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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肘捅了捅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嘿,高兴一点吧,兄弟。为了我们接下来的伟大时光,也庆幸自己没有加错家族,要是你一开始加入的是彭格列还是别的什么家族的话……”
“哦?”那个看上去像是刚刚加入家族的人挑了挑眉,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古怪,“如果我一开始加入别的家族的话,会怎么样呢?”
一声闷哼从先前的男人最终发出,利刃没入身体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花园中格外的清晰。
“你能告诉我吗?”
“你,你是谁,”被捅的男人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不相信这个才加入家族
没几天的少年居然会暗算自己。
不,眼前的这个少年哪里像是他认识的人?
完全陌生的面孔、完全陌生的表情,站在他面前的人哪里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少年?
分明就是另一个人。
握着利器的男人将手中的凶器从巡逻员的身体内拔出,粘稠的红色液体从银色的刀面上滴下,上一刻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少年,下一刻已全然变了一副样子。
这完全不是初入家族的新人,完全就是一个精明老辣的黑手党。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没有去理睬倒在自己脚边的尸体,刚刚面不改色杀了一个人的男人背对着小树林说道。
一直躲在那里目睹了全过程的薇薇安咬了咬唇,琢磨着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要是是后者的话……
她能不能一个人将对方解决。
她原本是想用紧急联络方式去联络阿诺德的,这是他们之前在马车上商议好的暗号,谁知道还没有等她有所动作,就出现了这么两个人,还让她遇见现在这一幕。
说实话,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有些事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就比如说眼下她正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纠结着。
“真是的……”对方像是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的无奈。
熟悉的语气让薇薇安心中一惊,但随即就排除了自己如昙花一现的想法。
不,绝对不可能是他。
就是因为他今天没有时间,Giotto先生才会让她和阿诺德先生来出席宴会的。
但是这世上除了他以外,薇薇安想不出第二个会拥有这种语气的人了。
——他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对方的声音,却又和她听了整整三年的完全不一样。
现实与认知在薇薇安的脑海中不断地冲击着,听着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薇薇安发现自己拿着枪的双手抖得甚至比之前更加厉害。
这个正在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和之前那些被她消灭的敌人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他很强,比那些没有思考的孩子们强上了太多。
或许她和他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如果阿诺德先生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r》 薇薇安为自己的想法一惊,毕竟她这三年来不断地练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不再依靠其他人,不让自己在战场上成为“他”的累赘。
然而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要依靠旁人来解决自己面对的困境。
那她这三年来的努力,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薇薇安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就比如和之前在宴会会场上一样——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不是吗?
敌人只有一个,她也是一个人。
况且敌在明她在暗,这样一来不是她更有优势吗?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薇薇安屏着呼吸,将身体隐藏在一个大树之后,双手握着手中的枪。
至于她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早在她跳楼之后,就被她别在了原本放枪的小腿上了。
枪里原本有八发子弹,一发她刚才用来击碎落地窗的玻璃了,还有三发她要用来与阿诺德先生联系。
所以说可用的子弹,其实只有四发吗?
如果对方真的是敌人的话,那么她要这么做才能在四发子弹以内将对方打倒,而且还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男人距离她仅仅只有五步之遥,薇薇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她握着枪的双手冒出了汗水。冰凉的夜风吹过,她那被玻璃划伤的脸颊火辣辣地作疼。
更糟糕的,是她原本就没有怎么做过止血措施的伤口,又有出血的迹象。
“真是倔强的小女孩,”男人在与她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却没有更靠近的意思。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是无奈。
薇薇安忽然发现男人的声音变得非常的耳熟,甚至正是她之前在宴会大厅里所惦记着的那个声音,但是……
她依旧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原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斯佩多。
毕竟他也有他自己的任务,不是吗?
那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晚风将厚厚的云层所吹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了原本黑暗的小花园中,薇薇安接着这并不是特别明亮的光芒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面孔。
碧眸内倒映着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脸——
靛色的发、靛色的瞳、表情看似轻佻,然
而仔细一看,那笑容中却又是载满了温柔。
“斯佩多……先生。”
或许整个意大利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就如薇薇安所言,这个男人是独一无二的。
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微笑。
“骗、骗人的吧……”
她甚至快有些拿不稳自己手中的枪,而早已酸软的双腿像是支撑不起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样,薇薇安望着这张支撑着自己活到现在的脸,然后啪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斯佩多先生怎么可能……”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意,“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她出血过多、或者太过疲劳之后所产生的幻觉吧?
或者又是哪个和斯佩多先生一样的幻术师,用幻术所制造出的幻觉。
可即使知道这并不可能是真的、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薇薇安在潜意识中也希望着这不是什么假象,而是货真价实的斯佩多本人。
“真是的,”看着薇薇安跌在了地上,对方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他蹲在了薇薇安的身侧,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对方靠在了自己怀中。
“你一直都说我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现在看来……”他再一次无奈地叹着气,“你自己也是一样,我的小女孩。”
熟悉的称呼让薇薇安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热,好像有什么快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来了一样。
事实上,她还是没有忍住。
“好好的怎么哭了,”看见薇薇安的泪水,斯佩多忽然想到上一次薇薇安哭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过了三年,他依旧对她的眼泪没辙。
“我,”薇薇安伸出手想要擦拭那不断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的温热液体,“我忍不住……”
斯佩多环住了薇薇安的肩膀,“我的小女孩还真是的……”
虽然是这么说,斯佩多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薇薇安打横抱起,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薇薇安伤势加重。
只是伤了他的小女孩的这笔帐,他迟早要算。
☆、迷雾八重
别看斯佩多表面上和没事人一样;事实上他在想什么;只要是稍微接触过他和薇薇安的人都知道。
或许;这也是彭格列这位诡异莫测的雾守身上;唯一能让其他人抓住的“真实”了。
这是彭格列高层们的一致认知。
毕竟彭格列里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知道他们的这位雾守大人最在意的就是薇薇安;甚至容不得薇薇安身上出现一点闪失。
但是只有薇薇安说;斯佩多最在意的不是她。
而是彭格列。
想也知道,斯佩多身为雾守,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人看透?
也或许是因为站得比任何一个人都离他近,所以薇薇安才比其他人更了解她的斯佩多先生;也比其他人更清楚他的想法。
因为她是在用心,在观察着D·斯佩多这个人。
不在乎他的性格究竟是不是糟糕、不在乎他究竟是德意志的军人还是彭格列的雾守,她从不畏惧他的身份和能力。
在薇薇安的眼中,D·斯佩多仅仅只是她的斯佩多先生。
那个一直照顾着她的斯佩多先生。
所以薇薇安总是能看见更真实的D·斯佩多;而斯佩多本人也乐于将自己那其他人从未见过的一面,展现在薇薇安的面前。
对于斯佩多和薇薇安两人而言,对方都是最特殊的存在。
“对了,”温顺地靠在了斯佩多的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心跳声,薇薇安难得没有反抗什么——她也清楚,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她害羞了。
毕竟她现在的情况,只是用“糟糕”来形容也许还不够。
“斯佩多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薇薇安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据她所知,斯佩多此时此刻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这也是她一开始认为对方是幻觉的原因。
(但真的是太好了。)
薇薇安将头靠在了斯佩多的怀中,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不是幻觉。)
“Nufufufu……”斯佩多只是笑笑,却没有正面回答,“怎么,我的小女孩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吗?”
“怎、怎么会,”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薇薇安立刻红了脸,“斯佩多先生!”
看着薇薇安轻而易举地就被自己叉开了话题,斯佩多只觉得他的小女孩比起那些该死的任务,要好上太多了
。
要知道为了想要提早见许久没见的薇薇安一面,他可是迅速地完成了手中的任务,就想要回到彭格列总部之后可以立刻看见薇薇安,谁知道Giotto居然跟他说薇薇安和阿诺德那家伙一起出去出任务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就瞒着Giotto偷偷地跑了出来,伪装成这个家族的人好混进宴会里,谁知道……
居然会发现身负重伤的薇薇安。
斯佩多忽然无比庆幸他今天幸好溜出来找薇薇安了,不然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他完全无法想像如果他今晚没有找来,受了这么重的伤的薇薇安别说是安然了,是否能够活着回到彭格列总部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他的小女孩真的有了什么万一……
“阿诺德那家伙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薇薇安是和阿诺德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吧?
为什么他看见的只有受了重伤的薇薇安,却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我和阿诺德先生两个人分头行动,”薇薇安像是听出了斯佩多语气中的不善,立刻解释道,“阿诺德先生他去解决斯本姆家族的副首领,而我则是留在宴会大厅里,等着解决斯本姆家族的三把手。”
斯佩多挑了挑眉,“斯本姆家族……”
这个仇他算是记下来了,连同今天晚上举办宴会的这个家族一道。
“那么,就是那家伙把你伤成这样的?”
原本还以为斯本姆家族的人不过都是一群草包,现在倒是他小瞧了他们。薇薇安这三年来的努力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能够让她伤成这样……
看来他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