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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一手扶着东方,一手去推已被自己开了锁的牢门——
“咦?”还未曾发力,怎么门就自己朝外打开了?
高窗外浓云刹那遮月。
黑沉沉的空洞持续了一个僵硬的片刻。
乌云散去。
小意惊得叫了出来。
牢门之外,一个男人赫然负手站立。
轮廓熟悉。
“是……是……”
“是我,当日卖了他的那个客商。”杨莲亭笑嘻嘻地迈进来一步。
“副教主,好久不见。”
东方闭上了眼睛。
早该想到的。杨莲亭怎可能忽然之间销声匿迹。
任我行怎放心让他的人头落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
19
杨莲亭轻轻地走进来。
轻轻地一挥手,就将东方整个人提了起来。
轻轻地一抬腿,将东方踢飞了出去。
东方撞在墙上,又跌了下来。
鲜血从口鼻流出来。
杨莲亭微笑着进前一步。
一脚踏在他血迹斑斑的脊背上。
小意吓得浑身筛糠一般抖着,慢慢蜷坐下来,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杨莲亭再一用力,东方不败的脊柱立刻折断,就此断命。
杨莲亭却没有立即这样做。
他蹲下去,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腕。
一股真气逼入他经脉之中,催动合欢蛊急速运行。
失去知觉的东方不败生生痛醒过来。
“临死前,告诉你几件事。”杨莲亭很是怜悯地看着他。
“第一,你同服部千军的交易,教主已经知道了。猜猜是谁出卖的你?”
不是服部本人。也当然不是自己。
东方恨自己的思维。
为何在身体已经崩溃的情况之下,逻辑还清晰到令自己悲狂?
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人。
懂得倭语的杨诗诗。
以及负责清点火枪的温情。
两个都是自己的妻妾。
必有一个,出卖了自己。
“第二,雪千寻所驾的马车,已经证实跌落了赤水河中,顺急流而下,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未必说明死亡。
然而此刻东方宁愿雪、华二人已死。
自己一去,她们纵使在黑木崖上,又将如何生存?
“第三,”杨莲亭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来看。“凡是爱你帮你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有好下场——凡是同教主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起身,走向吓傻的小意。
“让他陪你下去吧。”杨莲亭卡住小意的脖子。“我最讨厌相公这种玩意了,非常讨厌。我很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相公都长不出屁眼来。”
他劲力一吐,小意连喊也喊不出声,就会力毙当场。
“等……一等。”东方挣扎着,挣扎着支撑起来。
“你竟还有力气出声?”杨莲亭颇为惊奇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的生命力,到底是从哪里而来?
“我们谈一谈。”东方不败的面上带血,却在月光下散出妖异的美来。
“谈?你现今还有同我谈什么的立场?”
“有——”东方大口喘息了一阵。“帮我。”
“你说什么?”
“救我。帮我。投——靠我。”
“你失心疯了吧?”
“你……永远都不能越过任我行……你永远不会是神教的教主……”
“呸!老子追随教主,千秋万代!”
“你……投靠我……却可以!……”
“怎么?”杨莲亭冷笑。“难道你要反过来助我?那还叫我投靠你?该是你乞求我允许你投靠我吧?哈哈哈,东方不败,你莫要痴人说梦了!我杨莲亭不是当什么霸主的料,但凭教主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之下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足矣!”
“你……确实不是那块料。但是,但是……帮我!”东方不败喉间的沙哑嗓音有种崩溃的美感。“你永远无法压倒任我行……你却可以压倒我,得到我。若你投靠了我,你会变成那个将日月神教教主压在身下的男人。”他拼尽一口气连续说完,又再吐出一口暗色血来。
杨莲亭愣住了。
“你……你你你……”他竟然开始口吃。“你刚才没有听见么?我最最讨厌相公这种玩意了,你还,你竟然,你怎么会这么说……怎会这样??……”
东方无力再说什么。
然而他的眼神分明在说,我不是相公。
我是,东——方——不——败——
“压倒你?得到你?……疯了……你定是一早就疯了……”杨莲亭仍在不住自语。“我,我我,”他如困兽在牢中走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杨爷。”逃过一劫的小意忽然开声。
杨莲亭吓了一猛跳。
“杨爷,答应他吧。”小意冷静无比地说。“他可以得到全天下,全天下却无人可以得到他,就算杀了他,也是一样。——只有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什么?”
“这是真正得到他的,唯一的机会。……得到东方不败。得到他。”
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的手指抓着地上泥土。
他的指节泛出青色。
长而有力的手指。
在月光下照成奇异岩石色彩的皮肤。
沾着一点点的血迹。干燥的血迹。
“不可能——我说过我最讨厌相公——”杨莲亭疯狂地叫了一声。
他勃起了。
压倒,东方不败。
得到他。
真正地得到他。
唯一的机会。
杀死他,或者得到他。
杀死他,还是得到他?
杨莲亭终于脱掉了裤子。
骑在了奄奄一息的东方不败身上。
一个男人。
一个不会被任何人得到的男人。
为何令他如此性欲勃发?甚至不能控制?
小意安静地看着杨莲亭在东方不败身上,神态惊狂,慢慢变成爽快,慢慢变成咬牙切齿,最后陷入迷狂。
再高超的性爱技巧,也比不上你对被你操控的那个人,有欲望。
小意看着东方不败慢慢失去知觉。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入裤,开始撸自己的男根。
仅仅看着。
看他被人得到。
“东方不败——”杨莲亭泄了之后,竟然哭了出来。“你发誓,你发誓,真的会被我得到?你没有骗我?”
东方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
“若是你骗我,”杨莲亭神色狰狞地站起。“我便诅咒你,断子绝孙,永绝人伦!”
伴着如此恶毒的诅咒,小意也射了出来。
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真正的,对强者充满欲望的,永远被占有的欲望左右的,男人。
两个人的精液到处都是,甚至在东方不败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那么妖异。
那么美。
杨莲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丸药。
“你——”他看着小意。“你要认下此事。是你盗了真正的玉露丸,喂给了东方。”
“好。”小意抖动着睫毛,浑然不惧。
“教主知道之后,必定会设法抓你,问你,审你。”
“所以……”
“我必须杀了你。现在。”
小意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头。
他的脖颈如一朵夜光下的白色的花。
“刚才,是我一生中体验到最为欢快华美的时刻。”小意缓缓说道,“很多人一辈子也不能感觉到……不过就是痴痴呆呆地活着,操着别人,或者被别人操着而已。”
他似乎梦呓,又似在说遗言。“现在死,满足了。”
杨莲亭将玉露塞入东方不败口中,迫他吞咽了下去。
然后用力勒紧小意的脖子。
“可惜了,你若不是相公,定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汉子。”
掌力一收。
小意软软倒了下来。
杨莲亭迅速将东方铐回原样,尔后带着小意的尸体,匆匆闪没。
三个时辰之后,东方不败会搞定接下来的一切。
这个地方,不会再有活人。
20
黑木崖。
议事厅。
杨莲亭垂首向任我行耳语密报。
“……并非属下轻敌,实在是东方不败太过妖异。不止女人,竟然连男人都对他倾心舍命……明月楼相公小意男扮女装勾引属下,属下一时不查被他盗去了丸药……”
任我行气得一个大耳刮子掴了过去。
“属下该死,请教主惩戒!”杨莲亭赶紧跪了下来。
“惩戒,惩戒你奶奶的熊!那个相公人呢?”
“回禀教主,属下遍查无着,想是已被东方不败秘密收藏起来。”
“好,好好!东方不败!现在他人在何处?”任我行怒极反笑。
“属下得报,他在毕节大肆屠杀之后,已快马返黑木崖而来。”
“他一上山,即刻召来见我!”
“教主是想要……”
“滚!”任我行一脚把杨莲亭踢了出去。
身后一只手托住了他。
杨莲亭惊讶地回头。
“我已经来了。”东方不败洗净了眉宇,落落容颜,映着惨淡肃穆的天色。“请向教主通传一声,东方不败回来复命了。”
杨莲亭的心忽然安了下来。
是上天……上天的微光照着他。
“进来。”任我行的声音沉沉传来。
东方未再多看杨莲亭一眼,便迈着平静的步子入去。
议事厅空旷,颜色沉郁。
堂堂一个空间,只坐着一个任我行,只站着一个东方不败。
无风,任我行斑白的发须猎猎摇动。
东方不败似是看着他,却又似用视线穿透了这个老人的身体。
静默。
任我行忽然开声。
“小小一个任务,竟然把你搞得如此狼狈而归。”
东方不败朗笑出声。
厅外竖着耳朵聆听的杨莲亭,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冰冻一样的气氛,终于暂且上升,浮到了可以拖延一时,却不可忽略一世的高度。
终须一战。
不过不在今日。
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的鼻尖,单膝跪地。“是属下无能。”
“帐簿呢?”任我行站起来,热络而友好地拍拍东方的肩膀。
“在这里。”东方从怀中掏出那本有些增减,有些粘连,有些模糊,有些倒错的本子给他。
任我行翻了几页。
“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属下也看不太懂,不如找几个精通帐目的高手研究一下?”
“好好好。此事我会叫小杨去办。你奔波劳苦,先去休息吧。”
“多谢教主。”东方不败微笑着起身。
“有一件事却要告诉你。”任我行看着东方瘦削的背影,忽然露出快意的神色。
东方止步,没有回头,静听。
“你收的那个东瀛倭女……叫,叫什么来着的?”
“长谷川华。”
“对对,什么华的,她溺死了。”任我行的声音不知道要用同情还是恶毒来形容。“东方,你可要节哀顺变。”
“不过一个姬人罢了,教主莫要挂心。”东方淡淡地说,神色空洞。“……是她福浅命薄,不能看到我神教一飞冲天君临天下的那日。”
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离去时候的身影姿态,心中明白——
黑木崖上两大枭雄,从今日起,已经正式决裂。
暗斗,不如明争。
愁云惨雾。
东方站在自己家门前,看见开着的门窗里,女孩子们哭得不似人形。
他走进去。
诗诗冲来抱住他。
却说不出话。
艳美如春花的杨诗诗。
角落里温情吸着鼻子,眼睛红红。
静好如秋月的温情。
有一日其中一人会被他亲手所杀。
是谁呢?
东方不觉得累,只是觉得有趣。
“小华在哪里?”他叹口气,问。
“在上面。千寻抱着她,不许我们接近。”
“我去。”
千层榻。
无端梦。
千层榻寒。
无端梦醒。
幽幽一灯如豆。
雪千寻红衣已烂,雪肤外露。
长谷川华横放在地上的榻上。和服上春花烂漫。
“东方。”雪千寻看了他一眼。“东方。”
东方不败没理她,只是过去,抱起了小华。
面目全非的一个笑容,挂在死亡面前。
“东方你小心些。我带她上岸的时候,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