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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这些报纸说的都是骗人的,对不对?阿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不,我不相信,一定不是阿玛,肯定是有人看着阿玛又立功了,所以嫉妒了,才编出这些谎言来,哥,你一定要找出污蔑阿玛的人来,狠狠教训他!”
“我这就去!”
“回来,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要找谁,你能找谁?这事你想如何都解决不了,唯一的办法只能等。”
“等?额娘,难道您就看着阿玛委屈,他他拉家委屈,您的儿子,女儿委屈吗?你不去,不要紧,我们去!”
“好,想去是吧,去吧,我问你们,你们要怎么做,打上门去?这么多报纸报道,一家一家打上门去,还是站大街上去,逢人就说你阿玛没做这些事,只怕你们今天去了,明天你们阿玛这事便是没有也让你们做实成了有,如果还嫌不乱,尽管去,我也拦不住你们。”雁姬望着自己这两个不懂事的儿女,充满了无奈,是自己太宠他们了吗,还是自己不会教育孩子,有些颓废地坐着,她也不想相信这些谣言,可她更深知无风不起浪,心里的惶恐又有谁能知道,面上还得强逞着撑着这个家,笑脸侍候着上面的婆婆,管着下面的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的孩子。
唉,努达海,你什么时候回来,只有回来了,才能真相大白,才能让这个家回归正常。
“圣旨到!”
雁姬心里一惊,手边的茶碗也打翻到地,果真出事了!
☆、第 93 章
削职收押返京受审,颤颤巍巍接过圣旨,整个府里彻底慌了,正三品的官职,也许在八旗大家里算不得什么,可是他们是什么出身,镶黄旗包衣,能有今日之成就,完全是努达海这么多年一点一点自己打拼下来的,可就是这样,多年的努力却抵不过一夕之间的崩溃,一个转眼,什么都没了。
努达海!雁姬咬牙,如果说这件事里受打击最大的谁,不是现在茫然不知所措的儿女,也不是圣旨下后昏倒卧病在床的老夫人,而是她!
雁姬扪心自问,从她雁姬嫁进这个家,她可曾有对不起他努达海的地方,没有,半点都没有!
多年来,在大家称赞努达海本事的时候,大家更羡慕他的好家庭,从没传出过任何不愉快的消息来,自己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旁人看来就是幸福和睦,家和万事兴,家里安稳了,男人在外面做事才会放心,只是男人们却从没想过,操持一个家其实并不亚于外面打拼的辛苦,同样身累,心累。
可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爱的人,丈夫,儿女,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呢,雁姬觉得一夕之间全变了,家?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家还会是家吗?以为爱自己的丈夫其实根本不爱你,不爱家,凡是他能为了这个家想过一点点,他就不会做出伤害这个家的事来,他的荣誉,他的成就早不是他一个人的,家与他息息相关,早已分离不了。
可他偏偏还是做了,除了他自己,他根本不在乎家,不在乎他的额娘,不在乎他的妻子,不在乎他的儿女。
多年来,妄他背着好名,为了家里的福晋不纳妾,怎么,现在不为家里了?他要真想过这个家,他就不会这样做!
“雁姬”
“额娘,哪里不舒服吗?”婆婆的声音拉回了雁姬的思绪。
“没有,额娘很好,只是努达海,消息了吗?”做娘的最关心的永远只会是她的亲生儿子,哪怕十多年来侍候她的是面前的媳妇。
“额娘,努达海还在押解回京的路,什么消息都没有。”雁姬苦笑,就是有消息,他们也知道不了,这个时候,这个圈子里根本没人再愿意搭理他们,实在是,努达海做的事太丢人,没人愿意陪着他他拉家一起丢这个脸!
“雁姬,你得想想办法啊,努达海也是,不就是个女人吗,回了家,要什么女人额娘自会给他寻去,凭我们家的身份,还有什么找不到的,他偏偏糊涂了,急什么!你说皇上是不是在气头上,等皇上气过了,想想就是个女人的问题,男人嘛难免都会犯这种错误,这件事根本就是小事,然后皇上就不会这么生气了,我就说,以前就该给他纳妾的,你们偏不听,好了,现在出事了吧。”
雁姬没有接话,不知道是要笑她这位婆婆天真呢还是无知呢,平日不是自诩他他拉家的支柱吗,既然如此明事理,还讲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雁姬心里冷笑,额娘,这个时候你还认为事情不严重,不严重,皇上会下旨,不严重,会人还在路上便已当场拘押,额娘,这不叫严重,什么才叫严重。
对这位婆婆,要说没有一句怨言,这话说出来,雁姬自己都会发笑,人和人相处生活,就是血缘上的一家人磨擦还免不了,何况是她这个媳妇,要不是忍着,哄着,顺着,将军府早没安宁日子了,既便是这样,婆婆还总隔三岔五地挑着刺激你下,仿佛不这样做,她心里就不舒服,而现在,她病倒也不是为她这个媳妇不值,她气得不过是努达海三品职位被削,气努达海为了个女人不分场合,但事情本身,努达海找女人却是没有错的。
雁姬指甲早已陷进了手心里,手疼心更疼,男人花心没错,可难道是她的错吗,每个女人心里谁不会幻想有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可是现实从不允许她们做梦,嫁进这个家,她也没敢这样想过,婆婆一直都要让努达海纳妾,她说过什么没有,可婆婆就认为是她不同意,额娘,我雁姬什么时候在这个家里真正做过主了,外事那是努达海的事,内事,不是还有您吗。
至于努达海,其实从报纸上消息开始传来,雁姬的心便已冷了大半,无风不起浪,没有证据,人家会这么说,到圣旨下,她整个人都已冷完,努达海,我们多年夫妻最后我得到的就是这个吗?
你要找别的女人,我雁姬何时阻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爱家,爱孩子,转身你就公然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你这是赤,裸,裸地打我雁姬的脸,以后,这个圈子里,你让我如何自处,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块脸!
深呼吸,望了眼旁边躺着的婆婆。
“好生侍候老夫人”雁姬离开,没有人为她想过,她是不是应该好好为自己想想。
景娴没有回来前,努达海的案子定是急办的,因为军队改革还等着这个引子呢,可是现在,景娴回来了,自然不同了,什么事也得给他和景娴的事让位,成家立业,自然先成家才能立业,而且在朝臣眼里,同样任何事都没有皇上的婚事重要,所以,永璂决定先把自己和景娴的事办了再好好立业,能准备出来吗?不用操心,从皇上登基后,内务府一直都在准备着皇上大婚事宜,可谓万事俱务,只欠东风,等的就是皇上把皇后的人选定下来。
至于景娴的身份,永璂也早做好了安排,乌拉那拉家,当今太后的本家,皇后便是太后娘娘的一个远房侄女,父母已过世,家产不多不少,无权无势,可以说,这位新晋皇后除去占了太后这个本家名头外,什么都没有,如果太后本家接着出了两位强势娘家的话,那些老臣又要烦人了,索性做好准备,省些口水,虽然连着两位皇后皆出自一处,但没势的皇后娘家大家勉强可以接受,新皇的威严如何不需要大家再去挑衅验证,想想回疆,不是传回捷报了吗,回疆彻底被灭了,至于那位香妃,据说,身上都长蛆了,硬是让她活着丢到了阿里和卓面前,生生把阿里和卓吓个半疯,大家心里小小颤一下,皇上当日说的话记忆犹新,谁不给他面子,他就不给谁里子!
既然无碍,皇上的这个面子当然要大大的给!皇上只要大婚,他想娶谁就娶谁,太皇太后,太后不回来继续为皇上祈福,那就不用回来,总之皇上龙心愉悦就行!
所以,皇帝大婚一事便正式定下来,挑上最近的黄道吉日,然后普天同庆,大清皇帝大婚了!
景娴扯着嘴,她已保持着这个笑容整整一天,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宫女,太监,嬷嬷,她很想说一句,大家能不能走慢点,她眼花了,快撑不住了,真的。
“奴才告退!”还好,终于,当夜幕拉下时,总算结束了。
“累了吧”永璂自是知道身边的人儿肯定是累极了,虽然自己头上这顶帽子也不轻,但总算在承受之内,可是比起景娴这一身从头到脚,看着自己都觉得心疼死了,旁人一走,他赶紧就先把头上的负重拿下来,果然拿到手里沉甸甸地,何况放在头上一整天,手上加快动作,再把她身上的朝服脱下来。
“你,你干什么?”只是手刚碰到衣服,景娴就慌慌忙忙按住他的手,脸上一片潮红。
“不重吗?”
“啊?”
“凤冠,朝服,压了一天,不累吗?”指指,他可爱的景娴想歪了哦。
“哦,累,怎么会这么重!”明白过来,景娴总算想起了委屈。
“累还不拿下来。”
“哦,我自己来。”低下头,景娴不敢看永璂,把朝服脱下,还好,里面还有里衣,要不她哪有这么大胆。
“啊!”来不及多想,自己已被他抱在怀里。
“呵呵——”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胸前的起伏,讨厌,有这么好笑吗?
“很好笑吗?”你再笑试试,从他身上挣开,景娴瞪着眼,什么害羞早没了。
“我没笑,真的,我是高兴。”把人抱起,一起躺下。
“景娴,紧张了?”感受到怀中人全身一下子又僵硬起来。
“哪,哪有,有什么好紧张的。”背对着他,景娴继续死鸭子嘴硬。
“今天我们都累了,我们睡吧。”轻轻拍着景娴的后背,感受着怀里人儿一点点放松下来,最终变成平稳的呼吸,永璂知道景娴真的累了,才会这么快入睡了,把人儿搂紧些,永璂也闭上了眼。
现在两人都是修真者,睡眠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只是两人更愿过着这样普通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至于落红什么的,永璂早已想好,什么血不是血,鸡血也是血,再说,太皇太后,太后什么的不都在五台山待着祈福嘛,满意地蹭了蹭景娴的发际,景娴,他的景娴,真好。
☆、第 94 章
“嗯”景娴嘤咛,辗转醒来,身上扯动,却是全身酸疼,头侧一股灼热的气息拂面而来,迎过头去,正是永璂近在眼前的脸庞,再往下,被褥下,两人身无寸缕地缠绵在一起,四肢交替,不分彼此。
景娴脑袋轰地一下子,整个人烧了起来,昨晚所有的记忆都全部回到了脑子里,新婚夜里,两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他们相拥着睡去,单纯地依偎着,可是第二天夜里,永璂便把她吃个干净,虽然,掰着指头,她也享受其中。
“想什么?”正发着呆,却没想到旁边的他也醒了。
“没,没什么”作驼鸟状,景娴拉高被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哪知道刚拉高被子,一旁的烛光却照了进来,被子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和他的身体,一览无遗。
“啊!”冲入眼里的第一感观便是他男性的器官,景娴惊叫,这个坏蛋,怎么没穿衣服!却忽略了自己和他缠绕在一起的双腿,以及同样没穿衣服的自己。
慌慌忙忙把头又被子里伸出来,想转身,才发现自己正被某人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