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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ak笑了,只要腿还在,其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抗生素滴了吗?”老主任看了看输液架上的液体,“准备送回病房吧。”
腿上的知觉在慢慢恢复,yzak已经可以微微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了。回到病房,waliya已经做好了房间和床铺的消毒,yzak被几个人抬回病床。
“至少要平卧6小时。”麻醉师向护士和病号交待着。
“恩,我知道。”waliya早已抽去床上的枕头,又轻轻摆正那颗银色的脑袋。
麻醉师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里又安静下来。yzak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病床,病床仍然是空的。而且好象已经整理过了。“willian呢?”yzak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waliya低下头,“他在手术中,呼吸衰竭……没有抢救过来。”
“你说……什么。”yzak觉得好象挨了当头一棒,这怎么可能!明明早上还说要和自己比试……
善良的姑娘帮yzak盖好被单,又看了看瓶子里缓缓滴下的液体,默不做声离开病房。
yzak望着那张空荡荡的病床,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双钢铁般的灰眼睛……“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是啊,活着……
第二天清晨,病房里住进了新的伤员,他左肩部受伤,锁骨与肩胛骨骨折。当他知道同房间的病友就是jule队的队长,便跳下床,向yzak敬礼致敬。
“在这里就不用讲究那些礼节了。”yzak摇摇头,“叫我yzak就行了。”
“诶?”对面的士兵一愣。
yzak不再说什么,只是把目光伸向壮丽的奥林匹斯山……小柜上的迷迭香散发着幽幽的苦香,好象在默默讲述着生命的顽强。
在手术后的两三天里,yzak出现了全身毒血症的反应,搞烧不退,waliya放弃了休息,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终于,他挺过来了,腿上的水肿在渐渐消退,脚背的颜色也慢慢恢复了红晕。手术后的第七天,yzak就能在waliaya的搀扶下下床了。
“恢复很快嘛。”老主任看着在走廊里进行功能锻炼的年轻人,也露出微笑。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yzak擦擦额上的汗珠。
所有的人都愣住的了,胫腓骨骨折内固定术后至少要2个月才能负重,6个月去内固定,这才一个星期啊!
“你这孩子真是性急。”老主任无奈的摇摇头,“杜兰达尔议长还有一个命令,你的伤不恢复彻底,绝对不能让你出院。我要是把你放走了,一样是军法处置。”
“那得到什么时候啊!”yzak皱起眉,再拖下去,整个夏季战役都要耽误过去了。
“算了,”老主任摆摆手,“你再给我安安生生待6周,然后放你出院,这总行了吧。”
“6周……”yzak低下头计算着,6周,42天,1008个小时……
对yzak来说,短短的6周简直比一年还要难熬,每天除了例行的功能锻炼和治疗,就是对着地图研究前线的战局,可看着不断突进的战线,心里却更着急。后来在waliaya的建议下,干脆到花园里跟园丁学起了修剪花草,用waliya的话说,和植物在一起,可以让人心态更平和……终于,在第5周的最后一天,yzak提前得到了出院的许可,借着夕阳的余辉,他激动的收拾着东西。日常的用品,换洗的衣服,还有照片和……那柄短剑。yzak拿起短剑,轻轻抚摩着,单从军事指挥方面,Klueze队长是非常出色的,然而……
“yzak,终于又见面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yzak僵住了,这平和但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是……他缓缓转过身……金色的夕阳辉映着洞穿一切的金色眼眸,夜一般的黑发垂落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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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男人逼近银发蓝眸的青年。
“shandas去做理疗了。”水蓝的眸子避开掩藏着黑暗的金色眼眸。
“上次在比雷埃夫斯你怎么没有来?”黑发的男人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山峰。
yzak低着头,一言不发看着太阳在地面上留下的光斑。
“rey竟然跟我发了脾气。”男人转过身,逆光中看不清他脸,“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跟我说话。”
银发青年缓缓抬起头,柔和的光勾勒出男人带着疲惫的身影,仿佛一个父亲在向朋友述说着第一次被儿子反抗时的失落。
“他质问我lacus的事。”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可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水蓝的眸子透出惊讶,这个把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中的男人竟然会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他还说不想再过这样被我安排的人生。”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
太阳已悄悄藏进山后,房间里渐渐暗下来。
“其实你也有相同的质问吧,yzak。”男人靠着窗台,微微低下头,注视着除了进门时的回答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的银发青年。
yzak昂着头,用水蓝的眸子打量着已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男人。
“你是军人,要做军人该做的事。我是政客,也要做政客该做的事。”缓缓吐出的话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身在其位,身不由己。ezalia当年也是一样身不由己吧。”
yzak拧起英挺的剑眉,母亲才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但这些话只是在心中,并没有崩出齿隙。
“你想说ezalia她不会用这种手段吧。”男人微笑一下,“yzak,你的眼睛从不说谎。”
窗外,灰蓝的天空中云彩火一般燃烧着,仿佛要点燃大地和天空。
“Raww说得没错,你是单纯到透明的孩子。”那双洞穿一切的金色眼眸,仿佛要射穿天空般的蓝眼睛。
银发青年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Raww曾经说过,即使这个黑暗世界中的人都应当被毁灭,想你这样单纯的人也是应当活下去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已看不清对面银发人的表情。
“那这个呢!”近乎质问的话语突然崩出齿隙,银发青年紧攥着那柄古日尔曼宝剑式样的短剑。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但随即露出淡淡的微笑,“原来rey把它给了你。”
yzak不再说话,只是用水蓝的眸子盯住笼罩在黑影中的男人。
“我早该想到的,”男人走过来抚上青年浑圆的肩头,“rey和他一样,会被你近乎透明的单纯吸引……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手中的短剑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水蓝的眸子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惊惶……初次见面的似曾相识,举手投足间的不怒而威,还有近乎冷酷的准确判断,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黑发的男人捡起短剑,重新放回青年手中,“拿着吧,这是rey的决定,也是raww的决定。”
yzak僵在原地,有些茫然的望着面前披着黑暗的男人。
“也许jule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男人轻轻摇摇头,笑了,“不但shiho harlifus天天打报告要回去,athrun也向塔丽亚提起过想到你的队,连rey那天都威胁要离开minerva,要去找jule队长。”
火一般的云彩已悄悄燃尽,几颗明亮的星在暗蓝的天空中闪烁着。
“我把shiho还给你。”黑发的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匣子,“shiho已经是faith,所以希望身为队长的你也能戴上这个。”
星光下,羽翼般的FAITH徽章泛着幽幽的光,映着yzak雪般纯净的银发。
yzak没有动,FAITH,为了信念而战的精英部队,也是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可以接受它吗?
“戴上它,yzak。”男人拉过银发人冰凉的手,“这不是我个人的决定,这是祖国对你的信任,是你的责任。”
yzak把带着体温的小匣子攥在掌心。军人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战,军人要为祖国而战。无论面前的男人隐藏着怎样的黑暗,他都承载着plant的希望,承载着coordinater的未来,现在,在这样的情势下,除了信任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rey并不知道关于raww的事,”黑暗中;男人与银发人擦肩而过,“不管rey有着怎样的过去,我都希望他能有光明的未来,你也是这样希望的吧,yzak。”
星光下,银发蓝眸的军人转过身,向着黑色的背影郑重的敬了个礼。
当太阳再次升起,当曙光撒满大地。银发的军人军容严整,年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他走上前,有些笨拙的亲吻了护士的脸颊,然后转过身,走向沉重的橡木大门,他知道,现在,在那一个窗口旁,一定闪动着战友们热切的目光。年轻的军人没有回头,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合上,他昂起头,崭新的道路就在前方。
十二、冰原
从前线机场到jule队的驻地还有大约20km的路程,因为没有提前通知dearka,所以yzak只能自己想办法到驻地。不过镶着金边的白色制服和胸前熠熠生辉的FAITH徽章是最好用的通行证,所以没费多大工夫,yzak就搭上了前线参谋部的顺路车。
绿色的吉普疾驰在广袤的中欧平原,yzak拢住飞扬的银色发丝,放眼望去,即将成熟的小麦掀起此起彼伏的波浪。短短六周,zaft军沿着铁路线一路北上,占领北巴尔干、匈牙利、奥地利、德意志,横扫中欧,达成分割欧洲的战略目的,迫使欧亚联邦单方面和plant签署《互不侵犯条约》,孤立了态度强硬的大西洋联邦。
“jule队长,”开车的年轻参谋刹住车,“对不起,只能送您到这儿了。从这向东大约1km就到了。”参谋指着阳光下的一片树林。
“谢谢。”yzak跳下车,和车上的参谋相互敬礼致敬,然后拎起背包走下公路,走进盛夏芬芳的原野。
部队临时驻在一座古堡旁,周围设置了铁丝网和路障,门口设了岗哨。yzak走过去,刚要进门,却被门口的卫兵喝住,“通行证。”
yzak一愣,以前所有的通行证都是自己签发的,这次轮到被别人盘问通行证了。
“没有elthman副队长签发的通行证,任何人不能出入。”卫兵的表情异常严肃。
yzak打量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大概是新补充的人员,所以并不认识自己。“我是jule队的队长,yzak jule。”年轻的指挥官并没有生气。
“对不起,elthman副队长命令,没有通行证,任何人的不得进出。”对面的士兵也是个认死理的。
yzak皱起眉,他低头思索一下,然后抬起头,放下背包,解开领口的风纪扣,“dearka!kisama!快给我出来!”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大声呼喊了,感觉在军医院里积攒的郁闷一下子被抛得无影无踪。
卫兵惊讶的看着面前银发的指挥官,不但直接叫出副队长的名讳,竟然还称其为“kisama”……
“dearka!快出来!”yzak又提高声音,“再不出来我宰了你!”
“谁在门口喧哗!”值班军官怒气冲冲跑过来,可还没到门口,又转身跑回去了,“队长回来啦!队长回来啦!”
不一会儿,门口就挤了一大堆人,把yzak团团围住。“队长,你可回来啦!”“队长,大家都很想你呀!”“这下可好了!总算回来啦!”
激动的的队员们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yzak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又燃烧起来。
“喂,喂,怎么这么热闹。”金发的男人好不容易挤进来,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都到了家门口还不快进来?”
yzak抬起头,横了他一眼,“没有elthman副队长签发的通行证,任何人不能出入。”
“哎呦,我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