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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我还记得之前有个农村的吧?是农村的吧?不是就被棒打鸳鸯了么。”
“后面那个四十的,不照样反对了么。那不都是为了儿女么。”晓乐妈妈剜了晓乐一眼,“你就是带回来一个不懂中文的老外我都认了。”
“嘿嘿,你不是常说混血儿多漂亮的。”
“那我肯定帮你带孩子!”
“说话要算话哦!”
“行了,赶紧吃完!说不定这次李沐的婚礼上你还能有点桃花。你姐还有姐夫认识的适龄男应该不少。”
“知道了啦!”
出了门。晓乐看了看大街上,空着的出租车不少。
唔,还是坐公交吧。
晓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决定——大概是小市民的抠门心理作祟?
“沐姐!”
……
“明天要去荆州吗?好啊。”
“晚上早点睡。”
“是!”
半梦半醒之间,晓乐听到窗帘拉开的声音。
讨厌。
“快点,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不要。
“赶紧起来了。”
晓乐屁股被拍了拍。她没躲。屁股被重重地拍了两下。她继续装死。
没一会,被子就被掀开了。
“妈,很冷好不好!”晓乐埋怨了一句,就被妈妈的话吓到了,立刻爬了起来。
“啊!知道了啦!”
“唰!”
又是早上了啊。
“快点,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知道了啦。”
“赶紧起来了。”
屁股被拍了几下。
“就起来了啦。”
被子一掀。
“妈,很冷诶。”
“快点起来!……”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赶紧。”晓乐两脚踩在拖鞋上,跻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唰!”
又来了。
“快点,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哦。”
“赶紧起来了。”
屁股被拍了几下。
……这是要掀被子了吧。
一,二……
果然。
“起来了啦。”晓乐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唰!”
“快点,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赶紧起来了。”
感觉到屁股上的力量,晓乐懒懒地摊在被子里。被子一掀,她还是那个样子躺着。
“快点起来!这么大个人了还赖床?”
“哦。”晓乐磨磨蹭蹭的,就那么躺着滚到了床边。先把脚准确地塞进了毛拖鞋,才闭着眼睛撑起上半身。
这时耳边的伴奏音乐是妈妈的念叨:“我是懒得管你啦。但是你忘了,今天要去帮李沐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吗?”
……知道了啦。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她好像已经帮沐姐准备过很多次了?嗯,肯定是错觉。
“唰!”
“唰!”
“唰!”
……
作者有话要说:
☆、着急的爸妈
“阿娜答,花子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花子妈妈起来了许久都不见女儿下楼。轻手轻脚地上楼,把门推开一点点。她看见花子正蜷在床上,似乎睡得正香。她勾起嘴角,又轻轻地掩上门。
下午,花子还是没有下楼。
阳光逐渐变成金色,再变成暗红、紫色、深蓝……花子妈妈的心情开始焦躁起来。她坐立不安的,左摸摸右擦擦,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不容易等到花子爸爸回来了,她迈着急急的碎步迎了上去。
“爸爸,花子她……”
看到妻子焦急不安的神色,花子爸朝屋里望了望,问道:“怎么?花子还没回来?我去接……”
“不是不是。”花子妈妈摇着头,眼泪也啪啪地滴落,她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说道,“花子一直都没有起床。”
“诶?”花子爸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没事的,她大概是太累了。你看她最近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之前你担心她睡不好,现在她好不容易睡得香一点,你怎么也急?”
花子妈妈稍稍冷静了些:“真的吗?可是她都没有睡过这么久的。”
“应该没事的。你想啊,花子以前调时差也没有这么不顺利过。所以应该还好。”
“是这样吗?”
“你去看了花子吧?她脸色有没有什么不对?”
花子妈妈仔细想了想,也安下心来:“没有。看起来睡得很熟。”她拍了拍胸口,又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又自己吓自己了。”
“呵呵。”
夫妻俩在上…床睡觉前又去看了一次女儿,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于是他们决定让女儿继续睡,没有吵她。
“她饿了渴了自己会起来的。我们留些粥在冰箱,贴张字条她就知道了。”
“好的。真的没事吗,爸爸?”
“你看花子睡得和小猪似的,你忍心吵醒她吗?”
“爸爸!”
“嗨嗨,知道了。我家的花子不是小猪是小公主!”
“你知道就好,不许这么说花子!我家花子多漂亮,哪里像小猪了!”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这样的安详和笃定在第二天早上晓乐依然沉睡的时候消褪了很多。他们发现晓乐晚上并没有起来过,爸爸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些。但他仍然安慰着妈妈:“应该没事的。我们先看看。晚上我回来要是还没醒,我们再看看怎么办好了。现在这样也不好送医院。”难道说睡太熟?医生会认为他们在捣乱吧。
“……只能这样了。”花子妈妈只得应下来。
不过爸爸的想法在这一天过完之前就被推翻了。他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声音抖得厉害。压抑的低泣声表明花子妈妈已经六神无主了。
“爸爸,怎么办?花子看起来好难过。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办?她身体好紧绷,浑身都是汗……爸爸,要怎么办?我想打急救电话又怕……爸爸,我……”
“别急,妈妈。花子大概是做噩梦了。你有试着叫醒她吗?”
“我,我不敢。我怕惊到她。”花子妈妈急着的时候模模糊糊地记得不能叫醒梦游的人,她不确定是不是做噩梦的也不能乱叫。畏首畏尾的,她急慌了才想起来给丈夫打电话。
“你先不要急。”爸爸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他偷偷地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在妈妈颤抖的声音下不受控制快起来的心跳。他用平稳的声音感染妈妈,指挥她行动:“你先别急。你轻轻地喊她,不行就轻轻地推推。对,轻轻的,不要太重。”
过了会,花子妈妈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不行不行,爸爸,花子还是不醒。”
她刚推花子的时候,听到花子哼了一声,心里才惊喜一下,却马上被她更痛苦的神情给吓坏了,跟烫着似的,嗖的一下缩回了手:“爸爸,怎么办?花子看起来更难受了。我好害怕……”
花子妈妈不知怎的,心底又涌起昨天被爸爸安抚下去的恐慌。
“妈妈,先不要急。我马上回去。你先去喝杯热水,做几次深呼吸。你还怀着宝宝呢。只是做噩梦,没什么关系的。”
花子妈妈揪紧了肚子上的布料,紧盯着床上表情狰狞的女儿,咬着唇低低应了声:“嗯。”
花子爸爸迅速请了假,一路飙车回到了家。门一开,他把鞋一踢就进了门,包也随手扔在了门口。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问:“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花子妈妈摇头:“还是没醒。怎么办啊,爸爸。”
花子爸爸领带也不解了,赶紧搂住花子妈妈,拍着她的后背,用轻拍的节奏缓和她的紧张:“没事的啊,妈妈。我们一起去看看。”
进了晓乐的房间,花子爸爸这才知道妻子为什么如此担忧。屋里明明开着空调,花子的头发却全都湿透了。汗滴顺着脖子滑下然后被身下的床单吸收,上面蓝色的大丽花开得更艳了——那是被浸湿后才有的颜色。但更让他担心的是花子的表情,或者说是她全身肌肉紧绷的状态:她的腮帮子硬邦邦的,攥紧床单的手上也暴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那青色和紫色的脉络顺着手臂往上延伸,最后隐在了黏湿的衣袖下。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无一不在昭示着她痛苦。
花子爸爸松开妻子,急跨两步走过去,贴近了仔细观察。
“看着像痉挛,却又不太像。她一直这样子吗?什么时候发现的?”
妈妈没有在意爸爸松开自己的举动——这对她来说是极正常的事情。如果看到花子这个样子,爸爸还能无动于衷地先照顾自己这个孕妇,只会让她更愧疚。
“中午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就去煮了个粥,再回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花子妈妈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花子妈妈并不是那么喜欢哭的女人,只不过这次怀孕以后她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被丈夫宠着就罢了,女儿也很成熟地“照顾”着她(之前都是在电话里巨细靡遗地叮嘱)。大概是因为这样,花子妈妈的神经更纤细了,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副被宠坏了的模样——当然,花子家的人是没什么感觉,甚至有时会希望看到花子妈妈的情绪爆发,因为他们都很感激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的妈妈,她任何表达自己情绪的方式都只会让他们更体贴,对她更好。
花子爸爸应了声。他先是轻轻地推了推花子。掌心下的冰凉冷硬让他有些心惊。他赶紧加重了力道,唤着花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花子,花子!醒醒,醒醒!”
晓乐突然松开牙关哼了声,让花子爸爸和妈妈看到了希望,花子爸爸继续着叫女儿起床的大业,却发现只是徒劳。
那么晓乐到底怎么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到剧情进展和断章的问题,这两章会隔两天更一次。所以下一章是22号。
☆、晓乐(三)
不断重复的场景,让晓乐终于意识到,不,应该说她终于放弃挣扎接受了自己陷入了某种迷局的现实。
为什么一连几十天都是同样的场景呢?
晓乐木着脸,瞪着眼前妈妈不断张合的嘴巴。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就是回来过个年,不甩老板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吗?为什么就跟卡带似的停在了一月二十一日?她晦暗的眼神扫过墙上的挂历,再次回到妈妈的身上。
“……你现在当然这么想了。等以后你老了,都没有个伴,有你哭的时候。就是再过几年,等你的朋友都结婚了……”
完全不用自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