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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珀罗普斯望着篝火,棕金的眼底映着燃烧的火焰。
“告诉我,我想要听你说。”自己的猜测,终究与亲耳听到不同,阿多尼斯明明猜到了什么,却仍然要当面确认一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参与进来。
“真是的,阿多尼斯,想要问话语气也不好一点。”珀罗普斯笑着抱怨,眸底却是澄净的虔诚信仰,“你也猜到了吧,我想要做什么,不过……”
露出恶劣的笑容,珀罗普斯挑衅开口:“我是殿下的追随者,而殿下也允了我被承认的资格,而阿多尼斯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询问的呢?”
司掌玫瑰之力的新生神明目光一凛,手中瞬间幻化出白玫瑰掷过去,珀罗普斯原地一撑,一跳,及时闪开。
“嘛嘛,阿多尼斯你这是恼羞成怒吗?”珀罗普斯的笑容依旧灿烂,那双眼睛却淡漠冷静,“反正你已经猜到了,根本不需要我来说,不是吗?在你亲口向萨拉尔殿下效忠前,我是不会承认你的!”
从最初的见面起,珀罗普斯就没有承认阿多尼斯,哪怕他自己都在待定中,哪怕他并没有这个资格,却依旧想要为女神殿下筛选身边的存在。
就算是好友又如何,他的信仰,怎么能够沾上尘埃。
游离在虔诚之外的追随。
112神秘的女人
薄唇微抿;紫罗兰的眸底有着轻微的黯淡;绝美的男子永远固守他所谓的骄傲,不愿意退让一步;哪怕他心中已然臣服。
阿多尼斯冷冷的看着珀罗普斯;面容恢复了讥诮与冷漠;也不再看这个金的同伴;靠着树身低头;阴影再一次遮盖了他脸上的表情。
对此;珀罗普斯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个伙伴性格太别扭太傲娇,似乎一不小心又招惹过度了;真是的,说一句软化会死啊,明明心中想要追随殿下,不是吗?况且脾气这么差,未来总不能让女神殿下看他脸色吧?真是伤脑筋……
“嗬……”沙哑的女声在这林间突兀响起,嘲讽与冰冷的不屑毫不掩饰。
“谁!”原本分开静坐的两人目光一厉,立马跳起聚到一块儿,虽然闹了点别扭,但是他们始终是伙伴,相信着彼此。
“你们两个……”女声仿佛遥远又仿佛近在耳边,语气依旧那么的平稳,但尖锐的破空之声,划破了这夜的寂静!
战斗,一触即!
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喘着粗气,但依旧小心防备,那暗处的女人他们至今没有见到,光是神秘人的攻击就让他们捉襟见肘了,不甘与愤怒在眼底流淌。
阿多尼斯身为玫瑰之神,其实并不会太过不堪,至少恢复力与防御力比珀罗普斯不知道好上几个档次,只是每当他想要有什么大动作的时候,那暗处的人对珀罗普斯就下狠手,是那种阿多尼斯如果不帮衬珀罗普斯就一定会死的结果,无奈之下阿多尼斯就只能非常被动。
珀罗普斯心中有着不甘心,哪怕怒火高涨,但是他的心境依旧冷静,是属于战斗的冷静。
虽然处于劣势,但是珀罗普斯很清楚,能够支撑到现在,靠的全是阿多尼斯身上的神格,而暗中的女人究竟为什么袭击他们,原因不明,只是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两个人都很骄傲,既然打都打了,还问什么原因!况且就冲那个神秘人的袭击力度,显然他们询问也是白费,不如省点力气。
死了就死了吧,两个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真的不怎么畏惧死亡,在战斗中死去,总比他们曾经的死亡经历要好的多。
在凌厉的长矛刺穿阿多尼斯的肩胛骨,让铂金男子忍不住跪地时,那袭击也突然停止了。
“就这点实力吗?”女声沙哑,带着淡淡的失望,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一时间,树林间沉重的压迫感消失了——但是那个神秘人究竟有没有离开,依旧是未知。
“阁下究竟为什么这样做!又为何不出来一见!”见战斗一时半会应该打不起来了,阿多尼斯与珀罗普斯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戒备仍然不减,两人对视一眼,珀罗普斯大声道。
“在这个世上,弱者……是不配问为什么的……”女声幽幽,带着说不出的复杂与惆怅寂寥,“这点程度,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咳咳……”阿多尼斯因为伤痛不由得咳了咳,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抚胸,另一只手抓着地上的剑,时刻准备反击,铂金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紫水晶的眼睛清清淡淡,“我们的实力的确比不上阁下,但至少……不像阁下这般藏头露尾!况且……什么是弱,什么是强,现在我们是弱者,但不代表永远是弱者——即使如此,也没有理由问为什么吗?”
“狡辩罢了!你的激将用的还不错,只可惜你什么都不懂……”暗中的女子似乎颇为悲怆的哑声道,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时之间,树林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阁下还在吗?”半晌之后,珀罗普斯试探性的开口。
“你们的实力……还太弱了。”女声恢复了平静与淡漠,“不过看在你们性格还不错的份上,我多说几句倒也无妨——我只是路过,恰好听到了你们谈论到故旧,所以一时兴起罢了。”
“故旧?”
“听你们的言谈,自认为是自由女神殿下的追随者,我自然要试试你们本事的,没想到……不过如此而已。”女声渐渐飘散,“不变强,会死的啊,你们……我们会再见面的……”
久久静默。
篝火依旧猛烈的燃烧着,偶尔爆出一两颗火星,两个英俊的男子周身狼狈,气息沉凝。
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
故旧……若是此时此刻萨拉尔在这里,在这个人面前,掀开这人的斗篷,也定会惊呼出声——果然,是故旧!
******
再说萨拉尔与阿尔忒弥斯祭拜了亡者之后,又遇到了一点事——
对此,萨拉尔只能保持围观的态度。
心情不爽的阿尔忒弥斯与萨拉尔在林间狩猎后,正好有一个水池,她便留在那儿沐浴——而萨拉尔则因为简单的记忆,对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有点儿抵触,业余的露天浴池,太挑战她保守的底线了。
不过直瞪瞪的看着好友沐浴……也不像个样子,于是萨拉尔便告别阿尔忒弥斯决定先四处逛逛,她放心不下好友,所以还不能马上离开,到时候拉着阿尔忒弥斯在人间走动走动,或许她会开朗点。
结果这么一逛……就出了问题。
萨拉尔自认为自己向来安分守己,自然没有遇到什么事,不过等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回去找阿尔忒弥斯的时候……
事情就生了。
而事情的起因,还让人有点难以启齿。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名叫阿克泰翁的男人误看了阿尔忒弥斯沐浴,于是……心情本来就不爽又十分注重贞洁的阿尔忒弥斯爆了,将那人变成了一头牝鹿,并施加了诅咒。
由己及人,萨拉尔完全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若是她自己生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是手段比阿尔忒弥斯更激烈?还是从此对人类男子深切厌恶?又或者忍着气心中却埋上阴影?
总之不会太妙。
也不要奇怪为什么萨拉尔假设她遇到这种事会变成上述的猜测——有些底线是踩不得的,从骨子里便十分保守的萨拉尔,从来不曾在外沐浴,连睡觉,都是在自己神殿或者波塞冬身边,在人间的休憩,全部都是假寐。
她其实无比重视贞洁。
更何况,她也没理由阻止阿尔忒弥斯为自己讨回公道——因为力量强大,所以报复就显得苛刻狠毒了些。
于是萨拉尔漠然的看着阿克泰翁被阿尔忒弥斯的诅咒变成了一头牝鹿,最终死在他自己带来的几头猎犬口中,死前他的朋友们还在为这场捕猎喝彩。
而唯一让萨拉尔无语的是,从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子的血脉中,她感受到了不算陌生的气息,让她内心无限吐槽,虽然这并不会给事情带来其他的展——
这个名叫阿克泰翁的皇室王子加猎手,是卡德摩斯的血脉,准确的说,是卡德摩斯的外孙。
人类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这点早已经引不起萨拉尔的慨叹了,自由女神默默望天——卡德摩斯先生,用残余的语言技能攻击一下——ho o1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
实在不能怪萨拉尔——也不提他们过去的相遇,单单说最近萨拉尔听到的消息——卡德摩斯为了寻找妹妹欧罗巴而离开了他的故土腓尼基王国,没有找到妹妹的他不敢回家,最后在阿波罗的指点下建立了忒拜,结果这几年欧罗巴被找着了,还带着她与宙斯的儿子拉达曼提斯与米诺斯,萨尔佩东。
紧接着,据说宙斯又和塞墨勒勾搭上了,而这位塞墨勒公主殿下呢,又是卡德摩斯的女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曾经的匝格瑞俄斯,未来的狄俄尼索斯就是塞墨勒的儿子了。
外加上今天这位阿克泰翁,卡德摩斯一家是要和神明有多深的羁绊啊!
“怎么了?”阿尔忒弥斯眼角微挑,询问道,她倒是没认为萨拉尔是又生出了什么怜悯心——虽然心软,但神明应有的底线与高傲,自由女神向来拎得清,好说话可不代表没底线,有句话不是说脾气越好的人生气起来越可怕吗?虽然不一定准确——至少阿尔忒弥斯觉得平时就深沉的海皇陛下疯起来就非常可怕——单单看萨拉尔的母神,时光女神瑞亚,便能窥见一些。
前任神后,时光女神瑞亚,性格十分软糯,就算克洛诺斯分了权,等同于无用,可以说瑞亚女神几乎不曾怒,在失去孩子们的时候也不过痛哭而不敢反抗——而真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时,一反抗就把克洛诺斯推翻了。
萨拉尔的性格几分肖像时光女神,但事实上更难捉摸一些,相信即使是海皇陛下都无法完全掌控这位双生妹妹的心思。
“我之前在东方感受到雅典娜的存在了,她也在人间——正巧想找她问问匝格瑞俄斯的事情,不妨我们一道前去如何?”萨拉尔回神笑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角神扯上交情了?挥洒你的同情心的时候,别忘了这其中还有赫拉的手笔,也不怕你那小心眼的神后姐姐生气?”阿尔忒弥斯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她一直都看赫拉不顺眼,自然说话不留余地,当然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听出了阿尔忒弥斯的好意,萨拉尔不知道多少次为赫拉辩解,她知道阿尔忒弥斯听不进去,但是说与不说,却是她的事。
“匝格瑞俄斯……”萨拉尔低眉浅笑,遮掩眼中的叹息,“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比起被赫拉疏远但事实上被母亲别扭的关心与爱护着的赫菲斯托斯,匝格瑞俄斯的生命似乎真的太过悲惨了。
珀尔塞福涅抵触他,宙斯的喜爱使得他被许多人敌视,况且宙斯的子嗣多么多,博爱的神王再疼爱角神又能留下几分呢?
“哼,珀尔塞福涅都不管他,现在在冥界流连忘返,萨拉尔你也省省吧!”阿尔忒弥斯与珀尔塞福涅还是有些交情的,不过还没有好到闺蜜的地步,况且她瞧不上珀尔塞福涅最近的那些事,自然说话刻薄了些。
珀尔塞福涅,匝格瑞俄斯啊……
萨拉尔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