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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将视线转到Giotto身上,碧色的双瞳中带着几分的了然,“并不是早就知道答案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会问男人这种问题的女人,在我眼中实在是太傻了。”
“诶?”
Giotto倒是没有想到薇薇安会这么说,“我还以为女人都很喜欢问男人这种问题呢。”
薇薇安摇头,“就算回答了又能怎么样?如果答案是另一者只会让问的人觉得不愉快,如果答案是你却又不是真心的,那也只是为了哄人的谎言。”
有的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什么都不要问会比较好,这对双方都有利。
“斯佩多先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我,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昔日的德意志少将在西西里这个小岛上,不该是无用武之地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不能以自己去妨碍他。
“当然,斯佩多先生和阿诺德先生之间,也不会因为我而产生什么矛盾或者是不和……虽然他们的性格可能本来就天生犯冲。”
“……其实薇薇安你就是太懂事礼了。”温柔的大空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虽然他曾经也经常看见一些男人对喜欢向自己撒娇的另一半感到不耐烦,但是如果遇到这么体贴的伴侣的话,说不定也会感到苦恼的吧。
从各种意义上。
“其实D说不定就在等你向他撒娇,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呢?”
薇薇安的这种想法和态度与其说是体贴,在戴蒙的眼中,可能就是她不爱他的表现。
有些时候不是只有处于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想东想西,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的,那些单相思的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不得不说,Giotto的超直感让他一直在真相中。
“您是说斯佩多先生么……”薇薇安摇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不说,但是她一直都很清楚,斯佩多绝对没有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温柔,或者说真实的戴蒙·斯佩多就是一个冷
血薄情的男人,而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温柔地斯佩多先生。
所以薇薇安一直都在害怕着,怕在她面前的斯佩多先生总有一天会消失,然后变成那个她陌生的男人。
但即使是这样,恐怕她也会爱着这个那个男人的吧?
因为他是戴蒙·斯佩多。
可惜她这样的感情Giotto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就连斯佩多本人也不知道。
唯一看穿了她内心的胆怯与卑微的人,只有阿诺德。
因为他足够了解V,也足够了解她。
“真的不是吗,薇薇安,”Giotto叹息着,“在你眼中,D是怎么样的人呢?”
薇薇安看着Vongola的大空,也是斯佩多的首领,突然觉得有些原本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在他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
还有那个一猜十个准的超直感,简直是战无不胜的凶器。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间办公室了,否则就真的太危险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先退下了,Giotto先生。”薇薇安弯了弯身,行了一个并不算太粗糙的礼,刚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对方叫住。
“呐,薇薇安,G和D他们都不在,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
薇薇安倚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左手紧紧地捂着腹部,却仍旧无法阻止汩汩的血液向外冒出。
该死。
一向待人温和的薇薇安在心中暗骂道,如果她现在不是在躲避敌人,一定会用她这辈子最愤怒、最不甘的语气狠狠地骂出声来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么窝囊,有着一肚子的气没出发,只能堵在心里,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Giotto交给她的任务不重——和其他那些守护者比起来,但是要完成起来却也一点都不容易。
斯本姆家族是这几年内出现的一个新兴家族,就如同多年前的彭格列一样,但是其性质却和完全不同。它并不是为了保护西西里岛的居民而存在的,相反,这个家族勾结政府与贵族的势力,就宛如政府在黑手党内的一双眼睛一样,这是说得好听见的话。
说得那听一点,斯本姆就是政府的一条狗,和那些仗势欺人的贵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恶劣。他们在那些背后实力的暗示默许甚至支持下,在居民之间兜售毒品、抓走不足十岁的孩子们进行各种人体实验。简而言之,能做的坏事斯本姆都做尽了,不能做的他们正在想办法做。
关于斯本姆内部的资料,据Giotto说是Vongola的情报部门收集的,但是据薇薇安猜测,这个情报部门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
CEDEF。能把斯本姆家族的BOSS的身世背景包括最后一次尿床的时间、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被女人甩了,一个月洗几双袜子的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情报部门大概也就只有阿诺德才带得出来吧。
而她这一次的任务,就是借着某次酒会,让斯本姆家族的No。3去见耶和华。
至于她的搭档,就是CEDEF的首领阿诺德。
“宴会规定必须携带女伴,所以薇薇安,你去是必然的了,”这个,是Giotto当初的原话,“只可惜D不在,但是阿诺德也不错。”
一开始薇薇安以为他在说笑,但当她看见穿着万年不变的灰色风衣的阿诺德换上参加晚宴时才会穿的西装西裤后,才发现Giotto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整合章节,这是原45章
☆、迷雾三重
这一夜;参加酒宴的人看似是薇薇安和被Giotto拿来凑数的阿诺德;但是谁都清楚;这次的任务事实上被拿来凑数的人是薇薇安才对。
孤高的浮云不需要搭档;任何时候。
会拉上薇薇安只是因为酒宴的邀请函上写着必须携带女伴罢了。
穿着墨色的礼服,薇薇安那头浅金色的长发被三枚精致的发梳松松垮垮地盘起——那是去年斯佩多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个男人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但是眼光倒还不差。
这是某些人当初在看见薇薇安的头发上多了这三枚发梳后的评价。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其实有一件事是所有人包括薇薇安本人都心照不宣的。
那就是斯佩多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轻佻,好像对Vongola以外的事都漠不关心一样,但是一旦和薇薇安扯上了关系的事,他永远都是放在心上的。
这一点从他每年为薇薇安挑选礼物都是亲自出马就可以看出。
薇薇安永远都是一个例外。
对于戴蒙·斯佩多而言。
在现在的Vongola内;几乎是所有人都默认了斯佩多和薇薇安是一对,就连同盟的西蒙家族也不例外。
西蒙的首领科扎特与Giotto和G据说很早就认识了,甚至在Giotto广撒网找守护者之前。
说到西蒙,薇薇安就想到当初的一个小插曲,那时候Giotto在向她和斯佩多介绍科扎特和他的西蒙家族的时候,薇薇安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夜处理了太多文件的关系,总之没有睡好,直接导致了之后的杯具。
薇薇安只记得那天阳光很灿烂,她去花园找斯佩多的时候正好看见了Giotto和一个陌生的红发男人。
“正好介绍一下,薇薇安,这个是科扎特,我是挚友,”Giotto带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向薇薇安介绍到,“也是Simon家族的BOSS。”
大概是还没有睡醒,薇薇安一个耳抽,然后……
“诶……Semen……家族?”
为什么现在黑手党的名字都那么奇怪?原本以为Vongola已经很特别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更奇怪的……
“嗯?薇薇安你在说什么?”似乎听见薇薇安说了什么的Giotto笑着看向她。
薇薇安摇摇头,看着一脸笑容的科扎特总觉得
心里有些微妙。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其实那是Simon,而不是Semon……不过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这三年内,薇薇安也曾见过这个“首领的故人”几次,这个红发的爽朗男人给薇薇安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的笑容。
和Giotto相似的、温和的笑容。
其实虽然这只是薇薇安个人的感觉,但是她有时也会觉得斯佩多的笑容和Giotto也有那么一点相像。那是和那个男人的性格不符的,却带着包容的、温柔的笑容。
不过整个Vongola中有这种感觉的人可能就只有她了吧,就算是她说给其他人听,大概也就只有Giotto一个人会信。
因为整个Vongola里能够见到斯佩多这么一面的人,只有薇薇安一个人。
她是特殊的。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马车缓缓地驶出了Vongola的总部,一袭盛装的薇薇安和穿着黑色西装的阿诺德安静地坐在马车之中。车厢内并没有薇薇安预料中的那么颠簸,反而平稳得很,就好像是处于摇篮中一样,异常地平稳。
过了好久,薇薇安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假寐的男人,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了决心,“阿诺德先生……”
淡漠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青灰色的双眼冷淡地看着薇薇安,他没有说话,但是薇薇安却明白他的意思。
“Giotto先生说,暴风雨马上就要开始了呢……”她说。
这个小岛将要面对的,可能是继当年的统一战后,最大的暴风雨。
“我知道。”
西西里岛最近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火药味,抛开因为职业关系而产生的敏锐度不说,仅仅只是凭CEDEF搜集到的资料也足以说明一切。
暴风雨即将来临。
车厢内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车厢外夜风呼啸而过留下的痕迹,以及马车行驶的声响。
“时间过得好快,阿诺德先生,转眼已经三年了呢,”
阿诺德的冷淡没有让薇薇安气馁,她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话题,而她东拉西扯的那些有的没的也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
坐在她面前的阿诺德和她的斯佩多先生毕竟是两个人。
“这三年内,有好多东西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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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譬如她所认识的斯佩多先生,已经变得和当年那个会替是陌生人的她付钱买地图、容纳她在军营生活、微笑着叫她“小女孩”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他依旧会带着轻佻的笑容叫她“我的小女孩”,但是薇薇安却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
即使她对于他而言,依旧是特殊的存在。
但是薇薇安在这三年内始终却害怕着,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被他所抛弃。
诡异难测的雾,是最难抓住的。
所以她始终都带着那三枚发梳,始终都把他的礼物带在身边,就是在警告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的斯佩多先生不会不要她的。
但那些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她几乎每天都被噩梦缠绕,那一个个梦魇中反反复复上演的是那些她在潜意识中最恐惧的画面。
于是原本应该是让人得意休息的睡眠,变成了她在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
“那么你呢,”阿诺德青灰色的双眼看着她,脸上始终维持着他最初的、无表情的样子,“你也变了么。”
“啊,变了呢。”
薇薇安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撩开了马车内那暗红色的窗帘,按着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的街道,她的脸、还有阿诺德的脸都倒映在玻璃质地的车窗上,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