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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用行为学专业术语叫啥我是想不起来了,通俗的说叫“事后诸葛亮”,但是我现在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好干,于是只好暂且诸葛亮着,我昨天和杨康两个很不厚道的在欧阳克公子准备给黄姑娘的彩礼堆里禽兽了一回,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现在断粮断水一天半了,看什么都是重影,对什么都有怀疑,于是我对这件事也觉得不真实起来,甚至觉得杨康那小杂种从那时候就算计上老子了。
较真的说,杨康当时起码跟我撒了两个谎,一是他最近才学游泳,这个谎话直接造成我为了大局着想,怕改天欧阳锋把我们绉水里的时候,丫的腿抽筋所以大义凛然的毅然决然的当了回下家,而等到我们真钻水里了,小畜生就跟一鱼似的,你说问你会不会游泳你不说黄姑娘才开的春季冲刺班培养的你已经到了浪里白条的境界了,你跟我在时间上打什么马虎眼啊?
第二就是当我们两个合计着要谋害欧阳锋父子的时候,杨康他瞒着自己另有主意,不光只算计这两个,其实这个我过了不久就想到了,虽然洪七放话他不管九阴真经的事,但是就我和杨康的微末道行,也不用丐帮帮主亲自插手,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臭鱼烂虾找上门来也够受的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个寒战,虽然我跟这被风吹的都持续哆嗦了一天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我刚刚那是打了寒战的,既然重点在个保密,那么等得了经书,郭靖也是多余的了,再又何必多个我也知道。
想到这只觉得本来坐麻了的腿都不麻了,一个激灵便要站起来,小船在我这一动下跟着猛晃了两晃,欧阳锋根本受不了这么一晃,当即咳嗽起来,又发不出大声,只是一声声的闷响,我有些不好意思,医者仁心,虽然我是个菜鸟而且还曾经很恶毒想害死他和他儿子,但是这一下还是晃着我没什么感觉的两条腿凑过去看看他,而洪七也勉强睁开只眼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没错,我和洪七和欧阳锋三个人一起落一船上了,跟原著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老子不是万能黄蓉,欧阳锋不是欧阳克之外,就是他们两个都受了重伤,只有半条命了,我揪了点烂绳子破渔网什么的团了一团,勉强往欧阳锋的脖子下垫了垫,好叫他呼吸顺畅些。
本来两个人都是坐那运功疗伤的,洪七虽然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好歹这会儿都能说个话了,欧阳锋却是越来越差,昨天我看着他坐那浑身边抖边咳边呕血,看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咋着胆子说了句,“欧阳先生你不是受了内伤,是伤了内脏了吧?”
事实证明我当年学费还是没全白交,欧阳锋背后肋骨断了两根,伤了肺,被我说破之后干脆也豁出去了,就地一躺吐血发烧说胡话,船上所有的淡水都给他灌下去了也就是个心意,在这个没有CT,X光,更不可能手持匕首做胸腔穿刺的年代,能不能好只好看他的运气现在倒是小量淤血集胸腔还是大血冲肺了。
洪七在一边打坐,一有空闲就喜欢一脸慈悲的看着我,这会儿还挣扎着跟我说了句话,“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听了也只好跟他干笑一下,本来我还没想,就是被他这么看啊看啊的搞得我开始反省到底我有啥值得可怜的地方了,现在要死不活的不是你们两个么?
当然等我回到之前的思路上就找到点边为啥洪七要同情我了,他估计是以为我跟这郁闷自己被杨康耍了,其实我是跟这郁闷我就这么被作者耍了,或者说得煽情点,我就这么被命运耍了。主要区别在于虽然我跟杨康有TRUST ISSUE,出于什么难以解释的,或许是盲目或许是直觉的原因,我觉得这次丫还没有存心整死我的意思,我现在混成这样,主要还是作者SB了。
其实我对杨康的信任指数也不是一直这么高,主要是昨天下午他破天荒的跟我说了些实话,句句真挚,于是一下子我感觉我们俩之间滴奸情借由他对我信任指数的提升,往爱的大方向直奔出32个大点,升级需分200点。
那是在洪七把我们三个带回舱房,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跟郭靖吹他们丐帮名声大,福利好,做了好事那都是不留名的,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虚假广告说些虽然大家头上顶个“丐”字,但还是可以买房娶妻生子发财,不影响的。郭靖听得都星星眼了,再等洪七跟他说这许多爱穿乞丐装的英雄好汉马上要在湖南岳阳洞庭湖畔开餐会,去了不仅可以见识丐帮英豪,那疙瘩风景还很好的时候,我和杨康终于受不了说要出去透透气了。
其实当时出来是要冒风险的,谁知道欧阳锋是不是正蹲在门口等我们一出来就一掌一个拍成扁的,毕竟杨康老横在别人和郭靖版九阴真经中间是挺招人恨的。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别人有耐心有肚量,也就是杨康小畜生才狗急跳墙赶着赶着杀人灭口。
我们两个当时还是怪哈皮的,跟甲板上乱窜发现欧阳锋他们掉了头改道往西走的时候,都是很机会主机者的觉得欧阳锋这一改道当然是想拖时间,他这一拖,我们就有机会了,于是很小人得志的兴奋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洪七听到是不是又多同情了我半分,也难怪别人觉得我被耍了,当时我还义正言辞跟杨康说这会算计欧阳一家也算为民除害,但是洪帮主和郭巨侠两个可不能动,那厮当时只稍微反抗了下其实洪帮主不在更好,便满口答应了。
正说着怎么编点鬼话在骗郭靖跟我们说经书,欧阳克居然一步三摇的过来了,其实我要说一下,这次他倒是好意,过来劝杨康表跟他叔叔作对,说得也挺委婉,还先扯了半天他出海之前遇到梁老仙,说是赵王爷已经到了临安,只可惜早定下了桃花岛之行,没有过去打个招呼。
虽然他这里只是提了下,重点还是后面叫杨康小心,但是我当时得意忘形,看他就是看死人,杨康也差不多,一只胳膊架在我肩膀上跟欧阳克说些“这次虽然没能玉成和黄姑娘的好事,可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不搭边的话,等欧阳克一走,我便问杨康魅力王爷的事。
说实话我当时就是一问,我虽然记不太清,也知道是找岳飞的兵书,结果杨康想了半天跟我说应该是他父王来活动人脉关系缓解时局的。我当时觉得他当面撒谎,但是也没怎么样,我就没指望他跟我坦诚相待,估计叫他真人脱光还容易些。
当时我很有拿贼拿脏精神的说,“我怎么听说是为了什么兵书?”我说这话纯粹是想看杨康能在多快的时间里编出多扯的谎话骗我,逗个乐子,反正两个人脸皮都厚,想翻脸实在太难了。
但是当时杨康居然没有每次要瞎扯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反而垂了眼皮想了半天,说,“这是全真教的线报么?我看是掩人耳目罢了,岳武穆虽然用兵如神,一部兵书又能起多大作用,人人都有《孙子》,又有谁能像孙子一般用兵了,现在时局不好,找些旧时的好朋友从中破坏蒙宋联盟才是正道,兵书兴国,不过是鼓舞人心之话罢了。”
我当时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他真跟我说起这些来,对于他之前那些事,我一直觉得麻烦不想理,但是他这个时候跟我说,我倒莫名的高兴,杨康当时还是很认真,摇摇头又说,“再退一步讲,我父王手中没有兵权,便是真找到这兵书,也是为他人作嫁,还要惹得金主猜忌。”
虽然原著里老金一口咬定魅力王爷是去找兵书的,但是我好歹也看过好几部央视历史大片,觉得杨康说得也很有道理,哪怕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我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安慰人,但是我当时除了郁闷世道不好,大好河山糅狞于铁蹄之下,另外还没心没肺的觉得杨康破天荒说次实话,也算真的对我和别人不同了。
我想到这里风又刮起来了,这小船细长,偏还有一只布帆,这些天便顺着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海上忽快忽慢乘着东南风往西北走,我很宏观的在心里的全国地图上约莫了一下,觉得这么走总该有到代表陆地的鸡胸脯上的一天,脑子便跟换成了棉花一样,也想不清楚。
欧阳锋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神来了,睁着眼睛发呆,呼吸短的跟马上就要断气一样,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小小佩服,就那碎骨头扎在肺叶里阵势,现在每喘口气就跟被戳一刀一样,以他这个吸气的速率,估计这世上还没人可以每秒戳他这么多刀,若是真能大难不死,也是个难得的经验。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晒的缘故,欧阳锋的眼珠看起来颜色很浅,看什么都散光,他就这么散着光盯着白浪翻滚的海面看了半响,又是一阵急喘,闷咳了几声,我看着他边咳边顺着牙齿往外滋几口血,心里放心些,这一向血是越吐越少了,累计应该还没超过500CC,小型肺叶受伤,能自行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大的,就是发烧感染不好处理。
昨天晚上欧阳锋在舱顶上摆宴赏月,其实那月亮不圆,欧阳锋还非说他自己就喜欢看“残月”,然后大家好像还吟点湿啥的,因为洪七有交代,上桌了只吃水果,再被欧阳克灌了几杯酒,虽然那也就是个干红的度数,喝多了也有点晕乎乎的,记不大清,反正杨康这方面还挺行的,没想到丫还有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再往下脑子就不大好使了,喝到最后好像洪七也唱起来,不过他就是起哄,除了我大家酒量都不错,一个个都清醒的跟黄鼠狼一样,后来回舱睡觉,洪七还叫我们三个夜里警醒些,跟我是说了白说,因为他好像一说完我就合衣滚地铺上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人揪着领子猛摇,睁眼一看却是郭靖,满脸的惊惶,直叫,“尹师弟快走,西毒害人。”接着便往外跑,只说洪七和杨康已经找船去了,舱房壁上都是订了草席的,隔音太好,直到他一把拉开舱门,才听到外面已经哭喊成一片,门一开几十条湿漉漉的青蛇便潮水一样往里涌,出了门便见满甲板的腹蛇,便像疯了一样,长着嘴吐着信子,上下翻腾,见人咬人,见蛇互咬,被咬的人哭喊声中还能听到蛇群互相嗤咬发出的佌呲声。
郭靖劈头一掌带出劲风扫开一些,一边已经拉了我往近处的桅杆上跳,顺着高出往船后桅上跑,一路上只见蛇仆制不住蛇群,有不少被蛇咬了,满地翻滚,又连带压死不少蝮蛇。
后来我们当然跑到了后桅,路上捡了根扯帆的绳子,当剑一样往地上甩来砍去,震得一路上的蝮蛇东倒西歪血肉模糊,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就是最近呕多了,什么都呕不出来,杨康站在这小细船上连帆都扬起来了,咬牙切齿的跟郭靖说欧阳锋恶毒异常,居然连自己仆从都不放过,洪帮主叫我们先走,他老人家到后面放小舢板救人,一会儿就来。
其实我当时就反应过来这TM是杨康你恶毒异常吧,居然不叫我就动手了,但我还是上了小船,大船上乱的厉害,有几处已经打翻了风灯烛火,我看了一阵,却也不碍事,若是这样叫我们三个跑了,欧阳锋那么沉得住气,不会随便迁怒洪七,蛇仆被自己家的蛇咬伤,也有解药,杨康挨着我站了,虽然板着一张脸,眼睛倒是转的滴溜溜的,也是高兴的很。
四月的东南风吹足了那一张帆,一会儿大船就变成了几点忽明忽暗的火光,随风而来的喊叫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杨康摸黑握了我的手,我只觉得他手冰凉,突然远处火光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