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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进去。”西尔维娅说道:“但是当我召唤的时候,他们会立刻出现。不惜一切代价、即使夷平这里,也会把我带出来。”
塞西莉亚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低吼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把这里当成什么,龙潭虎穴吗?谁还会打你的主意不成!”
西尔维娅冷哼道:“谨慎是弗拉梅尔的美德。这个地方能够把一个好端端的弗拉梅尔吞下肚去,洗成了黑色(布莱克),我不得不存疑,轮到自己时,是否会被吞噬得渣都不剩。”
塞西莉亚的脸已经涨得血红。深吸口气,她高昂起头,讥讽道。
“我注意到你今天穿着一身黑。我得说实话,西尔维娅,这个颜色一点也不适合你。你知道,过于苍白的面色,会被黑色衬得更为苍白憔悴。你在穿衣打扮上永远是那么不成体统。”
西尔维娅带着面具一般的微笑:“您今天的灰绿色裙子,十分适合您的年龄,将您衬得皮肤更加幼嫩,脸色更为娇艳。您的卓越品味,真是十年如一日。”
塞西莉亚差点被噎得岔了气。哼了一声,她转身走了进去。西尔维娅在门口微微跺了跺脚,蹭掉鞋跟上的泥泞,才优雅地走进门。
沉重而锈迹斑斑的大门在背后呯咚合上了。
这时,窄街上出现了一名黑发黑衣的男子。
这才是刚碰面,还没迈进门槛,她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看着姑娘消失在门内,斯内普有种没白来的想法。
西尔维娅走进门,一股寒气迎面而来。面前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左边的墙上有一排黄铜吊灯,蜡烛微弱的光芒,照出地下坑洼的路面。房间里没有电,也看不到任何麻瓜的东西。
塞西莉亚,她完全抛弃了曾经作为一个弗拉梅尔的生活方式,融入了纯血的世界。
“没有教养的小鬼!”
刚走出长廊,进入门厅,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
大约有五十平方米的里大厅十分黑暗,只有微弱的自然光从楼梯上照射下来。正对着门口的一扇打开的窗帘之内,坐着一名和真人一般大小的老太太。灰白色的头发,皮肤蜡黄,满脸褶皱,瞳孔是无神的黑色,模样看上去活脱脱是麻瓜童话中邪恶的老巫婆。
她正用像是毒虫一般的眼神,恶毒地盯着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却像毫无感觉一样,仍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色。她手一挥,地上出现一把罩着精致的绣花绸缎的靠背椅。优雅地落座后,西尔维娅直视着布莱克老夫人,直到她忍不住再度破口大骂时。
“沃尔布加夫人。”西尔维娅手里拿着帽子,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说道。
“如果这就是您的教养,那么请恕我见谅。按照您的标准,我承认我没有教养可言。”
“噢,你这个——”沃尔布加·布莱克破口大骂:“不懂人话的小□!你是不受欢迎的!回去!不要在这里破坏!回到你那充斥着臭烘烘的麻瓜和麻瓜的大粪、狗屎的家里去!”
“我建议您。”西尔维娅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锐气:“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如果我是您,一定不会选择轻率地激怒一个家里的先祖发明了魔法画像的家族的继承人。要知道……您已经死了,而我活着。不要把您存在于世的最后证明,也轻易毁掉。”
西尔维娅的声音一点也不重,但却仿佛久久地在空洞的大厅里回荡着。其中暗含的可怕意味,令布莱克老夫人尖叫起来:“茜茜,茜茜!快过来!把这个小恶魔给我赶出去!”
塞西莉亚捏着魔杖,冲了出来。
西尔维娅的视线投注在她的腹部。还未满三个月,十分平坦。
“有关,这个孩子……”
西尔维娅轻描淡写地说,却令塞西莉亚重重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
没有搭理她,西尔维娅冲着脸色变得更为可怖的老夫人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单独谈谈?”
西尔维娅把帽子挂在老得吱吱响的衣帽架上,再度在客厅里坐下来。克利切送上了红茶和松饼,西尔维娅真诚的道谢令他眼睛迅速湿润,但马上他就被布莱克老夫人呵斥下去了。
沃尔布加优越地笑道:“哼,肮脏的小杂种!对卑微的仆人也这么毕恭毕敬,真是有失体统!”
“我认为这是整个布莱克家族里最值得结交的成员。”西尔维娅平和地说。
“一个忠心耿耿的小精灵,总好过一群尽是些叛徒的家庭成员。”
这深深戳中沃尔布加的痛处,在她的脏话喷洒出来之前,西尔维娅及时地制止她。
“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西尔维娅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是来商量解决办法的。这个孩子生下来,塞西莉亚多半就没命了。然后您的儿子,也活不下去。这个孩子,多半还要靠我来收养。”
“呸!他是尊贵的布莱克家族的第六代继承人!你少做梦了!”沃尔布加怒吼起来:“布莱克家很繁荣、非常的、我们的子孙绝对不会交给一个和麻瓜厮混的下贱人!”
“这么确定是个男孩?”西尔维娅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好吧。当然,他还有一个蹲监狱的伯父,和几个嫁进别人家已改姓的姑姑。”语气里充满浓浓的嘲讽与不屑,西尔维娅微扬起头。“很繁荣?据我所知,在剥夺了一个儿子的继承权后,目前姓布莱克的人,只剩下一个,唯一的,雷古勒斯·布莱克。而他的儿子,会是板上钉钉的下任继承人。”
“这是布莱克家的家事,”沃尔布加的脸色煞白地骂道:“和你没有关系!小贱人!”
“作为他的亲姐姐,”西尔维娅只是平静地宣布:“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收养他。”
西尔维娅站起来,背着手,头高高地扬起,俯视着画像,唇边挂上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作为布莱克家的最后一个继承人的抚养者,这个家族,最终会落入谁的手里?”
“你想都别想!”沃尔布加双手扒在窗框上,样子很像是想冲出来把她撕成碎片。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冲外面咆哮道:“茜茜——纳西瑟斯,和马尔福先生,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西尔维娅背着手,在大厅里优雅地踱着步子。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一下下地,让听到的人感到心跳如鼓。就在偷听的塞西莉亚忍不住大口喘气时,西尔维娅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我不得不向您更新一些消息,夫人。在威森加摩,马尔福家的席位已经被取消了。而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伯恩斯,一名拉文克劳,她的儿子是我同学院的学长。很不幸,当前威森加摩的大法师里,五十六人中有二十九名出自拉文克劳,超过半数。”
西尔维娅停下步子,半侧着头,用眼角斜视着沃尔布加。
“您知道,在拉文克劳的圈子里,弗拉梅尔家族的名号,还是相当受崇敬的。我相信要联合这些拥有同样利益的人,并非难事。而您,我怕是连上庭作证,也办不到。”
“绝不、绝不!布莱克家的荣耀,绝对不会受到半点玷污!你休想、你做不到!”
沃尔布加发出一连串空洞的威胁,这令西尔维娅的笑容更为加深。
你当初可以谋划利用塞西莉亚霸占弗拉梅尔家,现在反过来,感受如何?
“不要想着您还有一名在阿兹卡班的血脉。”西尔维娅露出阴暗的眼神。
“七年时间,再健康的人,也被折磨得只剩下了一口气。”西尔维娅慢慢走近沃尔布加,眼神愈发晦暗,声音渐渐低沉:“您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您可曾见过那里的犯人?哦,据我所知,您生前访问阿兹卡班的次数,一共有三次,分别在81、82和85年,对象是,或者说都是……”
望着近在眼前的西尔维娅,沃尔布加老夫人反而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声音也变得色厉内荏。
“你吓不倒我!你这邪恶的小畜生!杂碎!”
西尔维娅凑在画像跟前,好好观赏了她惊恐的眼神,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继续。“在您探视你的侄女贝拉的时候,我知道您有去看您的长子。那时他还有个人样。现在,唉,可就……”
西尔维娅摇晃脑袋,发出啧啧声:“被摄魂怪一刻不停地吸取着能量,他是那么苍白、虚弱;每天只有一丁点儿硬面包来糊口,瘦得只剩下骷髅;七年没有洗过澡,他的衣服成了破布,长长的头发没有人替他修剪,脏乱而散发着恶臭——”
“不、不!”泪水从沃尔布加那干涸的眼睛里涌出来。
西尔维娅故作惊奇地说:“既然您已经将他的名字抹下族谱,我还以为您会更希望他从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呢。”她露出恶魔诱惑人们出卖灵魂时的笑容:“需不需要我给您看一下他的近照?”
老夫人慌乱地摇头,满是褶皱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与其活着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也许平静中永远逝去,是他的期望呢!或许我该帮他一把?”
沃尔布加发出隆隆的抽泣声,瘦弱的肩膀颤抖得像筛子一样,再也没有咒骂的力气。
然而西尔维娅仍然没有放过她。
“至于那个可能与我抢弗拉梅尔家产的小东西,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他来不到这个世界上。”
“不、你不能杀生——”躲在一旁的塞西莉亚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你会被契约抹杀的!”
“或者等他出生,等布莱克家只剩下他一个人……”西尔维娅完全没有理会她,用一种轻松到诡异的语调,“您知道,要干掉一个纯洁的、柔弱的婴孩,是轻而易举,甚至并不需要我自己动手。光是把它放在冬天的户外,过一整夜,它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朝阳。”
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之后,大厅里陷入死寂。只能听到两名布莱克夫人的沉重喘息声。
“你要什么。”布莱克老夫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不满12岁的小女巫,实在是个强悍可怕的敌手。她太低估对方了,错把这姑娘这些年来的不声不吭,当成软弱可欺。
当初,她以为失去母亲的孩子会愤怒地上门。到时只要抹杀她,弗拉梅尔家就落入了自己手里。但是这孩子那时只是冷静地发布驱逐塞西莉亚的公文,索要回了钥匙,完全没有展现一丝一毫的情绪。多么可怕,她那时才那么点大!现在想想,这孩子从那时起,就开始了,潜伏在暗处,毒蛇一样,紧盯着布莱克家!只等着成长、强壮起来,再狠狠地咬上一口。是什么令她如此耐心、而狠毒?
沃尔布加喘着粗气,用极度愤恨、不甘,然而又惊惧的眼神,狠狠剜着西尔维娅那艳丽的面庞。假如眼神有魔力,西尔维娅早被她施上了数十个钻心剜骨。
“你到底要怎样?”
“我很高兴您终于认清了形势,夫人。”西尔维娅唇角绽开胜利的笑容。
“现在,我需要与您的儿子和儿媳分别单独谈一谈。”
“不——”布莱克夫人立刻叫了出来,像是怕被抢走什么似的,尖叫道:“不要接近她,不要试图偷走她!她是我们家的人!”
西尔维娅厌弃地说:“我不想提醒您,是谁从谁那里偷走了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语气阴沉下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一切……”她抽出了魔杖。
“不,你不能对妈妈不敬!”塞西莉亚也抽出魔杖对着西尔维娅,护卫在画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