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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姑娘的眼睛和鼻子通红,言语里充斥着鼻音,还因为哽咽中断了好几次,可无论是一塌糊涂的脸也好,话语也好,却显得如此光彩四射。
面对好友,安娜露出释然的笑容:“宝贝儿,区区一个男人,不值得成为你我之间的问题。让我们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你心里也不许存有芥蒂,这样好吗?”
西尔维娅回以肯定的点头,双瞳里盈动着晶莹的泪光。
说开了之后,两个姑娘和好了。亲亲密密地并排靠在床头,她们交换着窃窃私语。尽管说要把他抛在脑后,但是显然并没有那么快,只是,她已经能够正视它了。在倾诉中回忆完与男孩交往的点滴,安娜有些讶异地总结道:“这不应该!我以为我和你之间,绝对不会发生抢男人这种事情!你对青春阳光男孩没兴趣,那正是我的守备范围。我知道你喜欢年纪偏大一点的。”
西尔维娅只好冲她傻笑,旁敲侧击地问她这种印象从何而来。
“每次我们在一起时,看到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你表现得毫无兴趣。而他们的父亲、长辈,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你与他们比较有共同语言。”
西尔维娅松了口气:“噢亲爱的,那是因为我们有生意要做。你知道,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买帽子,花边的钱,每一分一厘都需要我自己去挣。”
说到这个,安娜想起了父亲的嘱托:“宝贝儿,我听说你今年赚钱很多?我爸爸要我问你,有没有好的投资机会,他也想入股。”
西尔维娅立刻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感谢他的信任,而安娜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叫她晚些时候自己去书房找他谈去。经济、政治是男人的事情,她只需要懂得宴会和服装就好。
“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了,你和你的教授进展如何?”
顿时,西尔维娅呆若木鸡。精明的好友难得地露出这幅模样,这令安娜很有成就感,坏笑着,她说道:“果然如此。”
居然被她试探出来!西尔维娅瞬间很是生自己的气。安娜担心她真的生气,解释道,她觉得,西尔维娅看起来很难被打动,像帕西那样的男孩已经足够优秀,却也不像是有机会。那么她的选择对象,只有是学校的教授了。碰巧帕西还提到,有一位教授对她非常维护,尽管他对一切人刻薄,对她却异乎寻常的好,安娜就产生了猜测,还提出过,也许他们能来一场四人约会?
与斯内普,四人约会?西尔维娅听安娜形容当时帕西的表情,与她一起抱着肚子在床上笑成一团。末了,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姑娘对好友说:“不。那是没有的事,你别乱猜了。”
☆、CH 74。Hide And Seek
在卡文迪许家;西尔维娅有点失魂落魄。她婉拒了公爵和夫人想替她召开生日宴会的邀请,在年末12月31日;自己的生日当晚,回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弗拉梅尔庄园。
敢爱敢恨的安娜一定没有办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恐惧。
她不会懂,保守的巫师界,是个规矩森严、神话等同于现实、还崇信着骑士精神的落后社会。
霍格沃兹根本就不像现代校园;它环境封闭,规则古旧。学生与教授,之所以巫师们想不到;是因为他们会觉得那非常恐怖;根本不会去那样想。假如给他们知道有这样一段关系,听起来会像某种哥特式惊悚小说;而非什么罗曼韵事。爱情至上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这里迷信规则与传统。
即使老校长那样,一个希望所有人获得幸福的人,也无法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西尔维娅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随之产生的种种麻烦。
事实上爱情本身,就足够烦人,她从来就没有打算去尝试。
西尔维娅独自用完晚餐。在漫长寂寥的夜里,她进入东侧塔楼,沿着螺旋状台阶,转着圈层层爬上去,顶端是一个四方的小空间,尖顶下悬着铃铛,地面中央摆放着一只高大的竖琴。
冬夜的寒风从顶端敞开的四面灌进来,拂动她的头发与裙角。
先前,管家汇报,平安夜时,斯内普先生来过,得知她去了法国就走掉了。
得知他追到这里来,她心中窃喜。知道他毫不犹豫的走了以后,又免不了失望。可就算他留宿,她见到他也没有话好说。事到如今,自己还在期盼什么呢?西尔维娅不由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作为一个弗拉梅尔,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十分困难,她活了这么十四年,还远不能够说自己已经做到完美。爱情,和随之到来的激烈情绪,会杀了她的。十个自杀的弗拉梅尔,九个死于爱情。还有一个甚至是死于没有获得的爱情。她曾经设想过,也许会结婚,但一定不能有爱。
姑娘的手指划过琴弦,在一连串叮叮咚咚的清脆琴音中,望着远处天空,陡然升起盛放的绚烂礼花,把夜空映红。时间刚刚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到来了。她也年长了一岁。
阵阵礼炮声在呼啸,昭示着今夜无人入眠,整个爱克赛在庆祝。
而偌大的弗拉梅尔庄园里,所有的灯都关闭着,黑暗而死寂。
年复一年的生日都是独自度过,不过她可以假装四处盛大的庆贺,是为了自己的生日。
西尔维娅在竖琴边坐下来,自娱自乐地弹唱起来。
听到风声送来隐约的歌声,西弗勒斯·斯内普正走到花园与建筑中间的开阔处。站在喷水池广场上,他抬头看到女孩坐在高大的竖琴下,在约有五十米高的塔楼顶上,身影显得有些飘渺。
他走近去,看到她今天穿着一件维多利亚式少女长裙,在胸部之下收紧,更突出腰部的纤细,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布料白底上面绣有蔷薇花,质地轻柔飘逸,看上去十分清纯可爱。
今晚的夜空格外澄澈,满天星光照耀着她金色的长发,长及腿部的卷发在风中飘动,长裙的裙摆被风鼓起成银白色的波浪。净白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她在轻轻哼唱。
“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在我抑郁的时候,你总会让我的天空变亮。”
她唱起歌来,平常清亮的声音被压低,不如日常说话时甜美,却有种格外的磁性与韵味。略偏沉郁的声音,如同流动的秘银,缓缓流淌过听者的心田。
在高高的塔楼上,她目视着远方夜空暮霭沉沉。
“当你离开的时候,天空都变成灰色。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那样绝望的爱过你。”
她反复唱着这两句,歌声十分舒缓,演奏出的琴声,却是即兴的。串串音符在她不断拨动的手指下如同珠玉落盘,叮叮咚咚连缀成华丽的颤音,时而如流水般滑过,时而如同暴风骤雨。
谁是她的阳光?在自己心中,男子不断发问。她在忧郁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矛盾?
西尔维娅站起来,俯视下方。在冬雪覆盖中,起伏的房屋尖顶呈现一片白皑皑,一片平和宁静的景象。如果内心也如它一样纯净淡然就好了。不依靠任何人,不需要任何束缚。她是自由的。
眼前广阔的景色让她有点恍惚。
最近常常从梦中惊醒,自己挣破了束缚,翱翔于蓝天,尔后一直漂浮着。
幽灵们告诉她,这是因为她体内的德鲁伊血脉觉醒了。
老安布罗修斯的原话:“我们天生就能化身成动物,而现在他们称为阿尼玛格斯,被认为是一种能够通过学习掌握的技能。实际上那些能够成功的人,体内或多或少有德鲁伊的血脉。茜茜,为你最纯正的血统而骄傲吧,作为真正的德鲁伊,我们通常化身成狼和鹰。”
西尔维娅产生了一种冲动。她张开双臂,凌冽的夜风让她有种微微浮起的错觉。
闭上眼睛,她从塔楼上跳了下去。
斯内普的眼睛陡然瞪至极限。
随着她这一跳,地面上站着的男子,心脏瞬间掉入地狱最深处。
强烈的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俘获住了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此生从未如此恐惧过。
他呲目欲裂地看着姑娘纵身跃下,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四散开来,如同海藻在水中张开舞动,裙子被劲风猎猎扬起,在他眼前的一切都像定格住后用慢镜头播放一样,变得无比缓慢,而清晰。她脸上像是获得了解放的神情,每一根发丝舞动的细节,都毫厘不差地印在他黑色的深邃瞳孔中。
至今为止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母亲,父亲,作为食死徒时和凤凰社员时的战友,其中最为令他无法承受无疑是莉莉的死。那曾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此刻,那种痛楚在他身上重现。可这次,无疑更让他心碎,因为他正在眼睁睁目睹它发生的全过程。
他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成了两瓣。那就仿佛原本属于他的一部分,被硬行从灵魂里剥离出去,他感觉鲜血从自己四分五裂的心脏里流出来,生命与能量尽数漏进无底深渊,他全身变得冰冷。
男子僵硬地挥舞魔杖,喉咙里发出了隆隆的低吼,那是一串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噪音。
而多年不曾施过的守护神咒,因为强烈想要保护某人的欲望,一次就成功了。
斯内普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动物从自己魔杖尖冒出来,呼啸着向高空飞去。
只是两秒钟的时间,在他的感官中几乎有永远那么长。
西尔维娅努力回想着梦中在蓝天与白云中翱翔的感觉,想象自己背上延伸出翅膀。
她能感觉到风的力量,蓝色的粒子在周围活跃地浮动,有些溶进了自己的身体。
每个微妙的漩涡、温度的细微差别,都叫她捕捉到,她开始理解风的法则。
成功了!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变成两只红色的羽翼,身体也在逐渐变轻盈。她化成了一只深红色羽毛的雌鹰。小女巫试着拍动翅膀,顺应风向的变化,改变尾羽的角度,渐渐越飞越高。
可她才兴高采烈的在空中盘旋了不到一圈,便被一只比她更大的鸟抓住了。
银色的雄鹰用有力的爪子扣紧她的翅膀,却并不让她感到疼痛。回头看去,它的身体由缠绕的银色光线组成,像是一尊纯银雕像,流动着流光溢彩,外形十分矫健,足有一米长。
她被对方拎着,扔回了地面。看到地上站着的黑发男子,西尔维娅眼睛一亮,伸出爪子停在他肩膀上,用坚硬的嘴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外衣,还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他的脸颊。
男子一把捉住她,挥了下魔杖,一道光线击中她之后,小雌鹰不由自主地恢复了人形。
西尔维娅站立不稳地向前倒去,扑进他怀里。
斯内普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腰,帮她维持平衡,但又很快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
“教授!”西尔维娅抬头看着已许久没见的男人,很是高兴。第一次阿尼玛格斯的尝试就成功了!而且看到的人是他,这叫她十分高兴。
可是,他是不是又瘦了?西尔维娅皱起眉毛。教授大人如同斧刻刀凿的脸庞,显得异常消瘦,肤色也惨白的吓人,表情中还有一抹没有褪去的虚弱,手甚至仍然在颤抖。
猜测他可能是走进来的,被自己跳楼吓到了,“对不起!我很抱歉,教授,”西尔维娅垂下脑袋,等待着暴风骤雨闪电雷鸣。他应该会怒吼,会训斥她这有多危险、愚蠢吧?
可是,他只是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凑近她的脸,斯内普掀动薄唇,以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冲她说道。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