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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项后天掌握的生存技能。
顿了顿,Lancer望着似乎不打算开口的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是我唯一不明白的是,您是从何时意识到莉莉斯一组并非真正的Caster。”
她并不打算顺着他的话瞎扯下去,和这种思维紊乱的人说话不是她的兴趣,所以她直接问:“你是圣杯的意志?”
“我是Lancer迪卢木多。”
“胡说。迪卢木多现在已经——”
“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么确定?”
“如果不是所有的英灵都被吸收进来的话,圣杯是无法满足的吧?”她冷静下来,反问道,“难道你的目的不是吸收七个英灵,然后达成你自己的目标吗?否则你会有闲心和我站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话吗?”
Lancer似乎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又笑起来:“您是我见过,对我了解最深的人类。虽然您看起来很痛恨我。”
“恨到很想许愿让你现在去死。”雨生夏树用充满了仇恨的眼神盯着他看,“不是我最了解你,而是最想了解你的人,为了你而毁了我一辈子。”
艾弗里对圣杯的了解,在他死之前,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深入的。在肯尼斯之前,艾弗里是阿其波卢德家族不世出的唯一天才,之后被抹灭和逐出的理由是因为他太过沉迷圣杯,并且利用自己的天分做了太多糟糕的事情。
而他能被卫宫切嗣轻松解决掉的原因,也正在于艾弗里的理论知识很强,但实践手段太弱。他的身手和魔术非常糟糕,是来自于母亲所遗传的天生缺陷,也因而他需要借助于培养雨生夏树来实现圣杯战争的胜利,否则他就自己上了。
但这并不影响雨生夏树通过艾弗里而得到的丰厚而一手的资料。虽然她并不信。
反过来也可以说,她对圣杯的不信是根深蒂固的,然而那些相关的知识却也无法轻易忘记。
对于圣杯战争来说,魔术师是谁根本不重要。圣杯战争所需要的只是七个英灵而已,因为败北而死掉的英灵可以顺理成章被圣杯回收,然后其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就可以让圣杯打开某种连接。
“为什么不否定我刚才的话?”Lancer突然话锋一转,问,“难道我说的都是对的吗?您从一开始,心里就只存了卑鄙的想法,不断在背叛所有信任您的人?不想进行反驳,为自己进行辩护吗?”
“没必要。”
“您太坦然了。”
“这倒不是,只是我跟一个人都不算的破杯子没什么好说的。”
“……您现在还在圣杯的内侧。”
“哈哈,威胁吗?你能对我怎么样?杀了我?即便我对你毕恭毕敬卑躬屈膝谄媚讨好又如何,你会放过我吗?你玩我已经玩得不少了,我跟你早就撕破了脸皮,所以完全没必要。”
“恕我直言,您真是不讨喜的女人。”
☆、Chapter62
“我不讨喜是对的;所以你赶紧让我离你远点!爱你的是我爷爷和祖父曾祖父这些人;关我什么事!”
“这些您也都知道了?”
“我在龙之介的公寓里翻到的。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他虽然再没动过;但也没有丢掉。”也因此;雨生夏树从里面翻到了令她讶异到不得了的东西。
她之前一直有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能被艾弗里器重的魔术回路——如果不是如此;艾弗里也根本不会忍她那么久,她早就成了地下室里那群被拿去做实验的怪物之一了。正是因为她的底子很优秀;所以艾弗里一定要把她搞到手用心栽培,然后用她去参加圣杯战争;赢得许愿机会;复活他的妻女。
于是;问题来了。为什么她会拥有优秀的魔术回路?
最初以为艾弗里是碰巧买了她,但后来结合艾弗里的话,以及事实来推敲的话,并非如此。艾弗里很有可能是一早就瞄中了她,雇人瞄准了将她绑走。
——为什么雨生夏树会被艾弗里看重?真的只是凑巧?
她曾仔细地回忆过自己所有的童年,得来的讯息全都只有一个词:普通。非常普通的家庭,父亲是上班族,母亲是家庭主妇。看起来似乎也只能是说凑巧雨生夏树……不,不是凑巧。这一点,从她听到雨生龙之介说他无意间就召唤出了Caster之后,更加得到了确认。
没道理一对普通的父母,一下子就莫名生出两个同样拥有魔术回路的子女。而这一点,之后在她与Lancer穿越回螃蟹岛,在经历那件事情的夜晚里,遇到的要杀人灭口的魔术协会的人口中的质问,更让她在事后重新思考起了这件事。
根源无疑是正统魔术师所穷极数代也一直兴致勃勃追求着的东西。雨生夏树虽然对魔术不太感兴趣,但好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打个近点的比方,Archer的原Master远坂时臣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
当时魔术协会的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交出根源的秘密。
所以她回来之后直接钻进了雨生龙之介的小公寓,想要从他的遗物里找出点什么线索来。至于对Lancer所谎称的是因为怕莉莉斯占了之前的公寓,而自己又想省钱这种话,也不算完全扯谎,但大部分都是借口。
其实父亲留下来的讯息里也没有涉及到太多,只能当做是家谱来做课外读物长见识。他当年十分讨厌家族里的气氛,对根源更是没有丝毫兴趣,虽然他的体质很优秀,但也因此受到了兄长的排挤。
读大学书时遇到了治愈系的母亲,然后两个人情不自禁着就怀上了雨生夏树,直到母亲坦白,父亲这个天然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母亲也是魔术师的后代,只是家族只传承了三代,但家人对魔术的狂热态度同样令她受不了。
两人更加一拍即合如胶似漆,接着就一起反叛家族了。再往后翻,雨生夏树顿觉这本家谱开始往恶心情书方面发展了。看起来能察觉到,父亲一开始想当作一部沉重的回忆史写,但发展到后来,他欢脱的本性开始展露,完全当成日记流水账来写每天和母亲以及女儿、儿子的事了,亏他还坚持写了那么多年。
当时一边翻,雨生夏树就一边哭。
虽然说这恶心巴拉的,也确实总是恶心巴拉的在里面说些黏糊糊的话。但是这么看着,里面事无巨细全都详细写着的,是雨生一家四口的全部过往和回忆。父亲的描述仔细而生动,让一切都仿若是如在眼前。
里面还写到了雨生夏树被拐离开后的情景。家中陷入了低迷气氛,父母一度疑心是家族中的人所为,甚至跑了回去闹了一阵。但依旧毫无线索,母亲也抑郁起来。
而现在,只剩下雨生夏树一个人了。
“真的没有任何愿望?”眼前这个只是由圣杯意志假冒的Lancer又开口问了。
怎么可能没有愿望。人都会有愿望。雨生夏树平静地看着它:“我说了不会相信你,就始终不会相信你。”
“为什么这么固执呢?”Lancer的表情十分困惑。
“我的理由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而你从头到尾,所带来也只有灾祸,没有过任何好事。”她的语气非常笃定。
如果不是因为圣杯的存在,艾弗里根本不会想到找出雨生夏树培养去参加圣杯战争。这让雨生夏树越发确信,圣杯的存在是恶意的。从十五岁开始,她就再也不寄希望于天上会掉馅饼,如果有,那么肯定是有毒的。
就像她流浪时候,见过有人突然来到难民区,对一群流浪的孩子们发面包。所有的小孩都一哄而上,雨生夏树冷眼看着,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起身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多久,她看到了兴高采烈吃下了面包的孩子们纷纷口吐白沫,一个个开始尖叫挣扎着倒到了地上,浑身都在抽搐。然后,他们就都死了。送面包的人恢复了不屑的面容,面对着一地的死尸,开始毫无顾忌地商量着:“终于把这群碍事的、赶都赶不走的老鼠弄死了。接下来这里推倒重建,要做成最富裕的居住区,肯定能大赚一笔……”
再有一次,她到了新的难民区。这次又有人过来发面包,外配新鲜的牛奶。也许是多少听说过之前的风声,这里的流浪儿们也有所顾忌。但在对方善意地自己先吃过,表示确实无事之后,大家一哄而上。
雨生夏树照惯例躲到了安全地方,双眼木然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看到所有人吃完之后相安无事,然后善人表示,自己很有钱,而且养着很多同样的小孩,当然,大家如果愿意跟他回去的话,还是要每天付出一点点劳动的辛苦,但保证吃饱穿暖。
这对这群流浪儿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当下都齐齐跟着去了。雨生夏树透过废墟的砖石虚掩,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她已经对他们说过千万遍之前的难民区惨事,但为什么都不信……不,应该还是信了,但也只是信了而已,为什么一个个就是不肯深想?一味被表面的好处蒙骗住,为什么不肯多去想想背后所埋伏着的隐患?!
但她依旧什么都没做。如果这个时候出去的话,会被当做碍事者杀掉的。即便不杀掉,也会被一同带回去。而之前的人若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联想到风声是被她透露出去的,一定会想杀掉她灭口。
她所能做的事情,所拥有的力量,是那么单薄而有限。只靠着嘴皮子和小聪明,躲得了一时,但躲不了一世。在所有人都走后,她独自站在空旷的废墟当中,望着面前的一片死寂,只是个孩子的心里,生出了和这个年龄并不相称的悲凉和沉痛。
数年之后,她再经过那个国家,在街头曾看到过三个结伴乞讨的残疾少年。一个哑巴,一个瞎子,还有一个失去了双脚。
她转身进了面包店,买了一大袋店里低价处理的面包边角料和快过期牛奶,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地上。
不能给钱,因为那钱绝对会到背后操纵他们的大头手中去,给食物的话不能给好的,理由同上。只有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暂时吃掉饱腹,同时也不会被远处监视的人在乎。
少年们顿时高兴了,他们所期待的也正是有人能给点不会被没收、无需上缴的食物,立刻拿起来就往嘴里塞。吃了两口之后,这才一边咀嚼着一边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停在面前的人。
哑少年最先反应过来,他愣了愣,随即激动地“啊啊啊”地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瞎少年看不见,也听不懂哑少年在叫喊些什么,只能茫然地仰着头,嘴里依旧在一刻也不停地继续吃着东西。
而随后反应过来的无腿少年立刻警惕地伸手抢过哑少年手上的面包角料,成功把哑少年的注意力瞬间吸引到食物上之后,压低声音道:“住嘴,别害她!”随即顿了顿,在哑少年也反应过来,依旧有所不甘的眼神中,他将面包还给哑少年,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