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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家初'冬菇长官
作者:黑醋栗
☆、鬼牌零零
1888年冬·英国伦敦·清晨——
伦敦冬日的清晨还是一片雾蒙蒙的,就在前几日下了伦敦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原本积在道路中没有被及时铲除的雪已经被人踩成了一层又薄又滑的冰,走在上面随时可能滑上一跤,车道上积雪堆被铲到路的两旁,厚厚的白雪堆积着,迟迟未化。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建筑物、灰色的地砖、就连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穿着灰色的外套,着眼尽是灰色的城市的早晨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抑。
突然响起的一声马鸣划破了这个静谧的清晨,滚动的车轮在一所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区的宅邸前戛然而止,急刹车让车夫都向前一冲,只是还没有等他坐稳,他就小心翼翼地向车厢处看去。
紧接着,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深灰色长外套的浅金发男人从这辆看上去并不怎么豪华的马车上缓缓走下,他在信手将车门合上后,连看都没有看车夫一眼就直接向宅邸走去。
车夫看着渐渐走向宅邸走去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然后驾驶着马车缓缓远去。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大概是他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冷淡的男人,因为除了一开始告诉他目的地外,这个男人就不再说任何一句话,甚至当他说路程太远后,他也是大方地将五十英镑塞给了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其实男人长得非常地英俊,只是他这张英俊的脸上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宛如中世纪油画中的人物一样。
冷淡且不真实。
浅金发男人不疾不徐地脚步在宅邸的门前停下,然后那扇门仿佛是有感应似的,就这么缓缓地被打开。
不,门并不是有感应似的自动打开,而是一个女人从屋内打开的,她仿佛早就知道男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适时地为男人打开了大门。
女人穿着黑色燕尾服与黑色西裤,香槟色的长发用黑色的丝带绾起,双手带着手套,脸上没有表情。
当男人走进屋后,她轻轻地将门关上,然后向男人微微欠身,动作标准得就像是一本活体教科书。
“欢迎回来,阿诺德先生。”
“嗯,”男人——阿诺德随口应了一声,一边将解下的大衣向后递去,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女管家似乎是对于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立刻接下大衣挂在了楼梯口的衣架上。
一边重新整理着自己衣物的阿诺德走上楼梯,“这段时间里,伦敦发生了什么,V。”
被他称作V的女管家紧跟在他的身后,“是的,从8月7日到11月9日间,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发生了五起杀人事件,被害人的共同点是她们都是妓。女、并且都被人用残忍的方式杀害,犯人曾经多次写信
给中央新闻社,信中以‘开膛手杰克’自称。”
“开膛手杰克?”阿诺德像是听见了什么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不仅仅是尾音,就连眉毛也微微地上扬。
他停下脚步,嘴角上扬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看来的确是能够让我消遣一下时间,他现在在哪里。”
“恕我直言,先生,”V不紧不慢地开口,虽然她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地表情,她上前为阿诺德打开房门,然后侧身让他先行进屋,“当出现第三个被害者之后,女王陛下已经将这个案件交给了凡多姆海恩伯爵处理。本次事件于第五个被害者玛莉·珍·凯莉死亡第二天宣布结案。”
“就算是交给了他,还是出现了两个被害者么?”虽然是因为好不容易引起他兴趣的案件居然就这么被宣布结案了,但是由于他的性格问题,导致阿诺德并没有出现类似于失落的情绪。
事实上在阿诺德身边工作四年,V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这样的情绪,别说是失落了,就连愤怒都没有,感情淡漠地就和一杯白开水一样,平淡稳定。
或许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只有猎物与强者。
从认识阿诺德之后,V就一直这么认为。
“据说凡多姆海恩伯爵原本可以救下那第五位被害人的,”站在阿诺德沙发背后的V不紧不慢地开口,但是她的语气却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为那位凡多姆海恩伯爵开脱。
她更像是在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不加以任何的私人情感在内,“不过他以完成女王陛下的任务为优先,因此延误了救人的时机。”
与其说是延误了救人的时机,不如说是直接放弃了那人的生命。
“V,”阿诺德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侧过头看了眼身后站得端端正正的V,“你似乎已经调查过整起事件,也知道那个‘开膛手杰克’是谁了。”
“您多虑了,先生。我并不是侦探、也不是苏格兰场的警察、更没有被女王陛下下令要找出凶手。”V为自己辩解,只是她的语气,会让人以为她是在对着剧本念台词。
因为她的话语中,完全不带任何的诚意,“况且,没有您的命令,V也不会擅自行事。”
“那就是知道了,”阿诺德转回了头,毫无理由地结论让人不禁揣摩他是从何得知这一点的,并且还是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苏格兰场也知道了?”
“不,并没有,”见阿诺德的茶杯已经空了,V适时地上前为他再倒了一杯茶,“苏格兰场的警察大概连凡多姆海恩伯爵如何结案的都不知道。”
闻言,阿诺德轻哼一声,语气中尽是轻蔑,“无能的苏格兰场。”
就连一个12岁的小鬼都能解决的案件,苏格兰
场的那些人却在整个案件中都稀里糊涂的,这让人怎么能够不鄙视他们。
幸好凡多姆海恩的真实工作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不然还有整个伦敦、乃至整个英国还有谁会去信苏格兰场。
“别这么说,先生,”V轻声劝道,“如果不是苏格兰场的人无能,女王陛下又怎会将那些重要的任务交于您与那位凡多姆海恩伯爵。”
V的话非但没能劝到阿诺德,反而让他又一次冷哼,或许是他不愿别人将自己与一个小孩相提并论,然后是几分钟时间的静寂,这段时间内他只是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红茶。
再一次开口,他的话题已经不再是关于这起开膛手杰克事件,“除了这个,最近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有,不过与伦敦无关,”V在第一时间内回答,“这段时间内,有一封给您的信。”
阿诺德连看都没有看V一眼,只是兀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如果是那些邀请信,你知道该怎么处理的,V。”
“是的,”V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白色的信封递到阿诺德的面前,信封没有任何被拆开过的痕迹,“只是这封信来自于女王陛下。”
听见V口中的称呼之后,阿诺德的表情稍微有了一些细微的波动。
只是那个细微的波动很快就消失地不见踪影,他瞥了一眼V手中的信封,淡漠地吩咐着,“把信拆开。”
“是,”V从燕尾服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裁纸刀,将来自于女王的那封信打开将信纸递到了阿诺德面前之后,执着空空如也的信封等候在一旁。
V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阿诺德读完女王的那封信之后,脸色似乎有些许地变得糟糕,不过不是很明显,所以V权当他的脸色变差是因为光线问题。
毕竟没有人会奢望油画上人物的脸色会有所改变——除非是因为光线问题。
“V,”阿诺德放下了手中的信纸,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站在他身侧的那个与他异常相似的女管家——当然,这个相似并不是指长相,“现在有一个任务要让你去完成,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女管家并没有因为阿诺德的话产生了任何动摇,“先生,V是您的管家,自然会忠实地执行您下达的一切命令。”
就如她刚才说的那样,她V是阿诺德的管家,无论是什么命令她都会尽职尽责地去执行,所以对于阿诺德下达的命令,她没有一次是拒绝的。
“那么,”阿诺德从自己的黑色西装里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
“这个男人是德意志的少将,戴蒙·斯佩多,”阿诺德将手中的照片递到了V的面前,“你的任务,就是到戴蒙·斯佩多那里去当卧底。”
V拿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影有些模糊,看起来是在很远的距离下仓惶偷拍后的产物。
所以V只能隐隐约约地看清楚照片中一个男人穿着德意志的军装,似乎在和另一个人交谈着什么,“这是长期任务吗,先生。”
“直到我说‘任务完成’之前,你必须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将他的一举一动、以及德意志的军情传达到我这里。”没有说明是长期还是短期,但是V已经能够猜到个大概。
即使是吩咐着如此重要的任务,阿诺德的语气依旧和之前一样,一样地风淡云清,没有任何的起伏。
“姑且说一句不用担心,”阿诺德不再看着V,“那个男人和他的军队所在的地方,有我们的人在。你只需要把得到的情报交给他就可以了,接下去的事情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V很清楚,阿诺德所说的他们的人,指的是秘密情报部的情报人员,“是的,先生。我该如何与他联系?”
“照片的背面写着那个男人的军营所在地,”阿诺德似乎早就猜到了V的这个问题,“到了那里之后,你先到当地唯一的那所教堂,教堂的牧师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明白了,阿诺德先生,”V点点头,将照片收到了衣服的内袋中,“请给我三日的时间,让我请侯爵夫人从主宅调一名管家到这里后再离开。”
事实上,现在这所位于梅菲尔区的宅邸之中,只有阿诺德与她两人。
也就是说,这所宅邸中的佣人,其实只有她一人。
“不必,”从V手中抽走侯爵夫人那封信的阿诺德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的话,“不用做多余的事情,今晚我就要开始另一个新的任务。”
他的工作使得他休息的时间在一年中甚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阿诺德将一个雪白的信封压在了深棕色的桌面上,“这是今天中午12点去德意志的船票,现在你就可以去收拾行李了。”
“是,先生。”V并没有立刻就去拿信封,而是伸手想要解下戴在身上的管家的徽章。
“这枚徽章放你这,不必还我,”阿诺德瞥了V一眼,打断了她的动作,“只是一个任务,我没有换管家的打算。”
V的动作一僵,但是她随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是的,先生。”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船票,然后不同于之前,这一次她向阿诺德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么,请恕V短时间内无法在您身旁了,先生。”
即使是说着这样的话,V的语气依旧没有夹杂着任何的不舍,漂亮的英文让人觉得她像是在念莎士比亚的剧本。
只是遗憾的是,她明没有将剧本中角色的感情代入到自己身上,所以也就仅仅是在念剧本,而不是在演
戏。
听见了V的话,阿诺德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孰知阿诺德性格的V也没有再多话,而是替他将杯中的红茶斟满,然后又一次向阿诺德鞠了一躬,接着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轻轻地将房门合上后,转身离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