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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就完了?”
“嗯哼,一击必杀!”
贾如玉看不出门道,一头雾水:“一击必杀?这怎么就一击必杀了?”
展昭和卓无冬交换了个眼色,卓无冬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若是让她得手,确实是一击必杀。只是,这样流氓的招数是谁教的?贾如玉看看苏琳刺的部位,再看看木人的胸口,道:“你这刺的是哪啊?刺肚子怎么会比刺胸口有杀伤力?还一击必杀,哄人的吧?”
苏琳拿剑再戳了了戳木人的下腹,道:“这里是肚子么?”贾如玉歪着头看了又看:“木人立在这不躲不动,你居然连肚子都刺不中?”
苏琳仰天长叹,这姑娘真是太纯洁了。贾如玉的懵懂苏琳的大胆让一旁的卓无冬在忍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这苏琳到底打哪来的,言行大胆到至此。他相信她就算不会使鞭子也能叫未来相公俯首称臣,她简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这一击必杀还真没男人受得住。
展昭没有卓无冬那般看戏的好心情,冷着脸收回巨阙,道:“姑娘若能谨言慎行,展某相信姑娘定能安稳度日,根本无需钻研这些技量!”无论他怎么劝,劝多少次,她都当耳边风,到底要招惹多少祸事才能学乖?苏琳知道他八成又觉得她举止轻浮了,本想辩驳几句,余光扫到看热闹的卓无冬,再看看对面的贾如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么多人在场,她还是别拂了他的面子,私底下都好说。
再者,她要跟展昭做好朋友,就像要跟土豪当闺蜜一样,一定要讨对方欢心才行。所以,苏琳极其诚恳地承认自己言行有失,并且深刻反省。展昭心知她只是敷衍,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姑娘听与不听都与展某无关。”苏琳垮了脸,展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呀。
贾如玉瞧这眼前三人各异的表情,更加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嘛?她怎么就看不明白?拉了拉展昭的衣角,道:“展大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展昭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没什么,卓无冬则似笑非笑地站在木人前看着小腹下的那道浅痕,刺得相当准……贾如玉回头看了他一眼,怪里怪气的,有什么好笑的?最后,她求助地看向苏琳,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憋得难受。
苏琳瞧瞧展昭的脸色,终究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谨言慎行,道:“如玉,你那一身功夫够用了。我这是兵行险招,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用的。”这招确实是险,并不是都有机会让她得逞,若遇到习武之人恐怕成功率更低,她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见如玉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连忙转移话题:“我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还没吃饭呢。不如我请大家吃包子吧。”
果然,贾如玉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睡到傍晚起床你还好意思四处嚷嚷?昨天你的摇钱树赚了那么多,就请我们吃包子?”苏琳笑嘻嘻地:“我这人务实,最瞧不得燕窝漱口这样的土豪行径。还是包子好,你们尽管放开肚皮吃,管饱。”
卓无冬在后头瞧着苏琳绕在展昭身旁,头次见识到她来事的本领,竟能从习武扯到包子。他原本是来跟展昭切磋武艺的,现在被搅和的没了兴致,恐怕展昭亦然。朝展昭瞄了一眼,展昭表情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贾如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气!
这样说笑的轻松时光没维持多久,便被匆匆赶来的衙役打断。
“展大人,李家出命案了!”
展昭到李府时李府上下已经乱成一团,据来报的衙役所报,死者是李家大公子李长忆的未婚妻张云萱,溺毙在荷花池。展昭眉头微皱,荷花池?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推落?一路疾行到了出事的荷花池,池边的亭子里挤满了人;展昭扫了眼四周,冬季的荷花池景色衰败,他一路行来只觉得此处僻静,夏日或许是避暑的好去处,在冬日应当鲜少有人会踏足此处。张云萱来李府做客,为何到这僻静的荷花池来?
“展大人!”李老爷李京见到展昭,急忙迎了上来。未过门的儿媳妇溺毙在自家的荷花池,他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唯有查明事情原委才能给亲家一个交代。可不论如何,人在李府没的,他都有难以交代!唉,云萱是他看着长大的,两家来往密切,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李家做客,怎得就出了这事?
“李老爷。”展昭朝李老爷点了点头,继而在衙役的带领下走向池边,问:“是谁发现张小姐溺毙在荷花池的?最后见到张小姐的人又是谁?”
李老爷紧紧跟着展昭,答道:“是负责洒扫的丫鬟无意中发现的。”说着,朝一旁挥了挥手,两个丫鬟畏手畏脚地走了过来,头也不敢抬,扑通一身跪在展昭跟前。展昭见她们紧张,连忙让她们起来,柔声道:“劳烦姑娘说说当时情形,你们是何时发现张小姐溺毙在此的?”
其中一个丫鬟抖着声:“奴婢酉时初到荷花池打扫,在池边捡到一块帕子,奴婢也以为是哪位小姐遗落在此,也没在意。后来遇见了来寻张小姐的秋碧,才知道这帕子是张小姐的。后来家丁在池子里找到了张小姐的尸体……”展昭转向另外一个丫鬟,道:“你就是秋碧?你为何来寻张小姐?”
另外一个丫鬟就是张云萱的贴身丫鬟秋碧,秋碧脸色惨白:“回展大人,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秋碧。奴婢午饭后服侍小姐歇下后便也再一旁小憩,平日都只是浅眠,小姐有点动静就能及时醒来服侍。今日不知为何睡得昏沉,竟连小姐起身离开都毫无觉察。小姐这几日情绪低沉,奴婢不放心,连忙四下找寻。可找了一下午,几乎把李府翻了个遍也寻不着小姐的踪影。在荷花池拾到小姐的帕子之后奴婢甚是不安,怕小姐精神恍惚失足落水,这才慌忙找了家丁下水打探,没想到……”
展昭拧眉听着秋碧的诉说,张小姐情绪低落?抬眼瞧了眼一脸忧心的李老爷,问道:“听闻张小姐和大公子婚期在即,张小姐应当满心欢喜才是,怎么秋碧却说小姐情绪低落?精神恍惚?”
李老爷叹气:“展大人有所不知,云萱和长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本来婚期将近是喜事,奈何长忆因年末太过操劳生意上的事,累坏了身子。眼看着婚期在即,身子却不见好转,故而云萱才忧心忡忡。”展昭闻言眉间刻痕更深,李长忆年纪轻轻,怎会因年末的操劳就累坏身子?他扫视了在场众人,多是女眷,并未见着李长忆。
这案子疑点重重,还是先看看尸体再说。他掀开覆在尸身上的白布,只见张小姐面色苍白微微浮肿,领口微微散开,白色衣领上有些淡红的的印记,颈项上似有掐痕;随着视线下移,发现张小姐的手指上缠绕着一束流苏。展昭小心地取下,仔细瞧了瞧,像是从哪里拽下来的。再看向张小姐的指甲,有几个崩裂,想必是死前抓饶过什么。最后,视线落在张小姐的身下,虽被池水冲刷过,仍然可以看出她生前出过大量的血,衣裙上还留有印记。
展昭直起身子,朝李老爷道:“张小姐死得蹊跷,疑点重重,展某需把小姐的尸首带回开封府请仵作详细检查。”李老爷迟疑了一下,验尸?展昭不待他回答便指挥衙役抬走尸体,自己也随着大步离去。
出李府之后天色已经很是昏暗,开始飘飘洒洒地落雪,寒意沁人心骨。展昭在开封府大门前见着了撑伞立在雪中的苏姑娘,她正兀自转着纸伞,雪水被她甩的四溅。他迟疑了一下,终是走向她。
第23章 苏姑娘的推理
“苏姑娘。”
苏琳这才看到他,举起伞替他遮挡上方的落雪。展昭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伞,无意中碰到她手指,触手一片冰冷;他嘴唇微动却没有言语,只是将伞大部分倾向她。她朝他靠近了一点,笑道:“挺快的嘛,我以为还要再一会儿。”展昭见她呵气搓手,心中颇为无奈,问道:“姑娘在这作何?”
“等你。”她笑得甜甜的,“饿了一天一夜,等你一起吃饭呢。”展昭有些错愕,他以为她是为打听命案而在此等候,万万没料到她站在雪中只为等他一道吃顿饭。听闻她一天一夜不曾进食,心头又萌生出无奈,怎会懒散至此?叹了口气,道:“我还需向包大人复命,说不准要多久。”
她在想这是不是他推脱的借口,不过,她没脸没皮的,管你是委婉推拒还是直截了当的拒绝,都撼动不了她蹭饭的决心。“没关系,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展昭本想再劝,想到她根本不听劝,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随他进开封府,免得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冻。她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坚持道:“我就等在这,如此你才会记挂着我。”
“姑娘……”
苏琳从他手中取回伞,挥手示意他快去:“快点快点!再饿下去我可就要胃穿孔,胃出血了。”无法,他只能快去快回。等展昭进了开封府,苏琳立马跑到不远处的小食摊上要了碗馄饨,一天滴水未进,还真当她要修仙不成?呵呵,展昭那呆瓜,不会真以为她饿着肚子在雪地里等他请吃饭吧?
吃饱喝足之后,苏琳回到开封府门口继续上演苦肉计,不多时,展昭便匆匆出现。苏琳赶紧背过身去,躲在伞后头偷笑,逗他可真好玩。瞧他走近了,她收起笑容,很自然的将伞递给他让他撑着,摸摸胃,道:“饿死我了,赶紧吃饭去。”
展昭还是一样将伞倾向她:“饿了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垫?”
“我要饿着跟你一起吃。”苏琳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经过小食摊,食摊老板唤住苏琳,递了一枚铜板过来,道:“姑娘,方才你多给了一个铜板。”食摊老板见着展昭,堆着笑:“展大人,改天来我这吃馄饨,我家馄饨味道顶好的!这位姑娘方才一口气吃了三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姑娘。”
苏琳死死握着手中的一枚铜板,面上表情千变万化,这实诚的老板,她该谢他还是骂他?这下好了,反倒让他看了一出好戏!展昭低低地笑出声,这苏姑娘真是有趣的紧。苏琳重重哼了一声,恶声恶气道:“我就说谎骗你怎么了?”
展昭摇了摇头:“是展某让姑娘久等了。”苏琳原本就无惧谎言被揭穿,他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她便立即翘起了尾巴:“本就是你不好!让姑娘家等你许久。”
华灯初上,细碎的飘雪给夜色添了一丝朦胧。展昭撑着伞陪着身边的女子穿梭在晚归的人群中,他从来不曾跟任何一位姑娘这样相处过,也试图回避过,奈何她实在太能纠缠,且言行大胆毫无顾忌,倒是他节节败退。今日李府的命案疑点重重,处处透着蹊跷,他根本无心应酬;可硬是被她变着方儿拖了来,没走几步便被她逗乐了,胸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听她哼着不知名的曲儿,竟生出几分惬意来。
苏琳忽然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了几回,展昭索性停下来,她这是怎么了?苏琳咬着嘴唇眼神飘忽不定,一幅为难的模样,她低着头磕磕绊绊地:“展昭,我今日……确实轻浮了,不该当着卓无冬的面演示一击必杀……这确实不是姑娘家该有的举止。你,别恼我,可好?”就算是搁现代,这事也不好在男人面前演示,太过露骨。这会她真是错了,所以她才忍饥挨饿在雪中等他归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