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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心中是有自己的,可是此刻他还是将国放在第一位;那个看似不着调实心思缜密的万安公主,那个比曹少钦心机更阴沉的雨化田;软弱仁慈的皇帝,跋扈宠冠后宫的万贵妃都让人放不下心。
“女客,你看此处可好?”屋主询问。
“此处不错,不过怎么就空了?原先的住家呢?”地段不错、里面家具也都齐全。
“唉,别提了;也不知犯了什么大事,全家都被捉了。”屋主摆摆手“可惜万安公主不在京城啊,不然肯定能立刻知道他们是冤枉的。”
“哦?她就这么好吗?”凌雁秋听他提起那位公主,顺口问了。
屋主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这家人的小女儿还是万安公主的贴身侍女之一,别的宫女可能老死宫内都不得相见。”他立刻压低了声音“只有万安宫中的宫女能有例外,在公主外出时她们有时候就能一起出宫,和家人见见面;老朽有幸,就曾见过那位公主带着这家小女儿来过!虽然只待了一个时辰,可对家人来说是天大恩惠。”
“既然如此,那这家人?”凌雁秋不明白了。
屋主也搞不清楚其中“不知道呀,突然来了锦衣卫就全部锁走了;我们怎敢问一声啊。”
凌雁秋不语。
“女客要不要借?”屋主更关心自己的屋子能否被借出去。
凌雁秋微笑“我再看看。”
“哦。”屋主见她又犹疑了,自觉是自己多话了;才让她动摇了,早知如此就不告诉她了。
凌雁秋蹙起眉头,转身就走;总觉得此事有问题,立刻赶回赵怀安借住的宅子。
赵怀安借住的宅子是他本来一个下属的旧居,地方很僻静,也不显眼。
凌雁秋将此事告知。
令国洲不以为然“说不定是这个宫女做了什么错事,所以锦衣卫听命来拿人了;他们皇族的人哪次将人当回事了。”
“做错事,什么样的大事要牵连宫外的家人?”凌雁秋反问。
赵怀安看向凌雁秋“你怎么看?”
“万贵妃前几日还大肆渲染自己女儿心善,将贴身大宫女许配给西厂雨化田之事也搞的沸沸扬扬;所以就算要处置做错事的宫女家人也应该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派锦衣卫来拿人。”凌雁秋觉得此事不太对劲“谁不知万安一直很爱惜在京城的名声,虽然顽劣,可整治的都是贪官污吏;有灾时收留安置逃荒百姓、生辰时开设粥场派米;西厂更是如此,如今锦衣卫几乎都隶属在西厂之下;我觉得她就算气极也不会做此事!”
赵怀安听后没有发表意见“所以你觉得有问题?”毕竟是宫里的事,从他当官的经历还看,宫里的事没有门路是不可能知道缘由的。
凌雁秋未语,毕竟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去外面打听事情的令国洲此刻迈步入内“赵大哥,你知道我打听到了一件什么事情吗?”
“什么?”崇正好奇。
令国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饮尽;让他们干等。
“别拖了,快说啊!”崇正被他急死“到底是什么事情?王大人的职位定了吗?还是李大人的家眷找到了?!”
令国洲又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大口“天真热,可渴死我了。”
不过见他们都等着自己的消息,才笑说“都不是,是这次我们给抓到那个公主和西厂的把柄了;知道嘛,锦衣卫将那个公主身边宫女的家眷都抓走了!没有任何罪名,而且这些人全部失踪了!”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凌雁秋消化不了这话。
令国洲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意思?女侠,就是这个公主滥杀无辜,不仅连自己身边的宫女都秘密杀了,就是她们的家人都没有放过啊!这样的公主和西厂难道不是我们该杀的人吗?!
崇正有点奇怪了“唉,可是上次我才打听到说那个什么公主正和西厂雨化田那些人在杭州抄家斩官呢!宫里也传来消息说西厂督主的新夫人也下了江南啊。”
“你刚刚说是宫女的家眷吗?”赵怀安突然也觉得此事有问题了。
令国洲还是没明白“是啊,我本来以为只有几个;可后来打听过,被锦衣卫抓走的人中都有在万安身边当差的女儿,仔细一算,竟然有27户之多;怎么了?”
赵怀安看向凌雁秋“你觉得会她是个会一下子杀了身边27个宫女的残暴之女吗?”
凌雁秋摇头“我不知道,她很会装。”想了一下“不过她眼睛很亮,那不是个习惯说谎之人的眼睛;除非她天生就是个伪装高手,不然我想这么小年纪的女孩应该不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当然她怎么说都是宫里的人,我对皇宫的人没好感!你呢?怎么觉得?”
赵怀安也有同样的感觉“虽然我不知她的事情,但我觉得她绝非是个能一下子处置了27个性命的残暴妖女。”
“所以呢?”令国洲可对她没兴趣,只觉得好像自己想错了“难道不是西厂所为?可的确是锦衣卫抓的人啊,很多人都看见的!”
赵怀安思考着,走离了二步“那么爱惜自己名声的人怎么会如此处理此事!怕就怕是有人故意要让人以为是锦衣卫所为!毕竟锦衣卫抓人谁人敢问。”
凌雁秋听他分析点头“是啊,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些人又怎么都失踪了呢?”转问令国洲。
令国洲回答“因为抓走的人里有一户人家的姻亲是当朝里的官,那位陈大人去锦衣卫那里问过;可锦衣卫矢口否认,说根本不是他们出动抓人的;那位陈大人多少畏惧锦衣卫所以不敢再问,那些人就这样消失了!”
赵怀安和凌雁秋一听,对视一眼,同时惊呼“不好!”
◇◇◇◇◇◇◇◇◇◇◇◇◇◇◇◇◇◇◇◇◇◇◇◇◇◇◇◇◇◇◇◇◇◇◇
杭州。
“什么?怎么到现在才来禀告这个消息?!”一直犹如木头的小顺脸色骤变,转身奔跑时曳撒泛出的弧度让本来就焦急的脚步更添几分凌乱,他差点跌倒了。
片刻。
雨化田手中的毛笔碎的无法复原,目光几乎能刺碎小顺。小顺闭着眼睛,跪倒在地。
朱笔上的朱砂如血一般在纸上化开……
☆、第 42 章
某客栈内。
三更时分。
驿站燃着大火,金戈之声络绎不绝,鲜血溅飞在驿站的墙壁上。
不断有人因为锋利的刀割而倒下。
其中有西厂厂番,也有身穿着锦衣卫服,手拿绣春刀的人。
马进良的双剑不断斩杀着敌人,他只领了50余人,秘密护送万安回宫;这条路也是选的机密,没有走水路而走了商路,应该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的。为什么会有人埋伏在此?!
客栈里的水、酒都被下了毒;50人中也有一半不察之下中毒而亡。
这样下去不行,他只能弃了那些宫女,只保护公主一人离开才行。边斗边退中他突然习惯,这些穿着锦衣卫服的人只冲着他来,却好像没有一人冲向公主房内的;这是为何?他们好像就为了纠缠他,不让他去公主那里似的。想到这里马进良大感不好!
公主——
客房内。
红梅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朱宁宁面无表情,抽出短剑;任由红梅睁大了眼倒下;脚边还有被短剑削断的匕首。
其他围住她的宫女手中匕首都有些颤了。
她环视了一圈:这些人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
刚才刺穿红梅腰腹时,血溅在了她身上;可能是短剑太锋利了,在剑刃切割开肌肤滑入脏器之时她有种在捅豆腐的感觉。
她们见红梅倒下,都被惊呆了。
短剑朝下,剑尖上凝落血滴,落在她赤足的脚面上。
没有求饶,不曾开口。从头到尾她好像都预料了这一幕。
自她爹身后三代才会发生的事情今夜发生了,只可惜宫女刺杀的不是皇帝,而是她这个公主。真的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才会招致这种事情。
这样的沉默让十数宫女都承受不住了。
“公主——”其中曾差点病死宫中的一人终承受不住恩情和亲情的挣扎,宫女是不得被医治的,得了重病就要离宫等死;是朱宁宁秘密请了太医,救活了自己“婢子对不起你,对不起啊;如果可以婢子早就自裁了,可怜婢子年老父母还有年幼的弟弟;公主,您去了,婢子一定跟您一起去!所以,请您再可怜婢子一回!”
紧握着匕首冲向了看似全身都是破绽的她。
腕转,步转;剑起,血溅。
朱宁宁平静的看着她的脸“我可怜了你就无法遵守和他的约定,这条死路,我只为他走下去!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对不起,兰儿。”
其他人见她如此都知道,再怎么求都是无法的;于是她们仗着人多,一齐包围的猛刺向她……
——
“小姐!”马进良踢开了紧密的房门,冲入其中。
却只看见屋内只有三人站着。
二个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
马进良见到二个黑衣人立刻双剑起。
黑衣人则向他行礼后,消失无踪。
马进良才明白这二人应该就是‘子、丑’了,他们现在奉命只保护她一人“小姐,你不要紧吧!”
这遍地的宫女尸体难道是刚才其他所谓锦衣卫所杀?!
还是——
朱宁宁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短剑也落在旁边;脸面上都被溅着血,发丝也沾湿了,右手也都是血,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
“小姐。”马进良只要她没事就好。
宁宁很平静,只有都不自知的泪痕才出卖了她现在的真实心情;她在落泪,却不自知;还开着玩笑“小马哥,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将红梅许配给你呢,结果让我一剑杀了。”
马进良拉起她“我们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不会有后面的人!”
“为何要离开?”朱宁宁甩开了他的手“你找人把这些清理干净,我累了;要休息!”
“在这儿?”马进良一看就满地的血污。
宁宁转过身“没错,我有西厂顶尖二位暗卫保护还怕什么!”
“可小姐这里太危险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
“再来也是如此。”她偏过半脸,阴冷的笑着。
那表情就好像是雨化田附身了般。
让马进良心头一震,不敢造肆“是,属下立刻办。”
“清点一下还剩的人数,如果不够直接通知当地官衙要求协办。”事已如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所有物资都请他们送回京城;明日一早,你直接带人与我快马回京!通知各处驿站,准备换用马匹!十天内,不,八天内我要回到京城!”
◇◇◇◇◇◇◇◇◇◇◇◇◇◇◇◇◇◇◇◇◇◇◇◇◇◇◇◇◇◇◇◇◇◇◇
隔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着。
她就已经换了布装,拿下来凤钗。
马进良和几个存活下来的厂番早已等候,留下看守物资的人也在。
她脸色如常,腰间别着短剑。
看见马匹,就见她大步而去,拉住缰绳,点足飞身上马;就算蹬踏马镫有的勉强,也紧紧夹住马肚,策动缰绳。
“小姐。”马进良没想到她行动的这么快,上前拉住缰绳“我们用点点心再走。”
“路上吃。”她举起马鞭“马进良,放手。”大有你不放手我就打了的狠。
“得罪了!”马进良不放缰绳。
朱宁宁一鞭子打在了他身上,将他脸上的面具都打落在地。
可就是如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