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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要说到处走走,整个轮船上除了这个甲板,也没有什么真的可以让他到处走走的地方,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客轮,却不是那个豪华的游轮——比如说本月19日从英国伦敦出发的那艘坎帕尼亚号。
斯佩多瞥了一眼在甲板中心和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谈笑风生的安东尼奥,自从他上甲板开始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其实上船的时候安东尼奥这个老东西对一个穿
着米色长裙的少女动手动脚的事情斯佩多并不是没看见,只是他却没有、也没有必要上前帮忙,毕竟他不是什么正直的笨蛋,没有必要因此而引起了安东尼奥的注意。
不过更关键的是,那个被那个老东西动手动脚的少女不是他的小女孩,即使她的身影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是。
因为他的小女孩,现在还留在小镇的教堂里,和怀特在一起。
这还真是令人不悦的事实。
然而一想到这个不悦的事实的斯佩多,突然又想起了会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正是安东尼奥这个老东西,如果不是那个老东西的话,现在他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而薇薇安或许是在一旁看书也有可能是在厨房忙他的午餐,总之无论如何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向来杀人都是用幻术将人折磨致死的少将斯佩多先生,第一次深深地觉得等到动手的时候,可以考虑下在那个老东西身上亲手扎上几刀。
——不然不解气。
在斯佩多转身想要回到船舱静静——顺便想想用什么办法“解决”安东尼奥的时候,却突然皱着眉停下了脚步,比起那些到了伦敦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眼下的情况更加让他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自从他们上了船之后,就一直有视线停留在他们……或者说是他的身上,甚至在他去房间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
视线忽然瞥见了一个米色的身影,她手执着一个与衣服同色系的手袋,由于戴着帽子的关系,斯佩多看不清她的双眼,只能看见她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他……
对,就是那个笑容引起了斯佩多的注意,因为那笑容像极了他的小女孩。
记忆不错的斯佩多立刻想起了这个少女就是方才上船时被安东尼奥不规矩的少女,虽然那时候他和约翰都看见了这一场面,但是为了不引起安东尼奥的注意,于是没有上去插手。
倒是这个少女,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走了,甚至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个少女似乎是发现了斯佩多正在看她,原本上扬的嘴角笑意更深,她似乎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奇怪的女人。
虽然奇怪为什么那个少女的笑容会和他的小女孩如此相似,但是斯佩多却没有跟上她。
如果那个少女真的是故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的话,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所以就算他不去找她,她也会自己找到他的,这艘船在25
日,也就是星期六下去才会抵达伦敦,所以斯佩多并不着急。
他在意的只有她的笑容,和他的小女孩实在是太像了。
可惜,他的小女孩只有一个,而那个少女,却不是他的小女孩。
斯佩多并没有猜错,那次之后少女一直都是在他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她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和他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的笑容,每次被他发现后也没有闪躲,而是依旧和第一次那样,向他点示意。
有时候她会像第一次那样离开,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却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斯佩多自动上前去找她。
一直到4月25日,星期六的中午,事情才有所改变。
“长官,”连续吐了两天的约翰似乎终于熟悉了船上的环境,坐在他对面的斯佩多正切着牛排,然而约翰虽然是对斯佩多说话,但是他的双眼却看着少女所在的地方,“那个女人看了我们两天了。”
似乎是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白天的时候只要他们出现在哪里,那个少女必定就在他们不远处,她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一样。
“我知道,”正在切牛排的斯佩多瞥了眼正拿端茶杯喝红茶的少女,她好像是察觉到了斯佩多正看着自己,她也只是笑笑。
这几天她一直带着帽子,有时候是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有时候是帽子上垂下的薄纱挡住了她的视线,总之斯佩多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双眼。
“真的……不要紧么?”约翰有些忐忑,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那天安东尼奥对那个少女不规矩少将阁下和他不是没看见,如果安东尼奥真的想对这个少女下手的话,那么发现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紧张过度了,约翰,”斯佩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畔染上了一抹令约翰有些心慌的笑容,“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约翰小心地咽了口唾液,看着眼前的牛排顿时没了胃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每次少将阁下露出这样的表情,接下来总会有人遭殃。
……少将阁下不会真的对那个少女做什么吧?
不,斯佩多什么也没做,只是饭后他让约翰坐在原位,然后来到了少女的面前,在她的默许下,拉开她对面的位置然后坐下。
“还想继续玩下去么?”斯佩多看着面前的少女,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所包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我只是在想您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或者说,什么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亲自过来找我,”少女轻轻地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些无奈和可惜。
不过她的语气很快就发生了改变,“幸好,您来了,如果到下船的时候您都不来找我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是让你别跟来的么?”斯佩多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当时那个老东西动手动脚的对象居然真的是他的小女孩。
是的,这个几天来一直在远处观察斯佩多的人正是薇薇安,自从上船后她一直没有主动向斯佩多他们表露身份,然而这样大大咧咧地观察他们的举动也引起了斯佩多的怀疑。
薇薇安吐了吐舌头,“我是没打算跟来的,可是怀特先生让我帮忙送一件礼物给他在伦敦的好友,所以我来了。”
想了想,薇薇安一脸无辜地看着斯佩多,“您不会怪我吧?”
斯佩多好笑地伸手,然后在薇薇安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人都跟来了,而且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到伦敦了,除了让你跟着我,难不成让我把你丢到海里去?”
“我就知道您最好了!”少女暗自庆幸自己赌赢了,如果斯佩多让她抵达伦敦后立刻坐船返回德意志的话,那么她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她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这艘船上的人不在少数,她要避开斯佩多容易得很,但是这样在抵达伦敦之后要再密切监视斯佩多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与其让斯佩多到伦敦之后发现自己,不如让他在船上的时候就发现,这样也能更好地掌握对方的行动和计划。
——这些自然不是薇薇安的想法,而是V的计划,只是执行这个计划的人是薇薇安罢了。
“不过……”薇薇安歪了歪脑袋,“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薇薇安的?”
这次她的伪装的确不是最完美的,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斯佩多发现自己就是薇薇安,只是从始至终斯佩多也只是远远地望着她,完全没有上前交谈,为什么这样也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你的伪装太拙劣了,”斯佩多好笑地摇了摇头,起先只是觉得那套米色的衣服比较熟悉,然而第二天薇薇安的穿着,就立刻让斯佩多记起了他曾经在他的小女孩身上看到过这件衣服。
相似的体形、熟悉的笑容,还有一模一样的衣服,如果他再不怀疑少女就是他那个偷偷溜出来的小女孩那就怪了。
薇薇安眨了眨眼,不明白斯佩多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她知道斯佩多就是在没有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就认出了她。
“对了,在来德意志之前,你住在伦敦么?”斯佩多记得薇薇安的确是英国人,却不知道她究竟是英国哪里的人。
“是,也不是……小时候的确有在伦敦住过一段时间,”薇薇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垂下了自己的视线,看着杯中的红茶,“不过后来就搬去爱丁堡住了。”
“爱丁堡?”
薇薇安点了点头,“嗯,苏格兰的首府……因为外公是爱丁堡人,虽然当初他在去德意志认识外婆之前曾经住在伦敦,但是他老了之后就想回到自己的故乡,所以就带着外婆和我去了爱丁堡。”
斯佩多只是看着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那些安慰的话说了也只是多余,他的小女孩足够的坚强,所以他最后只是说,“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爱丁堡吧。”
“诶?!”薇薇安抬起头看着斯佩多,然而看见的却只有他的笑容,她突然伸手在眼睛这里抹了抹,声音中带着一些哽咽,“嗯,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噗哧地笑了出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您穿当地特产时的样子呢。”
苏格兰当地特产——苏格兰格子裙。
作者有话要说:08…18…11:各种苦逼的卡文……今天肯定是还有一更了……说不定是两更?不过肯定是晚上的事情了【摊爪
浮云确定今天会出来的,嗯
☆、伦敦一隅
从德意志出港的船在4月25日的傍晚抵达了英国伦敦的海港,站在码头上迎接这艘船抵港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人是为他们而来的。
薇薇安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离开伦敦,前往德意志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的她是一个人上船、一个人离开伦敦、然后一个人抵达德意志、一个人找到教堂的所在。
然而这一次,虽然上船的时候依旧没有人送她,她是一个人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上的甲板,但是这次的旅程却并不像上次那么无趣。
——因为有斯佩多在她的身边。
即使码头上并没有站着她的熟人,但是只要斯佩多在她的身边,薇薇安就觉得很满足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视线似乎在不禁意间瞥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薇薇安立刻停下了脚步向那个身影所在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和斯佩多差不多高的男人,墨色的短发,穿着一身燕尾服,跟在一个大约4、50岁的男人身后。
就仿佛是看见了恶魔一样,见到了男人之后的薇薇安不禁瞪大了双眼,碧色的瞳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恐惧,她的身体开始发颤,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自己,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转过了头,发现自己被察觉的薇薇安仓惶地转过了身,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嘱咐好约翰去办一些事情的斯佩多看在眼里。
“怎么了?”斯佩多看着自从下了穿之后就有些不在状态的薇薇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之前还好好的她,一下子头上冒出了那么多的汗水。
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薇薇安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汗?”
被斯佩多触碰后的薇薇安惊慌地抬起头,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她用那双几乎无神的碧眸看着斯佩多良久,然后触电一般从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