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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坠落的时候,我以为肯定活不成了。被村民救上来又遇到怪物,幸好有巴新……”虽然分别日短,两个人的经历却可以写一本书。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那是高级感染体吧?我们在亚历山大港也碰到过。不过那些都是在土里钻的,能下水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巴新的动作缓了缓,Alluka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高级感染体?果然是医学院的,这么快就出学术名词了?”
安娜看到‘伊莫顿’去而复返,高兴的伸手去够它的尾巴,一边随口回答:“这名字可不是我取的,而是它们给自己起的名字!那里最强大的怪物有变异前的记忆,还能变回人的样子——”
‘咔嚓’一声,巴新戳进沙地的木棍断为两截。Alluka正在固定帐篷,掉下来的帆布把她整个罩住。她不满地叫了起来:“巴新,干吗?我们的棍子已经不够了!”
巴新却顾不上她,扔下断棍站起身,第一次正眼看向安娜:“有关高级感染体的事情,请你尽量详细地说一遍。”
比起Alluka打了跑,跑了打的循环历险,安娜的故事生动许多。她不想把伊莫顿的能力合盘托出,就把抵抗感染体的功劳着重栽到欧康纳一行身上。讲到尼罗河边遇袭的经过,巴新突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盯住他:“安娜,既然你被那个变异感染体抓住了,怎么可能平安逃脱?它只要带着你往水深处潜去,你就会死于溺水。”
安娜讲了两个小时,口干舌燥,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能……”她刚想说自己获得了操纵水的能力,腿上就一阵锐痛。她低下头,‘伊莫顿’松开咬在她小腿上的牙齿,有些怒意地对她‘喵’了一声。
“你能?”Alluka从帆布下面钻出来,接上了话头。
“我能见机行事,做好身为人质的本质工作,让队友营救成功。”安娜未出口的话在喉咙里一转,立即改口。她并不担心Alluka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巴新似乎对一切超自然的东西都抱有敌意。如果说出来,他会把她当做怪物的一员吧?
“这么说来,那一家人真的很强呢。要是你没有和他们走散就好了。”Alluka叹了口气,“给,这是你的被子。今晚我们就在这里露营。”
安娜接过她递过来的窗帘,笑着说道:“Alluka,多谢了。”腿上又传来微痒的触感,她低头一看,黑猫正轻轻地蹭着刚才咬过的地方。这么人性化的动作让她也上了心,再次把它抱了起来。
“安娜,过来坐在这里,不要让帐篷被风吹走了!”Alluka在帆布的另一头叫道。她低头在‘伊莫顿’的脑袋上映下一吻,把它放回地上,慢慢地挪了过去。
伊莫顿努力克制住舔自己爪子的冲动,以一只猫应有的速度跟在安娜身后。变成猫已经两天了,他感到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三成。在塞提一世的墓中,他拼死一搏,念诵了古埃及的禁咒,让自己化为黑猫。化形时,如同在阿姆谢时一样,浑身的力量瞬间抽空。塞提一世是通过祭司金杖召唤而来的亡灵,对黑猫的惧怕不会比从前的他少。但是变为动物,一旦面对普通的对手就不免任人宰割。伊莫顿扑向塞提一世时,已经准备被暴怒的绮芙莲斩杀当场了。当时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不再让她先他离开。
Tobe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一早去抽血,再去办入职,在到离得很远的单位上班,为毛没有一天假呢》《
来不及了,伊莫顿明天一定出来,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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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最新更新
灾难降临后;几个年轻人都有再也见不到对方的觉悟了,能够巧遇也就分外兴奋。Alluka和巴新之前几乎算不上朋友;却一直和安娜形影不离。再次看到她;真的如同看到亲人一般。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道深夜;她终于不能再保持积极的情绪。
“Anna,我也不知道伦敦到底出了什么事。巴新半夜冲进来,叫我快走。如果早知道是世界性的灾难,我怎么也得给家里打个电话。说真的;刚开始我几乎不相信巴新。但是这几天看到那些村子里的‘人’,我的心都凉了。”
Allka和安娜躺在一个帐篷里,压低声音说着:“安娜;玛格丽特(Alluka的母亲)一直不赞同我到埃及念书。住宿之后;她每周给我发电报;寄衣服和小东西,我几乎转身就忘,十次里最多回两次。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都不敢去想!如果我不来留学,也许至少可以——”
“别这么说,即使他们出事了,知道你躲过一劫也会高兴的。”安娜想说美国这么大,也许他们都好好的活下来了,但是虚妄的希冀有时候比真实更加残酷。她和这个时代牵绊不深,安娜的父母和她也不亲近,因此不曾挂念过这一世的血亲。对她来说,真正血脉相连的,只有伊莫顿一人。
Alluka低声抽泣起来。她骤然发现世界的颠覆,身边只有一个说不上友好的同校同学。即使思念家人,心中恐惧,也不能用自己的情绪去麻烦他。她把自己裹在窗帘里,伸手握住脖子上挂的小项坠。那是一个纯银相盒,里面是她父母的头像。
安娜有和她同住一年的记忆,这个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她的眼睛。此时万籁俱寂,帐篷外只有呼呼的风声。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越是危急的时候越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一旦得到休憩,身体的不适就会十倍放大,而心理上的疮疤,更会突兀地占据所有的思考空间。
只有获得了暂时的安全,才有脆弱的权力。
“我们睡了吧。”她轻声说道。见Alluka没有反对,起身吹灭了两人之间那盏小小的煤油灯。
安娜原本真有些倦意。但是熄灯后反而睡不着了。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她仍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塞提墓中发生的场景在眼前一一呈现。她很清楚,如果伊莫顿还在原地,最后那股洪流必然能把他卷走。除非……他已经被塞提拉入冥界。
她想起他走向塞提前说的话:“我宁愿这一辈子,你还记得伊莫顿。”这简直就是诀别,不,这确实就是他在向她诀别。
安娜顾忌睡在隔壁的绮芙莲,只能用手捂住嘴巴,把眼泪抹在垫头的布包上。一个灼热的胸膛突然从背后贴过来,有力的大手抱住她的腰。
她惊跳了一下,随即一阵心悸:那熟悉的,带着来自希腊的香料的气息……
“伊莫顿!”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低笑,凑到她耳边用古埃及语说道:“是我。”
安娜立即想要起身看他,却被伊莫顿按在怀中。这时,离他们不到一米的绮芙莲似被惊动,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梦话般的呢喃。
安娜瞬间僵硬了。
伊莫顿把她搂得更紧,属于男性的热量贴在她的沁凉的肢体上,让两人都微微一颤。此时,她一动也不敢动,倒给了他极大的便利。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由并排侧躺变成了她仰卧,他的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姿势。伊莫顿一边小心不让自己的体重压痛她,一边熟门熟路地把她整个儿覆在身下。他单手托起她的肩膀,让她仰起头,随即深深地吻了下去。
安娜又是欢喜,又是恼怒,还夹杂着怕人发现的慌乱。伊莫顿却毫不在意,想要把她一口吞下般,牢牢缠住她的唇舌。右手不动声色地沿着那柔软的身体曲线滑下,从她宽大的衬衫下摆下伸入。
安娜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夹紧双腿,他手上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点燃。那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掌寸寸抚过最柔滑的一段肌肤,安娜整个人随之战栗起来。她偏头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伊莫顿的颈窝里,压住喉咙深处的一声呻/吟。
如果是平常,安娜一定会阻止他。但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加上之前的艰辛,让她不愿把伊莫顿推开。她缓缓抬起手臂,顺着她的额头,脸颊,脖颈,肩膀细致地描摹,感觉到指尖下的肌肉随着他的进一步侵略而舒张、虬结。这种亲昵无疑是一种邀请,伊莫顿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动作也急切起来。他的舌尖顺着她天鹅般优雅的颈项滑下,在锁骨处轻轻啃了一口,换来她终于压制不住的低吟。
安娜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坚守阵地的理性也离她而去。当伊莫顿的唇流连在她的胸前,她难耐地环抱住他的肩膀,一阵阵□夹杂着微疼,竟然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畅。他的手指好像在弹奏一件倾世的乐器,而她在他怀中,只能不断地战栗,随着弹拨阵阵嗡鸣。
像是要抵抗这种感觉,安娜猛地挺起上半身,摸索着吻上伊莫顿的耳廓。感到他的演奏为之一顿,她在暗中笑了起来,用尖尖的牙齿轻咬他的耳垂,然后是眉弓,眼睛,鼻梁,最后重重地落到他的唇上。像是在报复一般,有些粗鲁地舔过上下唇,像含着蜜糖一样含住他……
伊莫顿的呼吸有一刻停滞,在安娜看不见的黑暗中,他的双眼从未离开过她。伊莫顿的眉心微微拢起,眼睛里如同盛满了整个夜空的星子,而所有的繁星只照耀他的爱人。他把她掬入怀中,开始暴风骤雨般的回应。这一次,不再试探,不再徘徊,所有的一切顺理成章。他沉□子,左手下行摸到她细而有力的脚踝,抓住向上提起;右手握紧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腕,正要和另一只手一起压住,却听到安娜脱口而出的一声痛哼。
他的手之前就摸到过安娜身上裹的绷带,这是不由愣了一下。她的伤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在普通人,却是需要数月的休养。但是箭在弦上,他已经触到了她最神秘的所在,他的渴望如果岩浆,只想再一次拥抱她。
Tobecontinued……
☆、41、最新更新
安娜急促地呼吸着;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拉住他的上臂。‘安娜’虽然未经人事,安卡苏纳姆却很清楚得记得伊莫顿这方面的习惯。因为彼此身份的约束;他们总是必须隐忍。一旦有了亲近的机会;自然格外疯狂。他正处在男人的黄金年龄;又不愿像其他高位的祭司一样,私下里找小神官或者蓄养女奴纾解。每和他相会一次,安卡苏纳姆都要先确保后面的三四天中不会出现在法老面前。
他们一个是法老的祭魂大法师,一个又是正炙手可热的宠妃;时刻都有千百双眼睛盯着,这点子事怎么真能瞒得了人?安娜甚至偶然听到一个祭司在背后感叹:“大祭司学识渊博,颇得神眷;又对金钱美色毫不上心。简直让人抬不起头来。幸好;他到底还是个‘人’啊!”
是的;在塞提一世面前,他是完美忠诚的臣属;在民众眼里,他是拉神的使者,是半神的存在。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也会疲倦,也会向她抱怨属下的贪鄙嘴脸,也会和任何一个痴缠的情人一样,需索无度……
那晦暗而辉煌的宫室里,从希腊,米诺亚,比泰多进口的香料静静燃烧。他们紧紧抱住彼此,低声交谈,间或夹杂着几声轻笑。有时在地板上,有时在黄金卧榻上,有时,就在神殿后室的储物间中。
安娜用未受伤的手臂抱住他,低哑地说道:“伊莫顿,别走。”
她忍着伤处的不适,抬起腿轻轻摩挲着他,伊莫顿抽了口气,伸手按住她,“你会受伤。”
安娜无声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们不做完。伊莫顿,我好想你……”
伊莫顿还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