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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的。”
她脸上笑容诡异又天真:“不过说起来,赫卡忒竟然会成为那位冥王哈迪斯的妻子,真是让我惊讶呢!”
“你是说……”珀尔塞福涅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说了什么?”无辜的歪头,深紫女神笑嘻嘻的开口,“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哦,只要有办法让你留在冥界,就要陪我聊天!”
灰色的眸子,正看着斯提克斯河中自己的倒影,这里是如此的寂静而空旷。
“我当然不会忘记的!”珀尔塞福涅回答十分干脆,她又有些落寞,“只是母神似乎很伤心的样子……他们都说我对赫卡忒的爱是因为厄洛斯的恶作剧,全部都是错觉……”
“错觉?”深紫女神笑得更加大声,也更加的开心,在这寂静的角落回荡,诡异森然,“你的爱情是错觉?”
她天真懵懂,又重复了一遍,带着无尽的蛊惑味道:“你的爱情是错误的?”
“当然……不是!”珀尔塞福涅眼底的动摇,重新坚定,她的爱情,才不是错觉,更不是错误的!
“咯咯咯……”深紫女神重新欢笑起来,晃悠着双脚,很是快活。
爱情没有错,但是爱的对象有没有错呢?
与她何干?
反正,这个家伙,已经被她留下来,陪她说话了,不是吗?
寂寞,好寂寞啊……
97虔诚追随者
“又是一个人啊……”
深紫女神低头看着斯提克斯河;凉凉的语气充满了空洞。
“如果能够出去转转就好了;外面的人据说很多呢!”
灰色的眸子,森然冷漠;带着赤|裸的天真恶意。
“真是的;不被允许离开呢……什么时候;这里才能又来人;并且留下呢?”
她放声大笑;咯咯的笑声回荡;空茫的回声;只带来了幽冷的寒意。
突然,深紫女神歪头;看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嘶——好痛!咦,你也在这里啊,我们又见面了,厄里斯!”同上一次见面造型不同,但是一样鼻青脸肿很是糟糕,但容貌并不影响棕的神明那特有的语调与天生的二货属性。
“又见面了啊……”厄里斯轻轻呢喃,笑容诡异寂寥,“我还记得你,叫做阿瑞斯……”
在赫菲斯托斯接受邀请来到冥界后,萨拉尔果断离开,不再掺和这一团糟糕的破事,并且决定没有必要的话,这段时间都不要到冥界了,或许长兄哈迪斯的婚宴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什么阿瑞斯对赫卡忒的畏惧和敌意,什么珀尔塞福涅重新追求赫卡忒,什么睡神送给战神的梦境十八酷刑,什么战神今天摔跤明天被套麻袋……她统统不知道!
其实神明的时间真的过的很快的,萨拉尔有执念,几天便睡一次觉,可若是一忙起来,神明的精力便现了出来,几年几十年依旧清醒。
是啊,不知不觉,在冥界竟然待了几年,宙斯,德墨忒尔,波塞冬早就离开了,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萨拉尔才觉得特别的空虚,因为她太闲了,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这样显得她的时间特别多,特别难打。即便波塞冬从不介意她的打扰,萨拉尔还是不喜欢,不喜欢自己像个多余的存在,也不希望波塞冬因为她而耽搁了什么事。
冥界的朋友们都拜访了一遍,深渊的塔尔塔罗斯依旧拒绝她的进入,天界笙歌漫舞,遍地繁华的绮丽终究会看厌倦,或许真的应该接受兄长和友人们的建议,在人间建立神庙——不是为了收集信仰,而是为了打时间。
如今算来,奥林匹斯的十二位主神,也就只有她没有在人间驻扎过,她的名声也不为人知晓——纵使她是海皇的双生妹妹,是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养母,也是一样。哪怕有如卡德摩斯之辈,不知道怎么听来普罗米修斯的胡言乱语,终究只是少数。
突然觉得,希腊神明们深入人间,各种荒唐,又何尝不是找点存在感,打时间呢?
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大,萨拉尔虽然为了收集神秘晶体也时常在人类社会行走,但是很少逗留,或许,她可以重温一下作为简单的曾经。
作为简单的曾经……
萨拉尔又想起那个清冷温柔名为简易的人类兄长——纵使她如今有了哈迪斯,波塞冬,宙斯三个性格各异的兄弟,但是还是不一样,感觉还是不一样。
那时的相依为命,此刻的自由冷情,果真是不一样的吧!即便作为神明,她还是有执着的——不执着那些曾经作为人类的生活,而是执着那个早早离开的人……
不知道那个世界有没有转世,却依旧希望简易能够幸福。她作为神明,‘回’到了这个世界,更因为莫名的限制,无法对任何人言述,异世的曾经,没有人能够分担分享简单的人生,哪怕波塞冬等人都知道她的灵魂在异世修养,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去询问,又或者是,潜意识里这样的念头被覆盖了。
萨拉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又或是世界的力量……远远不是神祗能够窥觑的。
之所以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突然现,除了简易外,她对简单的人生,竟然没有更多的留恋了。
她是神明。
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人间,做一个游历的旅者,自然也是装扮成了男性,无论何时,女性总是有着弱势,萨拉尔承认这一点,只是作为神明,同人类相比,根本不存在弱势,不过为了少些麻烦罢了。
她渴望的是美好,而非罪孽。
“殿下!”仿佛有谁的叫喊。
这个树林并不热闹,而穿过这片树林,就会到达另一个城市,萨拉尔脚步一顿,冥冥之中觉得这个声音很可能是在叫她,便向周围看去。
“女神殿下!”从树上踉跄的摔下一个男孩,他匍匐在地,痛苦的喘息着,但那双澄澈的琥珀色棕金眸子,在一瞬间迸出虔诚耀眼的光芒。
是在叫她。
萨拉尔反射性的看了看自己的伪装,应该没有出错,这个孩子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看出来了?
不管如何,感受不到恶意,甚至能从这个男孩身上得到浓烈的信仰力量,萨拉尔走近,手上漾起碧蓝的神力,为他治疗伤势。
神职和神力其实是两回事,而神力像是万金油,更何况萨拉尔与波塞冬系出同源,神力偏水系,治疗人类的伤势还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在叫我吗?”萨拉尔柔声道,孩子总能得到柔软的对待。
“女神殿下,您……您不记得我了吗?”哪怕此时此刻萨拉尔是人类男子的打扮,相貌也不是神祗的出众,但男孩不会忘记这种纯粹美丽的温暖,此时此刻他黯淡了眸子,十分失落,看起来像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萨拉尔想了一下,她生命中的记忆大多烙印着波塞冬的痕迹,亲近的兄弟姐妹还有好友也是一大部分,其他的都是一些泛泛之交的神明,而关于人类的记忆……还真是乏善可陈。
“你似乎认识我……很抱歉,或许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萨拉尔手中的神力没有停止,她轻轻的皱眉,“谁下这样的狠手,你还只是个孩子。”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小了!”还有些虚弱的男孩忿忿道,他喘了几口气,忽然黯淡下来,“女神殿下,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我的父亲是坦塔罗斯,多年前他曾经宴请诸神,而我就是那个被……”
“好了,不要说了!”这是近年来除了厄洛斯金箭事情外最让萨拉尔深刻的事情,连她都尚存厌恶,还亲自惩罚,当事人回忆起来,又是何等残忍!神明良好的记忆力终于在这时起了作用,萨拉尔调出记忆中的影像,和眼前的男孩对照,果真现了重合的地方。
“我记得你是叫做珀罗普斯是吗?”萨拉尔轻轻摸着人类男孩的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珀罗普斯脸色暗淡,显得十分勉强与痛心。
或许是因为对他的父亲坦塔罗斯还有留恋?而她恰恰是做出那样残酷惩罚的人?萨拉尔这样想着,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事实上人类的情感与执着是最奇怪的事情。
当然,珀罗普斯不是萨拉尔猜想的那样,步兵响亮的脚步声已经告诉了萨拉尔答案。
是追杀?
那些口无遮拦的步兵们言语粗俗,百无禁忌,自然让萨拉尔不甚高兴,也亏得如此,才叫她轻松的知晓了来龙去脉,挥手之后,利落的击晕了这些士兵,顺带洗去了他们相关的记忆——生命太过宝贵,她还不至于轻易剥夺。
“你……准备怎么办?”原来这个叫做珀罗普斯的孩子,在坦塔罗斯被诸神惩罚后,被他的亲人和邻国特洛伊的国王伊洛斯赶出了国土,流亡至此,他是坦塔罗斯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有继承权的男孩,因此一路被追杀,他的长姐和姐夫,想要自己的孩子登上那个位置,侄子的年龄同他相差无几。
“想要夺回你的王位吗?”萨拉尔认真的问道,“或者想要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作为神明,萨拉尔很少插手人类的事情中,或许是这个孩子真的触动了她心中的柔软,或许,她愿意为此破一个例。
“殿下……”珀罗普斯咬着唇,很犹豫,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我能够跟着您吗?”
“跟着我?”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这种可能,萨拉尔错愕,一时便没有回答。
“自由女神殿下,请让我追随您!”见萨拉尔久久不语,珀罗普斯急了,他恳切而虔诚的望着萨拉尔,“我,珀罗普斯,愿意对您献上我所有的忠诚,成为您的侍从,为您解决烦忧。”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他除了眼中这个温暖宽和的女神之外,再也无法信仰其他神明,就好像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芒,唯一能够抓住的温暖。
萨拉尔还是没有说话,珀罗普斯黯淡着眼睛。
他仍然不甘心:“殿下,我知道我不够优秀,我会努力的……就算,就算殿下不承认我,您在人间游走,也需要我这样一个仆从吧?”
男孩急得要哭出来,萨拉尔才从自己的惊愕中醒来——怎么突然多了一个死忠粉丝?她可没有什么值得宣扬的事迹,难道当初坦塔罗斯的宴会上一面之缘……这算是另类版一见钟情?
“你怎么知晓我的身份?又是怎么认出我的?”萨拉尔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男孩涨红了脸,偷偷瞧着萨拉尔的脸色,喜怒不明:“我当初特意去打听了殿下的身份……而今天殿下的伪装没有问题,我就是直觉……”
“直觉?”萨拉尔咀嚼着这个词,她终于现这个神权世界中人民对于信仰的狂热了,觉得好心虚,毕竟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种虔诚,但是拒绝的话……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在人间的日子,就交给你了!”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回绝,神明的青睐可不是这样容易得到的,况且,在这个世界,得到神明眷顾的侍奉神明的人类,其实有许多苛刻的要求,萨拉尔并不想让这些束缚了这个男孩。
真承认了,谁知道自家那个狂飙醋的海皇陛下会做出什么事呢!
所以,珀罗普斯,让她看看,他会有什么举动,来动容她呢?
98不想被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