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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少得意,还不知道是谁会赢呢。”三井的脸一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气恼,眉毛一挑,重重的拍了几下球,大声道:“我先进攻!”说完就像一只下山的小豹子似的便要运球冲上来。
阿牧也迅速收敛了玩笑的态度,球场上的三井,可不像现实中,是那样一个可爱又好对付的大孩子,如果掉以轻心的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他打败的。就算是受过伤,阿牧也没想这么快就丢掉神奈川王者的称号。
阿牧巨大的身躯挡住了三井的进攻路线,三井迅速的变换脚步的方向,想从阿牧的身体左右突入,可是都被阿牧即时的跟上防守。三井突然变换了拍球的节奏,不仅不再向前突,右脚反而向后踏了一步。
“想射三分吗?”阿牧大声道:“没有这样容易呢!”便展开双臂紧贴三井着压了上去。
“哼,是吗?”在后退的脚跟还没有点地的那一瞬间,三井蓦地收回了脚步,身体一蹲低,闪电般的从阿牧刚刚胳膊上举的腋下钻过,双臂扬起,指尖轻松,只听刷的一声响,皮球应声的入网。
“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射三分的。换你进攻了,大叔。”三井把反弹的球捡起来,塞进阿牧的怀中,洋洋得意的说。
“有点意思呀。”阿牧也振眉笑道,很快的,三井的抢先入球让阿牧的脸上心头同时涌起了斗志。
长时间的休养并没有让阿牧的动作有任何迟滞的感觉,而且不愧有着怪物的称号。三井觉得光是阿牧的身形和进攻的气势,和带起的那一阵风就让自己充满了压迫感。在没有其他队友的情况下,原本是控卫的阿牧,完全就是一台高效的运动机器,利用他强力的身体素质、娴熟的运气技巧和势在必得的求胜之心,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冲向对方的篮筐。三井利用速度抢先站在了有利的位置,如果阿牧再一直往前冲,就是一个绝对的带球撞人。可是阿牧停止的脚步,托着球高高跃起,目标是不远的篮筐。
在这里就想射篮吗?又是想比力气!哼,就是比蛮力,我也不会怕的!三井几乎和阿牧同时起跳,右手高高扬起,拍向阿牧手中的球。可是当三井的胳膊快要碰到阿牧的右臂时,一个念头猛然在三井心头闪过,让他脸色微变,硬生生的让自己的手臂一偏,二人几乎是擦手而过,而同时,阿牧已经稳稳的将球射入了篮筐。
篮球滴溜溜的滚到了场边。阿牧走过去俯身拾起,走到兀自有些发愣的三井的身边,正色道:“为什么了避开呢?你应该可以截到的。是不是因为我右手受过的伤?”
三井接过球,微低着头默默无言。的确,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就是阿牧的伤势。他虽然很想鼓起阿牧的斗志,告诉他继续打篮球不是幻想。但是如果再度弄伤阿牧,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来比赛就得来真的,你不能总怕伤害到我,那样你就不可能使出全力,我也不会完全投入,如果比赛的双方都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那么这场比赛,就没有意义了,不如说是一场游戏。寿,我对游戏没有兴趣,你呢?”阿牧的大手落在了三井的肩上,似乎话外有话。三井默默咀嚼着阿牧的言语,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阿牧的似有无边深邃的漆黑的双眸。
危险来临
“铁男,你不能去!”铁男已经发动了机车的引擎,可是却被德男牢牢抓住了车把,眼前这个一向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兄弟,此刻正瞪着眼睛,一脸决不妥协的望着自己。
“放手,德男,别婆婆妈妈的。”铁男皱紧了眉头,不耐烦的骂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飙车了,干嘛这么紧张?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飙车?你这只是飙车吗?分明就是赌命!”德男大声吼道,眼睛急的发红,表现出铁男完全陌生的狠劲。
铁男一愣,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道:“没错。但这是最后一次了,赢了这一回,我就不用再赌了,或许就会做一些让你们放心的事。”
“可是,万一你输了呢?而且,就算是赢,也有可能,可能——”说到心头最恐惧之处,德男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的抓住车把不放。铁男脸一沉,张手箍住了铁男的手腕,大力的就往外扯。
德男力气比不过铁男,眼看就要被他扯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好,我去找三井来阻止你!”
铁男闻言面色大变,放开了德男的手腕,却一掌重重甩在了德男的脑袋上,骂道:“我警告你德男,不准告诉三井!”
“为什么!除非你不去,否则我一定要找小三来!”德男抗声道,说着就去口袋掏手机。
铁男见状,从机车上翻身而下,揪住了德男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往旁边的墙壁使劲一按,瞪着他咬牙沉声道:“三井现在过得很好,人家是大学生,还有了喜欢的人。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了,别去打扰他,懂不懂,你这只猪!”说罢用力把德男一搡,大踏步的转身骑上机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德男望着铁男迅速消失在都市水泥森林的背影,喃喃的说道:“可是,他说过,我们现在也是朋友啊……”
随着最后一球干净利落的落网,在这场约定好15球8胜制的对抗赛中,阿牧终于1球赢了三井。
“啊哈,我赢了哦,赌注拿来!”阿牧高兴的把篮球往脑后一抛,张开双臂扑过来就要来拥抱三井。
“干嘛干嘛,别过来,汗淋淋的恶心死了!”三井一面左右躲闪一面皱着眉头大声叫道。
“咦,不是说好了,赢一球就吻一下的哦。”
“谁说的,那是你定的赌注,我可没答应!”
“怎么,寿要耍赖吗?”
“哼哼,我就是耍赖你又能怎样!”
于是二人一边斗嘴一边玩着追逐游戏,到底还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不轻松的对抗赛,最重终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场边的条椅上,对视了一下,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多日以来一直压在他们心头的隐忧终于在此刻一扫而空。
阿牧看着正在用毛巾大力擦拭着头发的三井,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撒在他湿润的肌肤和发际,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个纯净而生机勃勃的发光体,正向周身辐射着热力。头一回,阿牧觉得除了篮球以外的世界,原来也可以这样精彩,这样值得他倾情的追逐和拥抱。
“怎么了,阿牧?”三井转头之间就见阿牧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里又一阵发憷,这家伙不是又在想他的赌注什么的吧?
“寿,谢谢你,真的!”阿牧慢慢的抬起了一只手,三井刚想跳起来躲闪,发现它只是轻轻的落在了自己的肩上,而阿牧则泛起了一个诚恳的微笑,非常认真的说。
“哈?大白痴……”三井没想到阿牧说出的是这样一句正经十足的话,愣了一霎,心中也趟过一股暖流,而随口就溜出了流川的口头禅。咦,流川枫?有一阵子没有想起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呢?舌头上弹出“大白痴”的时候,流川的神情抑郁的影像也同时在心头掠过。
正当三井心神恍惚之际,方才一本正经的阿牧又突然伸过手臂拦腰抱住他,嘻嘻笑道:“一起小睡一会儿吧?”说着顺势往草地上躺下,没有防备的三井被阿牧的体重一带,一个仰八叉的摔在了他的身边。
三井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赶紧坐起来,骂道:“搞什么,也不看看地方!”
“怕什么?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们不过是运动之后在休息而已。”阿牧哈哈一笑,又伸手去拉扯三井的背心,心中登时大乐,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总是习惯开玩笑的人,但和三井在一起的时候,总忍不住的想捉弄他,喜欢看他又羞又急的模样。
果然,他又成功的惹来三井在他手上一阵乱拍。两人正在一个嘻嘻哈哈,一个低声咒骂的拉拉扯扯之际,从三井的背包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手机铃声。
“电话!电话!”三井赶忙叫道,阿牧也只好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手,三井如蒙大赦似的,连滚带爬的抢过去从包里抄出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崛田德男。
德男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于是就到亲戚开的一家汽车维修站工作。由于朋友几个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所以大家见面玩耍的时间,反而不如高中时代那样自由而频繁。
所以三井赶紧接听,兴奋的叫道:“喂喂,是德男吗?你小子最近很忙啊?”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确是德男焦虑的声音:“小三,你现在在哪里?”
“嗐?怎么了?”三井听出了德男的不对劲,忙问道。
“铁男,铁男他要出事了!”
德男焦躁急促的回答让三井大吃一惊,忙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铁男他和大冢那伙人约了赌生死距离!”
“铁男他——”三井没有控制住自己大声惊呼出来。他从前也经常跟着铁男去飙车,知道生死距离是飙车族最危险的赌博方法。就是参与赌博的飙车双方都以最高时速冲向悬崖、断沟等危险地带,能够在离危险地带最近的距离停下的为胜者。虽然往往赌注丰厚,但很少飙车族敢玩这样危险的游戏,而玩过很多都受了伤甚至送命。
三井偷偷用眼角瞥了瞥阿牧,见他也正一脸关切和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的德男说道:“我在武石中学这边的城市公园,你现在过来接我,马上!”
见三井匆匆收线,眉目间似有忧色,阿牧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你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事。”三井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太紧张的模样,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铁男那家伙跟他的女人打起来了,玩走私呗,德男让我去劝架。”三井扯了一个慌,这样危险麻烦的事,他不想再一次让不相干的阿牧卷进去,然而铁男是他的朋友,他自己却不能不管。
“这种事,一定要去吗?”阿牧看起似乎并没有怀疑,但仍旧不太放心。他并不是看不起三井那群混社会的朋友,他也看得出来他们也是有血性讲义气的男人,可是在阿牧的内心深处,总不希望三井和危险、阴暗的事有任何关联。
“不要紧啦。”三井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遇到过很多回了,每次我都能搞定,放心好了。阿牧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德男就过来接我,真是对不起,我们另外找时候再练习吧。”
“没关系。”阿牧笑笑,说:“我在这陪你等朋友吧,他来了我再走。”
“嗯。”三井不再说话,轻轻蹙着眉,在心里焦虑的盘算铁男是不是已经开始了那危险的生死赌局,等一会儿应该怎样才能劝阻得了他。
“三井,三井!”大约十分钟左右的静默之后,离球场不远的公园路边传来了德男的呼喊声,三井蓦地抬起头,见德男正跨在机车上大力向自己挥手,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背包往阿牧身上一扔,丢下一句:“先寄放在你车上!”便飞快的朝德男跑了过去。
“真的不要紧吗……”望着三井急匆匆远去的身影,阿牧低声自语道,心头的担忧又开始滋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正式上课了,唉,不知不觉一个暑假就这样溜过去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写到这里,我的情绪居然也会随着剧中人物经历的起伏而变化,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