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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纸张翻动发出的声音外,斯佩多还能听见钟表发出的滴答声,只是他每次把视线移向挂在墙上的钟时,都发现其实时间其实才过了五分钟,
——而他等待着的那个小女孩,还没有回来。
斯佩多能想到薇薇安会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堂的,因为比起其他参加礼拜的教徒而言,她还有更多更多的话想对怀特说。
(那么,就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只是当三根指针全部指向Ⅻ的时候,薇薇安却依旧没有回来。
想到平时这个时候,薇薇安早就已经把还冒着热气的午餐送到他的房间,然后和平时表现出的羞涩的小女孩的那面完全不一样,只有这时候,她会开始唠唠叨叨地对他嘱咐着身体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按时用餐,不然肯定会得胃病。
不过她一般只会说上几分钟,等到他放下手中的书或者文件,开始午餐时,她就会带着笑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把午餐全部吃完。
有时候他还会故意慢再上几分钟后行动,想想或许也只是为了多看看薇薇安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那一面。
只是今天会在他身边叮嘱着他要按时用餐的人却没有按时的出现,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的斯佩多合上自己手中的书,甚至没有夹上书签或者记上页码,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他的那个小女孩。
不过这一次,没有让斯佩多等待多少时间就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只是推门而入的人依旧不是薇薇安,而是端着午餐盘子的约翰。
“薇薇安还没有回来。”面对着他的询问,约翰是这么回答的,“只是阁下,刚才门卫传话说,有个男人现在就站在军营外,他说想要见您。”
看了看约翰手中的午餐,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但是已经吃惯了薇薇安做的饭菜的斯佩多一眼就能看出约翰手中的午餐不是出自他的小女孩之手。
示意约翰将午餐放到桌上,看了眼盘中虽然精致但是完
全不能让他提起胃口的午餐,斯佩多转而看向约翰挑了挑眉问道,“谁?”
约翰望着斯佩多,略微迟疑了片刻,最后却还是遵从了“军人必须得服从命令”这第一守则回答道,“是牧师怀特。”
“他来做什么?”原本以为今后可以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人的斯佩多又一次皱眉,然后想起了怀特的到来可能与至今没有回来的薇薇安有关,“让他进来。”
“是!”
刚进斯佩多办公室的怀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斯佩多,紧接着目光被桌上的午餐所吸引,他扬起了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笑容,“这下那孩子可以放心了,至少你的午餐有着落了。”
“什么意思?”斯佩多转过身后就看见怀特的脸上出现了令他反感的笑容,“那孩子现在人在哪里?”
怀特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不改,只是说话中的语气却带着些许挑衅以及更浓的讽刺,“那孩子现在正在房间里睡着呢。”
“Nufufufu……我似乎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怀特牧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劝你你最好没有多想,不然这是对那孩子最大的侮辱,”怀特轻哼一声,他就是不爽薇薇安生病的时候还想着斯佩多的午餐,“那孩子生病了,高烧。”
原本还在担心发生了什么事的斯佩多这下却莫名地镇定下来,“怎么回事?”
然而这个问题却让怀特稍微有些不悦,“怎么回事?我还想请问您这是怎么一回事,少将阁下,四天前的耶诞日那天我遇见她时,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短短四天的时间她就会发起了高烧?”
“还有,我听说军营内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还是和您的副官阿道夫先生有关,当然,这本来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只是……”
怀特凝视着斯佩多唇畔那极易令人不快的笑容,“只是据我所知,这件事却和薇薇安有关,我想请问您,少将阁下,您是怎么照顾我的薇薇安的。”
“Nufufufu……关于这件事,如果那个孩子想说她自然会告诉你的,况且当初你把她交给我,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不过请别忘记了,”斯佩多的笑容突然带了一些其他的含义。
“当你把她交给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人了,而不是你的薇薇安,这一点请您牢记,怀特先生。”
原本情绪有些激动的怀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突然地笑了,“那么我希望,这句话您也可以一并牢记,少将阁下,请不要再把那个孩子拖入危险中了,尤其是……你们的内战中。”
“关于这一点,我有我的打算。”
“但愿您的打算是以那孩子为优先的,如果不可
以的话,届时还请将她送还到我这里,”怀特又一次耸肩,“这样也不枉那孩子在高烧的时候,还急着回来为您准备午餐。我猜,如果当时我没有敲晕她,恐怕您的这顿午餐就是那孩子在病中为您准备的。”
“我只是过来告诉您这件事情的,如果少将阁下您还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先回教堂了,”怀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嘴里却轻声地嘀咕,“愿主保佑那孩子还没有醒,不然肯定要做傻事。”
比如说回来给这位少将阁下准备午餐。
“请等一下,怀特先生,”斯佩多突然出声喊住将要离开的怀特,“那孩子现在是在教堂,没错吧?”
》》》
“诶?!斯佩多先生,您怎么……”薇薇安瞪大着双眼看着斯佩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明明她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不是么?
虽然薇薇安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就这么半句也足以证实了怀特之前“薇薇安在病中也为他在考虑”这一说法,只是从薇薇安这里得到证实后的斯佩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斯佩多低下头看着薇薇安依旧存有惊讶的脸,最终即使是他也只能叹气,“傻女孩。”
这句话自从他认识了薇薇安之后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薇薇安的许多行为在他的眼中只有“傻”或者“愚蠢”可以形容,然而即使冠上了这样的形容词,他对于这样薇薇安却没有产生任何的鄙视或者不屑。
因为薇薇安能够让他感受到,她是傻与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比如耶诞日那夜,她明明已经知道凶手今夜会去杀她,她还是拿自己做饵引出真凶,甚至更加“愚蠢”地让他帮忙,完全不顾他是阿道夫的上司,可能因为偏袒阿道夫而让自己丧命。
无理由的付出以及无条件的信任,也难为薇薇安会一直被他称作为“傻女孩”。
但或许这就是薇薇安这个傻女孩的独特之处。
“斯佩多先生?”薇薇安眨了眨眼,不明白斯佩多为什么又会这么称呼自己,自从他们相识后,她就没少被斯佩多这么说过。
回应薇薇安的,是斯佩多的笑容,原本一直挂在唇畔上那有些轻佻的笑容被染上了另外一种颜色,就连他的视线似乎都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柔和。
斯佩多伸手揉了揉薇薇安那头金色的短发,她那头短发的触感很好,甚至让斯佩多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安抚一只小动物的错觉。
“斯佩多先生?”不明白斯佩多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做的薇薇安又一次眨眼,浓浓的不惑让斯佩多轻笑出了声。
“睡吧。”
“诶?可是您……”
“再睡一觉吧,我会在这里陪你的,”斯佩多再
一次替薇薇安掩好了被角。
刚才她昏睡的时候医生有来过,说薇薇安这一次生病是因为着凉、劳累以及心理上的负担所致,让斯佩多立刻想起了阿道夫的那件事。
(果然还是有阴影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薇薇安这一次没有再抗拒,而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嗯,晚安,斯佩多先生。”
“嗯,晚安,我的小女孩。” 血色整理 饭饭
作者有话要说:08…10…11:于是今天肯定还有一更的,大概在晚上【捂脸
表示下章开始就进入新的一卷了,嗷嗷嗷,阿诺德就在前方!
☆、伦敦旧事
“……那么,一切多久都拜托你了,怀特先生。”薇薇安自长凳上站起,向怀特欠了欠身,自从去年耶诞日之后的那个星期天起,每次做完礼拜之后她都会选择留下,与怀特聊上一会儿再离开,相对的,每一次谈话结束她一定会说:“请将我的声音,传递给他。”
“放心吧,薇薇安,”怀特点了点头,似乎也明白薇薇安对此的重视,所以即使已经听了好几个月,他也依旧会用温和的语气答道,“我会将你的声音,传递给神明的。”
即使知道怀特不会忘记,但是也只有听见他明确的回答,薇薇安才能够真正地放心,“那么,就麻烦你了。”
“对了,”怀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扬起一个神秘的笑容看着对方,“你听说了么,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薇薇安带着些许不解地重复着怀特的话,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怀特似乎就是在等薇薇安的这句话,他笑了笑,伸手示意薇薇安坐下,然后缓缓地说道,用一种谈论灵异事件的语气,“就在前不久,班贝格银行的名誉董事在伦敦遭人杀害。”
“班贝格银行……名誉董事……”薇薇安侧着脑袋想了想,一个名字随即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个格奥尔格·冯·西门子?”
“对,就是那个西门子,在这次事件中一同死亡的还有蓝星海运社贸易课取缔总监,帕特里克·菲尔普斯,以及……”怀特突然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低下头在薇薇安耳边轻声说道:“以及凡多姆海恩家的管家,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说完,他带着那抹笑容直视着薇薇安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瞬间改变,他不疾不徐地反问,“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V。”
薇薇安……V睨着怀特,当视线瞥见他嘴角的笑容时,V轻哼了一声,“或许,应该是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才对吧?特意对‘她’说了这个案子,难道只是想让我来推理么?那么很抱歉,我不是凶手,也不是侦探,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会,你想多了,V,我只是对此有些好奇,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么?”虽然这么说,但是怀特的表情却完全变了,嘴边噙着的笑容也不似之前。
自从V出现后,原本看起来青涩的少女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冷淡,“怀特,我唯一关心的,就只有先生和他派达下来的任务罢了,至于其他的人或者事都与我
无关。”
怀特带着笑容若有所悟地点头,“嗯,我懂了。所以……”
他的笑容在刹那间冻结,“所以,你就利用了薇薇安?”
“利用?”V像是听见了一种自己从未学习过的语言一样,用一种奇异的语调重复着那几个音节,然后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怀特,“这下,我也终于懂了,你找我出来,其实根本就不是想谈凡多姆海恩的那些事吧,而是为了‘她’吧。”
怀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V,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思议——在薇薇安的脸上可以看见这样的表情、她的声音也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V似乎也不想听见怀特的答案,而是兀自继续说了下去,“是,没错,我是利用了‘薇薇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