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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你,Alluka一定很高兴,她一听说感染体有恢复的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巴新的神色却蓦然变了!
他惊疑地上下打量了安娜几眼,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爪的边缘在她皮肤上留下白色的划痕。
“你怀孕了?”
安娜心中一寒,立即想要挣脱,却被更紧地抓住,几乎双脚离地。巴新的气息再次狂暴起来,冰冷地重复道:“你怀了……你怀了魔鬼的孩子!”
她脸色惨白,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巴新怒吼一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随即长尾甩出,将奔过来救援的僧侣抽飞出去,单手扼住安娜的后颈,把她提了起来!
安娜立时召唤水层护住周身,倾尽全力鼓起水膜。圆形的防护罩弹开了巴新的手臂,熟悉的腹痛再一次袭来,她裹着防护罩摔到地上。
“你……”巴新用尾巴触了触那层水,下一秒,巨大的尾巴把水囊紧紧地卷住,里面的安娜露出痛苦的神情:巴新的力气可以拖动卡车,她从未抵挡过这样的巨力!
“呵……”头上传来感染体的笑叹:“原来你也早已不是人了……可笑我还曾经试图保护你!多么愚蠢!!我迷恋了你这么久,如今才发现你还是个最完美的演员!”它的尾巴重重的拍击着水层,每一次收缩都把它卷得更紧。安娜感觉自己的肋骨已经开始直接承受重压,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她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巴新,像脱水的鱼一样奋力挣扎。
巴新低头看着她,双目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被暴戾淹没。“永别了!安娜!”
空气中传来咝咝的响声,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如同慢镜头,一蓬粘稠的血液高高地喷到半空,划出一个弧线后,暴雨般纷繁地落了下来。
纵使是变异后的巴新,也无法挡住正常状态下的伊莫顿,何况他正全心对付安娜,对身后的袭击毫无防范。伊莫顿一脱困,便化为黄沙腾到空中。先用符咒屏蔽他发出的风声,卷起数百米外一片纯钢的飞机残骸,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向巴新拦腰甩去!
安娜闭上眼睛,清晰地听到液体打到地面上的响声。她突然觉得累极了,累得根本无法把眼睛睁开,累得只想躺在那里睡上一觉。
一直只力的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伊莫顿带着薄茧的手掌随即贴上她的额头,“安娜,你不舒服吗?”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我很好。”
两人相拥片刻,安娜感到身上一轻,已经被伊莫顿打横抱了起来。她拍了拍他的上臂:“嘿,我能走!”伊莫顿的回答是把她往上颠了颠,让她紧紧地偎在他的胸膛。他的怀抱灼热而宽厚,散发着神殿祭司独有的淡淡香气。安娜的耳朵就压在他的左胸,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她低笑起来,探手抚上他依旧留着烧伤红印的皮肤,在上面吹了一口气:“疼吗?”
伊莫顿立即抖了一下,腾出左手握住她的指尖,引着她环住自己的脖颈:“我没事。倒是你——太危险了。这次是我轻敌,不会再有下一次!”
之前被巴新击飞的僧侣艰难地挪动过来,跪在伊莫顿脚下。伊莫顿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一点光芒从他的眉心没入,脸色立即好了许多。“你做的很好。”大祭司开口嘉奖。几分钟后,更多蜜色皮肤的僧侣和祭司或者受到他的召唤,或是刚刚感应到伊莫顿的气息,从海滨各处赶来,跪伏在他和安娜周围。
在还冒着灰烟的废墟间,这就像是一个静默的仪式。那些涂金僧侣的脊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当中的一男一女蒙上一圈雾一般的光晕,宛如末世的神祗。
直到这时,安娜才真的放松下来。她用额头蹭了蹭伊莫顿的颈侧,无声地说到:“伊莫顿,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巴新的躯体躺在地上,腰部至背部几乎被那块钢片完全切开。他的眼睛依旧大睁着,失神地望着天际。那双眸子深邃而温柔,浓密的睫毛下,深栗色的眼珠还保留着一点孩子气的纯净。当他走在埃及的街头,任何与他擦肩而过的少女,都忍不住会回头看第二眼。
安娜把头伏在伊莫顿肩上,无法让自己低头去看这一幕,她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处处都手足无措,一进解剖实验室更是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如果不是这个青年时常有意无意地示范指导,让她有了适应的过程,她早就被医学院退学了。因此,她虽然一再拒绝巴新的追求,对这个人本身却很赞赏。
伊莫顿一边大步走出院子,一边一一感应那些没能过来的木乃伊们。知道了毒素的存在后,他终于能找到它们所在的位置,并让身边的手下去把它们带回来。他把安娜抱得更稳当些,感到她正在无意识地发抖。
“我们这就回去。今天晚上休整一下,明天就离开这里。”他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快步向停在不远处的宝马走去——安娜这种情况不适合快速移动。
“可是Alluka……”安娜顿了顿,腹中的不适让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僧侣半跪着为他们拉开车门,伊莫顿拍了拍她的背,小心地弯腰把她放上后座。“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会有意见的。这个岛上到处都是那种毒素,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伊莫顿坐进驾驶室,稍微研究了一下这辆车和之前开过的卡车的不同之处,准确地把宝马开了出去。他在等待安娜的回答,但是后座却久久没有声音。安娜已经把头贴着座椅柔软的皮革,沉沉睡去了。
欧康纳和Alluka一家在原地等待安娜和伊莫顿。Alluka呆呆地看着满目苍夷的宴会场地:被这么集中地轰炸过后,能站起来的感染体已经不多了。地上除了桌椅碎片和断肢,还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这里的居民是全美最杰出的成功人士,散落的手镯,头饰,手表,胸针,领带的价值足以令人疯狂。它们躺在草丛中,木片下微微发光,光滑的表面上沾着暗红的血液。
它们大多是绝版,仅此一件,量身打造。Alluka的视线停在一挂式样古朴的祖母绿项链上,直愣愣地盯着。
“你还好吗,Alluka小姐?你看起来——”丹尼经过她身边,不由停下来问道。
Alluka的嘴唇微微张开,又迅速合上。她转头看了丹尼一眼,仰面倒了下去。
“Alluka小姐!”丹尼一把抱住她,才没让她后脑着地。绮芙莲闻声过来帮忙,和他一起慢慢把女孩放到草地上。Alluka双眼紧闭,脸色从惨白中透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绮芙莲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摇头道:“糟糕,她又发烧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上一章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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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最新更新
伊莫顿一怔;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按照约定;接下来亨利船长会去意大利找他的女儿。有了圣地亚哥的经历;他并不认为继续随行是一个理智的决定。不过;他多年的习惯是先倾听,再建议。
安娜合上舱门,对他笑道:“既然我们没说方向;现在船肯定是往西行驶;途中会经过埃及——伊莫顿,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你在菲萊的神庙?”
伊莫顿伸臂把安娜拉进怀里,浅浅地微笑起来:“是的。”
在泰姬陵听说了诅咒板的来历后,那个印度总督口中的神庙就一直隐隐地牵动他。生前为自己建造神庙;是实力的显示。而在那么不名誉地被处死后;竟然有人会在墙上书写他的功绩——伊莫顿从不后悔为安娜刺杀法老,身受酷刑,被抹去身前身后的一切荣耀。但是他曾经尽心竭力地为那个国家所做的事情,也是他那一生的价值所在。
他稚龄进入神庙学习,短短的十数年间,已经精通文字,音律,武技,绘画,医术,建筑以及多国语言,无论在法老的宫廷,神庙或者民间,他都能挥洒自如,做出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创新和改变。伊莫顿熟谙权术,但是他敬奉神祗;铸造神庙;行医济世,却都发自内心。
“那么我们就去菲萊。”安娜抬手抚摸他的额头,“让亨利他们都等在船上,就我们两。既然那里已经被发掘了,附近一定有住的地方。你想在那里呆多久,就在那里呆多久。”
Alluka确定隔壁没有动静了,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皮箱。
搭扣一松开,皮箱的盖子就弹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它是路易威登的订制款(1),一般的箱子早就因为里面东西的重量和体积四分五裂了。
巴新在箱子里蜷成一团。被伊莫顿重创后,他看起来糟糕极了。Alluka使足全身的力气把他‘倒’出来,拉下一条被子包住他冰冷的身躯。
“巴新,为什么你会在圣地亚哥?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蹲在地上看着他,喃喃问道。
早已陷入昏迷的感染体当然不会给她答案。女孩叹了一口气,到其他行李堆中去翻找家里带出来的药品。巴新需要食物和医疗,光靠她和亨利船长不知道能撑多久。瑟琳娜只答应她不向伊莫顿和安娜告密,指望她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安娜夫人?”昨晚,亨利船长奇怪地问道:“如你所说,这不是你们的同学吗?”
“巴新和伊莫顿有矛盾。他们一碰上就会不可收拾。”Alluka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决定,更多是处于一种直觉,“他和瑟琳娜一样,是高级感染体。带上他,也许他醒来后能帮我们大忙。”
亨利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要找女儿,同意了Alluka的请求。那两位大人未必会继续和他们一起行动,多一个强者就多一分力量。他心理隐隐掠过一个念头:伊莫顿的实力过于强横,和他在一起可谓喜忧参半。如果自己这边有两个高级感染体,也许就不用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巴新痛苦的扭动起来,打断了Alluka的回忆。他低声道:“水……”
安娜正在船长室讨论下一步行程:“我们只在岛上停留很短的时间,取道阿斯旺段的尼罗河。然后,你就可以开往欧洲了。”
“安娜夫人,你们会去意大利吗?”亨利船长把雪茄叼在嘴角神经质地咬着。
安娜摇摇头,坦率地答道:“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亨利的脸色变了变,低头道:“一切听两位的意思。”
安娜正想再说些什么,一股恶心感突然涌起。她勉强压住不适,匆匆起身说道:“那么就麻烦船长了。”
也许是三千年前的宫廷生活,让她下意识地不愿公开怀孕的事。伊莫顿虽然没有和她商量过,一直以来也是这般。
亨利抬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把口中的雪茄甩到地上。
安娜推门而入,伊莫顿见她脸色不对,起身迎了上来:“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伊莫顿略微粗糙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一股暖流从眉心涌入,传入四肢百骸,立即缓解了她的不适。安娜舒服地吁了口气,“我和亨利先生说过了,下一站就是菲萊岛。”顿了一顿,又说道:“他问起我们是否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