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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自江南回府后便是他老子砸过来的一大堆后世规矩,才匆匆学了便来户部报道,随即被圣人唤郑松程林刻意支使得团团转,在家中偶也玩台球,实在球技有限。因知道此物为自己老子弄出来的,见这许多人喜欢,倒也颇为得意。笑道:“下官不甚擅长此道。”
众人笑道:“谁不知贾琏公子台球天下第一,快露两手我们瞧瞧!”乃拥着他上前,先头那个少年自告奋勇做了贾琏的对手。
谁知一上桌,兵士们俱目瞪口呆、面面相窥:这贾琏的球技不是假怂、是真怂!怂得被那少年赢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贾琏面上也有几分涨红,扶杆道:“下官委实不擅此道……”
众人大失所望,嘟嘟囔囔散去。那少年望着他奇道:“怎会如此……你是怎么赢姜叔父的,我从不曾赢他。”
贾琏闻言一愣,因不知就里,只拿言语混过去了。乃回去寻那文书公干。
做完公务,才出营门不过半里地,只听后头马蹄声阵阵。回头一看,有位白袍将军未着甲胄,领着十几个人追了上来,望着他森森一笑:“骗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连朝廷官员都敢冒充,你当我这御林军大营是什么地方!”不由分说围上来,那将军带马向前,伸臂抓了贾琏的腰带往地上一掼:“绑了!”
贾琏呼天喊地没人理他,三两下被捆着拿上马,带回去寻一个空账篷先撂着,过了许久来两个人审他,中有先头那位文书。问他是谁,冒充朝廷官员有何目的,凭贾琏喊冤叫屈赌咒发誓只不信。贾琏欲哭无泪,道:“是别的贾琏我不知道,荣国府唯我一个贾琏。只派了人往荣国府寻家父来认即知。”
那文书闻言嘀咕:“莫非是真贾琏?姜浩之作甚说他不是?”
另一个道:“我瞧他也不像说谎,莫不是小姜从前特怂的时候败给过他,如今不好意思承认?”
贾琏也不敢多言,只求他们着人往家里送信儿,只字不提台球之事。那二人愈发疑惑。
直到贾赦领着人赶过来,姜武听说笑道:“他怎么就知道有人冒充他儿子?饭点儿才过,这厮不会是来吃饭的吧。”乃出营门相迎。
贾赦见了他劈头就是一句:“果然是你抓了我儿子!我儿子当日赢了你不服气,公报私仇么?”
姜武愣了:“那人何尝是你儿子!年龄相貌无一相同,不信你来看。”
贾赦哼哼唧唧跟着他往关贾琏的帐篷一看,贾琏还捆着,帐篷里连灯都没有,可怜见的,这孩子出娘胎起没遭过这份罪,心疼得贾赦跳起来直骂:“你们怎么对人家孩子的!这们冷天,冻坏了拿什么赔!”一面上来亲解绳索。
贾琏委屈得立时掉泪了,喊了声:“爹!”
偏军中绳索非是寻常样式,贾赦扑腾好几下都没弄开,好在方才那少年机灵,赶忙拽了一下,立时解开了。
姜武目瞪口呆!见他拉了贾琏又是搓手又是揉脸,好半日才说:“他怎么会是你儿子!”
贾赦瞪他道:“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儿子不成!你养得出这么大的儿子么?你家姜昀几岁?”
姜武指道:“贾琏分明只有十三四岁!”
“噗……”贾赦笑道,“我家大姐儿今年四岁,你见过的!琏儿是她亲爹,若只十三四岁可如何生下来的?”
“他是大姐儿的爹?!”
贾赦叹道:“却又来,我只两个儿子、一个孙女。这个是大儿子,另有小儿子年方七岁,你已认得多时。故此,你想着我那宝贝孙女儿是哪个儿子生的?”
姜武倒真没想过这个,急了:“这……分明贾琏不是他!不对啊……”
贾赦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姜浩之,欲盖弥彰实在没什么意思,事实胜于雄辩!”(哎,金子都觉得他无耻……)乃拉了贾琏出来,问他可吃饭没。贾琏摇头。贾赦又怒道:“纵是囚犯也不能不给人饭吃啊!”
此时,姜武的上司、骁骑参领彭潼过来,亲向贾赦赔不是,又招呼他们去营里用晚饭。
贾赦道:“可有热茶水没有?我们喝点茶水就走,儿媳妇急着呢。”
彭潼点点头,将他们几个让进去,贾琏一气儿喝了一壶茶,还想再喝时没好意思,讪讪的缩回手来。贾赦遂丢了另一个茶壶给他:“喝!喝饱为止。”
彭潼又陪不是,贾赦摆手道:“与彭将军并不相干的,姜武那混蛋诚心折腾我呢,等我回去非报复他不可。”
彭潼知道他们比邻而居交往默契,虽不明所以,也不便细问。
二人只坐了一会子便要赶路回去,彭潼亲送至营门,姜武早等着呢。对着贾赦低声道:“你且等着,来日算账!”
“算账请寻我家账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点,因为我觉得停在这里很有趣啊!反正今天三章嘛~~~~~~
☆、第二十七章 黑锅
话说贾赦往御林军救出被姜武误抓的儿子;时已入冬;天上挂着一轮弯弓,爷俩腹内空空马踏寒月,虽颇为狼狈;倒也感慨万千。贾赦想起这事儿起源的那日,有些好笑;乃说:“爹带你去吃小馄饨可好?”
贾琏一愣:“小馄饨?”
贾赦点头道:“上回信中告诉你;某夜我在街头险遭齐国府管事吕良暗算。当日我就在灯笼巷一家小摊子吃小馄饨,真真美味得紧。”
贾琏愣了会子神,笑道:“听老爷吩咐!”捆都让人捆过了,吃个小馄饨又如何。心中暗有几分雀跃,他幼年亦曾羡慕街头有父亲牵着儿子吃小摊子糖葫芦的。
贾赦叹道:“你这臭小子,三个孩子唯你不肯喊爹,好容易听了一声,竟只有那一声!”真不可*,老子决定不告诉你迎春的事儿了,让你迷糊着背黑锅,一背就是俩。
贾琏那会子乃是又冷又饿又惧,忽然见了他老子,平日又听惯了迎春贾琮那般喊,竟脱口而出一个“爹”。这会子让他喊他反倒有几分臊的慌。
遂使了人先回去报信,父子二人上灯笼巷吃小馄饨去了。
时辰已晚,然老谢头摊子上依然满满当当,倒还认得贾赦,麻利的招呼他们坐下,又问那日的小少爷怎么没来。贾赦笑道在上学呢,这是我大儿子。贾琏以为是单说的贾琮,稍有酸意。
因这是头一回吃街头小摊,甚是新奇,老谢头的小馄饨委实不错,贾琏又实在饿的紧,故吃得十分香甜。看他一会子便下去一大碗,贾赦自己也没半点饱的感觉,遂加点了两个大碗。爷俩头碰头吃个热火朝天,甚是满足,连汤都没剩下。
看着两个光碗,贾赦笑道:“好吃吧。”
贾琏点头道:“果然好吃,难为父亲竟知道。”
贾赦道:“人活一辈子,该担当时必得担当,然该舒坦时定要舒坦。”
贾琏称“是”。
又说了些话,父子二人一时都不愿走,终是何喜在一旁喊:“爷,该回府了。”
贾赦只得先站起来,贾琏颇有几分舍不得。
贾赦因笑道:“我们以后还来吃。”
贾琏此时没好意思,抢着先走了,留了他老子在后头哈哈哈的只管笑。
回到荣国府,门房如见了活龙一般,连呼我的好老爷、我的好二爷,可算回来了。家里又来客了!
贾赦挺好的心情登时烦了:有完没完!甩镫子下马便往接待厅而去。
只见一对苍苍白发的老夫妻满面憔悴,一见贾赦进来,那老妇人忙抢过来:“可是贾大人?”
贾赦点头道:“我是贾恩侯。”
“我的女儿啊——”老妇人沧然喊道。
贾赦恍然,这才是真正丢了女儿的人家,钦天监监判童希和他太太。乃搀住老妇人先送到椅子上坐下。那老者亦站起来,先给贾赦行个大礼,贾赦忙扶起来连声“不敢”。这老者少说六十了,折寿呢。
及贾琏进来,他二人眼都亮了!偏再看后头,终不见女儿,童太太又摸起眼泪来。
贾赦指了椅子让贾琏坐下,遂取出那封信问道:“想必这二位是童大人和童太太。请问这信?”
童太太拭泪道:“乃是在小女房中寻到的。”
贾赦皱眉道:“烦劳二位从头说起,我好知道清楚些。”
原来那童姑娘乃是童氏夫妇年近半百所得,娇惯异常,亦疏于管教,倒教她看了些评话传奇,心中羡慕的紧。那日她在轿中见了迎春,甚为*慕,悄命丫鬟设法打探。那丫鬟也不是个省事的,只软语求了同去的一位小幺儿探听消息。偏那小幺儿只打探得甚是模糊,童姑娘寻不着音信,愈发痴迷了。
直至前些日子方从她哥哥口里听说了户部有位郎中唤作贾琏的,弄出一摊子事儿来,整个朝廷都在换账本。童姑娘心中一动,再问他家中排行,道是行二,早已娶妻;又问可有兄弟,她哥哥笑了,说,人家那三弟贾琮听说只七八岁,妹妹莫惦记小孩子。童姑娘只笑笑回房去,谁知转天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童家看了信又是骂又是悔,偏又担心得很,只是听说荣国府势大,常以贵势压人,竟逡巡于府门外不敢进来。耗了半日,有个小厮模样的过来问他们可有难处,他们家主子心善,或可相助一二。二人粗略说了,那小厮让他们等着。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他回来道,他们主子请了南安郡王世子相助。二老登时如冬日得了一盆火一般,如何不感激?遂事情也说了,信也给了,单回去等信儿。谁料等了大半日,眼见天黑了,老两口挂念女儿,脸面也顾不得了,才往荣国府里来。
贾赦听罢心内稍安,迎春男装之事他们想必不知道。只是这童姑娘又委实失踪了。抬头见贾琏才说了三个字“童大人”,忙止道:“童老大人,实不相瞒,我这儿子一大早出去当差,整日都在公干,委实没见过令*。我有一法,老大人或可一试。如若无果,还是报予衙门才是。终究他们常办这些案子,知道从哪里入手。”
童希忙问何法。
贾赦道:“犬类擅循气味。可寻一机灵小犬,使其嗅令*曾使过之物、不论衣帽梳镜,由其带领,或能找到令*之所。”
童希双目一亮,大礼而谢。又向贾琏道:“都是我管教不严,还望二爷担待才是。如我那不孝女寻到二爷,求二爷送归于我,小老儿千恩万谢。”
贾琏忙说不敢,偏这会子贾赦口干了,正吃茶,就听贾琏道:“令*只怕弄错人了,我何曾去过什么祥福居。”
贾赦连咳几声,道:“想必是我带你们兄弟出去逛的那回。”
贾琏愈发奇了,刚要说话,就见他老子瞪了他一眼,只得咽下去。
童氏夫妇告辞后,贾琏忙问:“父亲,怎么那御林军的人都说我台球天下第一?另有你何曾带我们兄弟出去逛了?”
贾赦仰面望天:“看,今晚的太阳暖和吧,走,去晒晒太阳。”甩袖子走了。
贾琏看了他半日,眼见人影儿没了,只得回自己院子去。
回去自有凤姐平儿服侍他洗澡更衣好一阵子,忙完了几个人坐着说话儿,贾琏方说了今日之事。
凤姐儿也不得其解,唯平儿抿嘴儿直笑:“爷,听闻二姑娘台球打得甚好。”贾琏忙瞧着她,平儿偏不说了。
凤姐儿笑道:“这小蹄子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