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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点也不过分。
啧,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她偷偷地腹诽道。
“那你今日为什么不易容。”
犹豫了很久,无忧终是问了出口。
怎么办,她就是好奇啊。
“我既与你相交,又何必在外貌上欺瞒于你。”
黄药师此言一出,无忧顿时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他的坦白让她既愧又怕。
她的容貌是假的,性别是假的,名字,还是假的。
此刻,无忧的后背已是冷汗淋漓。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想向他坦诚一切,却又不能。
因为她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所有的欺骗,别说是回移花宫了,就是这客栈的门,她都无法安然地走过去。
哑口无言已经无法形容她此时的状态了。
黄药师此番的坦然自若已经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一副棺材先预备着比较好。
无忧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但好在她是低着头的,黄药师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对于无情,黄药师是欣赏的。
昨日下午的同路,两人之间也有过交谈。如他所想,对方的言谈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时下文人墨客的迂腐陈旧,在许多事上,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不及弱冠之年,便有如此见识,这很不一般。
就是因为这不一般,所以黄药师对待无情的态度可以算是极为容忍的。
要知道,天下间能够在黄药师面前发呆,黄药师却没有因此拂袖而去的人,目前也仅有无情了。
餐后,两人便踏上了去临安的道路。
没有像大多行人一样选择宽阔的官道,黄药师和无忧走的多是偏僻小径。
当然,这带路的人是黄药师。
传闻黄药师年纪轻轻便走遍天下,果真不假,无忧暗道。每一次他都能曲径通村镇。
而现在,他们正穿梭于一竹林中,翠绿的竹子乱中有序地重叠在道路的两旁,淡淡的竹香被尚带着些许湿气的微风吹散开来,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人,所以赶路时,也只是偶尔说几句话,其余时间,皆是沉寂。
走入竹林深处,无忧不由地皱了皱眉,她感觉到有一伙人从刚才起就跟着他们,原以为是同路,但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同路需要躲躲藏藏地搞神秘吗?她转头瞥了黄药师一眼,对方的神情依旧淡然,仿若不觉。
无忧知道,他当然不可能不觉,只是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罢了。
想了想,无忧便也泰然自若地前行。走在她身边的人可是黄药师,她有什么好怕的。
当竹林的出口就在眼前时,对方动了。
十二把剑同时向他们刺来,眼见着剑锋逐渐逼近,无忧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惧意已生,但表面却丝毫不露。
在剑锋将要刺到他们的衣衫时,黄药师动了。扶着无忧的腰际,他带着她轻轻一跃,便跃出了剑阵之外。之后脚尖在竹子上轻点了一下,飞出了十米开外,才落地。
“你且在这,等我片刻。”
语毕,黄药师便又回到剑阵中,与那十二剑客对峙。
“黄药师,你在三个月前,杀死了我们的师傅,如今,我们师兄弟几个便要取你首级,以慰师傅的在天之灵。”
为首的一名蓝衣男子喊道,目光极其凶恶,好似恨不得将黄药师大卸八块。他手一挥,其他十一人便各自换了位置,围着黄药师。
“飞蛾扑火。”
黄药师冷笑一声,丝毫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有一个黑衣男子沉不住气,便率先向黄药师攻去。
他一动,其他人便也开始动了。
剑光飞闪,碧箫起落。
人影交错间,无忧却已看出了剑的速度比不上箫的速度。
不足片刻,十二人中的三人已被黄药师击出五米外,剑阵已散,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在负偶顽抗而已。
不多时,便一一坠地,狼狈不堪。
而黄药师则立于一束矮竹之上,手执碧箫,居高临下,青衫翩飞。
“云海奇阵也不过尔尔。”
第十章
此话一出,便再也无人按耐得住,十一人再次攻向黄药师,而一人却执剑飞向无忧。
原来那蓝衣人知其不敌,便想着挟持无忧以迫黄药师束手就擒。他想那黑衣青年从刚才起便站在十米外,没有任何动作,以为他是不懂武的,应是轻易就能被他的师弟制住。
一剑飞来,无忧此时却没有惧意了。
她虽是武功不强,但应付起这一个也绰绰有余。原本她还以为那蓝衣人面对黄药师时,口气甚是狂妄,应是武功高强。但一番打斗看下来,这些人的功夫也不过是移花宫中阶宫女的水平。一起上,她还会怕上一怕,但是仅来一个,她又有何惧。
闪身躲开锐利的剑尖,她合起扇面,以扇抵剑。
这扇子看上去是纸扇,实际上却是以精钢为骨。
无忧反手一转,便有一根极细的针极快地射入对方的颈间。
“我奉劝阁下最好别动。”
无忧退开二步,对着想要追来的人说道。
“难道你在针上下了毒!”
对方放下长剑,惊惧地捂住脖颈。
“不错。”
刷地一下,无忧甩开扇面,故作风雅地摇了两下,“你若是现在不动还好,一动我这毒可是会很快流入你的五脏六腑,倒时即使有解药,也难以回天。”
这一番话是无忧信口胡诌的,目的是让眼前的人吓住,对方也如她所料,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卑鄙!”
“好说好说,我也看不出来十二对一又光明到哪里去。”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蚀骨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上有点痒,放心,现在是不会很痛苦的,一会嘛,就难以保证了。”
无忧随意地走了几步,继续道,“半个时辰后,你便会感到有些微的疼痛,一点点,但是会越来越剧烈,直到你痛得受不了为止,这称之为**。至于蚀骨嘛,顾名思义,待你痛上一个时辰后,全身的皮肤便会开始腐烂,一直下去,就连骨头也会被腐蚀殆尽。”
“我倒不知这天下间有如此奇毒。”
不知何时,黄药师已经将那十一人解决,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听着无忧的一番胡言乱语。
“玩笑而已,让黄兄见笑了。”
无忧合起纸扇,对着黄药师拱手作揖。
“你!可恶!”
原是吓得魂飞魄散的男子,听罢此言,恼羞成怒,举剑想要砍向无忧,却在一阵晕眩后,倒在地上。
“迷药。”
黄药师极为自信地说道。
“是也。”
“雕虫小技。”
“见笑见笑。”
此后的一路,风平浪静,再无波澜。
午后,他们在茶寮中小憩。
“黄兄,在下心中有一难题,望你帮忙参谋一下。”
无忧终是忍不住为自己探探口风。
“你问吧。”
“有一人,她曾欺瞒于你,但却实属无意,你当不当原谅她?”
问罢,无忧握着茶杯,却不喝。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略过黄药师的脸,务求不会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这天下间尚未有人能够欺瞒于我。”
这话说得甚是狂妄,黄药师的神色也是极其自负的,但一瞬间自负敛去,他想到了第一个欺瞒于他的人,一个名为“无忧”的少女,顿时面无表情,周身的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
“我倒是忘了,已经有人开先例了。”
无忧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明知故问道,
“那人后来如何?”
“只是受了我两成掌力罢了。”
你那状似遗憾的语气是什么,难道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还不够么?无忧的心里飙起了瀑布泪。
随即黄药师又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若有第二人,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冷然至极的语气让无忧如坠冰窖之中,寒彻透骨。
“怎么,有人欺瞒于你?”
“是的,还是一个女人,所以在下虽有些不甘,但是却不想与她为难。”
“妇人之仁。”
黄药师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怜香惜玉罢了。”无忧微微一笑,这笑意中,却又带着几分苦意。
她决定,华山论剑后,思想有多远,她就会滚多远。
“我们现在立刻离开此地。”突然间,黄药师脸色一变,拿起碧玉箫,向茶寮外走去。
无忧看他面色冷峻,便也快步跟上。
此后,便是连番赶路,直至天色昏暗。
而他们正处于两镇之中,于是便就近择了一处破庙过夜。
“我中毒了。”
黄药师说此话时,面色平静,无半丝忧虑之色。
“怎么会?”无忧面露不解,又担忧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十二人中应是有一人将三色花的汁液涂抹在了剑锋上,三色花无毒,但是与竹香混合便成为一种奇毒,方才那人与我对战时,催动了剑气,三色花的汁液便从剑锋上蒸发为气,于竹香混合。”黄药师解释道,“此毒初中时不觉,三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方才在茶寮时,我已运功将毒暂时压住,想要解毒,还需运功一刻,将毒逼出。”
“那黄兄,你现在赶紧逼毒吧。”经过黄药师的一番解释,无忧知道,这一次的堵截其实是有预谋的,对方应该还派了人追来,准备趁黄药师运功时,乘虚而入。下午的赶路,原来也是为了甩开后方追击而来的人。“不必顾及于我,纵然真有人追来了,这一刻,在下自信还是能够拖上一拖的,必不会让人扰到你运功。”
习武之人,最忌在运功时被人打扰,真气一乱,便可能走火入魔。无忧自是知道这一点。
黄药师神色复杂地看了无忧一眼,便席地而坐,开始运功。
他真的是很相信自己,无忧轻叹一声,心绪也是乱如麻。若是她足够心狠手辣,此时就应该偷袭黄药师,以绝后患。
但是,无忧做不到。
能够做到的,便也不是无忧了。
寺庙的角落里还零散地堆放着往日行人们过夜后剩下的树枝,稻草。无忧将它们一一拾起,堆在她和黄药师之间,拿出火折子,生火,虽是夏日,但是此地的昼夜温差较大,夜里,总是有些湿冷的。
一炷香的功夫后,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无忧一跃而起,快步走至庙门口,远处,正有一群人拿着火把逐渐靠近,无忧就着他们的火把,仔细地打量着,来者一共十人,而其中的一人分明就是她上午在竹林用迷香迷倒的人。她已经能够确定,这群人和上午袭击的十二人是一路的,来者不善。
她退回寺庙中,将火堆熄灭,寺庙中又恢复成了一片黑暗。
练武之人的夜视力随着内力的增强也会被逐渐开发出来,虽然无忧的明玉功只练到第三重天,但是却足以让她在黑暗里看个大概。
“黄兄,请安心运功逼毒,无情虽不算是一言九鼎,但是说过的话便一定会做到,现在离一刻还有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在下自信能够拖上这一盏茶的时间。”
语毕,无忧便走出庙外。
黑暗中,黄药师的原本闭着的眼睁开了一下,流光一闪而逝,复又合上。
第十一章
“远方有客而来,自是不甚欢迎,只是不知这客是否相识呢?”
无忧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掠至那群人的前面,挡住了他们