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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另一边是沉默,半晌,才悠悠传来沙哑的声音,“电波不好”仅是一句,她就知道山崎又在试图窥觊她的内心,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嘴角继而上扬。
“怎么?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还是组织又有什么活动了?”山崎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她的,除非紧急状况或者是组织内部问题,果不其然。
“晚上有行动,资料……你要看吗?”
“恩,我现在回来。”
她挂上电话,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深深叹了口气。电波少女什么的,真的是太令人恐惧了,虽然对方使用能力也是需要一定的媒介,但是这么直白的跟她说电波不好,心情难免会低落啊!
双脚使劲一蹬,她奋力跳上了房顶,一起一落,速度极快,附近的楼房极少,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可她却忽略了身后那一道沉思的视线。
果然,和服就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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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平民,本小姐好心好意请你看总决赛,你既然敢给我失约?!”
箬尔呈岑尴尬的笑了笑,她好像忘记有这件事了,木讷着翻开手机,顿时又被界面上刷到好几万的未接来电所臣服,不知道她那悲催的手机还能承受多久,再这样下去,准死机!
“铃木!”绯月咬牙切齿道,手中的长刀早已出鞘。
“注意你的语气。”山崎抖了抖纤细的眉峰,面无表情单手高举水晶球,尼玛呀!这是要直接砸啊!
不到两三句,三人又打了起来。她那一句,‘其实我有去’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明智的选择。
箬尔呈岑关上大门,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繁琐的和服。走到茶几边时已经只剩下薄薄的连衣短裙了,随手把资料夹翻开,暗沉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狂热,每翻一页,她的脸色就多阴沉一分。
“这次要夺走些什么?”她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胀痛。
三人这时也停了下来,首先开口说话的是铃木大小姐,“上头说,‘那个人’的收藏品少了一双眼睛,一双处于死亡惊恐边缘的眼睛,而且还要新鲜的。”话说完,铃木不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低声咒骂一片。
“又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山崎厌恶的掩了掩鼻子,手中的刀片慢慢渗进手掌心中,“令人恶心的电波,真讨厌。”话是这么说,可当她注意到茶几边身穿几乎透明一群的箬尔呈岑时,双颊还是染上了红晕,不自然撇开了视线,嘴角在无人察觉的角度下轻轻上扬。
恍惚间,一抹黑色身影从落地玻璃窗外闯入,斗篷轻巧地往上一甩,金黄色柔软的发丝在头顶上绑成一个发髻,晶莹的双眸绽放着清澈的光芒,毫无疑问,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什么都不想直接往箬尔呈岑身上扑,“团长大人,我好想你。”
“小心!”x4
“嘭——”
一声巨响过后,茶几上的玻璃瓷器碎了一地,箬尔呈岑侧身尽量避开碎片,看着怀中蹭得不亦乐乎的易薛,顿时脸黑得连五官都看不清了,早知如此她应该早早躲开他才对,让他直接撞上玻璃屏风给他长长记性,可是这么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不就毁了?!果然,在潜意识下,她还是希望自己能竭尽所能宠着他么?!这算什么变态的温柔心理?!
易薛瞪大着无辜的双眸,泪眼汪汪的瞅着箬尔呈岑,他明明只是太想念团长大人,就连坐电梯都觉得浪费时间才故意从窗外进来的,省时省力,角度刚刚好,可是为何团长大人的脸色会这么铁青呢?难道是他的表达方式不足够热情?
“叮咚——”
这时候,门铃响了。箬尔呈岑拿起绯月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示意其他三人先躲到一边去才吸了口气抱起易薛走到门边,耳朵紧贴着木门,并没有机械的声音,侧头看向闭目冥想的山崎,“是和善的电波,开门吧!”
她缓慢地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名白发苍苍却依然挺直腰杆的老奶奶,她认得出这位老奶奶是隔壁邻居家的保姆,孤寡老人,平时靠帮屋主煮饭打扫卫生来维持生计。
“孩子,没事吧?!刚才我听到好大一声摔东西的声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奶奶见到她的瞬间就开始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并没有任何损伤才悄悄松了口气。
箬尔呈岑看着老人的眼睛,悬挂的心终于是落实了,这时她才板起脸看着怀中低头咬手指的易薛,“都是这个坏小孩,把茶杯都打碎了,幸好没有受伤。”她抬手朝易薛的小脑袋弹了一下,“赶快向老奶奶道歉!”
易薛嘟囔着脱离箬尔呈岑的怀中,才一本正经的鞠了一躬,“害您担心了,真是万分抱歉。”银灰色的瞳孔内闪烁着泪光,一副委屈到欲哭无泪的模样,仅一瞬间便把老奶奶的心给收买了。
“没事就好,你就不要怪他了,小孩子不懂事,多教教他……”
易薛听到有人叫他小孩子立刻抬头,嘴巴嘟得高高的,正准备反击便接收到自家团长传送过来的杀人目光,瘪了瘪嘴,最后又将小脑袋低了下去。
两人问候了几句,老奶奶便告知要回家做饭了,箬尔呈岑微笑着道别,关上木门。低头,好笑的看着易薛,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掌心中老奶奶赠送的糖果,愁眉苦脸地拉了拉她的衣摆,“我……可以吃吗?”
“当然。”箬尔呈岑揉了揉他的金发,眼底尽是暖意。这是那位老奶奶的心意,她无儿无女,邻居家又没有小孩,她本人又不吃,显然就是为了这个捣蛋的调皮鬼准备的。
注意到那张笑脸上洋溢的幸福,她才松了口气。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这岁数应该是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享受母爱神马的吧?!在心中把某个坑人的组织狠狠地数落了一遍,脸色才跟着冷了下来。
午夜十二点:
“准备出发。”
“是。”x4
飞跃过层层高楼,他们转身进入小巷子,夜晚的天空寂静的令人窒息,几颗并不算璀璨的繁星闪烁着点点星光,众人看向怀中抱着水晶球的山崎,纷纷使了个眼色。
“电波显示这里,的确没错。”水晶球收敛了光晕,山崎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而且只有一个人,电波也很微弱……”
“哼,杀了五十六个孩子,强/暴了十个年轻少女至死,加上零零总总的盗窃罪,居然还敢呆在日本,看来不是一般的脑残。”绯月抽出长刀,把刀柄随意一丢,第一个拐进了巷子的死角,“无论是剑道高手合气道高手跆拳道高手泰拳高手,我都会把他拿下!”
随着绯月气愤的自言自语,其余四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尾随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想干什么?你、你、你们走、走,给我滚!”
箬尔呈岑眯了眯眼,仅靠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那个缩在角落里的男人,满脸的胡渣,头发蓬乱,身体瘦弱,满身的酒臭味,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相框,似乎在喃喃低语,眼神散换,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箬尔呈岑表示不解。过了一段时间,男人似乎看起来平静了不少,开始抱头痛哭。
“为什么?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绯月收起了长刀,抿了抿唇,眼前只不过是一个堕落的男人,没有保镖,没有暗杀者,没有任何自保能力,那个曾经所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真的是这个男人吗?
“山崎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箬尔呈岑轻声问道,“抢了那么多的珠宝,还颓废成这样?!不符合逻辑吧?!”
“电波的引导证明,那些罪行的确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山崎难得的严肃,眼中的疑虑转瞬即逝。
“那……有没有可能记忆被第三人植入,从而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有些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也知道不能只看表面,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能因外界的因素而改变。
“组织里的确有这种能力的人,但是……我感觉不到任何违和的波动,我确切就是此人。”山崎转身面对箬尔呈岑,心情不曾动摇过,“小团子,是时候该动手了。”组织的命令,谁也无法不尊崇。
“恩,我知道了。”箬尔呈岑收拾好心情,低头看着一直乖巧着站在她身边的易薛,心情复杂难耐,有很多她不懂的思绪泛起,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的,然而,她不能违背组织,也不能违背曾经对那个人的誓言。
“团长大人……”易薛似乎也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抬头扬起大大的笑脸,露出两颗小虎牙,但是下一秒他便压低了声线,脸上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真被阴冷所代替,“我已经等很久了……”稚嫩的嗓音中不如往日的柔软,其中还夹杂着令人恐惧的戾气,这一切都告诉她,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急需要鲜血来冷却他的头脑。
箬尔呈岑低头看着手掌心中紧握的小手已经开始发生异变了,易薛不安的挣扎着,她只能松开,任由他朝黑暗的一角走去。
“放心吧,不会疼太久的,我会用最贴近神的手法来保全那双眼球,那……将会是最美丽的艺术品。”易薛蹲下身体的那一刻,铃木使用能力从四面八方唤出黑色藤条将那名男人捆绑了起来掉在半空中,男人的梗咽声在藤条的围困下只能呜呜作响,也许死亡来得太猛烈太突然了,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忽然转醒,瞪大瞳孔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举起锋利指尖的小男孩。
男人喉咙断续的话语被藤蔓掩盖起来,面对逐渐靠近的小身影,那软弱无力的乞求立即变得微不足道,他惊恐的将瞳仁张到极限,手中紧紧地拽着相框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刹那间,死神逐步迎来。
第10章 困扰
圆柱形的玻璃试管里,两颗莫名惊悚的眼球在液体中荡漾,眼球周边布满了血丝,棕色的瞳孔内还残留着一抹黑影,那是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挥之不去——恶魔的残影。
箬尔呈岑犹豫着,最后接过借由恶魔之手所递过来的‘艺术品’,紧紧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它握在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明明比它更为过分的任务都接收过,为什么只有这一次她居然有伤感的情绪缭绕在胸前?!
嘴角的淡笑似乎被试管中的眼球所影响,赫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薛贪婪的舔舐着手指上的鲜血,对于身边双眼只剩下血洞微微喘息的男人置若罔闻,仿佛在享受那份战栗后的喜悦,在这一刻,她心底深处的嫌恶感随之而来。
箬尔呈岑怔愣住了,她……似乎开始明白真田弦一郎看到她时,眼中那抹无法掩饰的厌恶是怎么来的了。随即,那抹嘲讽无论她如何摆脱,都在她嘴角边徘徊。
“小团子,这里交给我们,你先把它送去联络人那里吧。”山崎显然已经看穿她内心的动摇,手中的水晶球早已暗淡无光。
“恩,我知道了。”箬尔呈岑感受着从手掌心中传来的冰凉,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不要让那个男人死了。”语毕,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
“组织那边,我们很难交代吧?!”绯月实在是不解,她不明白,一个满身罪惡的男人凭什么活在这世界上,他应该死,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组织也只是说要收藏品,并没有说必须要那个男人死,而且他的罪行并不足够让他以死来解脱。”铃木咬了咬下唇,向上方跳跃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在组织里的人,没有谁心中不存在黑暗和不为人知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