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帕西韦斯莱,有种格兰芬多式的偏执,往往一条道走到黑,容易伤己又伤人。她难道没看出来吗?竟然还敢与这么性格不稳的人交往!
“我认为这是非常愚蠢的。”斯内普训斥道。
若是在平常,他这副专·制的样子倒还没什么,可如今西尔维娅正在恼火中,这下她更被点着了。
“我信任您,但这并不代表您能对我的一切指手画脚!”
活像只炸毛的猫,她浑身绷紧,支起身子,眯着眼睛,怒视对方。
斯内普气极反笑。上下打量着这只随时打算冲上来咬自己一口的小猫,他拿出了主人的气势。
“我注意到,弗拉梅尔,在帕西韦斯莱的一席话里,有一些是说对了。”
“你,在害怕。”
斯内普眯起的黑眼睛,放射出犀利的光芒。
“你不敢把全部的信任、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
他的目光,就像具有透视功能的射线,把她藏得最深最不堪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你伪装得越坚强,越发说明你的虚弱。你是个不敢相信别人的胆小鬼。”
噢不!“你怎么敢!”刹那间,西尔维娅只感到脑袋“呲”的一声,就好像整个头发都竖起来一样,她气疯掉了,瞬间出现的魔杖牢牢握在手中指住他。
“我说――不、许,”跪在他分开的膝盖中间,她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断断续续,“不许,试探、我的内心!”
杖尖几乎戳到他的鼻尖。真可以说是暴怒,他还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她甚至能容忍翻旧账、爆她的丑事,却决不允许什么人窥探她的内心。
这更说明她内心的怯弱。
“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从没有真正信任过什么人。”
完全无视了威胁他的魔杖,斯内普眼睛朝下俯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害怕被背叛。不,还不止,你从来是以最坏的情况去揣测别人,因为你认为你一定会被背叛。所以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别人。你根本随时准备好了提前背叛他人。”
西尔维娅脸涨得通红,魔杖尖已经冒出小小的火花。
教授大人淡定地把它拨去一边,右手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固定在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内,黑色的瞳孔在极尽处注视着她,轻柔的语声在她面前清晰地响起。
“你在害怕!爱以及被爱。你不敢把心灵向任何人敞开。你宁愿交出自己的身体,也不肯把心落在谁身上。你恐惧这一切。这就是真相。”
☆、CH 73。Keep A Distance
深夜;蛇王大人的休息室。
教授大人稳稳地坐在沙发里,俯视着跪坐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大手贴着她的脸,像是在抚摸;实际是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在他戳破了对方虚伪的伪装后,映在那双黑眸中的小脸,有一瞬恐惧地扭曲。但是很快;她的面具又戴回来了。
“噢,爱情!人类最伟大的情感!”姑娘大声笑着讽刺。
“既然您相信,您去找邓布利多吧!他一定很愿意抓住一切机会布道!”
要怎么;才能迫使她面对自己的心?
斯内普皱眉盯着她;感觉到挫败,却又涌起了浓厚的征服感。
驯服她;叫她在自己面前企求、倾诉,她究竟有多么爱他,那一定会具有相当的成就感。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远方,陷入某种妄想的状态中,西尔维娅啪地打掉他的手,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是瞬间,两人的视线投向同一个方向。
在沙发上,有一大块血痕沾在上面。
哦天哪!即使立刻挥舞魔杖销毁痕迹,西尔维娅仍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她的身体很差,生理期从来没有规律。前阵子受伤后,多半是血气不足,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来过了。怎么又是在这种时候?她快要晕倒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今晚异常烦躁,难以冷静。
“你,”斯内普迟疑着说:“上次还有留下来,在柜子里,你自己――”
“噌”地,西尔维娅觉得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用!我自己有带!你留着自己慢慢用吧!”冲他嚷嚷完,她一溜烟冲进盥洗室。
成熟的男巫大人在她背后抱起双臂,心道:“他们应该在教科书上加进一道词条,生理期的小女巫,与怀孕期的暴躁母龙,都是可以喷火的!”
接下来几天,西尔维娅见到斯内普都绕道走。在她的刻意避开下,除了魔药课,教授大人哪里都碰不见她。算算她生理期已经结束了,可闹别扭的举动仿佛没有尽头。
就算他拥有教授的权威,可以强制性关她禁闭,可这也不管用了。
姑娘在魔药课上,小心谨慎,中规中矩的表现,即使是他带着恶意找茬的态度,也挑不出半点错。他甚至就连“呼吸声过大”这种理由,都找不出来。
只要她想要,这姑娘可以变得滑不留手,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实在叫他气得牙痒。
斯内普甚至开始早餐、午餐、晚餐都去大厅吃,仍然见不到丝毫她的影子。
这种捉迷藏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万圣节之后,他开始警惕起来。
他连钥匙的空间功能都用上了,可是也没法接近姑娘。
暴躁的教授大人在询问了弗拉梅尔家的画像之后,得到了让他更加暴跳如雷的答案。
原因是,他的这把钥匙是配偶钥匙,与家主钥匙之间,存在主从的关系。也就是说,那把钥匙可以单方面屏蔽他这边的链接,他这里却没有那样的权限!
期间,斯内普认真考虑过,是否干脆就这样保持距离。曾经,他不能想象什么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也许就这样让它变回去,回到姑娘未曾出现之前,他能重获平静。
他挣扎过。但是始终无法释怀。
为什么她一开始要接近他?现在明明带着好感,却要远离,她的行为充满了不可解。不行,他需要弄清楚。那姑娘身上存在的众多矛盾深深困扰着他,使得他甚至无心研究,效率低下。
那只弗拉梅尔出品的鼹鼠,一察觉到危险,就躲进自己的地洞里不出来了!
斯内普恶狠狠地想,那就圣诞节去她家,守着地洞抓鼹鼠,他不信她能自己躲一辈子。
西尔维娅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与校外的联系十分频繁。
雷古勒斯那边已经接回了小天狼星,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堪虞,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对当年旧案的重申将在圣诞前夕召开。不过不出意外,彼得的下半辈子会在阿兹卡班把牢底坐穿。
雷古勒斯格外提到,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私人赞助给陪审团的强力吐真剂,一经使用,彼得不止会在法庭上,以后也将不断地絮叨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亏心事,终身陷入反反覆覆地对过去的悔恨与恐惧中,痛苦地度过残生。
就连受害者小天狼星本人也认为,这种惩罚,比起摄魂怪之吻还来得解恨。
西尔维娅感到一丝甜蜜,却更加害怕。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得全对。正因为如此,她不敢面对他。
她甚至在恨他,为什么要戳穿她?明明他自己也是一样!
他了解她,正因为他自己也是那样的人。
天气越发寒冷。她怀念他的体温,想念他身上的味道,而这更使她恐惧。
不应该习惯的。假如他要把她扔开,她该怎么办?他对自己,像是在饲养宠物,她只是能够取悦他、使他放松的存在。他专·制、冷酷,必要时也能残忍,他不会允许她索取更多。
西尔维娅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与西弗勒斯·斯内普有关的事情。
她密切关注温斯顿、魔法部、和纯血们的动向,每天信件往来不断,电话也响个不停。
1990年,正是日本经济崩溃的一年,通过卖空日本的银行股票,地产债券,她和伊利安卷走了大量美元。
在忙碌中,圣诞节转眼就到了。
由于西尔维娅那近乎预知的准确信息,今年布列塔尼家族的投资回报,达到了令人震惊的比率,年末的股东大会几乎成了大肆庆祝的庆功会。伊利安也借机将西尔维娅推向前台。
“她将会是个称职的继承人!”
“噢,我们毫不怀疑这一点,从未!”
在家族的圣诞晚宴上,她那些素未谋面的堂兄堂姐、堂叔们相竞对她交口称赞。
伊利安对此十分高兴,这使得他想将爵位传给西尔维娅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只是姑娘心里清楚得很,假使有一次的投资失败,仅需一次,这群人又会毫不留情地改变口风。
但是至少现在,这个开局是好的。
节后回到英国,她去拜访了卡文迪许家,在城堡深处,见到了闷在房间独自疗伤的乔治亚娜。
她穿着袖子宽松的丝绸睡裙,屈起膝盖,坐在被子里,表情呆滞,低头一声不吭,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似的。西尔维娅坐到了床边,默默地看着她。良久,她终于开口了。
“我早就知道了,帕西对你。”
安娜极力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色,但是泛红的眼圈和颤抖的嗓音出卖了她。
“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看着你。那天,突然又在街上碰到他,我立刻追了上去。上帝,一个活生生的巫师,我觉得这实在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他只对你感兴趣,我对他说你的事情,诱使他一步步靠近我。但是,先陷下去的却是我自己。”
安娜低头注视着自己白色蚕丝质地绣着粉色花朵的华美被套,苦笑着说。
“他很穷,我知道。可他会送我一些手制的小东西,纸质的贺卡上面有可以站起来跳舞的小人,还能唱歌,而且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上帝,在他之前,我从没收到过谁亲手制作的礼物。”
她使劲地揪着床单上的蕾丝花边,把它都扯坏弄脱线了。一旁的西尔维娅只是静静听着。
“他是那么聪明勇敢,有时又有点笨拙。异乎寻常的固执,有时会把场面弄得很难堪。但是在他描述他的理想时,那种光芒……”眼睛里闪现迷恋的光芒,乔治亚娜露出自嘲的笑容。
“一向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这算是报应吧。”
安娜抬起头,今晚第一次地看向她的好友。
“我不甘心。我们明明是同一个时间,同样的地点,一起碰见的他。就因为我不是巫师?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拒绝我的那些话,叫我的心都碎了。”
西尔维娅用温柔而饱含痛楚的眼神望着她。
“甜心,你还是高贵骄傲的德文郡明珠,想要约会你的小伙子能从爱克赛排到伦敦。”
安娜捂着嘴,迸发出眼泪,却同时笑了起来:“是的,说得没错。”
西尔维娅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伏在好友肩上,安娜终于泣不成声。
泪水流淌进自己的脖子,打湿了肩膀,耳边响起的呜呜的啜泣声,叫人心中无限酸楚。
许久。当安娜终于停顿下来时,她轻轻推开对方。
仰起脖子,安娜骄傲地说,“我是乔治亚娜·卡文迪许,费尔曼的女子爵,德文郡的明珠。只有有眼无珠的人,才会抛弃我,而那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伤心太久。我会振作起来,我有能力让自己得到幸福。能够给我幸福的人,这世上到处都是呢!”
金发姑娘的眼睛和鼻子通红,言语里充斥着鼻音,还因为哽咽中断了好几次,可无论是一塌糊涂的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