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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浅草,明天教维多利亚做小饼干,后天……有英语和美食两个最佳沟通技能,晓乐现在已经成为了几人“朝思暮想”榜单上的核心人物。
“花轮,花子今天几点过来?”这群人里会叫花子的,就只有维多利亚了。不过这也是在说英语的时候才是如此,因为维多利亚很坚持姐姐那个称呼,听起来很亲密。
“啊,美环昨天打电话来,说她今天可能不过来了。”
维多利亚立刻就哀嚎了起来:“啊——怎么这样……我还期待花子继续教我游泳的呢。”
其他几个人也略微有些失望,卡尔更是露出了沮丧的神情:花子的水球打得超棒的!
“山田教练——就是美环的剑道教练,明天会去京都那边。临时决定去名古屋看他在读大学的儿子,所以有些东西要准备。她昨天回去才被告知。你们也知道,美环手艺不错,所以她决定今天在家里帮忙准备些便当和零食点心什么的。”花轮替美环表示歉意,“美环也觉得很抱歉,毕竟已经答应了你们。不过她有说,就是来不及在下午过来,之后她也会过来送些点心的。”
大家倒是都能理解,之前的失望也多少有被美环许诺的点心治愈:美环还是会过来,只是可能没法一起玩水了。
说起来,这群人都很喜欢和美环一起玩,因为不论是对谁游戏是什么,美环都能玩得起来。而且她的态度很有意思,让你觉得被关照了的同时又可以放开心情随意调侃或享受被调侃。就是这里面最闷的安迪,也总是和美环“相谈甚欢”。他的朋友不算多,因为他总是一本正经地指出别人的错误然后再浇上透心凉的冷水。虽不是故意,但实在是很能破坏气氛。而受家里环境的影响,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在意这种“孤独”,有麦克他们这些懂自己的好朋友就可以了。不过和美环熟起来以后,他体会到了另一种默契,更随意也更有趣。他说什么,美环都能用自嘲或调侃的方式应对,不少时候还会让他哑口无言或者面红耳赤——他觉得新奇。于是他每天都很期待和美环“斗嘴”,看看是他制冷的效果强,还是美环的反击更给力。
除了安迪,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就拿卡尔来说,他喜欢美环的原因很简单:美环能做好吃的又能和他一起打网球,更不用说她还给他推荐功夫电影、介绍日本剑术和中国武术了。她比他在美国那群只会打球的哥们强多了。小姑娘维多利亚是一见面就很喜欢美环,那时候与其说是了解,不如说是感觉对了。相处了以后,维多利亚更是觉得这个姐姐很对胃口——小姑娘一直很想有一个能和她一起玩娃娃、能教她怎么做手工甚至烤小蛋糕的姐姐。
至于最后一个麦克,他和美环早就认识,只不过印象还真不怎么深。除了几年前见过的那次,他只是知道花轮后来偶尔提起她都是很欣赏的样子。这一次,一开始则是因为他的妹妹维多利亚。他几乎没见过维多利亚第一次见面就对其他人(主要是女生)这么关注和……喜爱。因着这个的关系,他想弄明白妹妹为什么那么表现,就密切关注起了美环。每一天他都对美环有新的认知:他知道美环会做好吃的小点心、懂得绣花①、对手工很在行、游泳姿势很标准、运动能力很强……他还发现,美环除了笑,最喜欢做的表情是挑眉,那让她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又十分有气势;美环每次看到卡尔和维多利亚,眼睛都会睁得圆一些;美环很喜欢逗弄维多利亚还有卡尔,每每成功的时候都不自觉地眯一下眼睛,那张有些肉的脸就会给人一种小狐狸的感觉……
正如大家都不太清楚其他人是什么想法,麦克对美环与日俱增的好感是因为更了解这件事也没人知道。当然,麦克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对美环的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因妹妹喜欢才做了解”的范畴。
总而言之,花轮家今天气氛没那么欢快。大家期待中的“泳池边愉快的下午”并未出现,因为维多利亚一直恹恹的:“讨厌啦,花子怎么还不来嘛。”
在一边玩水球的安迪和卡尔都有些无奈。面对维多利亚,卡尔从来都喜欢顶着来:“不是都说了不来了么。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你瞧,麦克都不理你了。”
“谁说的!”瞬间精神起来,维多利亚鼓起腮帮子扑向一边在教自己游泳的哥哥,“麦克是在教我游泳!哼,卡尔你是嫉妒我有超厉害的哥哥还有姐姐!”
“哈!姐姐?哪里哪里?”卡尔冷哼一声,掌心朝下抵在额前,做远观状,“我怎么没看见你有姐姐②?你爸妈不是只有你和麦克两个孩子么?”
“哼!”维多利亚也词穷,噎了半晌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往边上一甩,“我去学游泳了,才不要理你!我等花子来了给她看,她一定会表扬我的!”
很神奇的,这个小插曲让维多利亚一扫之前的无趣,斗志满满地投入到了学游泳中去,倒也没再理会卡尔的挑衅。
安迪和麦克相视一笑,继续着自己的“陪练”工作。
“真是美好的下午啊,不是吗?”花轮少爷带着墨镜,闲闲地躺在沙滩椅上,吸了一口冰镇果汁。
几个街区外,晓乐在山田宅将最后一盘点心放入烤箱。她抬起手擦了擦汗,长吁了口气。回头瞄了眼架子上的其他东西,晓乐捶捶肩膀,心中满是疑惑:“总算都弄好了。健一郎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多要求?”
昨天她回来,就被告知山田教练匀出了时间可以中途去名古屋大学看看健一郎。她本来也没想有自己什么事的,结果晚上一通电话就全都改变了。
“找我?”晓乐莫名其妙地接过电话,“喂,什么事?”
“小花子啊——”
话筒里传来的哀怨的声音让晓乐控制不住地一抖,差点把话筒扔出去:“……你干嘛?”
“小花子啊,你都不关心哥哥了啊,哥哥我好伤心啊……”
晓乐这下是满头黑线:“到底什么事?”看到山田夫人那明显竖起耳朵的模样,晓乐有些头疼,稍微偏过了身。山田夫人还在旁边呢,这家伙怎么今天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哦。”话筒那边的人似乎立刻板起了脸,平淡的声音不见起伏,“就是哥哥我好久没见你,想你了。”
“……然后呢?”
突然,浓烈的控诉气息从话筒里扑面而来:“然后小花子你都不想哥哥我!”
呃。
“……我,我也想你。”偷觑了眼一边似乎正在看电视的山田夫人,晓乐破天荒地底气不足,声若蚊蝇。她心中寒风瑟瑟:到底是为什么她要回答这种奇怪的话啊。
“你在敷衍我!”
“……”够了。
“我马上说,不许挂电话!”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电话那头赶紧正经起来,“就是,就是,我想吃你做的点心了。要燕麦小饼干,咸味能量块,香葱烤麸,特质羊羹,还有……”
“……没有冰箱,你吃得完吗?”前一阵怎么不见他提到?晓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山田夫人刚刚是不是回头了?她想了想,没有多说。到时候私下里问问看吧。
“好了好了,都记下来了,我会想办法的。……嗯,好,会一边想你一边做的。务必让你吃到满满的爱心!”晓乐开始还耐心地听着,听到后来脑门上已经迸出了数个井字,将“满满的爱心”恶狠狠地挤出牙缝,就无比“淡定”无比优雅地挂上了电话,轻轻地。
“山田阿姨,健一郎想吃我做的点心。我先去看看家里食材够不够。”
“去吧。辛苦你了。”
“嗨。”
几百公里外的名古屋,被挂了电话的某人完全不恼。他双手插在裤袋,吹着口哨在舍友面前晃悠着。
“滚!别在这炫耀!”
作者有话要说: ①此绣花非彼绣花。有几集提到了小丸子妈妈会刺绣/绣花,但看起来不是我们以为的苏绣湘绣那样对手艺要求很高刺绣。连贴布工艺也算在内了的。可以看看小丸子妈妈做便当袋那集。
我说的大概就是类似这种工艺的
②英文中的sister专指“亲生姐妹”,不分大小,也不会指堂表姐妹。
☆、点心
第二天,山田一郎破天荒的使用了有滚轮的行李箱而不是常用的旅行袋——他要空出手来提点心。
“花子,怎么这么多?”昨天晚上山田一郎回家的时候就被震撼到了,满满两大袋子啊!
晓乐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是健一郎提的要求,她又觉得理直气壮了:麻烦他的是他儿子,她自己也是被“麻烦”的其中一个。
“你儿子下的单。食堂①伙食不错,但是点心就找不到合适的了。”山田由纪解释到,“非得让花子做,说是被花子培养起了吃点心的习惯,胃口也被养刁了,要让花子负责。”
山田一郎闻言,露出了和妻子如出一辙的表情,晓乐再次看到了一张脸上同时出现深表赞同和哭笑不得两种情绪。她觉得自己胃在抽,肌肉也开始酸疼了起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有一手好厨艺啊——她真的很想四十五度望天忧伤一下。
谦虚了几句,又接受了山田一郎的感谢,晓乐才对山田一郎说:“其实没什么啦,下厨不就是要有人捧场么。是吧,山田阿姨。”
“没错。”
“两个袋子,一个是给健一郎的,一个是让他拿去给同学老师的。都贴好便笺了。”
“花子就是细心呢。呵呵。”
“花子还真是细心。”把父亲手里的提袋接过来,健一郎也有些咂舌,“好多啊。”
“还说呢,你个臭小子。”山田一郎眉一竖,脸板了起来,“花子跟你关系好是没错,可你怎么就好意思这么麻烦人家小姑娘?”
健一郎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重量,这下更心虚了:“我,我不是……就是想吃小花子做的点心了么。”
“就两个月的时间,你就不能忍忍?再不济,名古屋离清水也没多远②,你自己嘴馋不会回去吗?真是,非得让小花子临时做这么多。你妈告诉我,她在厨房里呆了一整天就没休息过。”
“……都是……呃,那妈妈没帮忙?”
山田一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怎么都捋不直的儿子:“你还好意思说?是谁非得让花子做的?还要‘满满的爱心’?”昨天听到的时候他是笑出来了,但是现在训儿子,山田一郎只觉得丢脸。
一路上,从“不懂得体谅别人”到“没有小花子懂事”再到“花子的剑术有进步了,不要被甩到后面去”……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健一郎像小孩子犯错的时候一样,被父亲狠狠地教训着。路上的行人虽然听不到说的是什么,但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垂头挺训、还提着两个大袋子的狼狈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定力差点的女孩子们更是掩嘴快步走过,等擦身而过了再回头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