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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数字明显是用现代特殊的记号笔写的,二十年了依然清晰。数字之上,还有非常规整的正方形,长方形和梯形的,用同样的笔画出来的封闭图形。这种感觉好像是考古现场,工作人员移走了文物之后,在它原先的位置标注。
“这里曾经放过很多东西,但是都被带走了。”她对伊莫顿说道,“数字也许就是物品的件数。”
伊莫顿点头,低头一一审视那些数字,“一百八十二,五十,五百六十四……安娜,我知道这里放过什么了。”
“是什么?”安娜惊讶地问道。
“我自己整理的一些东西,正式的文书都要写在粘土版上,我为了练手,把平时搜集的一些有关建筑,医学,乐理,星象,水利的资料用粘土版记录,分门别类,想到什么了就随手加上。这里存放的,可能就是我留在神庙的所有笔记。”伊莫顿哑声说道。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的时候,真的好安静,大家都在过周末……
菲莱岛:
伊莫顿的小庙:
今天下了这里罕见的大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腿就冻僵了。
2012年的第一场雪,距离2002年已经过了整整十年光阴。但是感觉,真的没有那么久。
明天还要上课,求收藏,求评论,收藏掉了好桑心》《
☆、73最新更新
安娜蹲下来细看那些标记:“这些东西在我们出事后理应被销毁。能把他们保留下来;分类齐全地搬运过来……可惜现在还是不在了。”
这些珍贵的札记;随便几块残篇都可以震惊世界;让业内的学者欣喜若狂。但是一些富豪的趣味就是收集这类玩意儿;只在圈内炫耀:即使他们可能根本看不懂。
“它们中的很多已经没用了。”伊莫顿却并不在意,伸手拉起安娜,轻松地说道:“我曾自诩博学;然而在这个时代;我的见识还不及七岁顽童。三千年前,只有神力才能驱动钢铁巨船;让人御风飞行,现在人类把自己变成了神。等到一切安稳下来,我也很想继续学习你为我找的书籍。何况;笔记上的东西;我基本没有遗忘啊。”
“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安娜疑惑地看着他。他们为神庙而来,却一无所获。伊莫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吧,这里呆久了不好。”
“可是——”
“我想要寻求的答案,已经找到了。”伊莫顿低沉的说道,把她揽在怀里:“我所参与的,有关法老陵墓修建、神庙改建和尼罗河泛滥研究的工作,都是顶级机密。这些粘土板虽然是随手书写的,也会被僧侣们谨慎地保存起来。大王子五岁时,塞提命我做他的老师。因为他的好奇心很广泛,我把他带到神庙中,允许他自由查阅我的笔记——当然,前提是他学会阅读和书写。除了他之外,连法老都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安娜默默地听着,伊莫顿脸上出现一丝骄傲的神色:“当时我就知道,这位王子一定会支撑起帝国。但是看了他留下的遗迹,我才知道他走了多远。”
安卡苏纳姆对大王子的记忆并不深刻。她比他还小一些,被塞提召进宫时,他已经是个手握实权的少年。他们地位悬殊,即使后宫迎面遇上也从不交谈。和当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许多王族不同。在他眼里,她似乎只是个能让他父亲愉悦的女人。
“伊莫顿,这里是拉美西斯二世建造的吗?”无声地叹了口气,安娜挽住伊莫顿的臂膀:“他如此器重你,即使你犯下弑君重罪……如果没有我,你会有多么辉煌的未来?”
伊莫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因为意外,安娜惊叫了一声。他低下头方便她把手揽上他的脖颈,拖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子。
“我很早都想这样抱着你——无论是在神庙里,还是在你前往法老寝宫的走廊上。你刚进宫的时候,我甚至想从你的居所把你掠走,带着心腹一起逃到希腊去。我是个缺乏决断的人,安娜:如果那么做了,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伊莫顿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哑声说道:“我爱你。”
安娜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几乎狂热地仰头寻找他的唇。伊莫顿把她埋在怀里,狂风暴雨般地回应起来。在这间承载着太多过往的地宫里,他们彼此探索着对方,努力夺取更多灼热的肌肤和急促的呼吸,两双眼睛都像豹子一样闪亮。
伊莫顿把安娜压倒在地上,却又立即举起她,让她覆在自己身上。一瞬间,他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如同他此刻狂跳着的心脏。
安娜拨开他胸前的黄金项圈,俯身啄吻他的胸膛。用蜂蜜一样柔滑的脸颊,反复在他的小腹间磨蹭……她第一次掌握了节奏,伊莫顿展开四肢,一身肌肉因为忍耐而虬结。他猛地仰起头,头顶撞到了泥地上……
就在这时,安娜一骨碌跳起来,俯身去拉伊莫顿,还带着晕红的脸满是焦急:“我们快走,伊莫顿,涨潮了!”
地面的震动感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没有人造水坝,尼罗河涨潮根本不会漫上菲萊岛。但是现在水位越来越高,安娜已经听到头顶传来海水的奔腾声。
地宫因为入口较高,一时还没有被殃及。但两人都曾不分昼夜地观测尼罗河涨潮,仅仅根据此时海水的声势,就知道情况不妙。
这很可能是一次数十年一遇的大潮!
果然,不过四五秒钟,大量的海水已经漫过小神殿,从盗洞和其他通风空洞倒灌下来。安娜和伊莫顿刚刚跑到入口处,至上而下的水流就一下子漫过他们的小腿。
菲萊岛的地质坚硬,主要由坚硬的花岗岩构成。伊莫顿拉着安娜跑回大厅,一边扬手前推,流进地宫的海水顿时昂首后退,自行升起,挡住了后面持续冲下的河水。以两人之力自然可以从入口出去,然而地面上水声如雷,恐怕此刻菲萊岛已经整个被尼罗河淹没。且此刻尼罗河水势湍急,一上地面,即使伊莫顿的神力也难保万全。
“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安娜刚说了一句,耳中已听到墙壁碎裂的细微声响,脸色大变。她扑上前抱住伊莫顿,一个容纳两人的水膜瞬间形成。与此同时,那面写满文字的墙壁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裂缝,从其中涌入的河水如同喷泉一般,立即撕裂了整面墙壁!
原来,地宫四壁并不全是花岗岩,有一部分为沙土填埋而成!此时遇到大水,犹如软皮鸡蛋一般,一触即溃!
安娜觉得身子一轻,已经和伊莫顿一起被汹涌而入的激流拍了出去。周围的河水太过霸道,她勉力维持球形的水膜,却见伊莫顿耸身钻出,化为一小股飓风把水膜托出水面。此时正是傍晚,他们从高处俯视,只见尼罗河浩浩荡荡,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般横冲直撞,已经看不到菲萊岛的踪影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伊莫顿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维多利亚号银色的影子。硕大的远洋舰在这样的水势中,也不过是一叶飘摇的小船。幸而亨利船长经验丰富,才使船身不至于倾覆。
伊莫顿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带着安娜下落,安娜突然惊道:“看那里!”
他把‘水膜’托得更稳些,举目望去,不由也睁大了眼睛:一个白点在远处的滚滚浪潮中时隐时现,它似乎完全不受流向的影响,竟然是逆着潮水快速赶来!诡异地是,它明明像是一艘救生艇,却犹如活鱼一般,从水面高高跃起,在前方的河面上一点,再跃到更前方……即使是飞鱼,也没有这么强的跳跃能力!
安娜眉毛一皱,在隆隆的水声中,她捕捉到了两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HELP——啊————HELP!!!!”
“那是什么?”伊莫顿喃喃道。
“铁掌水上飘?。”安娜同样呆滞地回答。
甲板上,每一个人都很狼狈。浪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从船长到庄纳顿无人幸免。但是最狼狈的要数Alluka和瑟琳娜:她们四仰八叉地躺在‘跳’到甲板上的救生艇的残骸中,晕头转向,不时支起身呕吐,却已经吐不出什么来了。
安娜披着毯子靠在伊莫顿怀里,见Alluka这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Alluka,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Alluka生不如死地抬头望了她一眼,再侧目望了正坐在船头玩尾巴的巴新一眼。双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这一夜,伊莫顿做了一个梦。三千年的光阴像风一样掠过,他依然置身于古埃及的宫殿,正在与安娜幽会。
这一次,塞提一世如他所言的那样去行宫打猎,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他们彼此相拥,在那个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激烈地做/爱……
塞提在一年多后的一场战役中伤重不治,大王子即位,安娜和塞提的其他妃子都迁居别宫。他开始着力培养有能力的接班人,把神庙的事务一点一点交给他,向新法老表明自己无意弄权的诚意。
一个月有一两次,借着看诊或安娜到神庙祈祷的机会,他与她在某一个密室中私会。他们的关系在埃及上层并不是秘密,也不是唯一的:埃及的后宫向来靡乱不堪,拉美西斯二世并没有心思去管束父亲妃子们的动向。塞提生前赠予了安卡苏纳姆大量的财产和祭祀的权利,保证了她在他死后不受轻侮。
时光飞逝,他们的见面渐渐不再只被激情填充。
在阳光温暖而不灼人的时候,两人会由僧侣清场,并肩在小道上散一散步,或者一起欣赏由美索不达米亚进贡的乐器和香料。渐渐地,他略微有些发福了,身体也不如年轻时健壮;她依然美丽,脸上却免不了刻下了岁月的痕迹。每个月的见面仍然在持续,并且越来越规律起来。拉美西斯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君主。伊莫顿本来担心他会和许多少年登位的法老一样英年早逝,他却一手打造了一个空前强盛的帝国。许多在动荡中锤炼了半生的人终于能因此安稳下来,包括他,包括安卡苏纳姆。
当他老得看不清文字,拿不起经书的那一天,伊莫顿正式把一切职责移交给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所保留的只是大祭司的虚衔。拉美西斯二世亲自莅临了仪式,他走到听力已经衰退的老祭司身边,洪亮地说到:“您为埃及做的一切,埃及会永远记住。”
安卡苏纳姆就站在观礼的人群中,甚至有一个不错的位置。伊莫顿转头看向她,他不再年轻了的爱人盛装打扮,神情肃然地站在一群太妃中间,她细长的眼睛却带着一抹水光,喜悦的火焰在瞳仁中跳跃。
老祭司的生命结束在一个月后的某个黎明。当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安娜沉静的睡颜映入眼帘。伊莫顿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上一世的错过,总算铸就了这一世的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安娜和伊莫顿的复合一直是我的愿望,没想到会亲手实现它。写文到现在,读者给了我许多鼓励,非常感谢。
☆、74最新更新
安娜从未想象过伊莫顿做家务的样子——她遇到他时;他已经地位显赫;任何事都不用自己动手。她见过他在高台上朗声祈祷;为民众治愈病痛;于法老的殿堂上弹奏竖琴,手持工程图在神庙修建现场指挥若定。
现在,这位拉神的宠儿正一脸严肃地在阳台上收衣服。傍晚的余晖把他的脸颊照得蜜一样闪亮;与他白色的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安娜终于相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