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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
旁边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是谁?”
“是斯内普的女儿吗?”
“不,怎么可能!看她的头发,眼睛,他们完全不像!”
学生们自以为私密地,热烈讨论着。
“就是说啊!她那么可爱,就像个安琪儿,怎么可能和那老蝙蝠有血缘关系!”
“那是他亲戚的女儿吗?不然他怎么对她那么好!她是谁?”
“那叫好吗?他看起来像要把她吃了!”
斯内普不耐烦地停下来,阴沉沉地回过头,瞪着姑娘。
这令旁观的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姑娘非常可爱,金色的卷发披散着,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大大的,像是会说话,教堂壁画上的小天使也不过如此。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几乎有两个她那么高的男子,站在廊下的阴影中,像一片黑沉沉的乌云。怎么看这两个人的组合都显得古怪不已。
“教授、很抱歉。”西尔维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对自己如此废柴的身体,她感到很无奈。
斯内普眼角瞥到姑娘苍白的面色,和仍然有些湿漉漉的额发,扫了眼三三两两的小怪物们神色各异的脸,在投向这边各种各样的视线下,不耐地啧了声。
拎起姑娘的手,他几乎是把她夹在手臂里,迅速穿过走廊,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令被留在身后的学生们充满惊疑。
他们的魔药教授(院长),绑架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西尔维娅被带到了三楼教师的休息室。里面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老旧的圆形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边立着两个破破烂烂的储物柜,靠内侧的柜子自己摇晃着,下层上着锁,里面不时传来呯咚的撞击声。
斯内普一挥魔杖,把那东西放了出来。
那是个博格特。西尔维娅心想,也许它就是哈利波特在三年级将使用的那只。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
西尔维娅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然而打开的柜子里什么都没有。不,只有一团黑雾。它飘出柜子,在西尔维娅面前的头顶上空盘旋,扩张,延伸,有种虚无感,像是在模拟无边无际的宇宙。
它在暗示我最怕的是空间旅行?西尔维娅被搞糊涂了。可偏头去看教授,他却一脸‘果然如此’的了然。
“斯内普先生?”她一挥魔杖,将那团黑雾关进了柜子里。“这东西不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不知为什么,斯内普看着她,表情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你害怕的,是孤单,弗拉梅尔小姐。”
这令小姑娘几乎立刻跳起来。
“不!”西尔维娅眼睛瞪得大大的:“怕孤单?我怎么可能这么软弱!真是那样的话,我早死掉了。”
没有理会姑娘的反驳,教授只是懒洋洋地说:“恐惧孤独、寂寞,并没有那么难接受,弗拉梅尔小姐。”
西尔维娅不得不正视这一切。怕黑,怕被一个人留下,连博格特也这么认为,这大概是真的了。
她想到一个最为现实的问题。
“教授,那我的传承怎么办?难道要您陪我一起进去吗?”
斯内普再次为小姑娘的厚颜无耻感到一阵无力。
“那是你的传承,不是我的,弗拉梅尔!”他厉喝道。
西尔维娅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般地问到:“教授,您最恐惧的是什么?”
话落,她却立刻感到后悔。她不该问的。会看到莉莉波特的尸体吗?
斯内普抿着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表情也不像在生气。
柜子正在不安地晃动着。为了掩饰失言,西尔维娅挥了挥魔杖,想把博格特给锁紧。但她用力过度,却起了反效果,并不牢靠的柜门受到撞击,反而“呯”地打开了。博格特飞了出来,停在男子跟前,变成了另一团浓雾。一模一样的一朵黑色的阴云,相比刚才的而言,只是颜色更浓,形态更不可捉摸。
西尔维娅呆住了。如果她没搞错……是不是说?
他最害怕的,也是独自一人?
西尔维娅不可置信地看看斯内普,又看向那团黑暗,再看回他。
看着她这幅蠢样,斯内普不耐烦地开口了。
“如你所见。”
他一挥手把博格特又锁了起来,用那好听的低沉声音说道。
“和你一样。”
不知为什么,西尔维娅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
没有完全治好,起码找到了问题所在。西尔维娅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这次唯一的收获,也许是得到了能够随时进入教授办公室的许可。下次再去,虽然他一定不会欢迎自己,但至少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西尔维娅回到德文郡的城堡,回归了幽闭、研究、与幽灵们斗气的日子。她感到自己太过封闭了。也许交上一两个朋友,对她有好处,西尔维娅这么想。
催眠状态下说出的话,一直萦绕心头。幸好,听到的人是教授,他只是觉得小姑娘哲学看多了而变得悲观,没发现更深层的秘密。她没想到,深埋心底的对这个世界的不认同,原来并没有消失。这样下去不行。西尔维娅一点也不想像个活着的幽灵一样,好像漂浮在这个世界上,那不是无异于行尸走肉了吗。
得益于惊人的记忆力,前世的事情她一件也没有忘记,连上辈子都不记得的一些细节,她此刻也能想起来。也许再过两三年,她可以回去中国看看,甚至去医院守着自己的出生。但眼下,她需要更认真地对待自己的生活。在这里,她就是西尔维娅…弗拉梅尔,伊利安之女,弗拉梅尔的继承人。
西尔维娅向爱克赛的萨丁顿小学递交了入学申请。这所学校就建在著名的爱克赛大学一隅,她的母亲、爷爷乃至许多个弗拉梅尔都曾就读于这里。他们通常在6岁时入学,在进霍格沃兹之前读完小学和中学,从霍格沃兹毕业后再直接读大学。西尔维娅从没有对家族的哪条传统像对这条一样由衷地喜爱。
这所学校曾是专为贵族阶层而设立的,如今也仍然因学费昂贵而显得高不可攀。打从西尔维娅一出生,她母亲就给她在学校注册了。七月时,西尔维娅参加了五年级的期末考试,然后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插班,九月初正式从萨丁顿小学的六年级开始读起。
学校是寄宿制,为了培养孩子们独立自主精神,前一个月不允许家人探望,允许学生带管家。
西尔维娅身处一群12、3岁的孩子们之间,刚开始两方都怀有困惑。西尔维娅认为自己拥有成年人的智慧,而在他人看来她只是个不满8岁的孩童,可一接触下来,彼此惊讶地发现居然并不愁话题。
英国的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有想法,再加上这所学校的学生都出自社会上层阶级,良好的教养和开阔的视野,使得这里的学生聪慧、敏锐,而且对人生充满了见解。有时他们甚至会讨论到人为什么活着,人之为人的价值、责任,这令西尔维娅大为惊叹。西尔维娅发现她实在有很多要学习的。像是言谈举止,招待朋友,举办宴会,骑马等等,这里都会系统性的学习,这绝不是闭门看书就能懂得的。
在半学期的校园生活后,圣诞假期到了。西尔维娅接受了一位同班同学的邀请,去她家盘桓了两天,那姑娘的父亲是伯灵顿伯爵,在上议院拥有世袭职位。愉快的社交过后,西尔维娅回到了弗拉梅尔庄园,留在英国过圣诞。今年她需要解决继承问题,因而邀请了半年未见的魔药教授。
☆、CH 18。New Landlord
1985年,年末。
飘飘扬扬的大雪已下了三天,整个爱克赛地区的建筑都笼罩在银装素裹中。飘雪中,马车驶出铁门,一路雪沫飞溅,直至停在市中心的火车站前。一个披着银灰色披风的金发小姑娘从车上走下来,在车站进出的行人好奇的注视下,挽住站在屋檐下的一位黑衣男子,对他露出美丽的笑容。
“教授,您好!久等了。”
这是斯内普大半年来首次见到西尔维娅。期间他偶尔会来查阅书籍,而被告知小姑娘读麻瓜的寄宿学校去了。两人这期间一直保持着通信,因而再见时并没有感到多少距离感。他发现姑娘变得更加沉稳了。态度变得从容,见到自己彬彬有礼地行礼,活脱脱一个上流社会的小淑女。
斯内普伸出手臂,让西尔维娅扶着他登上马车。
车厢的使用面积远比外面看上去的宽敞,地下铺着厚厚的毡毯,座位看上去柔软舒适,桌子上沏有茶,茶杯仍在向外散发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的香氛,外面是寒冬,内里却温暖如春。
落座后,西尔维娅先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说道:“您能来过圣诞,真让我很高兴。”
相比于她的兴高采烈,斯内普只是简短地说:“你不去法国?”
伊利安当然希望她圣诞能去法国过。但布列特尼是个庞大的家族,每年圣诞晚会的重要主题便是年终分红。到了利益分配的时刻,各路人马勾心斗角,手段尽出,堪称刀霜风剑,乃至血雨腥风。作为族长的伊利安更是处在利益纠葛的中心,西尔维娅既不想趟这摊浑水,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比起法国,”西尔维娅意有所指地眨眨眼:“英国的绅士让我更加念念不忘。”
斯内普漠然地说:“我可不知道,麻瓜的小学,还教人油嘴滑舌。”
西尔维娅自动过滤掉这句,“说起这个,我阅读了您在《魔药研究》增刊上发表的论文,您对月见草的功效的研究之深刻,着实令我印象深刻!我相信,它一定会入选本年度十佳论文的!”
可惜魔药教授实在难以被讨好。他只是淡然地说:“巴结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弗拉梅尔小姐。”
西尔维娅拍手道:“您觉得被巴结了吗?那可真是无心插柳!我一直在苦恼该怎样讨好你呢!”
斯内普挑起眉毛,“弗拉梅尔,你实在是……”
“厚脸皮?”为了避免从他口中听到不好的词,西尔维娅索性自己抢先说出来。
“噢,假如我没有这点越挫越勇的韧性,我大概都不会认识您呢!”
斯内普感到今天的小姑娘实在有些活泼过头了。他怀疑她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仪式而感到紧张的缘故。好在西尔维娅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会发笑的。天知道她只不过是在他越来越容忍自己的情况下,原形毕露,得寸进尺罢了。
谈笑间,马车驶进了庄园。晚间,两人一起用过了丰盛的晚餐。
西尔维娅送给斯内普的圣诞礼物是一个炼金天枰。是她亲手做的,参照了家族藏宝库里的几个国宝级天枰。用的材料是极其稀有的秘金,精度超过了市售的任何天枰,具有许多巧妙的功能,造型小巧,却可以称1000磅以上的重量,手工艺也不输给原本的那只,拿到外面也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收到的礼物则是一本魔药笔记,这令西尔维娅满足不已。不提其内容的含金量,光是整整一本书分量的手写笔迹就叫人足够欣喜了!
西尔维娅极欣赏斯内普的书写,那种长胳膊长腿的字体好看极了。而他的遣词造句也很考究,通篇用词丰富,却又简洁干练,文字看上去力透纸背,具有一种犀利的美感。
她以前就悄悄拿走过斯内普办公室里扔掉的稿纸,用来当摹写的字帖。这曾令她父亲伤心不已。公爵大人可是每天抄写一篇长文或者诗篇,专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