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yzak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洁白的床上,洁白的被单,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天花板。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子,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窗外,斑斓的草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坡,巍峨的山峰直插蓝天,变幻的云彩仿佛山峰洁白的腰带。
“你醒了?”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姑娘推着治疗车走进来。
yzak没有动,只是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发呆。
“你不疼吗?”姑娘用止血带扎住yzak的上臂,熟练的从肘正中静脉抽出暗红的血,然后用棉球压住针眼,“伤这么重,要是别人一定会叫个不停。”
yzak转过脸,他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双腿的疼痛程度已比早几天轻了许多,除去耐受的情况,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双腿在慢慢失去知觉。
“我叫waliya,是你的责任护士。” 姑娘微笑一下,“每天早上7:30,主任会准时查房,每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有事的话可以按呼叫器。”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yzak皱起眉。
“诶?”waliya睁大眼睛,从没见过这么性急的病人。
“算了。”yzak的目光投向窗外,不知道新的战役什么时候会开始。
waliya以护士特有的极轻的步子悄悄退出去,不再打扰这个脾气古怪的伤员。
查房的时候,医生们仔细检查了yzak的腿,这也是yzak第一次自己仔细观察自己的伤势。两条腿从膝关节以下肿得像柱子一样,透出暗红色,小腿下三分之一明显的畸形,脚背甚至已经微微发黑。
医生们皱着眉交换了一下眼色。看起最年长的一位帮yzak盖好伤腿,“好好休息。”
看着医生们紧簇的眉头,yzak早已明白了八九分,他突然抓住老主任的手臂,“我的腿是不是很严重!”
“你要安心在这儿修养,”老主任微笑的看着面前不安的年轻人,“会好起来的。”
“前线在打仗,我必须尽快回去!”yzak有些激动,心中隐约的预感让他忍不住焦躁起来。
“好性急的小伙子。”老主任拍拍他的肩,“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你也要配合我们的治疗。”
“告诉我实情!”yzak双手紧紧抓住被单,“要不然我现在就出院!”
“我不管你以前是队长还是英雄,现在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对你负责。”老主任沉下脸,“好吧,现在就说说你的腿。双腿胫腓骨骨折,对位不良,成角畸形,而且发生气性坏疽,足背已出现坏死征象。实话实说,情况很严重,如果不截肢可能会危及生命。”
“截肢!”yzak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老主任注意到年轻人脸上表情的变化,其实本来不想这么直接告诉他的……他使劲捏了捏银发青年的肩膀,“小伙子,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不,不!”yzak抓住主任的手,使劲摇摇头,“我不截肢!我还要驾驶MS!”
“你别这么激动。”老主任完全理解青年的心情,“我们会尽力保住你的腿,但你也要配合我们的治疗。”
“只要能保住我的腿!我一定,一定听你们的话!”银色的发丝颤动着,水蓝的眸子透出焦急与不安。
查房的队伍离开病房,病房又恢复了白色的宁静,yzak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截肢……自己爬了7天,从森林里爬出来,难道就是这个结果?身为军人,怎么能没有腿!难道爬着和敌人作战吗?早知如此,那还不如和敌人同归于尽……
中午的时候,yzak开始发烧,已经下班的waliya留下来,照顾这个第一天就嚷着要出院的人。因为用了镇定止痛的药物,所以银发青年现在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因为发烧,脸颊泛着粉红色。waliya站起身换下他额头上的毛巾。昨天送他来的军医说,他一个人在森林里爬了7天才爬出来,真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他完成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daya……daya,让我留下……”睡梦中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waliya伸手为他盖好被掀起的被单,他一定是在做梦吧,梦中呼唤的,大概是亲人的名字呢……说起亲人,不知道自己的larf现在在哪儿呢……
下午,yzak突然出现了高热,所有退热的药物都用了,体温却一直持续在40度,甚至出现了浅昏迷状态。没有办法,waliya只能不停用温水擦浴的办法为他进行物理降温,一直到晚上waliya接着上大夜班,yzak的体温始终维持在40度。
夜里,又有一批重伤员转送过来,其中一个颈椎受伤,高位截瘫的伤员被安排在了yzak的邻床。大夜班交班的后,waliya主动留下来协助上小夜班的lida,因为高位截瘫的伤员需要每两个小时翻一次身,而高烧的yzak则需要不停的温水擦浴。
黎明时分,yzak的体温终于稳定在38度,waliya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真抱歉让你忙了一夜。”
waliya转过身,是今天夜里刚来的截瘫伤员,睡灯昏黄的光,映着他充满歉意的脸。
“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儿吧。”waliya走过来,帮他拉好被子,“2个小时一次翻身,你也休息不好,乘天亮前还能再睡一会儿。”
“谢谢。”伤员只能用眼睛表达着心中的感动。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yzak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
yzak转过脸,对面的人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灰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guderian队,willian cloze”刻满风霜的脸上露出微笑。
“jule队, yzak jule。”yzak动了动有些发晕的头。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银色风暴!”钢铁般的眸子闪动着光芒,“真是久闻大名呢!”
对于对面倾羡的目光,yzak只是微笑一下,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最可怕的两个字:截肢。
“昨天晚上你一直烧到40度,waliya一直在帮你温水擦浴降温,还要帮我翻身,真是太辛苦了。”
“waliya?”yzak想起了昨天的护士姑娘。
这时候,查房的队伍又来到了病房。头发花白的老主任径直向yzak走来。“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银色风暴,怪不得脾气那么大。”老主任掀开盖在yzak腿上的被单,水肿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不禁皱起眉头,“我是医生,首先要考虑患者的生命,所以为了救你的命,还是建议你尽早截掉。”
“不!”yzak猛得坐起来,眩晕的感觉一下子冲上头顶,于是脱力的向后倒去。
老主任抢过一步抱住冲动的孩子,“唉,算了,再观察几天看看,实在不行必须截掉!”他把银发的青年轻轻放回床上,然后转向对面动弹不得的willian,“感觉怎么样?”
主任身后的主治医师拿出叩诊锤在willian的膝关节和肘关节敲了敲,又用棉签划了划他腹部的皮肤和脚底,“腱反射增强,巴宾斯基征阳性。”
“这里有感觉吗?”主任捏了捏他腿部的皮肤。
“没有。”
“这里呢?”
“没有。”
“那这里?”
“没有。”
主任拧起眉转向身后的医师们,“回去我们再讨论一下手术方案。”然后又把脸转向只能转动钢铁般眼眸的willian,“放心吧,减压手术以后情况会好得多。”
“谢谢您啦!”willian微笑着,“我的战友还等着我呢。”
医生们鱼贯离开病房,yzak紧紧抓住被单,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如果失去双腿,自己就会变成废人!与其这样,还不如……
“jule队长?”对面投来关切的目光。
yzak转过脸,注视着那双钢铁般的灰眼睛,为什么,他仍然可以笑着说话?
“对不起,上午是治疗时间,不允许探视。”
“你没看见她是谁吗,她是lacus小姐!”
“就是议长也不行!”
病房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病房的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啊,yzak,听说你受伤了,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yzak一愣,站在门口的竟然是lacus,应该说是“plant的lacus”,只见她捧着一束鲜花,紧赶几步来到yzak的床前,把花递给银发的王牌队长,“祝你早日康复,重返战场!”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已经可以肯定她不是lacus,本不愿接受这束花,可碍于后面严阵以待准备抢新闻的记者,yzak只能违心的捧在怀中,有些事是不能当面揭穿的。
“yzak,你真是军人的表率,你是zaft的旗帜!”lacus俯身吻上yzak苍白的脸颊,刹那间快速闪动的镁光灯几乎要照花人们的眼。
如果说第一次被吻的时候是震惊,那么第二次被吻就是恶心了,就像吃了苍蝇一般。yzak下意识推开她,嫌恶的目光透出冰蓝的眼眸。
lacus好象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站起身,微笑着张开双臂,“晚上在军医院的花园有演唱会,yzak一定要来哦。”然后她猛得转身,对着身后的记者,“大家也一定要来!”说完又转身向yzak挥挥手,“再见yzak,晚上见啦!”最后终于在记者的簇拥下离开了病房。
“lacus小姐好象跟你很熟呢。”
“她才不是……”yzak突然打住话头,这件事关系重大,是不能随便说的,“……才不是很熟。”突然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如果“lacus”在这儿,那shiho一定也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呢?难道还在声自己的气么……
晚上的演唱会,能动的伤员都去了 ,可yzak没去,willian因为行动不便也没去成。外面草地上五彩的灯光,鼎沸的人声照亮宁静的夜空。yzak不禁皱起眉,让值班的护士关上了窗户。
夜深了,外面的喧嚣终于安静下来,仍在发烧的yzak半梦半醒躺在床上,朦胧中感到一双柔软的手抚上脸颊。是谁……是妈妈?还是daya……
“队长……”
熟悉的呼唤把yzak唤回现实,他缓缓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是那双水晶般的紫色眼眸,还有瀑布般的棕色长发。“shiho!”yzak挣扎着想坐起来。
shiho忙按住他,“躺着吧,队长。”
“shiho,”yzak平复着新中的欣喜,“早上怎么没见你?”
“布置舞台,安排警卫,刚才又送lacus小姐回去,查了岗哨才能出来。”shiho无奈的笑了一下,“所以现在才能来看你。”
“shiho,”yzak犹豫一下,“很对不起,我……”
“不用再说了,队长。”紫色的眼眸中荡漾着温柔,“你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我决不让他们锯掉我的腿!”yzak握紧拳头。
“截肢!?”shiho愣住了,队长的伤这么严重吗,“让我看看!”
“不,shiho;”yzak忙拉紧被单,“别看了。”可洁白的被单还是被女孩掀开。
“怎么……会这样。”紫眸的姑娘颤抖的抚上肿胀变形的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没事,一点都不疼。”为了让女孩放心,yzak还动了一下腿,可立刻疼出一身冷汗。
“队长……”shiho伏在yzak胸前,哽咽的哭声压抑在喉中,“你不能没有腿……不能没有腿啊!”
“shiho……”yzak伸出手,抚摩着他柔软的长发,“我不会让他们锯掉我的腿,我还要开ms的。”
“把我的腿给你,”女孩仰起脸,腮边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把我的腿给你。”
“傻丫头。”yzak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别哭了,说说你自己,工作顺不顺,过得好不好,大家都很惦记你。”
“队长,我要回jule队,我宁愿不做FAITH。”紫眸中仍闪动着泪光。
“shi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