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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于一切,带着专用装备,姿势娴熟标准。这样精挑细选之下的组合,即便对上稳重灵活兼而有之的手冢和向日,也是稳操胜券。
四月闲闲地坐在一旁看戏。青学帝王真是名副其实,500蛙跳之后面不改色,干脆地灌下乾的可怕饮料,尚能平静异常地借口洗手间远遁。哪里像自己这边的,向日同学正姿势不雅地挺尸在地。果然还是训练不够啊。
“本大爷为什么要参加这么不华丽的活动。”忍足那里的对决还在继续,迹部绕过向日走到四月身边,语气好像在抱怨。
“为什么啊,”四月仰头看了看他,“因为部长大人说这是训练嘛,训练~”
迹部哼了一声,一手轻点泪痣,微微弯下腰,深得几乎呈现黑色的眸中突然闪过窥破对方的得意,“你们其实……”
“嘛~谁知道呢~”四月无辜地一笑,视线越过他看见忍足走来,桦地和越前一大一小已经老老实实地开始蛙跳,“恭喜呀,奖品味道如何?”
“自然相、当好。”忍足瞥下椅上一动不动的各位,眼睛微微眯起。
四月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很有良心地替他们祷告了一秒钟。乾执着于放倒实验品,她也不好阻止么。
在场最轻松的应当就是笑眯眯的不二周助同学。轻笑两声,他似乎还对桌上剩下不少的各色点心颇有兴趣。
四月突然很理解乾的执念。
自青醋后无论怎样调整都无法再对进化后的某人产生效果,累积下来的强大怨念足以令人抛弃显然更具数据价值与娱乐效果的冰山部长,而无论如何都要先摆平他。
这可是历史性的时刻。
“各位,既然已经到最后了,我们就稍微调整下规则吧。”见人都聚拢,乾开口道,举起本子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闪光的眼镜片。
选手四人,一人微笑,一人浅笑,一人似笑非笑,一人不笑。既然无人反对,某人就接着往下说。
“胜者有权任意处置所有剩下的这些——奖品,而败者,蛙跳1000,外加一个究极神秘礼物。”
“诶?赢了的话……这些不吃也可以么?”大石看了看剩余东西。
“任凭处置,就算扔掉也行~”四月补充。
“呵呵,那个神秘礼物是什么,有点期待呢~”
乾与四月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交换眼色。敬请期待吧,忍足君,不二君~因为——那是为你们特别准备的哦。
那天别开生面的淘汰赛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很快传遍冰帝青学乃至关东各校。然而最终决赛的情形却始终成迷,屈指可数的知情者无不讳莫如深。四月只管微笑,乾声称数据机密,大石不知在庆幸还是担忧,迹部少爷根本懒得理会。这些都还算好,但凡有不知深浅的人问到两校天才不二君或者忍足君,无不切身体会到“凄惨”的终极奥义。
久而久之,就成了无数传说中的一个。这是后话。
夕阳西下,迹部驾车送四月回家。
“你们果然一早就计算好了吧,啊嗯?”看了眼旁边座位上安静的少女,迹部想到身后保龄球馆里的一地残局,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是啊,”四月目光转向他,承认得很大方,“怎么样,效果很华丽吧?”
迹部嗤了一声,表示不屑,“小孩子的游戏。”
脑中却映出片刻前,忍足不二做完蛙跳毫无防备地接过矿泉水后,五颜六色变换不停的脸,以及直到失去意识都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由悄悄弯起唇角。那两只狐狸,恐怕会有好一阵子的心理阴影了。好吧,他勉强承认是有一点点华丽的。
四月也不计较,重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闪逝的高楼。
“喂。”沉默了一会,迹部像是突然想起,开口道。
“什么?”
“圣诞舞会,来跟本大爷开舞怎么样?”
开舞?
四月愣了一下,偏头看他,少年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目视前方。
“啊,我已经答应别人了。”挑眉,她答得也随意。
“幸村?”迹部瞥了她一眼,飞快推测出答案。
“嗯。”
“是么……”车在四月家门前停下,迹部一手撑了方向盘转头看她,笑得骄傲张扬,没有丝毫被拒绝的尴尬恼怒,“那本大爷就期待一下,可不要给冰帝丢脸~”
十二月 喧闹的季节(六)
新的一周一切如常。
周日是正常网球训练,蒙迹部少爷大赦,四月直睡到日上三竿,午饭时间才出现在球场。忍足见到她僵硬了五秒,倒是无奈多过其他的。日吉从你一言我一语中得知前一天的情况,不小心在嘴角露出了一点点万幸的笑意,立刻被网球部上下毫不手软地好好教育了一番。
学校生活则按她的期望更加平静。也不知田村裕又说了什么,黑木香偶尔见到四月恨不得立刻绕路,女生们前阵子有时出现的窃窃私语低声嘲讽也几乎消隐无踪。每天晃悠到学校,下午看着乐团练曲子,晚上再晃悠回家,四月的日子可说是无比惬意。
一直到了星期四。
“四月,”放学的时候,冈田优美出现在3年B班门口,将一个装裱精美的信封交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四月低头扫了一眼,腹诽优美小姐妒忌她悠闲的生活,同时飞快在脑中盘算用什么借口推掉新来的麻烦。
“要送到神奈川立海大附中,关于圣诞舞会的正式请柬。”
果然,又来抓她苦力。
“这种代表冰帝形象的事,当然应该大小姐您亲自上阵,找我干嘛?”四月恭恭敬敬捧了信封,一脸诚恳地还给冈田。
然而对方后退一步,啪地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睛眨啊眨满是企求,“拜托,我本家有急事今晚就要回京都——这个明天得送过去的。”
还没等四月说话,冈田突然又露出暧昧笑容,伸手手拍拍她的肩,“而且,你不是跟立海的幸村君很熟嘛,开舞之前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应该的~”
“这个先不说,我明天……”
“明天可以一整天不上课,已经请过假了,”冈田截断她的话,“下午的乐团练习也安排好了人暂时替你。所以,根本是放假一日进行神奈川旅游,有百利而无一害~”
好吧,平心而论,这确实是个好差事。
既然如此,四月也就不再急着推脱。不过要她接受,还得附带点利息。然而刚张了张嘴,冈田一个鞠躬,留下句“拜托了”,便以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速度消失在走廊上。
“那个……还没说要交给谁啊……”望着远去的背影苦笑了下,四月把信封塞进包里。嘛嘛,既在同一个学校,敲人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可别怪她利息翻倍。
至于传说中的神奈川,就让她好好见识下吧~
晚上。
窝在床上从书包里抽出那张请柬,四月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幸村发了一条短讯。造访别人的地盘,知会一声总是礼貌。
然后翻找通讯录,打算给优美小姐打个电话问清楚到底收信人是谁,刚要按下通话键,来电铃声却适时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幸村精市的名字。
四月坐直身体,接通电话。对面的声音是印象中的宁淡清澈,透过电波传来,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柔和下来。
“么西么西?”
“四月,我是幸村。你明天要到立海来送邀请函么?”
“嗯。”
“那么大约什么时间到呢?我去车站接你吧。”幸村不急不缓地说,既不显得过分热络,也不显得冷漠,恰到好处的礼貌关心。
“不用了,你们明天应该还要上课,”四月歪头夹住电话,从一旁的书堆中翻出地图册,认路的本事她还是不错的,“我直接把信送到就可以了。”
手机中传出一声轻笑,幸村开口的声音中也染上了一抹笑意,“你还不知道么?那个就是交给我的。”
轻轻“啊”了一声,四月想起那天正是他和柳前来洽谈的。
“你是学生会主席?我还以为要给理事长什么的呢……”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为什么不那天就给你好了~”
“总是有个形式的——所以,你大约什么时间来?”
“中午吧,”东京到神奈川两小时,她还可以睡得晚一点,“那么我直接到学校找你。”
“嗯,快到了打电话给我,我会在门口等你。”
“好。”
挂下电话,四月把邀请函和地图放好,冲了杯奶茶,满意地抱起电脑。
生活嘛,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二天。
九点从床上坐起来,四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穿上了冰帝的校服,毕竟,是去走形式的。收拾齐整,套了件墨绿长风衣,围上米色毛绒围巾,拿好包包,开始神奈川之行。
下车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半,对着地图,倒也很顺利就摸到立海附近。不远处已能看到一片教学楼,于是四月摸出手机给幸村发了短讯。抬头间刚好走到路口,一个穿校服的女生从边上转出来,停在人行线前等绿灯。
纤细娇小,淡紫色的长长卷发,侧脸精致美丽,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站在几步之外,她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女生,却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她。看样子应该是立海的学生吧。
红灯闪了闪,跳成黄色,女生抬起脚,迈出了小半步。然而就在灯将要变绿的刹那,一辆轿车突然从拐弯道冲出来,刹车不及眼看就要撞上惊惶之下反而硬生生又走完剩下半步的人。
身体的反应快过头脑。
四月上前的同时飞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使了巧力一拉一带,小女生踉跄了一下,终于还是在千分之一秒前退到路边,脚一软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不断喘气。
轿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不远处停下,司机跑出来拼命鞠躬道歉,一再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没,没关系的……”小女生平复了一下呼吸,嘴唇仍旧没有血色,慢慢站起来,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的。”
没什么事就好。红灯再次转绿,四月向两人点点头,穿过马路继续前行,稍微加快了脚步。耽搁这一下,幸村大概得稍微等她几分钟了。
“那、那个……请等一下。”
背后传来小女生细弱的声音。
回头,小小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向她跑过来。四月只好停下脚步,她并不想有欺负弱小的感觉。
“……呼呼……刚才,刚才谢谢你。”因为运动产生的晕红让小女生的脸色好看了些,有些羞涩地笑了下,她认认真真鞠了一躬。
“没事,”四月摇摇头,那种情况下几乎是种本能,如果要思考的话,搞不好她会嫌伸手麻烦也不一定,所以,并没有什么可感谢的,“下次请小心。”
“是……”
“嗯,那我先走了。”见她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要说,四月于是转身往前走。小女生呐呐地愣了一下,落后半步也跟着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拐过一个路口,已经能看到立海的大门。
作为与冰帝齐名的关东两所私立贵族学校之一,立海的风格从建筑上可见一斑。所有看过两个校园的人都能明确地感觉到两校的不同。与其使用沉稳大气一类的形容词,不如说是锐气内敛。若冰帝张扬华贵,立海则将所有这些收于内里,骨子里的骄傲是相同的。就像门口巨石上苍劲的题字,会让人想起武士的眼神。
远远见一人等在石旁,四月略略加快了脚步。走近些看,并不是幸村。
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