨化田脸色青的就跟那个失败的豆腐;这味道果然不是人能闻的。
搔搔头:嗯?!要不要全方面的改善一下京城的牢狱?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回去问问。
嗖——
低头想事的人,瞥眼角就被一阵寒光闪花了眼。
铛铛铛!
三枚暗镖打到了寒光,逼退了一层。
“小心,妹子。”继学勇伸手就抓,想拉她出那个圈子。
当头雾水的朱妹子只本能的往后靠:毛事?!出毛事了?!
子、丑二人的黑衣在面前,凌厉的招式也挡开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砰——!”
小朱妹子还木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耳边的爆炸吓了一跳。
她这次算是微服,所以带的人不多;那些厂卫反应也算快,爆炸声响起时;继学勇已经护她在手臂下。
刑部大牢虽防守不比东西厂,可也是驻守着百来位士兵的;怎么会有人轻易来这里闹事?!
爆炸炸醒了她的浑噩。
继学勇见子丑二人和其他厂卫在和来人缠斗,低头“妹子,哥带你离开这里。”
宁宁看了一眼来人可不多啊,只有三四个:三四个人就敢闯刑部?若是三四十个估摸着该打紫禁城了吧,瞧见木有,拉灯是各族都有啊。
“还愣着什么?大家一起暗器招呼啊,啥轰天雷,啥霹雳针。”过去看电影就是不明白,明明这么多人为毛打的就那么几个“让他们这些个人英雄主义瞧瞧什么是人多力量大!”
你们不是号称都是有点本事的人嘛,既然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就用啊;微薄之力也是力嘛!
“朱宁宁?!”
来人里有人叫出了她名字。
“谁?哪个童志随便叫姐闺名?”宁宁立刻朝出声的地方看去“别对人家说你认识姐,姐可不认识你们这些破坏京城安定的恐怖份子!”
娘的,难道你们除了暗杀、爆炸、劫持人质就不会搞其他活动了?!
话说大明的拉灯童鞋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赵怀安了,难不成还真是他?
怪不得雨化田听到这个名字就额头青筋微调了,还真是够烦人的。
赵先森,您苦不苦以不要这么拉灯?
难道姐真欠八百两没还吗?
黑胖叔啊,您老抑郁就在家自己抑郁呗,为毛非要出来也抑郁姐?!
赵怀安一剑抵二人,子、丑二人都双手持着精干锋利的短刀。
五把锋利的刀剑在游龙飞舞中闪现着稍纵即逝的寒光。
继学勇这里也遇上了麻烦,身后的厂卫被人干掉;他也加入了战局。
宁宁贴身的就是那盒子梨花暴雨针。
“抓住你还怕雨化田不乖乖就范!”斗笠下一人越过那些厂卫,反手一剑就刺来。
宁宁急退几步,稳住手;暴雨梨花针就劈头盖脸朝来人射去。
崇正立刻闪身躲避。
她对于这种局面还是少了控制力,只想着躲开前面的利剑;未看到自己背后是谁。
凌雁秋也没有想杀她,只想击昏她;她手里的暗器好厉害。
继学勇见状也不迟疑,挡身护住她的后背。
凌雁秋见他冲来,也不敢大意。
宁宁回头时,凌雁秋的剑刺入了继学勇腹部。
“三哥——”宁宁眼见血肉之躯被利刃刺穿,惊叫而起“凌雁秋,你还真敢!”
将手里的梨花暴雨针的阀门一拨,扁扁的盒子,分出三层,上中下三个方面立刻百针齐射,朝离的不远的凌雁秋就360°无死角的攻击去。
凌雁秋为避开那如雨的针,立刻抽剑抵挡。
宁宁顺手抄起掉在地上的长刀,一招猛虎下山劈向凌雁秋。
“小心。”
令国洲见状,踢开了颤抖的厂卫;飞身去帮凌雁秋。
“铛!”
利刃拼尽全力的互撞震的虎口发麻,刀身发颤;她本就用不习惯这种长刀,既然已近身;当下扔下了长刀,顺势收手为掌,直击来人手臂。
令国洲压根不知她会武功,亏得反应及时,运功震开;宁宁一招不成二招再起,反手为抓,单脚反向上踢;以蝎子尾的招式袭向令国洲。
令国洲单手拂打她的腿,连绵抽打向她为抓势的右手;宁宁也不甘示弱,立腿蹬地,身顺势反转;衣裙在空中转出弧度,双手右手化为蛇形绕上他手臂,直往他眼睛刺去。
令国洲大惊,根本没料到她竟然身怀不俗武艺,且虽年纪甚轻,可内力也是有些的;更因如今人在盛怒中,力量反而迸发;硬碰硬不是最好办法;更何况伤了她后果必须考虑;便抓其衣领,运气于臂将其震开。
宁宁感到了他手臂的力道,用自己的手臂硬撞他手臂,借助这猛力让轻盈身子在空中一转;反手抽出怀中匕首,便朝令国洲的琵琶骨刺去。
曹少钦和雨化田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手上有个穴位叫手三里,在前臂,手肘前的地方;一打就酸痛,就是男子也难以招架;然后直击侧面臂下肋骨;那里好像也有个要紧的穴位。
令国洲以为她要刺自己琵琶骨,一掌打向她没有防卫的胸口。
哪知朱宁宁侧身躲开,匕首死死刺入了他的前臂;迅速低身,用尽全力一拳挥向他手臂下的肋骨。
本来令国洲这样的好手是不会轻易被人打中这些穴位的,但输就输在他小瞧了朱宁宁;这样被赤棵棵的打中这些穴位;饶是他这样的大汉也立刻单退跪地。
那些被踢翻的厂卫也鹞子跃起,持刀就摁住了他。
‘子’见凌雁秋那柄轻灵的剑也已逼近朱宁宁,单手二枚暗镖飞射。
给朱宁宁脱身赢得时间。
摔!
太坑爹了!
知道你们是武打片,可为毛打的是姐?!
你们找顾少棠去啦!
姐又不是那位顾二爷,压根不会打架的好伐!
这样公开械斗之风真是不能长,回头姐就下令谁在公开械斗都TM要罚重金!罚的你们连棉裤都木有穿!!!
“三哥。”宁宁被厂卫们护回继学勇身边“怎么样?”
“没事。”继学勇捂住伤口,还能撑着;但冷汗在额头。
宁宁回眸“赵怀安,我不管你是要做什么;从这刻开始我朱宁宁和你势不两立,凌雁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
赵怀安踢开‘丑’横割的利刃“朱宁宁,你西厂之人你爱护如命;那百官呢?”
“我不需向你说明什么!”宁宁让人先给继学勇止血,起身,挥手;让子丑二人退回。
子丑二人飞身退开,立定在朱宁宁身前两侧。
她满脸怒气,瞪着凌雁秋的凶狠似一只母虎。
站在高处的赵怀安也俯瞰她“那我就敢在这里杀了你这个公主!”
子丑二人手中的短刀前后防卫,预随时出招。
“你究竟是何人?我们这些狱吏又和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典狱官抬头大声疾问“你今日在这里伤了公主一点,明日我们这些典狱里的人,不管是囚犯还是狱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怀安略微移目“今日我救不出那些好官,又为何明日让你们这些狱吏活着?”
“他们就无妻儿家室?”朱宁宁高声“别打着救国救民的侠义之名,用别人的血积累自己的名声;我呸!若好人都是你这样的,我宁可做坏人!说什么侠义之道。”
“你就懂!”崇正见令国洲被她所擒,更对她充满敌意。
她平视过去“我也不懂,但我身后牢中这些人,该死的必须要死;不该死的也轮不到你们论是非、掌命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今日来救崇王手下,那你就是人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