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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态度不佳,但今晚的种种作为,堪称仁至义尽。这反倒叫姑娘又起了坏心。
“唔,也没什么。”西尔维娅轻咬下唇,妩媚地笑了起来:“教授先生,是您的话,光明正大坐在这里观赏就好了嘛,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呀。”
柔媚至极的语声,叫人不自觉抖上几抖。
而她上一秒还在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呢,变脸也太快了!
教授大人先是适应不良,尔后表情僵硬,脚步定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全身赤裸的姑娘,在朝他走去。
那娇艳如桃花的脸蛋,因为蒸汽的缘故显得格外白嫩,美艳的红唇噙着浅笑,金色的卷发聚拢在脸庞一边,浓密地披散下来,垂至水面的几缕深古铜色发丝,闪闪动人得简直像童话传说中的出水妖精。
映在深邃的黑色眼睛中的身影越来越近,愈发清晰。
沾在她的颈脖上的晶莹水珠,顺着白皙滑腻至极的肌肤,慢慢流下,滑入她胸前双峰之间的凹陷,叫他的鼻息迅速紊乱。
美丽的长腿在池中涉水发出的哗哗水声终于停顿住。
西尔维娅趴在浴池边上,两条胳膊交叠,下巴搁上去,歪着脑袋看他。
斯内普僵立在池边,呼吸急促地俯视着她,双目已经充血涨红,青筋也在太阳穴两侧爆出来。
“先生,既然已经进来了,不如您也一起来泡个澡?”
在浴室四周暧昧的暗黄色照明下,那小妖精把自己埋在乳白色的水中,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
水面堪堪在她隆起的胸脯之上。
从她胸前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再到晶莹滑腻弧线完美的肩膀,他的视线滑动到她的脸上。
她伸出手指,点着自己撅起的红唇,狡黠地偏头看他,明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辉。
“弗拉梅尔!”压得极低而时断时续的声音,充分说明他气得有多够呛。
“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想尽办法吸引男人的眼球,来满足你那欲壑难填的虚荣心――”
顿时,西尔维娅也气坏了。
他以为自己是故意摔倒来勾引他?呸,他也配!她的腿上现在还是青的呢!
她用力拍了下水面,把水溅出去,对方本能伸出手来挡,脸也后仰着侧过去。
有效果!姑娘只觉得很解气,更加舀起水朝他泼过去。
“你这个――小、泼妇!”
在她一波波毫无间隙的攻击下,斯内普眯着眼睛,挥着手挡水,很快他还是成了落汤鸡。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住他额头,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紧裹住他的胸和腿。
“哈哈!”对着难得这么狼狈的教授大人,西尔维娅毫不客气,捧腹大笑。
斯内普真是怒了。
他面冲着她蹲下来,大手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近迫使她匍匐在池边,俯身凑近她的脸,黑色的眼睛直刺向她,里面闪动着熊熊怒火。
“弗拉梅尔――我想一定是我、对你过于放任的态度,使你产生了某些误会。”
斯内普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那低沉、柔滑的声音,轻快地说道。
西尔维娅被迫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面,整个光洁的背部都□在外,然而男子却目不斜视。
他真被自己逼疯了。看着斯内普危险眯起的眼睛,西尔维娅一阵胆颤。
“先、先生,我很抱歉――”她乖巧地立刻服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一回想到至今为止,自己都莫名其妙处在下风,斯内普就阵阵恼怒。他陡然间想明白了。自己和她的关系,居然是不对等的!她是他的学生,所以笃定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打是打不得、骂也没用,她皮厚得很,只要不处在生理期这种特殊时期,自己喷上再多毒液,她也不痛不痒。
而她却可以猖狂地对他接二连三挑逗,只不过是笃定,他不可能对一个学生出手。
看着她双臂伸直趴在水池旁边,背部□的样子,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欲望。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给她点颜色看看!就算是学生也没什么,谁规定教师与学生之间,不能做男女之间的事情?又有个声音说,不行,这个小女巫太麻烦!
如果真对她做了点什么,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姑娘出身太好,身家丰厚,活在聚光灯下,这就是麻烦。她家族的成员也很会添麻烦。她自己的理想、要做的事情,也相当的麻烦。而她那烈马一样的个性,更是森森的麻烦。
要真一不小心被她勾得碰了她,自己这辈子就再也别想从麻烦的泥沼中爬上来了!
噢对,这就是这个小女巫邪恶的企图!他必须不能让她得逞!
“你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弗拉梅尔小姐。”斯内普用生疏的语气,生硬地说道。
西尔维娅第一时间明白过来,他这是报复回来了,针对她曾经提到的三次机会。
呜,这人真小心眼!
“可是,为什么是一次?还有两次呢?”她垂死挣扎般地狡辩道。
“去年圣诞,”斯内普从鼻子里哼出来,“再加上这次。再有一次,我就和你一刀两断,弗拉梅尔。”
居然是她几乎已经忘掉的去年那次事件。
她还以为他会算上那一夜呢。该说自己已经该庆幸了吗,西尔维娅愁眉苦脸,耷拉下脑袋。
斯内普愉快地“哼”了声,把她的胳膊扔回水里,志得意满地撑着膝盖站起来,随手扯过一条浴巾,擦拭头脸。
教授盥洗室的高档规格,不止在于精美的设施,还体现在种种将服务精神发挥到极致的人性化细节上。包括随手可以取到的干净毛巾,和各种丰富的饮品,包括数十种常见酒类和十来种新鲜果汁。
教授大人拿起一个装满纯净水的容量超过500ml的玻璃杯,仰头咕嘟咕嘟一口就喝干了。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口干舌燥。即使已经装了满肚子水,他还是觉得口渴,又拿起另一杯。
西尔维娅蔫巴巴地打着水,随后又打起精神说道:“教授先生,我能不能申请,用良好的表现,来抵消一次?嗯,比如,我来帮你搓背如何?”
斯内普一口水喷出来。被呛得眼睛都红了,他怒吼道:“你还准备洗到什么时候?世界末日?还是想等着巨怪入侵?你准备把全身的皮都泡烂吗?”
“您真的不用一起、”瞥见他的神色,她乖觉地改口:“呃、是顺便,在这里洗个澡吗?”
教授大人冲她挥舞了一下攥得死紧的拳头,算是回答。
西尔维娅匆匆结束了泡澡,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内衣和睡衣,她走出房间。教授大人抱着手臂不耐地等着她,见她穿这么单薄,立刻找出浴室里提供的厚厚毛巾质地的浴袍,把她裹进去,然后冲着她光着的小脚丫怒目而视。
西尔维娅是被他抱过来的,她理所当然认为他也会抱自己回去,因此眼巴巴地赤脚站在地上仰头看他。瞥见她小腿上一大片青紫,他在心里诅咒着,把她抱起来,快步走回地下室的卧室,像是扔掉一个沉重包袱一般,把姑娘重重甩进自己的床上。
小姑娘实在困极了,还在担心会不会弄脏床,却头一沾到枕头就迅速睡过去了。
第二天夜里,当斯内普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火炉旁边的沙发上时,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教授大人放下手里那本过了半小时仍然停留在同一页的《巫师周刊》,下意识地看向炉火。红彤彤的火焰缓缓吞噬着无烟木炭,火势良好,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就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冷清。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姑娘每次来自己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再陡然离去时,他都会有一阵子的迷茫、调试期。
其实姑娘的话并不多,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时间是什么话都不说,他在批改作业,她也在一旁静静看书,但在那样的情形下,时间往往过得极快。当他突然清醒,或者被姑娘提醒该休息时,才会发现不知不觉几小时的时光已经流过了。那段期间,他的注意力也格外集中,处理起事务来效率非常高。
他做实验,姑娘会帮他做助手;姑娘需要做实验时,他也会尽导师的职责指点她,从她提出构想时给出建议,再到实验过程中的不时检查,最后帮她验证结果。她手制的所有炼金器具,除了她本人之外,他都是第一个试用者。
两人的交谈绝大多数时候是有关学术问题,炼金术、魔药、魔咒的研发是两人共同的爱好。而有关私事、感情,像是刻意一般,谁都不怎么提到。但是很奇妙的,他们能完全感应到彼此的情绪。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这小姑娘肚子里又在转什么坏主意。
否则在邓布利多那里,他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演绎出邓布利多想看到的样子。
斯内普环视四周,从面前的圆桌茶几,到旁边立着的几排书柜,还有房间中央使用率极高的长沙发,和地上铺着的厚地毯,这些全是姑娘的财产。她的东西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在慢慢入侵他的空间。
在他的房间里,他自己从学生时代开始使用的衣箱,虽然老旧,但因为伴随了他几十年,即使数度搬迁,从蜘蛛尾巷,到霍格沃兹,再回到蜘蛛尾巷,他一直没有扔下它。而现在,它安然躺在霍格沃兹的地下室里,肚子里装满了姑娘的衣服和小零碎。
每次姑娘的离开,都会叫他微微惶恐。为什么会不习惯?他绝不该习惯什么东西的存在!那是依赖,会使人软弱。可是,姑娘和他的接触,也并没有多频繁。
就像冥冥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们绑在一起似的,每次他碰上的情形,都叫他对她无法置之不理。就在这一次次接触中,姑娘的入侵不知不觉中发生,当时都并不显得有多突兀,而回过头来,才发觉她和他已经相互渗透得这么多,这么深地介入彼此的生活。
斯内普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居然一整个晚上什么事都没做,就光感时伤怀、缅怀或者是悲叹旧日无牵无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噢,那是个小恶魔!
认定是姑娘扰乱自己的心神,他咬牙恨上了她。
深夜,斯内普躺在床上时,又一次在心里诅咒。
枕头上还残留着浓重的香气,阵阵幽香笼罩下,他只觉得呼吸急促得喘不过气。
他愤懑地拉上被子,盖住大半张脸,然而被头边沿也沾染上姑娘身上花朵的体香。
在半梦半醒的辗转反侧中,斯内普身体的某个部位几乎精神了一整夜。
☆、CH 66。The Festival
吵了架之后;感情反倒变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西尔维娅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教授大人的办公室跑;在他伏案工作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小胸脯也在他宽阔的背上蹭来蹭去。
斯内普的态度由怒叱到威胁,变为一见她接近就警惕;肌肉下意识绷紧、汗毛全竖起来。
即使对她施障碍咒也没用,她总会锲而不舍地黏上来,像只小树獭一样喜欢挂在他身上。
渐渐地;斯内普适应下来;表现出不痛不痒。
但是私下里,他在研究一种隔离咒;能够一劳永逸把小姑娘挡在他五米之外。
不过生理期之后,西尔维娅重新回归冷静自制,开始反思自己在教授大人写字时爬去他膝盖上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幼稚。只是因为怕冷,每次教授大人坐沙发上读书看报的时候,她都会凑过去靠着他看书。对于这种不带引诱,类似于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