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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吐气啊!可没过两天,小白又郁闷了。
那天南芗从车子里递出来的玉佩金锁小白后来知道真是娴祉王和王妃给的,为的是她是展护卫的义妹,又是喜事临门,娴祉王妃非要凑这个热闹。所以当时她和展昭才能演那出戏。但为什么娴祉王那老头儿给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呢?现在又是一只金锁,居然指名儿是送给白玉堂的儿子白云瑞的。白玉堂心里嘀咕:
“猫儿,你说不是老头儿知道云瑞的身世了吧?小耗子可是西夏过来的啊!”
“别乱说,玉堂。娴祉王早就知道云瑞身世,你在边关的时候他还特意着人知会包大人,说云瑞有什么事尽管告诉他呢!”
“那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金锁呢?”
“大概……还是想认我们做义子吧?那天……在朝上,大人好象跟皇上提……我们……成亲的事,让老王爷听见了,过后王妃就怨我没告诉她。”
小白哀号,先是自己和猫儿,现在是他的儿子白云瑞,这辈子看来是躲不过啦!白玉堂你命里就是招干妈!
“反正也是这样啦。干脆这么着吧,猫儿,你去认干妈,那我就是名副其实的驸马啦!你当初没当成驸马爷,让白爷爷我来替你完成这个心愿……啊!!!!猫儿你谋杀亲夫啊你!?”
结果,转天又接到陷空岛的来信,说既是成亲,卢方要把白云瑞一同带来开封。嘿嘿,白玉堂——小白对着镜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谁让你一时兴起,非得兴个什么成亲的?这回大家彻底热闹一下吧!
白玉堂未雨绸缪地觉得,既然大家从四面八方跟蜜蜂似的都往他跟猫儿这儿扎堆儿,所有准备事项就一定要提前做好。
于是小白开始整天忙前忙后地瞎张罗,很不能把一天当两天用,生怕有一点儿没替猫儿想周全的地方。
某天巡街回来,他又急急火火地跑进来嚷:
“我想起来啦!还有件重要的事儿,我们到时候穿什么呢?……嘿嘿,猫儿,你穿这身就好啦!”
从前堂抱了卷宗回来的展昭哭笑不得:
“玉堂,你没糊涂吧?怎么能穿官服啊?”
“那……要不照着妹子这件的样式也给你做一件!怎么样?猫儿,你穿一准儿好看!诶,要么你现在就拿妹子这件试试,妹子你舍得吧?”
小白还要回头去问南芗,把个新婚在即的秀美姑娘笑倒在炕上,脸上霞光紫云,一片艳阳,手拂着胸口喘气道:
“我是舍得,只怕兄长却难上身……哈……哈哈……玉堂兄啊~,给妹子递杯水吧……”
南芗说到最后声音都打颤了,展昭却直觉得浑身无力,头上发涨——自己是不是真的冲动之下就答应了跟这个毛躁直愣的傻老鼠永结连理了啊?这……这以后得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做兄弟时候那让人省心省力的样子啊?
(猫猫你还是不了解“婚姻”的意义是什么?那可是幻想和白日梦的坟墓啊!你家小白的本事可大了去了,你就准备接招儿吧!)
“白~玉~堂~”
“啊?猫儿?你怎么了?不用感动成这样吧?好象当初我送你那条雪狐狸围肩时,你都没这么高兴,敢情你是想跟我要件嫁衣啊!那……那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诶,诶诶,猫儿,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你?”
小白是被巨阙砍出去的,心里还着实赞叹了一番“老婆”的剑术最近似乎又精深了许多,不知死地琢磨着哪天再邀他切磋切磋。身后却传来南芗笑到快闭气的当口用手捶床的声音。
白云瑞来了,用白玉堂私底下跟猫儿嚼舌头的话说是——小祖宗来了。
小家伙如今背了几句诗词,再加上几句俗语,人前背后到处乱用。这会儿正挂在白玉堂身上不停声地问:
“爹,人人都说的那‘人生四大境界’是真的么?爹和昭叔成亲,是不是就要有洞房花烛夜了?那爹有金榜提名时么?南芗姑姑说她跟昭叔是同乡,所以就是‘他乡遇故知’。那,爹,前面那句‘久旱逢甘霖’是什么意思啊?”
白玉堂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成长,深深地体会到为人父母的艰辛和尴尬。尤其是当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绝对不会问到猫儿跟前去的时候,小白就更相信,在一个家里,事情总是会有偏有向的。
成亲的日子被定在早春三月,比南芗和明泉早了一个月份。这个早春天暖的很,院子里的那棵白海棠已经有了花苞,空气里有淡淡的馨香。“新房”是三年前白玉堂眼看着盖起来的那所旧房子,那时候,展昭还懵懂地躺在床上做那个忘却一切的“初生赤子”。古人说“永怀赤子之心”,其实并不在乎忘却吧?无论拥有什么样的过往,赤子之心无悲无怨,无忧无怖,清明澄澈,至纯至真。
像大多数新婚的人一样,在一片热闹的背景里,两个人突然只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一起坐坐,一句话也不用说,只是平静地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感受曾经拥有过的每个细节,和依然紧握的那双手。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宁静,在一个人一生的喧哗闹嚷,激昂奋争,甚至痛苦挣扎的漫长征途中,能有这样一个小小的驿站,两个人一起坐在时间的长河边看风景,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通常好事情都持续不了多久。这对沉浸美好气氛中的人马上就被满院子大嗓门嚷着找新人的张龙、赵虎给打搅尽净。赵虎跑到角门边,因为公孙先生有话在先,这里是新房的院落,闲人不能随便进,他就站在门边弯腰往房上瞧,然后扯开大嗓门叫:
“找到啦!找到啦!在房上呢!”
如果不是展昭拉了一把,白老鼠铁定已经从房上直接滚下去了。他实在没见过找个成亲的新人还能让人热血沸腾地想要有抓贼的冲动,赵虎就有这个本事!
还好公孙先生跟着过来解围:
“展护卫,白少侠,到成礼的时辰了,二位还对单身生活多有留恋吧?”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脸上不禁一窘,忙跟着众人去换衣服拜堂,反正就熬过这一个晚上,将来他们就可以执手白头了。
但事情往往不会如当事人想象的那么顺利,好容易当着娴祉王妃,包大人,陷空岛的亲家们和一干众人动作僵硬地被公孙先生摆弄完毕,终于可以进洞房了,却被一个清脆的童音带着哭腔打断了。
白云瑞挣脱卢夫人的手跟到两人身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发话了:
“爹,昭叔,你们不要云瑞暖房吗?”
整个厅上立时鸦雀无声,展昭瞠目结舌地瞪向白玉堂,小白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却没防备他儿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马婶说南芗姑姑将来成亲就要有个小孩子给他们暖房,将来能早生贵子。南芗姑姑嫌我大,说要一个比六岁小的小孩。那我就应该给爹和昭叔暖房啊!爹和昭叔也嫌我大么?可是你们还比南芗姑姑大呢!”
两个被人祝福到“早生贵子”的份儿上的人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是卢夫人忍笑过来解说:
“云瑞啊,你怎么忘了,你不是你爹和昭叔的‘贵子’么?你还去给他们暖房,将来再来个小弟弟,他们就不喜欢你了。”
连哄带骗的把个小人儿拽回去,好容易眼见着两个人走了,大厅里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哄堂大笑。不过没关系,反正笑声在开封府的正堂上本来也不经常能听得到。
不过新婚的场景里还要算洞房一隅更值得一看——
此时,在这间门外有含苞的白海棠树的房子里,温暖馨香的新床边,就正在展开一轮“新婚大战”。
御猫在白老鼠的几番“教导”下,如今已大致明白洞房对他意味着什么。于是那只猫儿自打进屋以后就没有停下逃跑的脚步。房门是别想啦!因为公孙先生受了白老鼠贿赂,居然落井下石地从外面把门锁了!那么就只好自力救济啦!于是白老鼠就只能跟在后面,无可奈何地进行说服教育:
“猫儿啊,那可是娴祉王妃你那干妈送来的新床,虽说有个顶子吧,也不是用来让你在上面蹲着的。”
“猫儿啊,你不觉得你穿着那身袍子跑起来很费力么?”
“猫儿啊,没人告诉你脱下来的衣服不要随地乱丢吗?你如果能把它捡起来挂好,说不定我就能抓住你啦!”
“猫儿啊,床是用来躺的,不是用来让你从上面踩过去的,即使你再怎么慌不择路……”
“啊!!!猫儿!说好了不许动剑的!”
“……嘿嘿,猫儿,你看你都快被那双靴子绊倒了……”
“……嘿嘿,傻猫儿,你真听话,不过光着脚在地上跑好象不太好吧?……”
……
正热闹间,只听得“当啷”一声,接着“唏哩哗啦”,然后——
“啊!!!!!!!!猫儿……磕……磕死我啦!……哎呦……呜……”
“玉堂~,玉……堂……你怎么了?……你……明明是我在逃,你怎么磕到桌角上……你……你个笨老鼠!过来我看看……”
“呜……”
“啊!有点出血了,要不要先上点药啊?……玉……堂……你放开我!!!唔……”
才明白中了苦肉计的猫儿嘴已经被堵住,还想挣扎,身上却没了一丝力气。
“白……白……玉堂!……你……啊……”
只是简单的轻轻揉捏,那猫儿就已经从头颤到脚,拼命抵住白老鼠胸膛的手突然僵住了,一动也不感动,他……他感觉到一种极其陌生的悸动。一时间剑拔弩张,僵持当场。
“……猫儿,咱们……到……床上去,好么?”
白老鼠极端小心,深怕稍一大声,就会有什么烧断自己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以至伤到已成惊弓之鸟的猫儿。
“……”
那猫儿连说“好”的力气全无,只是做了个口型,显然吓的不轻,头脑混乱,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但是下一刻他就全反应过来了。
“玉……玉堂,把床帐放下来好么?”
“干吗嘛猫儿,反正就我们俩……好好,你别动,我放,我放下来。”
“……”
“玉……玉堂,我……不是,我要喝水!”
“你刚刚喝过了。”
“可是刚才我跑了很久……”
“可是其实你根本不渴……”
“可是,我……我还是要……你别拉着我啊,玉堂,我要……我要……”
“我知道你要你的玉堂草,我给你就是啦……乖猫儿……”
……
……
恩……这样啊……春天……真好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