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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树对之前说好的“有人用爱的举动来帮助你;你就能恢复原本面貌”这件事耿耿于怀;腹诽着“早说是博爱善良之爱就行了啊,搞得我以为一定要爱情的爱才行;吓死我了;说不定一辈子都要那样子过了好吗”,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既然解决了,再如何奇怪也可以先不去理会;毕竟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这次咱们要怎么回去……?”夏树问。
迪卢木多沉默。
夏树顿时又哭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莉莉斯——啊……”她猛然清醒过来;“等等;我们是不是露了哪儿的线索来着?”她皱了皱眉头;认真地低着头开始苦思冥想。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突然说不上来。
迪卢木多不动也不言语,望着她沉思的样子,也陷入了思考。
他思考的内容很简单,也很复杂:Stay or leave。
雨生夏树想着想着,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他:“你恨格兰妮公主吗?因为她,使你含恨而终。”
“……”他沉默了一阵,低声回答,“不,我不恨任何人,一切都是被命运捉——”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夏树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深呼吸之后才说,“我这人很容易嘴贱,你知道的。反正话也说出口了,干脆就说下去吧。你仇恨自己的命运,痛恨将你从荣耀带入了无尽黑暗的格兰妮公主——”
“请不要——”
“‘因为你毁了我,格兰妮。’”夏树平静地说。
迪卢木多一愣,沉默地看着她。
“这是你一直想说的话,没错吧?”
“……”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了你的事情,和卫宫切嗣闹吗?”她突然转换了话题,而且还是一个他原本以为她永远不会主动提起的话题。
“如你所知道的,我和卫宫切嗣是从小就认识的同伴……啊,可能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哈,他那边似乎是一直很鄙视我的。”她说着扯扯嘴角笑了,很快这笑意又淡去,“不过无论如何,我是这么认定的。其实不光是你的死导致的我和他闹,还包括很多其他的方面的事情,比如娜塔莉亚的事情……但导火线是你。”
“……”
“我非常讨厌看到有人毁掉另一个人的所有美好期待与未来。”当年若不是艾弗里,那么雨生夏树会很幸福地生活在四口之家。父母的逝世原因不明,但想必和自己的被拐是有莫大干系。而无论如何,说不定弟弟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是因为父母早逝,没人管教的理由。那么如果雨生夏树一直在的话,他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总之,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好,雨生家都不会落得现在这种地步。她一点不想参加这种圣杯战争,她不想变得有多厉害,不想杀人,不想每天怀里揣着手枪睡觉……什么都不想,她只想平凡安生地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着普通而幸福的生活。一直读书,从小学到国中到高中,之后一定可以考取一个好的大学,出来后找一份好的工作,和一个好的男人结婚,生下孩子。
艾弗里为了复活他的妻女,用了很多活人做实验,把那些活人都变成了丑陋扭曲的妖怪一般的存在。可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不会成功,还要为此赔上那些无辜的人和无辜的雨生夏树的人生。
雨生夏树偶尔想起来,会感念自己的幸运。比起地下室里的那些像妖怪的实验品,起码她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着空气。——可是也失去了很多,她所想要的生活也再无法回来。她已经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双手干净、连虫子都不敢捏死的雨生夏树了,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不应该再继续用这个名字。
“选择是我自己做的。”许久之后,迪卢木多重复道,“我不怨恨任何人。”
所有的错,都是他的错。他是这么认为的……么?不愿去抱怨芬恩,也不怨恨格兰妮公主。如果曾犯下错误,那么就是由自己所引发的,也只能责怪到自己身上。而她永远做不到这一点,一旦提起这个话题,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从艾弗里的祖宗十八代骂起,从□骂到□的那种,所能用上的骂语全都用上,越难听越能解恨——虽然这什么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并且只能让自己看起来低俗无比。
突然有只手搭到他的手臂上,他抬眼望着她。
她在突然的一瞬间,一扫刚才的沉寂之色,笑得十分灿烂:“有好机会不利用的人是傻子!我们去干掉格兰妮公主吧!”
“……”
“不是要你杀掉她啦,但我们可以稍微小小的改动一点点呀,比如在格兰妮公主到时候和芬恩宣告婚讯的宴席上,我们可以阻止你——咳、可以阻止‘那个迪卢木多’去嘛。公主看不到你……咳、看不到那个谁,就老老实实去和芬恩结婚生子了嘛!”
事情会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吗?迪卢木多看着她突然来了兴致的样子,并没有将这个疑问说出口。
“……那心动不如行动!咱们走吧!”说做就做,夏树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扯迪卢木多。
“……走?去哪?”迪卢木多疑惑地侧头示意地望了望自己的同伴们。
“你难道想要等着他们看到两个迪卢木多吗?”她挑挑眉,“我们先走一步,回去把那个迪卢木多想办法搞走。或者先打探一下情况,总之要在格兰妮事件发生之前,把一切都尽量扼杀于摇篮之间!”
“那个……”
“嗯?”
总觉得今天她的情绪特别高涨是怎么回事OTZ迪卢木多在心里默默地这么想着:“当今之计,我认为还是寻找回去的方法——”
“机会就摆在面前,你真的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她问。
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迪卢木多才回答她:“命运无法改变。”
“做人太悲观了可不好呀!要对自己有信心!”她老大样拍他肩膀,“顺带一提,如果你敢吐槽‘搞清楚点我是对你没信心’这种话的话,我一定会咬你的。”
“…………”这不是自带吐槽了吗……
鉴于迪卢木多不是某闪(而且是某闪的话估计槽都懒吐直接干掉这没用的家伙),所以夏树得以继续用闪亮的眼神注视着迪卢木多。
他摇了摇头:“吾主,其实您不必为了我的私事而耽误时间。对于此时您来说,与卫宫切嗣的胜负之争才更重要和迫切吧?”
“管他做什么!看到他了就揍两拳,看不到的时候懒得理他。”她撇撇嘴,侧过头去,“我巴不得一辈子别再看到他那张老脸了,少跟我提他。……好啦好啦,趁着大家睡着了,我们赶紧走吧!”
“吾——”
“别再犹豫了,你想我用令咒么?”
“……”迪卢木多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啥都没有的手背。
其实从他之前知道她的令咒是用红笔画上去的之后,他就一直很情绪微妙。首先他并不能确定,这位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的Master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和肯尼斯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不太屑一顾与后来的憎恶相比,贝芙丽、啊不,是雨生夏树,她从一开始到后来都表现出了极度的热情。
可是并不单纯。即便在当时所有人都几乎被她蒙骗过去,可是到了后来,并不难想通,她和卫宫切嗣一开始便在联手。所以她去找肯尼斯,也只是欺骗,并且唆使肯尼斯趁自己不在场时,去找卫宫切嗣做一场实际上说实话并无胜算的Master之间的战斗。
结果也如她所料,肯尼斯身受不愈重伤,Lancer组因此而愈发四分五裂。
但若要说她丝毫不留情面,倒也不是那么回事。起先她便三番四次的提醒自己马上带着肯尼斯与索拉离开冬木市、退出圣杯战争。诚然,如果当时这样做了的话……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迪卢木多并不知道在自己被设计自杀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再次作为Lancer职阶现身于世的时候,她说她和卫宫切嗣因为这件事闹翻了,于是她也要参加圣杯战争,要去截断卫宫切嗣虚无缥缈的希望,告诉卫宫切嗣,到底是谁对谁错。
迪卢木多并非从无怀疑。质疑自己的Master诚然存在不妥的地方,但是……
当然,在质疑的同时,他坚定不移地执行着自己身为Servant的本分:保护她,服从她的命令,为她夺取她想要的圣杯战争胜利。这也是他从来未曾变过的梦想:为一位主君尽忠直到生命的终结。无论这位主君是男或女,都不曾有过任何改变。
虽然肯尼斯从来也不曾理解过自己的想法。他的猜疑、妒恨、轻蔑、憎恶……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到了自己的心脏之上。像是世上最肮脏的污泥,毫不犹豫地包裹住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士光荣,将之唾弃为最低下的存在。
雨生夏树不同,虽然开玩笑的时候似乎总是不太知道轻重,偶尔会说出一些令人不知如何应对的话。但是能看得出来,她已经足够小心翼翼想要弥补先前肯尼斯和卫宫切嗣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所带来的伤害。虽然那些事情与她并无相干。
知道她手背上的令咒是她自己画的这一点根本毫不费力,几乎只是看一眼的事情。可是迪卢木多依旧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尽职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能够驱使他现世服从Master的,从来都不是令咒的威慑力。这一点,肯尼斯不明白,似乎看起来,贝芙丽、啊不,是雨生夏树也……
但是在求助于言峰绮礼的时候,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夏树在当时完全可以要求令咒,言峰绮礼并非不会给她,而她也不必再小心翼翼地遮掩这些。但是她拒绝了,并且说:“我没有那东西,迪卢木多也不会嫌弃我呀~我有了也不会用,何必要~”
虽然对于她没事就喜欢晃悠自己手臂这点……咳。但是,听到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并非是不感动的。同时,从这点出发来推论的话,加上迪卢木多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来揣测,很有可能,她在手上画令咒的原因只是因为觉得这样很帅……
总之,先前对于她的存疑,也成了令自己觉得羞耻的存在。并非一名足够合格的Servant,应该更努力而真诚地为之尽忠。在从言峰绮礼处离开回去的路上,迪卢木多是这么下定决心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似乎在冥冥当中有某种力量的驱使似的……两人总是还没在圣杯战争中行走两步,就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时空漩涡当中……
关于这一点,确实是很奇怪啊。●_ζ●
作者有话要说:谁创造出这个表情的……太厉害了!!!m(_ _)m
之前小断了个更……每天都有会开……人生中最恐惧的就是开会了,发我一份资料自己看就行了嘛OTZ(喂
这个星期逐步恢复正常更新……应该……没有啥会了吧……周二有个考试……(……
☆、Chapter49【倒V慎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