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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挑起眉毛,漠然看向奈菲尔提提。她立即注意到了这个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加璀璨。
乱了一阵子,场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法老的决定,他这一次的表态,也会清楚地预示安卡苏纳姆的前程。
法老王座的扶手就在她的耳边,安卡苏纳姆的余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下扣着。塞提也有几分醉意,他终于开口道:“那么……”
“法老。”坐在上首的首席大祭司站了起来,立刻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说到音律,来自下埃及的商人今天进贡了一把优质的竖琴,何不一试?”
安娜微微一怔,抬眼望向他。就听赛提大声笑起来:“甚好。不过,安卡苏纳姆并不擅琴。”竖琴手的要求极为严格,天分,好的老师,勤奋的练习,全心全意的投入都必不可少。而安娜进入神庙是尚且年幼,每日有大量的工作,根本无法学习。等到被法老带回宫中,为了不使其他妃子耻笑而练习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伊莫顿向前一步,微笑道:“那把竖琴由最好的匠人花了三年时间打造,音质非比寻常。请法老恕我一时技痒,愿为今日之盛事弹奏一曲。”
所有的人都惊愕地看着他,一旦成为大祭司,入住卡纳克神庙,就代表已经是半神的身份。大祭司博学多才,却只为埃及的神和神子——法老所用,根本不可能娱乐他人。
安娜本能地扭头,往上望去。赛提嘴角带笑,神色却有些莫测。她立即不再矜持,像一只柔顺的猫一样依着他的小腿:“法老,安卡苏纳姆亦不擅舞。然,善芦笛。”
赛提不再迟疑,简单地对侍从吩咐道:“把竖琴抬上来,再去找一管芦笛。安妃亦是卡纳克神庙的神妾,可演奏‘奉神曲’!”
他刚说完,奈菲尔提提立即露出不满的神色。舞蹈是等而下之的娱乐,竖琴却有超然的身份———它被认为能够与神沟通,穿越生死。如果演奏‘奉神曲’,反而是一种难得的殊荣。但是赛提既然决定了,她当然不可能否决。
伊莫顿优雅地躬身,早有极为遍身涂金的神官把那把琴抬了上来。只见它通体洁白,虽然是木制,却有玉石般的光泽。轻轻拨动鱼肠做的琴弦,琴声便像月光般流淌一地。
安娜将芦笛凑到口边。伊莫顿盘膝而坐,从容地调了调音,殿中已经寂然无声。
舒缓的前奏渐渐加快,安娜收敛心神,排除杂念,全心地做好红花旁的一片绿叶,在起承转合之处,若有若无的笛音傍着庄严的旋律,如同一阵清风把明月托起。
他们一人靠在法老脚下,一人端坐殿堂中央。咫尺天涯莫过于此。然而悠扬的乐曲,却让两人心意相通。随着高、潮部分的到来,琴声猛然摈弃了婉转,直冲而上,笛声也随之变得清脆,高昂。已经被酒色浸昏了脑子的宾客们只觉得一股清爽之气扑面而来,不由全神贯注,凝神聆听。
曲子到雄壮处,琴声已经为辅,芦笛由高处摔入海底,发出暗哑低沉之声。所有人的心神,竟然随之一沉。然后,琴声再次成为主角,变肃穆为欢快,归欢悦至宁静。仿佛涨潮后的尼罗河,河水在喧嚣,在喷溅,却也在退却。岸边最终只见水平如镜,海天相接。一缕细细的笛音始终缭绕,如同海鸟张开双翅贴着海面滑翔。
直到伊莫顿站起来,向法老躬身为礼,众人才从那浩瀚的场面中惊醒过来。安卡苏纳姆也下了椅子,跪在法老面前:“臣妾献丑了。”
“好,好,好!”赛提也未曾听过伊莫顿的演奏,立刻抚掌大赞:“大祭司的琴声,怕是连诸神也会驻足倾听的。安卡苏纳姆技艺超群,甚得我心!”
安娜深深伏下,然后双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掌,重新坐回椅子上。伊莫顿已经示意侍者把琴搬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奈菲尔提提心中不忿,刚要说话,大王子铿锵有力的语声已经响起:“大祭司不愧是大祭司,一曲‘奉神曲’足见虔诚之心。是不是,王妹?”
她侧过头,便看到他一脸不耐烦地盯住自己。
“是……”
安卡苏纳姆在整个宴会后期一言不发,她依然身姿妙曼,但是投到她身上的那种火辣辣的目光已经消失了。她仰起头,对赛提露出一个妩媚的浅笑,掩盖住眼里的泪意。
伊莫顿。
Tobe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很想写古埃及的番外,事实上,我本来的计划是让这篇文从古埃及开始写。但是考虑到这样缺少张力,还是放在番外中较好。
不知道大家对这篇反响如何,要不要开一个番外卷。当然,包括现代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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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谄媚的孩子书赵飞的地雷。
☆、48、最新更新
安娜一时怔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了思考能力。如果太阳金经能够让怪物变回人类,那么她手中岂不是握着拯救世界的钥匙?
她和这里的羁绊不深。前世不信佛教;今生不信基督;她从不觉得自己对那些感染体有任何的责任。但是这三天的经历;让安娜深深为之后的生活担忧。
人不能像孤岛一样生活,满足了基本的衣食住行后,就必须有一个由同类组成的团体。伊莫顿虽然法力无边,也不能空手造出飞机轮船;更不用说21世纪那个繁华世界。这是安娜一直揪心的另一个问题:她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电影中虚构的时空吗?这里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前世的世界有所影响?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倒也罢了。但他们还会有……孩子。她怎么放心‘走’了之后;把孩子孤零零地留在一个荒原般的时代?
“伊莫顿;即使咒文能拯救感染体,现在的变异者也太多了。怎么救得过来?”她抬起头,轻轻在伊莫顿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蹭了蹭。“而且,院子里那个只能说是不成功的试验品。”
伊莫顿却胸有成竹,合上了太阳金经:“有黑暗,就有拉;有剧毒,就有解药。万物相生相克,如果这场异变和埃及有关,那么解法舍它其谁?我们又不需要变回所有的怪物,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把那边清理干净后居住。”
安娜忍不住会心一笑,Alluka突然问道:“安娜,这本书也能治愈巴新吗?”她一字不落地听了两个人的话,眼中不由冒出希望来。
“我不确定,Alluka,我从未见过巴新那样的感染体。”安娜一拍脑门,她居然没想到这回事,“但是,我们可以试试。”
伊莫顿脸色不变地看了一眼Alluka,对安娜说道:“水和食物都不足了,我们先收集一下物资再走。”他可以数十日不饮不食,安娜却不能够。
“对了,物资!”安娜猛地回头:“伊莫顿,我们和欧康纳一家放在一起的物资,还能拿回来吗?还有飞艇,如果要跨越大海,还真不能没有它。”
伊莫顿眯起了眼睛,奈菲尔提提犯下大错,那一家人恐怕早就逃了:“没有飞艇,我一样可以带你远距离——”
“怎么做?”安娜有些期待地看向他。难道伊莫顿会瞬间转移吗?
“变成黄沙,把你卷起来带过去。”伊莫顿第一次有些语结。
那不就是被沙尘暴卷上天享受一把云霄飞车360°无死角服务吗?安娜坚定的说道:“伊莫顿,Alluka,我们去帝王谷看看吧。”
这种心理很微妙,就像把钱包掉在车上,过了一天才去总站询问。明知道这询问毫无意义,不问就不能死心,总觉得那个钱包还在座位底下等着。
有了亚历山大港的经验,伊莫顿对于‘铁马’也不再惊奇了。他以安娜的安全为前提,飞快地在附近搜索一阵,就找到了一辆干干净净的小型卡车。然而,安娜和Alluka都不会开车,她们家里终年常备司机。
在安娜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只坐过一次副驾驶位的伊莫顿跃上驾驶座,学着欧康纳的样子踩下油门。车子笔直向前方的墙冲过去。安娜来不及尖叫,一层厚厚的水已经拦在车前做了缓冲。“伊莫顿,刹车!”
简单而粗暴的试车后,伊莫顿迅速掌握了方向盘,油门和刹车的用法,斜斜地把车开到安娜面前:“上车,我们去帝王谷。”安娜立即登上副驾驶位,努力往里挤了挤,向Alluka伸出手。
Alluka忧郁地45度望天:巴新,你在哪里?
出了村庄,道路一片开阔。伊莫顿更无所畏惧,甚至少有地起了玩心。在古埃及,他也是驾驭马车的好手,而这辆车的速度,竟然比最好的马车还要快上许多。如果当时埃及军有这种装备,在战场上一定会所向披靡吧?
他把油门一踩到底,快速加上凹凸不平的路面,使车子咯咯咯地晃动,时不时来一个弹跳。安娜好气又好笑地发现:每到这个时候,伊莫顿嘴边的笑容就加大一分。如果是正常人,这么晃费吐出来不可。Alluka已经双眼紧闭,死死贴着她,想要逃避这糟糕的一切。
Tobe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剩下的明天继续。先买的童鞋不加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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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最新更新
“风小一点……舵不稳了!”伊西站在驾驶室;像一个海盗船长一样蒙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被狂风吹得睁不开。如果下面有人看到;那真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场面:一艘老旧的飞艇瞬间滑过天空;原地打了两个转之后;摇摇晃晃地迅速上升,逆着气流飞速航行。
“喔呦呼~”伊西大吼了一声,一直以来的英雄情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哦,你就是那迎风而上的海燕;不管那风多急,浪多高,你张开翅膀……”
伊莫顿揽着安娜;泰然立在船舱外;笑看欧康纳和庄纳顿在甲板上滚来滚去;而绮芙莲和亚历克斯在船舱里撞来撞去。
“伊莫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安娜偷偷乐一会儿,有些心虚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伊莫顿看向把自己绑在驾驶室,放声高歌的伊西:“他们不是很高兴吗?”
安娜为了保持平衡,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伊莫顿,你越来越孩子气了。”
伊莫顿轻轻一托,把她抱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们从未如此自由。”
蜜色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弓,安娜偏过头,吻了下去。
两人起初只是嘴唇的轻触,犹如嬉戏,你含一下我的,我含一下你的。这不是在古埃及的宫殿中,私会随时可能结束,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亲近彼此。浅尝逐步变为深吻,伊莫顿把安娜放了下来,双臂绕过她纤细的腰部,把她整个掬起。他的脉搏急促起来,既想闭上眼感受,又不愿让视线离开她的脸。
安娜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口唇相接处传遍全身,暖融融中带着突然的战栗。她顺着本能伸出舌头,卷过伊莫顿的上颚。感觉他微微一僵,随即像火山一样向她倾泻下来。
“那个谁……伊莫顿!”伊西猛地大叫了一声。
没有人理睬他。
“再不鼓风,我们要掉下去啦啊啊啊啊——”
比起一行人去阿姆谢的速度,他们此时要快了两倍有余。欧康纳和绮芙莲惦记着英国的朋友,即使再颠簸也不会抱怨。何况,他们早就做好了要吃些苦头的准备。倒是Alluka虽然被安娜用水绳固定在船舱里,却在折腾了半晚后显得奄奄一息。安娜回舱看了看她,立即制止了伊莫顿,飞艇变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