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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这样再睡下去不过赤泽吉朗却不允许,和观月初同寝两年多的他太过了解观月初的状况。大手就这麼伸过来覆在观月初的额上,测量体温。
不耐烦的挥开对方的手却是虚软无力,而且对方早就被触碰到的炽热吓了一跳。
「怎麼烫成这样?」脱口而出的是习惯性的凶狠口气,但手掌却温柔的抚上观月初的头发,「说过多少次,洗完头发一定要先吹乾再睡觉,你那聪明的大脑怎麼反而记不住这种事情?」
被念了两年多相同的说辞观月初几乎都会背了。有时候听腻了会顶回去一句「这种鸡毛蒜皮小事不在我伟大的行程之内」,虽然这麼说之後总是换来赤泽吉朗无言的怒视,然後被强迫吞下退烧药。
但是今天他可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食,虽然在柳泽慎也送饭过来之後起身冲澡顺便喝了杯水,但除此之外都没有用餐和喝水。
全身的灼热感延烧著连喉咙都感受到乾涸的炽热,不舒服的想将自己埋进被窝里面继续蒙头大睡,金田一郎却贴心的递上一杯水来。
「观月san睡那麼久应该很渴吧?」
这种时候还拒绝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从床上坐起身,伸出手正要接过水杯的时候,却被赤泽吉朗一把抓住。
「这是…怎麼回事?」
宽松的长袖睡衣无法遮掩手腕上被绑缚的痕迹,昨天晚上观月初已经很小心的不去挣扎,却还是在不自觉间留下擦伤。
收回手,若无其事的别开脸,「没什麼……」
虽然想这麼敷衍过去,但赤泽吉朗的视线却固定在睡衣的宽大领口处。发现室友的异样而顺著对方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观月初这才发现到裸露的颈边、锁骨处,好几道根本无法掩饰的吻痕…甚至咬痕。
都已经被发现了,这时候再去拉紧领襟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但是观月初还是驼鸟心态的抓住自己的领口,不想让赤泽吉朗窥探自己昨夜的惨况。
但对方却不顾观月初的拒绝,直接抓住单薄的夏季睡衣往左右一拉,扣子弹飞好几个的同时裸露出观月初的胸膛,那理应白皙的肌肤现在却像撞伤的水蜜桃,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
大部分是像淤血的吻痕,沉淀一晚现在已经变成暗红色,从胸前一路延伸到被睡裤遮蔽的部位,其他的则是咬痕,肩口和锁骨处满满的让人不舍的伤迹。
静的过分的室内可以听见金田一郎的抽气声,即使不用抬头看观月初也可以猜到对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吃惊。
自嘲般的哼笑了声,「你要看到什麼时候?」
拍开赤泽吉朗的手,却又被紧紧抓住手腕,观月初吃痛的怒视著赤泽吉朗,却发现对方的怒气并不输给自己。
「谁做的?」
被抓住手腕质问的状态让观月初也挑起了怒意,「不关你的事!」
才说完,观月初便清楚看见赤泽吉朗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痛楚。是啊!自己并非不知道赤泽吉朗的心意,但却一再的将对方推开,最後还把他塞给那个单纯善良的学弟。即使是自己促成那两个人的幸福,也没有权力糟蹋对方的感情吧?
作者: C_GARDEN◎青 2006…9…28 08:36 回复此发言
5 回复:【原创】恋爱温差(裕观)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怎麼也无法放下身段道歉。就著被抓住手腕的姿势,观月初选择低下头不去看对方。
僵持在令人尴尬的沉默,年纪最小却分外懂事的金田一郎主动打破僵局。
「观月san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佯装冷静的声音中,仔细分辨不难察觉带著动摇的颤抖,「空腹的话…不能吃药……」
扣在观月初腕上的手掌松了又紧,似是在挣扎些什麼,最後,赤泽吉朗的视线依然紧盯在观月初的身上。
「抱歉,金田,帮我把那份午餐送回去餐厅,然後拿一份晚餐过来好吗?」
赤泽吉朗的声音放的轻柔,似是要安抚金田一郎,即使就著他还抓住观月初的状况显得没有说服力,但向来温顺的金田一郎选择了顺从。
嗯了一声,便端著早已凉透的午餐离开房间。
门被关上之後,观月初抽回自己的手,知道自己抓痛对方所以赤泽吉朗并没有挽留。被抓住的地方红了一片。
咬著牙,赤泽吉朗恨恨的发问,「是裕太做的吗?」
没想到自己对不二裕太的心情已经明显到赤泽吉朗可以一猜即中,愣了下,即使没有正面回答,观月初的反应也已经代表答案。
嘲讽的勾起嘴角笑著,「哼,是又怎麼样?」反正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样寻求答案又能怎麼样?
沉默了半晌,赤泽吉朗找好措辞般缓慢的开口,「或许…我没有资格管你那麼多,但基於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们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
两情相悦?多可笑的一句?不仅没有,说不定对方还想当做一场恶梦,直接忘记吧?没有回应赤泽吉朗,观月初低下头,习惯性的用手指勾著额前的头发并沉默著。
明白观月初并不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无奈的笑了一声,赤泽吉朗转变方向询问,「这麼说来,裕太怎麼没有留在这里照顾你?他不知道你发烧了吗?」
这个人或许永远也不会了解,过度的温柔反而是一种伤害吧?感觉到心中的那道伤口又被狠狠的徒手撕裂,痛极了,反而让观月初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照顾什麼?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曾被神父称赞最合适咏唱赞美歌的清澈音质,此时却吐出对自己最恶意的诅咒,「酒後乱性听过吧?刚好身边只有彼此就凑合著用了,那个笨蛋虽然有点粗暴不过还不错,下次你也……」
还没说完的句尾结束於落在脸上的清脆声响,没想过赤泽吉朗会动手打自己,观月初不禁有点错愕,但更令他感到吃惊的,竟是赤泽吉朗滚落的泪水。
「够了…不要说了……」
落入赤泽吉朗的怀里被紧紧抱住,那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观月初的背脊。
「不要再说了……」赤泽吉朗哽咽的在观月初耳边说著,「你以为我没有发现这一年多来,你是用什麼样的眼神在看著裕太吗?为什麼我不敢对你出手你还不明白吗?为什麼你还稚气的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而已……」
因为害怕破坏两个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所以,观月初选择逃避赤泽吉朗的感情,赤泽吉朗也选择了沉默,这类话题从来没在两人之间出现过。然而,一段新恋情的展开并不代表能够把原本的心情完全割舍,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让赤泽吉朗万分心痛。
「我一直那麼珍惜你,结果你却这样伤害自己…分明喜欢对方,为什麼要把事情说的那麼不堪……」
一直不愿意去了解的赤泽吉朗的感情竟是沉重到超出自己想像,被对方牵动,以为早上自己已经哭够的观月初跟著掉泪。
他又何尝愿意,但状况确实已经变成这样了,「单方面的喜欢,有时候也只是一种自我伤害……」所以他选择放弃,让昨夜的事情随风而逝,这样不是比较轻松吗?
赤泽吉朗像拥抱小孩一样将观月初紧搂在怀里,叹息般的轻喃,「我从不觉得喜欢观月是一种自我伤害,虽然有时候也会感到痛苦,但是喜欢上了也没有办法。」苦笑了下,安抚小孩似的一下一下的拍著观月初的背,「单纯的想待在对方身边,只要对方对自己微笑就会感到喜悦,所谓的喜欢就是那麼单纯,因为你老是想太多,所以才会不停的自我伤害……」
「可是……」
即使明白也还是会不停的乱想不是吗?也曾想过既然那麼痛苦那就不要喜欢对方了,但即使自己是众人眼中那位冷静而理智的观月初,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被拉开身子的时候赤泽吉朗已经抹乾眼泪了,被触动开关的观月初却还是不停的滴著泪水。赤泽吉朗用手指抹去对方颊上的眼泪却引来更多。
「明天,好好的跟裕太谈一下好吗?」
本来想摇头,但赤泽吉朗此时却异於平常的强硬,观月初只好点头答应。才点完头就被当作小孩子般被揉了头发,不高兴的瞪过去,赤泽吉朗却只是笑了下,不知道对方有这种坏习惯八成是跟金田一郎交往之後养成的。
「呐,你们…顺利吗?」
离开床铺迳自到观月初的衣柜拿了新的睡衣准备给观月初更换的赤泽吉朗,不明所以的看著观月初,「什麼?」
「就是…你跟金田……」
明知道赤泽吉朗的心意,却刻意安排他跟金田一郎双打,之後一手促成两人交往,虽然没有正面拒绝过赤泽吉朗,这样的行为对於赤泽吉朗一定是一种伤害。
看出观月初的想法,赤泽吉朗笑了,「很顺利啊,托你的福,」故意这麼说,然後不意外的看见观月初僵住时又笑了,「金田是个很贴心的好孩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欢他。」
那就好……,观月初没说出口但明显的放松表情,像炫燿一般诉说自己的恋情的那种表情,让他不由得羡慕。
明天…好好的跟不二裕太谈谈吧?眨了眼,任由蓄在眼眶的泪水满出滑过脸颊,最後由下巴滴落衣襟。
【TBC】
作者: C_GARDEN◎青 2006…9…28 08:36 回复此发言
6 回复:【原创】恋爱温差(裕观)
《恋爱温差…3》
虽然吃过退烧药和消炎药,观月初夜里的状况依然不太稳定,为了照顾这个麻烦的病人,金田一郎留宿到隔天中午才回房间去。
或许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摊牌说了明白,赤泽吉朗不再像之前那样对观月初小心翼翼的态度,不但强迫观月吃完金田一郎特替请厨房做的白粥,还将身为病人的观月初扔进浴室,要他将自己重头到脚仔细清洗一番。
本来坚持不从的观月初在赤泽吉朗有些尴尬的解释有东西留在里面不好,才跟著尴尬起来而躲进淋浴室冲洗,因为不敢触碰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摩摩蹭蹭了好半天才因为真的感到不舒服,而咬牙将手指伸进去清洗。
虽然被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但在抹上赤泽吉朗交代的药膏之後确实舒服了些。回到房间发现床单已经被赤泽吉朗和金田一郎更换成新的,原本染到血迹的床单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躺上乾爽舒适的床铺,脑袋因为药物的作用开始发昏,本来要那两个人别管自己,结果是金田一郎率先说担心观月初夜里会发烧,搞到後来两个人居然还决定轮流守夜查看观月初的状况。
插不进这两个人一搭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