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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哪儿呢……”波塞冬遮了遮眼睛,露出一抹苦笑,没有见到海伦就暂时摆脱了厄洛斯金箭的效果,却只是摆脱爱情的火热罢了,失去的爱情……他还没有找回来。
若非那时萨拉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恐怕海皇察觉了违和感也不知是哪儿出错了,那时记忆中有关萨拉尔的事情全部模糊了,有意识的淡忘了,但只要去想还是记得起来的——然而,‘无关紧要’的人又何必劳神去想,最终不过渐渐淡出自己的生命罢了。
而且,他失去了他的爱情——不仅仅是萨拉尔的失踪,也是因为无法找回应有的情感,记忆变得清晰又如何……不明白记忆中的他为何会因为小女神的笑颜而开怀,不明白他为何执着的不肯放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她改变……
什么都不明白,他无法体会到那样的心情,也同样无法领会所谓的幸福。
真是糟糕极了……
若说怀疑自己的记忆……总不至于全部的神明联合起来欺骗他。
还有被记忆里的双生妹妹宠的无法无天的那些荣光战士,一人一个冷脸,说什么“自由女神殿下与您的确没有什么情谊”,“并不存在婚期”,“双生神明之间的感情也不全是很好,比如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殿下的行踪我们并不知晓,也没有什么话留下”之类的……
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真是薄情无比吧?
波塞冬苦笑。
赫拉同他大打出手,毫不留情,雅典娜唆使着下绊子,阿波罗落井下石大概是回敬记忆中他挑拨的行为,阿尔忒弥斯冷脸而来冷脸而去,还有哈迪斯和宙斯,根本懒得给他一个正眼,指不定等萨拉尔回来后,耳边要被灌他多少坏话。
波塞冬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就算是理亏他也无法感受到萨拉尔离去带来的痛苦绝望,失去所谓的爱情如今他更多的是愧疚——无论如何,萨拉尔是他的双生妹妹,与他留着同样的血,就算没有爱情也不该让她出了事。
然而波塞冬却无法提起性子计较,因为他觉得太冷了,从血脉里透出来的凉意,连带着皮肤都是冰冷的,心脏咚咚的跳,空洞的旋律只叫人慌。
也只有来到这里时,能略微舒缓点。
波塞冬想,若是萨拉尔在身边,或许他摆脱厄洛斯金箭能更快些,可是,她去了哪儿呢?
除了爱情,他还失去了生命的另一半。
曾经一起度过克洛诺斯的囚禁,在那段黑暗日子中的光芒……
曾经抱在怀中无法缺少的存在,来自血脉之中最深的眷恋……
曾经在身边就能够察觉的安心,无法忍受她对别人的关注……
双子的羁绊,彼此又怎能分离,许下的承诺,婚礼却延期……
心脏猛然抽疼,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被锁住的爱情,一点点滴下血来,绝望的悲鸣,谁都无法听见,波塞冬只是觉得血脉里更冷了些,心脏的疼痛方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真实。
“萨拉尔,快回来吧,无论你想要怎样怪我……”呢喃着的温柔低语,或许失去了眷恋深情,但也有最初的最初,对怀里女童存在的偏执在意。
就算无法拿回爱情,能够得到海皇温柔以待的,也只有记忆中的蓝女神。
他又要何时,才能摆脱该死的厄洛斯金箭……
与海皇的话对应的,则是他身后汪洋大海的巨浪滔天,泛着深沉的幽冷,如同噬人的野兽。
166城堡的囚徒
树林;又是树林;吐艳哦!
这一次简单没有昏厥过去,只是跨入空间乱流里的记忆没有;可见如今的实力还是勉强的;不然她或许可以有目的的前往某个空间;而非随缘乱跑。
周身狼狈;好在衣服没怎么破损;简单打量着黑压压的树林;内心忍不住吐了个槽;这一回她还是记得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旁边开了道空间门便落到了地上;还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算了,树林就树林吧,总比在都市里被人指着说见鬼要好。
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简单开始接受起这个世界的信息。
感觉和之前所在的世界时代差不多,年份略微往前推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死气之火这样的说法,力量体系也多,多的简单无法理清楚,这一回的目标又是什么?
目前还摸不着在哪儿,简单便做了同上一个世界一样的举动,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再说。
这一来,简单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现在摆在她眼前有两个选择,就近和求远——求远便往远处的人烟找去,就近是不远处的一座城堡,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挡,但简单还是很快知道了那儿有生命,虽然似乎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的城堡?想想就觉得奇怪,坐落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找过去真的靠谱吗?
因为跨越空间,身上残余的力量并不多,也不似上次昏迷苏醒得到了足够的休养,简单想了想,还是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先恢复力量再说——毕竟,那处城堡的主人,琢磨着也不是什么善茬。
还好神明的体质和人类不同,几天不吃东西倒也没什么,简单感慨了一下,默默闭眼专心休息。
话说在黑街待了这么多年,有一两个朋友,半个小鬼徒弟,七八个算是有交际的朋友,日子过得不咸不淡,还真是略微有些怀念呢!最重要的是那些经历,改变了她的心态,让她学会了什么叫作自保。
指尖燃着死气之火,火焰的光亮恰好映出简单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略微有些精神了简单便仗着脚力接近城堡,在刻意控制度的前提下,等到了那一圈有力量警戒的范围时,简单的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斗篷里的双枪还有子弹,匕也安置的好好的,其他一些顺手的小玩意儿也都还在,简单眯起眼,脚尖轻轻一点,越过那种力量牵扯到的地方。
那些陷阱倒是设得不少,就上面的力量程度而言,简单也能分辨出,有些并不会伤人,或许只是警告……力量体系不同,简单无法猜测陷阱的效果,但避开总归是没事的。
大概还是有人来的,所以简单并不算麻烦的找到了一条通道,七拐八拐虽然繁琐却很好的绕开了陷阱,最终慢慢踏入了城堡。
不,她要收回城堡这个评价。
简单面色古怪的走在城堡之中,顺着生命气息一路走过去,若说是城堡未免太寒碜了,亏她选择了早上,不然得多阴森?
走着走着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着的,正常人都不会待在这种地方吧?与其说是城堡,不如说是囚笼?
该不会走过去看见个棺材,里面爬出个青白青白的獠牙男说是吸血鬼吧?
简单心中自我安慰,脚步不见迟疑——话说她应该能打得过吸血鬼吧?
最终,站在了铁门之外,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里面的人了。
门上刻画着古怪的花纹,也和外面一样,涌动着陌生的力量,简单并没有冒昧去推,这扇门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有个小窗能看到里面,虽然身高有点压力,但简单还是看到了里面的人。
金色的头,可惜背对着她,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看肤色也正常,不是吸血鬼啊……简单心中升起了更深的疑惑,看到了这位主人,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各处陷阱能抵挡外人,但生活并不方便,所以更像个监狱……
这算是变相的自我放逐吗?要多想不开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又或者要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囚在这种地方?
虽然简单并没有感觉到里面金男人身上的力量,但并不代表没有,谨慎是简单在黑街学到的重要一课——或许和这间囚室的材料有关?门上涌动的陌生力量,在触及到墙壁时全然不见……况且,简单的眼力不错,能看到背对着她的男人正在地上写写画画,那些花纹图样,和之前见到的那些很像。
简单想了想,退到走廊一端,重新接近这间房,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刻意收敛气息,脚步声虽然轻但并不似之前那般幽灵,然后她重新停在了门外。
显然金男人听到了,简单能现他顿了顿,可并没有转头,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颓然:“离开吧,不要再来了,这里只有一个无名的囚徒,不欢迎别人。”
看来是自我囚禁了,简单内心下了定论,而且来找这位的应该还不少,不然这人不会连头都懒得转,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简单出轻轻的笑声,回荡在幽深的长廊之中,显得愈空洞。
金男人顿了顿,终究选择了回头,他站起身,一身高贵气质,相貌英俊而坚韧,想必曾经也是个上位者,目光里虽然颓废,但无法扫去桀骜不逊。
他望见了一身斗篷的简单。
“阁下是谁?”
声音也很好听,简单分神想到。
“一个路人,过来瞻仰一下选择了自我囚禁的某人。”简单的声音依旧是刻意压低的沙哑,她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来意,而是就着自己的猜测,让对方猜测起她的身份来。
因为她觉得,与其离开去寻找杳无踪迹的目标,或许待在这个人身边能更便捷些。
既然曾经身为王者,那么便不能用普通的方法接近,毕竟警戒心太高了,这种人疑心重,说实话反而不会相信。
金男人喉咙里出一声自嘲的苦笑,明明该意气风的容颜无端多了几分黯淡,或许简单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一时竟提不起警戒的念头:“这里没有自我囚禁的人,只有一个失败者,一个被唾弃的人……”
金男人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简单也不着急,反正能从失神的话语中搜集到一些消息,不过还是笼统了些——这个男人应该是主观意愿上留在这里,但外在理由可能是他口中的失败者?又或者真的是谁把他关在这里,连个人看守都没有只能说这位太信守承诺了?
如果是想要离开却无法离开,不应该是这样的精神状态,他难道做人这样失败,连营救的人都没有?不,冲着之前的猜测,来见他的不少,所以这个可能性完全否决。
金男人喃喃的又说了几句话后,抬眼望向简单:“阁下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简单,但是既然特意到了这里见他,可见有所图谋。
“如今我什么都做不了了,不论阁下想要得到什么,我怕是无能为力。”金男人不等简单回答,就一口拒绝。
虽说看似颓废,但话语的主动权却一直被金男人掌控着,如果她真是这个男人猜测中的人,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无功而返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简单当作没听到男人的逐客令,笑道。
“……你确定?”金男人的口气有些微妙,但并没有拒绝,“如果你执意要进来的话,那么就进来吧。”
毕竟这座囚室会剥夺身上的魔力,这种滋味相当不好受,一般来说没人会主动找罪受。
看来这个斗篷人所求甚大……但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这里了……金男人心道。
其实她真应该研究一下这门怎么开的,上面的古怪花纹怎么都不像善茬,普通方法肯定没用,而相应的力量体系简单也没有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